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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政道风流

作者:言者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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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登高望远 第202章 暗流

第七卷 登高望远

第202章 暗流

“这事怎么了?”普詹继东紧追不放。
“我们真是无从知晓。不过据三处一位同志讲,最近三处四处在秘密查办两起大案,说是志路书记亲自抓的。”
也是在那次之后,杨贺凯给詹继东出了道难题。詹继东回到省里不久,央林芝突然打来电话说,有人给她送去一大笔钱,还有一套房。那个时候央林芝和他才在一起不久。
只悔只恨别人是无济于事的,如果对方真是冲他下手,必须马上想到应对之策!
也难怪詹继东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猜到,因为这个人只是贝湖省政府的一个小科长,这样的小科长,哪能进入詹继东的法眼?哪怕她就是有一定的背景。
不过那天酒宴上,周书明倒是态度坚决,表示坚决支持改制。詹继东想,这可能跟几位首长的态度有关,首长们也不藏着掖着,态度鲜明地支持一张卡,期望通过改制,能给他松绑,让他轻装上阵,将这家军工企业打造得更好。
困惑来困惑去,詹继东蓦地想到一个人:梁先学!对,只有他!梁先学是知道他和央林芝关系的,当时也没觉得跟梁先学说了有什么不妥,当时他和周书明关系很亲近,是一路人,而且梁先学也有人,大家都如此,谁也不用防范谁,现在想起来,詹继东就恨得要死。
当然,这些都不是关键,问题还是出在姜敏赫身上,他是那么苦口婆心的交代,但姜敏赫根本就没听进去不说,从目前爆出来的材料看反而是太不检点,胆子大到了极致,一个小小的副市长,利用手中权力巧取豪夺,短短时间就能贪到七位数,想想姜敏赫下去才多长时间?
梁先学有这样的动机,周书明要走了,对于梁先学而言,那等于就是房顶的顶梁柱被抽掉了,梁先学显然是觉得有危机感,想重新找一个靠山,于是便在他这个失意的人伤口上撒上一把盐。
但这并不是他来的目的,他来这里绝不是洗清自己,不是!那两一百五十百万,就算将来查出来,也不能将他怎样,这点把握詹继东还是有的。况且现在央林芝昏迷不醒,想到这一层,詹继东心里很疼,但也很坚硬,有时候,人就是靠这种坚硬来渡过难关的。官场教会詹继东很多东西,其中最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该发狠时,你必须狠。狠到连自己都觉得残忍,才能把许多事摆平。
杨贺凯似是怔了一下,脸上也滑过一道冰凉,沉默半天,他道:“原来是真的啊,我还以为错听了呢。”又骂一句,“王八蛋!”拳头狠狠地砸在沙发上。
“书记突然召见我,是有什么急事吧?”
詹继东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一旦被中纪委给何明佳上,其后果是什么那是不言而喻的,可是从各方面反馈回来的信息,却是不像。
“有人找他了解那一百五十万,还有何明佳。”詹继东紧跟着说,说完,目光定格在杨贺凯脸上。
周书明确实是有这样的担心,自从很明确的得知他将要离开贝湖之后,无论他做什么,总有眼睛在盯着。有些在明处,有些在暗处,周书明感觉这样下去很危险,弄不好会被自己的优柔寡断绊翻,甚至栽出大跟头。必须要在走之前采取措施了,再不采取措施,一旦离开,他根本就难以掌控,局面就更不好控制。这是周书明的一块心病,特别是他得到消息,艾琳国际背后的人和罗志林关系密切,而罗志林又和詹继东过从甚密,那詹继东应该清楚里面一些隐秘的东西,这让他脊背后面凉嗖嗖的在冒冷气。也就是那天,周书明终于作出决定,必须给詹继东示以颜色了。周书明清楚,要想拿到詹继东一点把柄,比登天还难。詹继东把央林芝送走,这等于就是掐断了线,但有些事是山穷水尽疑无路,偏巧姜敏赫自己不检点,刚到地方就恣意敛财,这给了周书明一个好借口。
至于何明佳,詹继东听说了一些传闻。
这件事只要相关人听到一星半点的消息,他这个副秘书长也做不成了,詹继东根本就保不了他,除非……
姜敏赫要出事?!
这一趟真是不虚此行,不但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且杨贺凯算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这让詹继东的心终于安稳了一些,詹继东现在怀疑,对方突然采取措施,可能跟周书明即将调走有关,而艾hetushu.com.com琳贝湖一直有人揪住不放,既然对方想摊牌,詹继东也不想再玩迷藏,索性大家都挑明了。
詹继东躺在住处的大床上,总觉得四周都是空荡荡的,总觉得将自己跟央林芝的前前后后又想了好几遍,除了生活作风问题,央林芝和他之间没有其他问题,以前送走央林芝,是怕周书明陆政东他们揪出他的生活作风问题不放,给他出难题,难道现在他们还想打作风这张牌?不可能,绝不可能,没有人会这么弱智。
何明佳是那天餐桌上唯一的女宾,当时她还穿着军装,身份是某政治部歌舞团舞蹈演员,当时好像有个独舞刚刚在部队调演中获了一等奖,那天饭桌上好几次都谈及此话题,何明佳显得很兴奋,何明佳虽然名字很一般,但人绝对是靓丽的,其实在部队文工团里哪会有丑的?
詹继东越发来气:“把头抬起来!”他喝了一声,又道,“钟思明在查谁?”
詹继东之前跟这家企业打的交道不是太多,虽然早就听说过杨贺凯这个人,但因没有关系,也就没有机会去认识。初次认识杨贺凯,还是在周书明初到贝湖的时候,大约是周书明当书记一年之后,威锋正在筹划第一次改制,完成由国有向民营的转轨。有一天,周书明叫詹继东一块去陪客人吃饭,说是京城来了几位贵客。
梁先学!詹继东几乎要咬碎这三个字了。这个世界上最不该反咬他的就应该是梁先学,但最有能力反咬他的也应该是梁先学。因为关于“隐秘”二字,詹继东一向是慎而又慎,独独大意的地方,就是在于梁先学面前。
“什么一百五十万?”杨贺凯像是很吃惊。
詹继东本想说是不是他人没走茶就凉了,可这话终归还是没说出口。
但祁玉民也没想到这一次中央动作这么快,这边的事情还没眉目的时候,任命就已经下达了,但有些事既然有了开始就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停了下来。
可即便如此,即便是央林芝深度昏迷,詹继东依然是面色大骇,握着电话的手使劲在抖。他们居然连这些都打听到了!
但是詹继东万万没想到,就在他运筹帷幄试图遏制对方时,又是一个炸雷在他头上响起!
去了才知道,来的是部队几位首长,两位詹继东认识,其他都是陌生面孔。不过他们对他并不陌生,因为他父亲也是军人出身,那些首长便对他客客气气,让周书明很有面子。那天请客的自然是杨贺凯,两人第一次见面,杨贺凯中规中矩,在宋瀚林的介绍下恭恭敬敬向他敬了三大杯酒,自己也喝了三大杯。詹继东的印象里,那时的杨贺凯保持着军人气派,利落、干脆、说一不二,就连敬酒也是一股子豪爽气。那天饭桌上谈的自然是改制一事,相关方案早已呈到省里,只因牵扯到很多敏感问题,省里一直不好表态。尤其是股权转让和员工身份置换,当时在省里也很敏感,一些企业搞改制失败,引发不少社会问题,周书明自然也是小心翼翼,轻易不碰这个雷区,经常把杨凌峰和省政府这方面的动议给打回去。
“贝湖不是有一家招商引资的艾琳贝湖吗?那让个别人坐立不安,书记您偏巧又知道一些东西。”
詹继东一向觉得自己看人还是颇准的,这也是他颇为自得的地方,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在最要命的事情上看错了人!
副书记不敢再打马虎眼,如实道:“马上要采取措施,已经跟省委周书记汇报过了,周书记点了头。”
詹继东最终还是收了那笔钱!
直到那边传来消息告诉他,他们跟央林芝打听一个叫杨贺凯的人,还问央林芝是否从杨贺凯手里拿过一百五十万万,同时问到的还有一个叫何明佳的女人。
那笔钱难坏了詹继东,按说他是绝对不能收的,必须退回去。不只是数额太大,关键是詹继东怕杨贺凯这个人。但凡根基太深的人,打交道时就一定要多留几个心眼,这是詹继东多年总结出的经验,而且越是有深厚背景的人,就越不能有金钱上的往来,你可以为他办事,办任何事都行,但绝不能拿任何回报。拿了,你这双手就永远不再是你自己的手,而成了别人搂钱的耙子!
一面是对着央林芝,一边是对着姜敏赫,这完全是一副山雨欲www•hetushu.com.com来的架势!
杨贺凯也不躲躲闪闪,他了解詹继东,更懂得怎样跟詹继东说话。在他心目中,詹继东是最最好打交道的人,但也是最最难打交道的人。
副书记略显吃力地道:“我对姜赫同志不太了解,但据五室的同志在会上讲,敏赫同志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
詹继东不敢想象,詹继东有种捶胸顿足的感觉,人家是完全的有备而来,早就冲姜敏赫采取动作了,他居然还被封锁在消息之外。
半晌,詹继东摇摇头,恨恨地想要将这些怕人的事轰出去。然后,叮嘱侄儿盯好那边……
詹继东有些懊恼,他是不该冲李再林发火的,纪检委的工作性质他知道,如果上面真不想透出风声,就算有人打入纪委的心脏里也无济于事。很多案件之所以能透出风声,那是人家有意想让当事人知道,给当事人一个活动的机会。
可即便是最大的担忧被排除了,詹继东心里的惊恐依然没少,可他觉得快把脑袋想烂了,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疑问一个个跳出,又被他一个个排除。央林芝身上他是花了不少心血,也犯过一些错误,但这些都不能成为第三方的把柄,更不会成为置他于死地的某种罪证。
再推,詹继东就有些于心不忍。很多时候礼就是这么收的,其实收礼有时候也是加深感情的一种方式,比如现在,这张意外中的卡,就一下拉近了他跟杨贺凯的感情。
詹继东脑子里轰轰作响,心里连着滚过几道黑云。杨贺凯,一百五十万,这些事他们怎么知道?!
见詹继东迟疑,又沉下声音道,“没别的意思,林芝的事我很难过,真的很难过,我不能向她表示什么,这点心意,怎么说她也是为了我……”
“那你知道什么?!”
李再林挠挠头,不大自然地说:
这一次詹继东确实是猜得很准,但最准的一点却是没猜着。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这张牌他是不会打出去的,詹继东没再多说什么,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毫无意义,关键要看做什么。
“洪志路。”他又自言自语一句,然后说,“你回吧,回去好好工作。”
詹继东发了火,他这辈子操心操惯了,对拿话不当话的人格外来气。
杨贺凯道:“书记又多心了,这张卡跟我一样,不会乱讲话的。拿出来的东西,再让贺凯收回去,贺凯以后就别想再做事了。”
可他还不能把梁先学怎么的,梁先学既然敢把央林芝的事情透出去,自然已经把自己的屁股收拾干净了,何况就算没完全收拾干净,人家也没必要或者没有勇气冲梁先学下手,毕竟梁先学曾经是周书明的秘书,对着梁先学去,那也就意味着对着周书明去,即便是周书明离开,省里也不会有人会那样不智。
可这次明显不是。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是,有人冲他下手了。之前詹继东一直认为,他就要灰溜溜的滚蛋了,所有的暗招、阴招、损招,还有狠招都没有必要用在他身上了,现在看来,他错了。
不拿又怎么办,退,退给谁呢?何明佳很神秘,送完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甭说央林芝不知她去了哪,就连詹继东,也很难知道她的行踪。明知这钱跟杨贺凯有关,但人家压根没出面,詹继东能退给杨贺凯吗?后来再一想,这钱就越发不能退了,杨贺凯为什么让何明佳去送,何明佳为什么又要明着告诉央林芝,她是书明书记的朋友?况且,何明佳怎么知道他跟央林芝的关系,这里面不都藏着一个周书明吗?
车子很快到了市里,詹继东没惊动任何人,这边也想不到他会不声不响地到来。詹继东也没在市里停留,让司机直接将车开到下面的一个县。
李再林避开目光,进而又垂下头,不敢正视詹继东的脸。
“洪志路?”詹继东失神地盯住李再林,盯了好长一会儿,突然笑出了声。
这个掀起最大的波澜不是别人,正是一直想拖住陆政东后腿的蒋思青……
有一点詹继东却是猜错了,陆政东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对詹继东发难,这个时机一点都不对,他采取的采取的是引而不发。
詹继东非常清楚,罗志林在贝湖搞的那些东西都是姜敏赫给善后或者揩的屁股,姜敏赫自然知道很多内勤,要是……
那么……是中纪委要查他?
李再林https://m.hetushu.com.com犹豫着,一时有些回答不了。
“会上?”詹继东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了,正起脸色问,“现在进展到什么程度?!”
悔不当初啊!恨不过当初啊!
“哦。”詹继东动动身子,这段哑谜让他定了心,那一百五十万自此再也不存在了,会像风一样飘得无影无踪。这就是规矩,懂得这些规矩,你才能把事业做大。杨贺凯能将威锋做到现在,他心里的规矩绝不止这一条。
杨贺凯哽着嗓子,说不下去了……
“书记太客气了,应该是贺凯谢谢您,放心吧,贺凯还有威锋,只会给您脸上贴金,绝不会成为您的负担。”说着,将一张卡递过来,“这次贺凯不能招待省长,请书记谅解,下次吧,下次贺凯给书记您摆开心宴。”
这些事情詹继东是绝对不会亲自出面的,这件事他是让他的亲侄儿在给他办。
“书记别信这种话,没影子的事。何明佳自己都缺钱花呢,哪有闲钱送别人,前段时间还从我这里借了几百万,说是周转。”
“书记还是太仁慈,我就怕仁慈下去,别人会得寸进尺。”
詹继东回过目光,颇有意味地望了宁和涛一眼,脑子里忽然想起曾经交付给宁和涛的特殊任务,这不算是阴谋诡计,而是为了保全詹继的一种策略,他相信,关于有些事情,已拿到了确凿证据,里面的内幕,也一定被他掌握,这些都有可能成为将来他送给别人的“厚礼”。不过是将来,而不是现在。想到这层,他略带欣慰地道:“还击倒还用不着,先让他们闹吧,看能闹出啥来。”
“他们也找过我。”杨贺凯突然说。
“真的搞错了?”
“省长肯定搞错了吧,这事我从没听说,一定是央林芝开玩笑,何明佳怎么会送钱给她呢,那不是害她吗?送几件好衣服倒有可能。”
詹继东是来找谜底的,有人找何明佳,只是想拿到他的把柄,这太简单了,不像是对方玩的游戏,这里面一定还有其他猫腻。
杨贺凯因为土地问题跟地方发生冲突,迟迟协调不下来,才找到周书明这里。周书明把詹继东叫去,因为纠纷地段在他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周书明让他做工作,说能让步就让点步,都是为了发展,再说威锋在当地,最大的受益者还是当地。詹继东陪杨贺凯去了现场,经过两天协商,双方达成协议,地方方面作了大的让步,被农民切断的三条施工通道重新开通,威锋也作了妥协,除提高对当地农民的占地补偿外,施工所有原材料,沙浆水泥石子等,能用当地的尽量从当地采购,这样也算给农民增了收。但詹继东心里清楚,真正的受益者还是威锋,威锋在此次调解中至少获利两千万以上,还不包括排除干扰加快工期带来的收益。
“好,等着你的开心宴。”詹继东说着,坚决地将卡推向杨贺凯。
贝湖高层间,很多关系都是极其微妙的,纪委书记洪志路看似很不好说话,实际也还是很注意的,别人都不怎么把他这个靠边站的副书记放在眼里,倒是洪志路依然如以前一般,两人平时也有走动,牵扯到一些干部的违规违纪,洪志路也能主动过来征求一下他的意见,他也会如实谈出自己看法。但这种关系毕竟比不得兰超华和周书明,也比不得陆政东和唐中凯以及杨启成,他和周书明之间渐行渐远就没有了根,这点詹继东心里很清楚,高层之间说穿了是面子上的尊重,温文尔雅的一种斗争。如果缺少某个纽带把双方紧密联系起来,这种关系就称不上牢靠,更不会结成同盟。因此,洪志路彻底封锁消息,秘密对姜敏赫展开调查,詹继东并不觉得奇怪。从工作角度讲,洪志路这个人就是那样的一个人,从个人的角度讲洪志路正在努力想往上走,当然还有一些其他原因,这些原因就促成了洪志路会出手,当然这一次洪志路或许是被人当刀使了。
“书记您别发火,这事……”李再林一脸不安,嗓子不断地打颤。
这笔钱詹继东一直没有动,直到后来京城里跑关系急需钱,于是这笔钱就花在了京城。现在不同,现在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因为有人已经盯上了何明佳。
詹继东一听吓坏了,忙问送礼者是什么人,央林芝说是一男一女,女的叫何明佳,自称是书hetushu.com.com明书记的老朋友。一听何明佳,詹继东越发紧张,当天夜里就见了何明佳,何明佳居然说不出那男的叫什么,詹继东描述了几遍杨贺凯的样子,何明佳都说不是,只道那男人长得笔挺,非常帅气,个子也奇高,看上去像是保镖。肯定不是杨贺凯,杨贺凯还没詹继东高,但会是谁呢?再问送来的钱数,詹继东真是慌得不能再慌,何明佳居然一次性送给央林芝一百五十万,一共三张卡,每张卡上各五十万!
詹继东脸上露出笑。既然对方如此害怕,那就证明,那家艾琳贝湖隐瞒掉的事实,也绝不仅仅是他掌握的那些……
除非鱼死网破!
可他们怎么知道央林芝回国的呢?就算知道,又如何知道央林芝在什么地方呢?
詹继东也不回避:“当年何明佳给央林芝送过一笔钱,还有一套房。”
“是有急事,央林芝被撞成重伤,深度昏迷中。”
洪志路算一个,祁玉民应该也算一个,陆政东周书明也算一个吧,祁玉民在贝湖表现欠佳,或者也是他这次没机会竞争上省长的最主要的原因,恐怕祁玉民无不悲哀地想,贝湖是一辆他拉不动的马车,这辆车上每一个零件,都带着周书明和陆政东的气息。等来了余江游,祁玉民就感受到更大压力。
而这其中,祁玉民的作用也不容忽视,祁玉民是知道中央要对贝湖省委进行调整,而他希望不大,他是巴不得把这趟水搅混,所以在其中也是推波助澜,让上面对贝湖省委班子的调整往后拖,这样可以给他赢得缓冲的时间,看看有没有机会挽回。
梁思明是威锋集团的董事长,威锋集团最早是部队企业,八十年代百万大裁军,该部官兵整体转业,先是移交到贝湖省交接办,后来又划归大型企业工委管理,再后来,企业进行了两次股份制改造,彻底转制,成为军转民后发展最快的一家企业。公司董事长杨贺凯最早在企业任军代表,后来交到地方,任总经理,两次改制后,杨贺凯成为该公司最大股东,五年前,公司打出了威锋集团的牌子。经过长达四十年的发展,公司已成为具有机械化工程及机械设备制造、运输等综合企业,年产值达十五亿元以上。在贝湖省几家大型米民营企业中不是名头最响,但实力绝不输给任何一方。
“书记不必手软,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该还击时还是要还击一下,免得别人太过嚣张。”
不过那天何明佳给他留下的影响还是很深刻。再次见杨贺凯时,杨凌峰已经走了,陆政东来了,詹继东也成了副书记。
“这个……”
央林芝回国很隐秘,如果不是央林芝的同学他都不知道,但央林芝显然是感觉到了什么,所以有些东西应该是给她同学透露了一些,不然她根本就不知道信!
后来他到京城运作需要不少钱,想来想去觉得这笔钱没什么太大的风险,就把这笔钱动用了。
詹继东更直截了当。说完,目光变暗。
越是这样的时候他越是不能鬼鬼祟祟,越是要光明正大,所以他是带着副秘书长,以调研的名义下去的。
“这么快?”詹继东的声音弱下去,脸色也一下灰暗,好一阵才木然的问道:“没有补救措施了?”
晚上,詹继东叫来他在省纪委的另外一个人,李再林。
墙倒众人推,这一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但不管是周书明或者祁玉民,对于这件事总是会以控制为主,并不想搞得太大,而事情完全失去控制,则是另外有人在全力推动。
宁和涛的话里其实是暗藏着杀机的,他的确拿到了省里有的领导诸多证据,但宁和涛清楚当权力想迫害某个人时,这个人是躲不过的,除非再遇到权力的保护。
詹继东失神地盯住杨贺凯,盯了好久,突然大笑着说:“贺凯,我这趟没白来,谢谢你!”
至于陆政东,詹继东倒是猜错了,陆政东确实是掌握了一些詹继东的东西自从发现罗志林一直在监视罗致娴之后,陆政东就紧盯着罗志林的一举一动,顺着罗致娴查到了姜敏赫和央林芝的头上。
宁和涛这次听懂了,其实最近省里一些绝密级的传闻,他还是听到了,不过宁和涛不说,他不敢确证。现在詹继东说了,宁和涛心里就有了底,说道:
“你工作怎么做的?”
副书记离开之后詹继东整个人如hetushu.com.com同下水的面条完全的软了!
这笔钱一直压在他心里,好在那次之后,杨贺凯再也没找过他。
对方怕了,怕他拿那家其偶也做文章,更怕他借此翻出别的事。
“要不,书记您直接跟洪书记谈谈,或许还能补救。”
李再林喉结动了几下,慢慢站起身,不安地瞅了詹继东几眼,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敢再说,黯然离开了。
李再林可怜巴巴地说。其实他比詹继东更急,他曾经几次想跟詹继东汇报,尤其詹继东再三叮嘱过,让他时刻留意纪委这边动静,一旦有风吹草动,第一时间给他消息。但这次对姜敏赫采取行动保密性很强,在知道消息的时候,根本就脱不了身,而这个时候能脱身,想来姜敏赫也已经被控制了。
更可怕的是,是周书明心里总是疑神疑鬼,总怕艾琳贝湖的事情在他离开后背人翻出来。
“到现在还想瞒,是不是要我把书明书记叫来?”
“什么?”詹继东被杨贺凯这句话惊住,对方找杨贺凯,这事让人不可思议。难道他们以为杨贺凯会倒戈?
杨贺凯起身,在屋子里走了几步,转身面对住詹继东:“书记还是放心吧,我这边啥事也没,现在没,将来也不会有。倒是那家企业,希望书记还是多留个心,既然有人怕,就证明里面名堂一定很多,可惜贺凯力量有限,不能帮书记查出内幕来。不过需要贺凯做什么,书记只管指示,贺凯定会全力以赴。威锋发展到现在,我最感谢的还是书记您和书明书记,没有你们威锋走不到今天。我杨贺凯绝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更不会背信弃义。”
副书记慢慢摇了摇头。
至于陆政东,肯定也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
詹继东很清楚,这一次完全是判断错了形势,看来这次是有人发了狠,而且发狠的远不止一个人,这是有人借这一次调整的机会要借他来做文章。
宁和涛一时没听明白,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詹继东又说:“我们不翻别人的账,别人总在翻我们的老账。”
詹继东隐隐感觉着,何明佳似乎跟其中一位首长关系不一般,尽管何明佳一直称那位首长叔叔,可女人的眼睛往往会泄密,越是那种密不告人的关系,女人藏起来就越难,这点上她们可能永远也比不了男人。但这种瞎猜很危险,也极不道德,一旦弄错,那就不只是自己心灵猥琐。詹继东也仅仅是脑子里那么一闪,就将那个浑蛋念头驱逐了出去。
何况他是副书记,洪志路虽然在纪委一向都是比较超然,可是再超然,要查他也必须得到中央的批准,何况洪志路也是一个有原则性的人,不至于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副书记走后,詹继东叫来了李再林,劈头就问:“工作怎么做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向我汇报?”李再林惊出一身汗,脸色瞬间惨白,愣半天,嗫嚅着,詹继东是怒急攻心,转而叹息道,“好吧,你们都有能耐,都敢背着我詹继东,好,我看这场戏你们咋收场。”
路上他突然问副秘书长宁和涛:“当别人不择手段时,你该怎么做?”
詹继东回到省城没多久,纪检委一位副书记给他汇报工作,这位副书记大约也是觉得气味有点不太正常,借故到婉转地说了。詹继东一开始不相信,认为没这么邪乎。对姜敏赫虽然吃得不是太透,但拿姜敏赫做靶子,他还是认为夸张了点。于是笑着跟副书记说:“没这么严重吧,敏赫这同志,一向口碑不错啊。”
詹继东再次吃惊,他怎么没把二者联系起来?
回到省里,詹继东心里有了一个清楚的答案,有人找何明佳,目的并不只是对付他,更关键的,是在调查杨贺凯的威锋集团。而调查威锋集团的目的,就是想为兜住那家招来的艾琳贝湖保驾护航,就是想利用威锋集团封住他的嘴!
对这些传闻,詹继东以前的态度是宁可信其无,绝不信其有。
第二天一早,詹继东要去下面的市里,他要见杨贺凯!
晚上八点,杨贺凯来到宾馆,中规中矩跟詹继东问了好,坐下。
李再林进来,詹继东不满地质问道。李再林是他在纪委的一手暗棋,之前还特意叮嘱李再林,让他多留神,听到什么,最好第一时间向他汇报。
“我也是刚刚听到,第三监察室最近负责两起涉外案件,行动极为诡秘,我不知道他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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