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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横波强颜欢笑，开始接客了。

一切发展都是那么顺利，可这个时候，苏天成要离开江宁县了，调到了河南府。

青楼的姑娘，吃的都是青春饭，必须要实际，不能够有任何的幻想，到手的东西，都有失去的时候，何况是感情的事情，苏天成确实非常的出众，不同于一般，看看柳如是，如今多么的幸福，跟随到京城去了，而且苏天成离开江宁县，离开南京，柳如是也会跟随离开的，拜见了皇上和皇后娘娘，日后的名声也好了，但这样的机遇，不是每个青楼的姑娘，都可以得到的，或者说遇见的。

顾横波有一个关系非常要好的姐姐，打小的时候，就关心她，有了什么想不开的事情，或者是有什么烦劳，顾横波都是找到这位姐姐倾诉，或者是请求帮忙的，如今，彷徨中间的顾横波，再次找到了这位姐姐。

这种矛盾的心理，折磨着顾横波。

眉楼。

受到最大震动的，是两个地方，江宁营和中兴学社。

顾横波是眉楼的摇钱树，是鸨母的心肝，转眼十六岁了，二八佳年华，这样的年龄，追求的人是最多的，不知道会有多少的公子富豪，一掷千金，可顾横波总是低调，不愿意接客，这样的状态持续下去，鸨母岂不是亏大了。

柳如是跟着到京城，能够见到皇上和皇后娘娘，这是巨大的荣耀，青楼出身的姑娘，遇见这等的荣耀，机遇几乎是不存在的，偏偏柳如是遇和_图_书见了。

若是依旧低调，苏天成忘记了自己，最终离开江宁县，乃至于南直隶了，今后的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而且也会遭遇到众多姐妹的调笑，可恢复从前的日子，名气太大了，过于的招摇了，苏天成有了想法，又改如何。

苏天成调任河南府知府的消息，早就传到南京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有些姑娘。一直都抱着梦想的，如今梦想破碎了。

连续好多天，顾横波都没有休息好。以至于眼圈都有了黑纹了。

可是，这一切，随着苏天成离开江宁县消息的传开，很发生改变了。

随着后续的消息陆续传来，江宁营安静了，苏天成出任江宁营卫指挥使，江宁营随同到河南府驻防，可中兴学社，却愈发的不平静了。

苏天成到秦淮河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迎娶了柳如是之后，这些传闻，也慢慢的消散了，知道苏天成和顾横波之间，有着关系的人，并不是很多，就算是秦淮河的姑娘，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但有人记住了这件事情。

顾横波的这位姐姐，说的是没有错的，也是根据自身的经历，说出来实实在在的话语，一切都是为顾横波考虑的，她实际上是劝顾横波，放弃这些妄想，踏踏实实的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一切都是不实在的，银子才是真实的。

鸨母的态度，首先出现改变了。

这种速的变化，顾横波自己都没有预料到，当然，和*图*书有着这么多人捧着，小姑娘的内心，还是有些沾沾自喜的，这说明自己的魅力，确实不一般。

可总是低调，还是不行的，这样做，坏了规矩不说，鸨母不满意，其他的姐妹，也会有意见的，人家每天辛辛苦苦的，待遇没有自己的好，时间长了，谁都会产生看法。

这也难怪，去年元宵节的时候，秦淮河举行了花魁赛，顾横波击败了众人，独占鳌头，那个时候，她的名声，达到了顶峰，可惜的是，苏天成没有能够来观看。那一次，顾横波是非常失望的，她之所以参加花魁赛，目的就是想着在苏天成的面前展示。

当然，顾横波的名气大了，鸨母也不敢用强。

一时间，眉楼开始恢复热闹了，短短几天的时间，顾客盈门。

苏天成迎娶柳如是的时候，她就法心如止水了，以前持有的那些自信，也丢到爪哇国去了，一丝丝的危机，慢慢的占据了内心。

且不说苏天成的政绩，秦淮河的姑娘，不大关心这薪面，她们重点关注的。还是男人的魅力，男人是不是可靠，青楼的姑娘，时时刻刻都在做梦，期盼能够有好的归宿。

正值青春期的少女，想法自然是很多的，虽说顾横波在青楼长大，见过了太多的人情世故，但毕竟不是很成熟，如此的情况下，她也有些茫然失措了。

鸨母连续几次的暗示之后，顾横波也明白意思了，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

苏天成调到河南和-图-书府的消息传来，引起了一片的哗然。

她想着得到安慰，并非是想到什么解决的办法，谁知道，这位一直关心顾横波的姐姐，说出来的一番话，令她加的不知所措。

若是顾横波年纪大一些，或许能够理解这番话的真正的含义。

至于说暗自找寻其他男人的想法，她根没有想过。

孙承宗等人明白，短时间之内，苏天成是不会回到南直隶来了。

如此的算计，一方面是针对顾横波的，另外的一个方面，也是针对苏天成的。

苏天成离开江宁县了，离开南直隶了，这岂不是最好的机会，不能够算计到苏天成，算计一下顾横波，也是一种很好的报复了。

柳如是真真正正的嫁给苏天成了，而且婚礼的当天，接到了朝廷的圣旨，居然到京城去，拜见皇上和皇后娘娘了，这等的荣耀。在好多姑娘看来，简直是奇迹。

自从得到苏天成的暗示，顾横波开始刻意低调了，极少接客，虽说是卖艺不卖身，但总是有着一些影响的，青楼的鸨母，也知道顾横波与苏天成之间，有着较为特殊的关系，不敢勉强，加之苏天成在南京的地位，如日中天，鸨母可得罪不起。

孙承宗、刘宗周、黄道周和鹿善继等人，对朝廷此举，是支持的，苏天成不过二十二岁，能够出任正四品的河南府知府，这是得到提拔和重用了，他们和苏天成接触的时间多了，观念慢慢发生了改变，感觉到苏天成和*图*书一步一个脚印，未尝不是好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苏天成前脚离开江宁县，身后就有了传闻，说是苏天成肯定是离开江宁县了，甚至是离开南直隶了，至于说这些传闻，究竟是不是真的，没有人去深究。

这也难怪，江宁营和中兴学社，都是苏天成一首创办起来的，花费了大量的心血。

有了这样的经历，柳如是的地位，非常巩固了，一辈子都会跟随苏天成了。

毕竟苏天成这样支持中兴学社的知县，找不到第二个了。

流寇骚扰，后金侵袭。这都是摆在皇上和朝廷面前的实际问题，要解决这些问题，离不开苏天成，这一次，苏天成出任河南府知府，江宁营跟随调防河南府，就说明了一切的问题。

中兴学社的规模，短时间之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张溥从京城回来之后，手持苏天成的信函，直接找到了孙承宗，要求加入中兴学社，这造成了很大的震动。不少复社的社员，纷纷开始主动加入中兴学社，开始接受中兴学社的理论和观点。

南京轰动了，特别是江宁县，苏天成离开江宁县，是迟早的事情，不管县衙的官吏，还是普通百姓，包括士绅富户，都有着这样的认识，可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县城还是炸开了锅，到处都在议论这件事情。

秦淮河也变得不安静了。

不过这些姑娘中间，还是有人执着的等着。

可这样的坚持，最多能够到十八岁。

这里面是有蹊跷和图书的，柳如是以前是青楼的姑娘，嫁给了苏天成，依旧有着一些污点，恐怕被某些读书人看不起，难免遭遇到讥讽，可到京城去了，见到了皇上和皇后娘娘，所有人的看法都会改变了，连皇上都见到了，以前的出身，不会有人提及了。

不过，单纯的顾横波，根不会想到，已经有人在想着计策了，自从眉楼开始恢复热闹的那一天，这个计策就在开始实施了。

可惜顾横波是铁了心，一心想着跟随苏天成，她觉得，苏天成对自己是有承诺的，哪怕就是一个眼神，当初柳如是拿到了折扇，一直都没有放弃，结局还不是如此之好。

江宁营调防河南府。不出意外，苏天成一定会回到江宁县的，还有不少事情需要安排的，所以说，孙承宗等人，已经想好了。苏天成回来的时候，他们要好好谈谈。

顾横波一直都保持这自身的清白，这方面，她与柳如是有着一些不同之处，柳如是来到青楼之前，已经失去了处|子之身，顾横波一直都是在青楼长大，因为相貌出众，采非凡，慢慢的脱颖而出，有了一些特权，确立了卖艺不卖身的规矩之后，鸨母也是支持的。

可对于中兴学社的将来，他们还是有着一些担忧的。

青楼的姑娘，不能够在一棵树上吊死，不能够将自己的一生，押给不可靠的未来，将来人老珠黄了，手里没有银子，那是活不下去的，来就被人看不起，想要找到好人家的想法，只能够算是梦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