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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德雷顿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啊，你这么想？那去做吧。”

卡莫迪这个疯女人的话把诺顿都给说愣了，以一副“他妈的是个二逼吧”的表情盯着她。

“没人敢反驳上帝的旨意，地狱里更不会有上诉庭，这里也没什么好辩驳的，有世界上最多的肥料也不行！”

“你再不住嘴，我就把你的嘴给撕烂！”

“继续思考吧，律师先生。”一个满头白发的小老太太从他身边经过，一句话就把诺顿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了。

“闭嘴，你个死八婆！”

这个嘴巴抽的可真用劲儿，卡莫迪的嘴角渗出了鲜血。

大卫·德雷顿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皱的更紧了。

陈逸寒原来看这部电影的时候，就特别喜欢这个小老太太，此时身临其境，觉得她也太可爱了，忍不住嘴角就弯成了一条弧线，泛起了笑意。

不过选择诺顿的人毕竟是少数，多数人尽管不信有怪物的存在或者心生疑虑，还是选择了留在超市，因为这里看来暂时是安全的，外面，未知性太大了。

陈逸寒早就下定决心，自己就默默的低调行事，绝对不出风头不拉团队。当然了，这不代表自己就不加入别人，因为像这种主神游戏，不可能一直是让你单干的。况且就算可以，有的时候情势所迫，最好还是依附一个团队存活率会更高一点。

“贱人，闭嘴！”

麦伦突然猛地一甩，把酒瓶摔在了地上，然后怒吼着奔向卡莫迪hｅtｕsｈｕ.ｃｏm•coｍ：“他妈的给我过来，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末日……”

陈逸寒心里一惊。

谁知道卡莫迪不依不饶：“我是想挽救你的灵魂，你个蠢货！怀疑者死不悔改，会被地狱的使者带走的……”卡莫迪一边说，一边抓向了旁边的人。

奥利走到了大卫·德雷顿的身边轻声道：“管道胶布加狗食袋子？”

“不如这样，让你的屁股来见见我的10号工作靴，怎么样？”

陈逸寒不了解为什么在一些小说里主角都是那么的运筹帷幄统揽大局，还那么的有慈悲心肠行侠仗义。在他看来，这一切说是扯淡算是有点过了，但绝对不在他理解的范畴。

诺顿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蔑视，他这一生一帆风顺，从学校毕业之后接了几个大案子，全部漂亮的打赢了，很快就成为了首屈一指的大律师，再过几年，很有可能就坐到了法庭席上当个举足轻重的大法官，所以诺顿此时火冒三丈，激动地说道：“你完全可以弄一桶牛血羊血什么的洒在地上，还能弄一堆烂肉扔在那，但没有人会上你的当的！”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你有什么建议？”有人开始对她的这篇言论赶到心悸了，毕竟现在什么要是跟浓雾沾上边都能让大家浮想联翩。

“最瞎的不是盲人，而是那些不敢去看的人。睁开你们的双眼吧，抛开一切条规，其实这些都已经写进了书中。”卡莫迪也开和_图_书始拉帮结派了，想着让大家认同并且相信自己的理论，跟自己站在一边，甚至还拿出了她包里的圣经，大声道：“《启示录》第15章写着，殿中充满了浓烟，全因神的荣耀以及他的神力，于是没人能进殿，直等到那七位天使，所降的七灾完毕了。”

“或许你真的相信这个，或许那些都不是骗人的，是幻觉。不管什么，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证据是明显不足的，所以你们现在都是愚蠢的做法。”诺顿开始对忙碌的人做起了演讲。他决定是一个出色的律师，但显然他的职业常识用错了地方。

“他们回来找你的，也许就在今夜，黑暗降临的时候。”卡莫迪一副诡异的模样，阴沉沉的说道：“他们今晚肯定会来，而且会带走某个人，看看到底会不会。而一旦他们来了，你们就等着对上帝哭吧。那时候，你们会来求卡莫迪圣母来给你指路的……”

大卫·德雷顿终于忍不住出口呵斥道：“吉姆，让麦伦冷静一下！”

陆陆续续的有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想了想，跟了过去。

“嘿！”大卫·德雷顿打断他激|情澎湃的演讲，不耐烦道：“你要搞清楚，这里不是在你的法庭，也不是在为你的案子做辩护，你这么做，什么忙都帮不上，只会添麻烦！”

陈逸寒看着貌似已经癫狂的虔诚新教徒卡莫迪，觉得她已经走火入魔了，就像被传销的洗脑了一样。

“什么？”

卡和_图_书莫迪摘掉眼镜，面色严肃，郑重的说道：“我们都准备……去见我们的上帝吧。”

他们都知道，如果那只满身触角的怪物想攻击这里，那脆弱的玻璃板根本就抵挡不住。这样做，也只是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罢了。

“Sorry，她的旧约观点让我接受不了，我太冲动了。”小少妇朝着其他解释道。

卡莫迪引起了众怒，大家心里的恐惧全部变成了愤怒，宣泄在了卡莫迪的身上。

卡莫迪不可思议的望着她，举起了沾着血的手指：“另一个血祭有了，还债的筹码又多了几分……”

面对诺顿的指责和诽谤，大卫·德雷顿显得很从容。奥利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出言讽刺道：“别理他了，德雷顿。你没法说服人们有地方着了火，即使他们头发都烧起来了。‘否定’是会让人上瘾的。”

……

陈逸寒眼看着矮胖小四眼奥利沉着脸朝着卡莫迪走去，但他的目光只是一扫而过。他真正注意的，是墙角那群独自议论的人，以诺顿为首，看着好像决定了一些事情，马上就要行动。

“Fuck！”麦伦刚才受的刺|激不小，此时正抱着酒瓶坐在售货台上，自身的恐惧让他情绪十分激动：“他妈的去见狗屎吧！你的舌头是不是被吊在中间了，那样它就可以两头摆了，是不是？Fuck！”

“最好把那些窗户也粘起来，越牢越好，这应该有用的。”有人和大卫·德雷顿提出了自己的想和_图_书法。

“Sorry，Sorry！”她附近的人开始闪躲，他们宁可信诺顿那个黑人律师，也不会听信她的一派胡言。

毕竟他们没有看到怪物，只看到了伤势不轻的诺姆。因为当他们下去查看的时候，触角早已经化成了一滩脏水，而在他们心中，总不想接受这个恐怖、让人绝望的事实。所以听到少数知情人之一这么说，他们犹豫了，最后还是选择了诺顿。

陈逸寒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嘲道看来双鱼座的幻想症真不是盖的，自己居然在这么危险的环境下还能浮想联翩，真你妈神经大条啊。

陈逸寒看着又开始什么上帝论的卡莫迪，面带冷笑。在这个让人紧张恐惧的氛围里，真是妖魔鬼怪群出啊，什么人都开始出来裹乱。

“怪物确实把那个男孩的双腿给弄伤了，雾里的怪物，你们还怀疑吗？”卡莫迪一个个的看过去，“既然你们怀疑，那你们就出去，走出超市，然后对它们说‘你们好啊’……”

卡莫迪丝毫不被周围异样的眼光所动，转过身子凑近正在搬运东西的奥利语气低沉道：“把东西堆的再高也不行，最终也不过是几袋臭屎，不是吗？难道你想指望着那几袋垃圾去抵挡来自上帝的审判，抵挡那地狱里来的恶魔吗？”

“别激动，别激动，后退……”麦伦旁边的人拦住了他。生怕做出点什么过激的事情。

陈逸寒冷笑着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连这点现实都不愿意接ｈttｐs://m.hetusｈu.coｍ.ｃｏｍ受，只想着逃避，一群垃圾。如果你们经历了我这样的遭遇，还不一个个的利马精神崩溃啊。”

“你们就应该被吓一吓，看看现在的年轻人，他们纯洁的内心已经全部被谎言吞噬了，他们全都信奉现代神了，甚至无神！”卡莫迪用手轻轻抚摸着身边一个小女孩的脑袋，温柔道：“世界上有一位神，那就是犹太人的神，他是个苛刻的爱报复的神，而我们已经亵渎他太长时间了。今天，他要让我们以血偿还。现在，是时候表明你们自己了，选择立场，受宽恕的和被诅咒的，读读圣书，它宣扬的是救赎，血祭！！！”

“血祭！”卡莫迪郑重道，“现在上帝在召唤我们这里的所有人了，债已经注定，一定要偿还！正如亚拍拉罕准备牺牲他的独生子，以证明他对神的忠诚，所以……”

诺顿听不下去了，也懒得和这个疯婆子理论，举起右手，朝着众人鼓动道：“谁想理论的讨论这件事，找出自救方法的，欢迎到我这里来。至于那些想继续堆狗食的人，请便吧。”说完，诺顿朝着一边的角落走去。

糟了！

“啪”的一声清脆响声，一个看陈逸寒眼里算得上中等偏上容貌的小少妇一个嘴巴就抽到了卡莫迪的脸上，怒声道：“够了！”

“很好，继续装，反正我是不会上当的。”诺顿继续忽悠着众人，“只要会思考的人都不会。”

卡莫迪一字一句道：“末日已经到了，不是在烈火中，而是在迷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