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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什么可喜的。世界上任何事情的规律都相同，付出和得到成正比……”

柳承汉善解人意地立刻起身结账。

金杨愣了愣，“你家里出什么事情了？你已经去了九天，我离不开你，国泰离不开你，萱萱基金会离不开你。”

金杨越听越苦恼，摇头苦笑，“这么复杂？”

宁夏抢着上前握手，“柳书记好！”

柳承汉和李刚交换了一个眼神，觉得有必要给这个新人上上课。他笑着和金杨撞了一杯酒，道：“做一名称职的秘书。首先要摆正自己的位置，然后认真完成领导交待的每件事，不能有丝毫的差错。特别是时间、地点、人员、要求、前因后果、具体数字、百分比以至领导交待时的神态、口气，都必须搞清楚。应做到：口袋里有记事本，桌子上有记事板，身边有记事帮手，以免遗忘误事，同时做到丁是丁，卯是卯，不得有丝毫差池。稍有疏漏，就出问题。你的问题永远是小问题，领导的问题永远是大问题。”

“远远不够。”李刚看了一眼柳承汉道：“不仅要收敛自己的脾气，还要善于善于捕捉领导的弦外之音。很多事情，领导并不会和你httｐs://wｗw•ｈｅｔｕshu.com.ｃｏｍ明说。明说就犯了错误。”

“恭喜你，我的王！”苏娟照例来了个新鲜名词。

金杨在省委办公厅的短时间内基本了解各科室和几位秘书长的名字，以及他们的管理内容。他知道副秘书长张胜利兼任省委接待处处长，负责后勤管理方面的协调工作，分管办公室、行财处、机关服务中心、和省委几家下属酒店。

金杨于情于理都无法拒绝这个省委办公厅的上司。他捂住话筒，委婉地告诉李刚柳承汉这个突如其来的邀请。

李刚解释道：“这个故事是说，其实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往往很容易答应下来，因为人最习惯心口不一。由此看来，察言观色是门很有技巧性的学问。哪怕再深沉的人，也会在言语举止间流露出真实的思想。只要我们留心观察，总能从谈话中探知对方的内心世界。”

李刚则把金杨送到了金穗大酒店。

很轻松地完成和刘大鹏的通话。王元的电话又跟着打了进来。对他，金杨很早就毫不客气，王元的话都没有说完，金杨一句话说“没有时间”而冷拒。

苏娟嘻嘻一笑道：“没什么wｗw•heｔushｕ•com.ｃoｍ多大的事情。我很快会回来。等着我。”

金杨轻笑道：“我已经很收敛了……”

金杨和他来了个拥抱，“托哥们的福！”

“我等你！”金杨和苏娟小声地甜言蜜语后，挂断电话，回到房间里。刚进房间，电话便接连响起。

四人在迎宾的带领下来到竹子包间。落座后，李刚开门见山道：“金杨你这性子可不适合干秘书工作。如果你不压压自己的脾气，我劝你不做这个秘书也罢。”

柳承汉忽然笑道：“暂停，金杨必须有个接受的过程，我们现在一股脑地灌输也没用。”

刘大鹏太了解金杨性格了，他当即否定宋政委是他朋友。

“恭喜恭喜！”

金杨正一门心思消化他们的经验，苏娟的电话忽然打了进来。金杨作了个手势，起身来到竹屋外。

金杨虚心请教道：“怎么个捕捉法？”

“恩格斯说过，‘人物的性格不仅表现在做什么，而且表现在他怎样做’。秘书理想的素质是理智与情感、内向与外向、独立与服从等各种心理因素的巧妙结合。是淡泊而不失于明志。无权欲，身在权力交错之中，处之泰然，不为之所动，无权欲就会用ｈtｔｐs://m•ｈeｔushｕ•ｃｏｍ•ｃoｍ权不越位。无利欲，身在要害部门，自守清贫，不为之所诱，无利欲就会有利不谋私。无名欲，身在台下幕后，处于荣誉显赫之处，甘为黄牛，不为之所惑，无名欲就会成名不享誉。”李刚继续道：“还要沉稳而不失果断。深沉善思，耐心稳健，决不草率行事、感情用事，有较强的自控能力。坚定果断，敢做敢为，决不优柔寡断，畏首畏尾，有较大的胆识和魄力。这点你是不缺的，你缺的是自我克制能力。”

宁夏听得津津有味，在她的世界里，这无疑是另一种人生。

柳承汉拍了拍金杨的肩膀，这才注意到下车的宁夏。

李刚介绍道：“清远县纪委的宁夏书记。”

柳承汉总结道：“你的工作成绩和你观察了解彭放书记的多少有关。”

见到金杨，他快步走上去，殷勤地打开车门，就差习惯性地把手撑上车顶。

金杨淡笑道：“我不是不能忍，但我的忍永远有底线，突破了我的底线，天王老子也不顾忌。”

但是第三个电话，金杨却不得不认真面对。还未照过面的省委办公厅第三秘书长张胜利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是要请他喝酒。

李刚继续道：“ｍ.hｅtushｕ•ｃｏｍ.ｃｏm作为高级领导的秘书，上至辅助领导决策，下至衣食住行都要管。秘书人员必须文武兼备，粗细结合，大事干得好，小事干的巧。既要头脑敏捷，办事利落，高效率的处理文电；还能适时安排有关活动；主动收集、分析、综合情况；善于代表领导出面，传达意见，安排工作，处理事务。妥善地把收发、打电话、接待来访等事宜有条不紊地办好，甚至对领导的生活问题也要细致周到地予以安排。”

首先是刘大鹏的电话，说有人请他吃饭，问他方便不方便过来。

李刚的公爵王驶进位于武江十公里外的“胜景生态农庄”时，柳承汉站在大门处迎接。

当三个男人谈到这里时，宁夏心里莫名复杂，她知道金杨的不能忍是因为她。她何德何能，又未尝给予金杨和人好处。甚至在某种意义上，还间接坑了他一把。

柳承汉想了想，讲了个故事：“从前有个穷人患病，医生告诉时日无多。病人于是祈祷众神，说如果病好康复的话，一定去庙里还愿烧多少多少高香。他妻子问，家里的钱都用在你的治疗上，你哪弄钱去庙里烧香还愿？病人反驳道，你以为神让我的病好，是为了向我要点高香？”

和*图*书李刚笑道：“谈深了，他首先要解决的是自己的脾气。然后才是窍门。”

柳承汉盯着金杨微肿的下颚和开裂的嘴唇，亦诚恳道：“今天你确实有欠考虑。你这个样子明天怎么去见彭书记？我们换位思考，你是彭放，见到自己秘书这种形象，会乐意吗？”

金杨点头，表示接受。

“谢谢……”苏娟语气一变，“家里有些事情，我暂时回不来。我已经给小芹打了电话。我不在的日子，让她多照顾你。”

但凡柳承汉或者李刚请客，基本上都不会去繁华的大酒店，而是习惯性地选择安静偏僻的农庄。

柳承汉洋溢起笑脸，“请！”

金杨问是谁。刘大鹏支支吾吾说是公安局宋政委。金杨立马婉拒，“他如果是你的朋友或者兄弟，我一定去……”

苏娟打断了他的话，温柔道：“我从不走眼。我对我的王充满信心，他有着不折不挠的精神，审时度势，荣辱不惊。从来不曾卑躬屈膝、唯唯诺诺。我以你为荣。”

于是乎兵分两路，柳承汉临时要赶回周余，正好顺路把宁夏捎带回清远。

金杨感慨道：“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认识你虽九死犹不悔！”

“这位是？”

“老婆！”

金杨和宁夏都没有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