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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

作者:四叶铃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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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有我江山才如画 第六十四章 一辈子的兄弟

第四卷 有我江山才如画

第六十四章 一辈子的兄弟

宋子星诚不欺她,过年时,花无多收压岁钱收到心虚。想想自己与宋家无甚关系,这般收钱实在不好意思,但宋家每个长辈送压岁钱时的理由都让她推却不掉,说这是他们宋家的规矩、习俗、必须的,不收不给面子,不收看不起他们,不收是不对的,总之不许不收。连一旁看着她拿压岁钱的宋子音都笑她,“妹妹,你还是坦然受之吧,何必这般辛苦,像受了什么折磨一样。”说起来,宋子音虽与她同年,却比她大了三个月,所以,便称花无多为妹妹。
宋子星却笑言:“我于他人是狼,于你却是鱼肉,任你宰割。”
原来当日那盗粮之人不是别人,却是宋子星。宋子星言,因连年大旱颗粒无收,许多流民涌入江南,落草为寇滋扰生事,给江南宋家的政权稳固带来很大的隐忧,宋家得知晋王刘易囤积了大量救灾粮草不发放给百姓,宋父很是气怒便派宋子星借凤舟赛之际将粮盗出分给灾民。宋子星为此计划良久,岂料在江陵却遇到了扮成吴多多的花无多,一个肚兜,一对“凤凰碧月”老夫妻,让二人结下了不解之缘,之所以于凤舟赛开场之际戏弄于她,一则是知道花无多不想登台献唱,因担忧凤舟赛不能顺利举行,从而影响了他的盗粮计划所以才出现在阁楼中,二则,他也想趁机确认她的身份,所以在当日猜测到花无多很可能不登台献唱会私下逃跑时才为难了她一番。他当时也没想到花无多宁可踩塌高台也不愿献唱。从提此事,花无多心中仍有怨怼,不禁狠狠瞪了他一眼。
当日花无多一口气喝下半瓶千醉,事后,还是宋子星将剩下的千醉交还给她,不过因当日醉酒喝了些洒了些,已所剩不多。花无多事后很珍惜地将剩下的千醉换了个掌心大小的瓷瓶装好,带在身上,之所以常常带在身上,是想或许危急时刻拿来当蒙汗药用也不错。千醉数滴融入酒中便可醉下一群人去,比寻常蒙汗药都好用,用银针也试不出来。花无多始终存了这个心思,所以刘修结婚当日身上才会带着千醉。
花无多又问:“他盗粮又是为何?”
思及此,她便又想到宋子星,宋子星盗粮的心思定然也是计划已久,其中何尝不是利用了江陵郡主刘玉对他的思慕之情。
“此话怎讲?”花无多又问。
“江陵一带连年大旱,市场流通的米价非常高,吴翌将盗来的粮食低价转给李赦,自己可得一部分利,李赦也有利可图,李赦是商人,商人讲究的是利益,即便有些铤而走险也会去做。李赦此番买卖必定能赚不少,不仅如此,据我所知,他当初似对一位女子生了思慕之情,此女子与吴翌关系匪浅,所以他很乐意帮吴翌这个忙。”言及此,宋子星的目光落在花无多身上,花无多想到那晚,李赦抓着她的手腕质问她与多人相亲,不由得汗颜,宋子星了然一笑,继续道,“李家的粮号遍布江陵各州郡,想要掩藏这些和_图_书官粮也非难事,正好帮吴翌就地销赃。不仅如此,因大量粮食进入市场销售,米价的价格自然会降,总也算是对百姓有些益处。”
自宋演后,宋家人一一敬了宋晨及宋子星。
冰凉的手指被熟悉的温暖覆盖,令她微微瑟缩,却不容拒决地被握紧,她微抬头便见他的笑容。
宋蓝道:“怕倒谈不上,总归井水不犯河水。”
一女子又道:“你们没见那晚大表哥在乎她的模样,怕是天上的月亮星星摘下来给她,也是会的。”
宋蓝道:“从那么高的树上摔下来不知怎样了,我也甚是担心,你们回去见了给我捎个信来。”
花无多垂目,低声道:“我何尝不是为了我自己……”
女子闻言,笑得含蓄而有深意,殿中更加静了。便听花无多一人继续道:“那日我去京城寻一位朋友,朋友一高兴送了我一瓶千醉,我这人自幼便喜好天下美酒,千醉天下间恐也只剩下那一瓶,得此美酒喜不自胜,小心将其放在了身上时刻随身带着。当晚去国舅府观礼,忽然想起身上美酒还未尝过,便一时兴起被美酒引诱,浅浅尝了一点儿,我自然知道千醉非普通酒水,普通人喝上一口也要醉上三日,我仗着自己酒量好,便只浅抿了一小点儿,以为没事,谁知道,当我站在殿中多时,看到国舅大人牵着新娘出现在面前时,竟一眼将国舅看成了他。”花无多目光看向宋子星,宋子星明知花无多在瞎掰,却不拆穿,只目含深意地回望着她。花无多继续道:“我当时鬼迷心窍,酒气上涌,脚步虚浮,只当新郎是他,便借着酒胆冲了出去想要当众把他抢走,说来实在羞愧,人家国舅大人哪里肯跟我走……”说到此处,她目光低垂,似在害羞悔恨,却只觉胸口竟隐隐作痛起来。
另一人便道:“夫人难道也怕那方二小姐不成?”
她知道,宋子星对她的那份心思,她一直在试着接受,也在努力忘记……很努力,很努力地忘记……只是那个人,那个曾经令自己震撼令自己动情,那个曾经发誓与自己同生共死却另娶她人的人……
宋子音边笑边道:“太好笑了,我回去要告诉大哥。”
七夫人面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宋演却道:“是贱内多嘴,我回去自会惩戒。”
这二人原本吓得三魂已丢了一魂,而今近距离见到花无多,竟全都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仅剩的两魂眼看也没了。这时就见花无多对他们嫣然一笑道:“这回站好了,二位公子,莫要再掉下来了。”一拂袖,她转身飞入院内,轻飘飘地落在地上,衣裙上绣的芙蓉也随即迎风盛展开来。花无多尚未走回廊下,便听身后扑通扑通两声重响,而后就听到几个不同的声音惊叫道:“少爷”、“公子”……一团乱。
当丫环将瓷瓶递到七夫人手里时,她微微凑在鼻端轻嗅,只一闻,便觉头晕目眩,面颊发红,竟然闻一闻也有了醉态。她道:“和图书果然是千醉。”
她走到窗口,想要关上窗,微抬头便见天上一轮明月,似那一晚……她咬着他的手指……
这时便听宋子星继续说,当时盗粮的不只他一人,还有吴翌。那日,他的手下扮作流民抢劫了东边粮仓,吴翌却用了部分人煽动流民借机抢盗了西边的粮仓。
花无多一怔,忽然涌起一丝愧疚。却听宋子星轻声道:“若兮,你如今让所有人都以为你爱我至深,忧我负了你,给我做足了颜面,即便将来你离我而去,别人也只会认为,是我不要你,最多落个负心汉薄情郎的恶名。但是,若兮,不要总是想着离开我。”
还清楚地记得,他曾说过,他与她会是一辈子的手足兄弟,一辈子的兄弟……指尖再次触及画卷,即便没有光,她亦能轻易寻到他所在位置,甚至能清楚地勾勒出他的模样,暗夜中,她收起了那幅画,用绸缎小心包好,放入怀中,胸口似也暖了,她含笑地想,无论是欺瞒还是利用,他都是自己一辈子的兄弟。
宋蓝面色有些怪,花无多也只小坐了片刻,便与宋子音告辞走了。花无多在时,那五位少女竟怔怔地看着她一句话也没说。待她走了,出了院子,方听叫宁儿的少女道:“她果然很美。”
夜半,烛光摇曳,桌案上铺展着一幅画,往昔快乐与美好似在眼前,她用指尖小心描绘着,不知不觉唇边溢出一声浅笑。因窗开着,风过,烛火忽灭,她微微一怔,蓦地黯然。诚如今日宋子星所言,吴翌所作所为她其实从不清楚,吴翌隐瞒她的事太多,她又何尝不是……
闻言,宋子音笑得开怀,道:“你连我哥说此话的神情都学了个十成十。”
廊下或立或坐共五位少女,此刻仍未回过神来。宋蓝牵了花无多的手向游廊走去,花无多见宋蓝年约三十左右,风情万种的模样,相貌倒有几分与宋子星神似。
宋演目光微露诧异,伸手拿过瓷瓶放在鼻端闻了闻,惊道:“真是千醉。不知,是何人送与方姑娘的?”
花无多一抬眉,便听宋字音道:“一个是那自视清高的范清菲的大哥,另一个是我表哥。”宋子音眨了眨眼,继续道,“这个范清菲一向眼高于顶,纠缠我哥哥多年,今日见到你,怕是再不好意思纠缠我哥了。”
殿中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均目露深意。
花无多不喜欢这些人情世故虚与委蛇,却也不惧。
花无多闻言,一本正经道:“我虽喜欢吃鱼肉,却从不喜食人肉。”
“是。”二人答道,忙退下了。
花无多道:“是洛阳李家三公子赠与我的。”
宋子星握紧了她的手。
宋子星道:“据我所知,吴翌将盗来的粮转卖给了李赦,李赦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便在江陵一带的各大商号分销了。”
花无多笑而不语,宋子星曾说,不要用眼睛去看他,要用心去感觉他,而今方知,他说这话的含意。她虽然知道宋子星会用如此神态说这三个字,和-图-书却不知他缘何会说这三个字。她思忖了一会儿,终究想不明白。却听宋子音叹道:“我真希望自己能像你一样会武功,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不知,他如今过得好不好?……
出了范府,坐在车上,宋子音早已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宋子星却只笑了笑,继续解释,他在顺利盗了粮之后,便用早先化装成流民的数千兵丁分散着将盗来的粮运到了江南,再发给到江南避难的流民。听到此处,花无多沉吟不语。据她所知,当时想要盗粮的不只宋子星一人。
宋子星与花无多窃窃私语的模样,看在他人眼中甚是恩爱。
一人哼道:“你说那女子很美,莫不是比清菲姐姐还要美?清菲姐姐是公认的江南第一美人,我就不信,她一个不知检点、醉酒闹人家婚礼的疯女人会比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清菲姐姐。”
宋蓝闻言,忙收起睖睁,起身过来一手牵了她,一手牵了宋子音,笑道:“你们能来就好,来这里坐。”
花无多不禁叹自己也叹刘玉,遇到的都是狼。
花无多闻声回头,那棵树上哪还有半个影子,仔细想了想,方才明明将他们安置好了啊。怎么一口气全掉下来了,连双手抱着树干的那个都掉下来了。她摇了摇头,回身走回宋蓝身边,却见宋蓝和廊下几人面色均有些担忧和慌张地看着墙外,看到她走回来又不好意思表现得太明显,虽勉力坐下却都坐立不安起来。
洛阳李家三公子——李赦。
未料,七夫人并不在乎宋演的威胁,一整面容仍旧淡淡笑道:“千醉,喜酒之人皆知其名。它是一种十分有来历的酒,据说喝一口即可令人醉上三日。只可惜此酒天下间再难寻觅,凡是好酒之人得之如得至宝,有幸得之,便是醉上三日又如何?只是不知,方姑娘可曾将此酒带在身上?让我等好酒之人闻上一闻也是幸事。”
又有一女子道:“我们几番邀约她都不来,甚是高傲,我今日倒要看看她究竟是何等女人,将子星哥哥迷得神魂颠倒。”
这时,范清菲道:“不知哥哥摔得怎样了,姑妈,清菲先告辞回家看看。”
宋子星失笑,恍惚有些出神。她笑着晃着双脚,笑着偏头恰与他注视的目光相遇,蓦地一怔。
“是,父亲。”宋子星恭敬答道。
这个声音……花无多蓦地想起了晚宴那日,帘后一女子叫宋子星为宋家小子。原来竟是宋子星的姑母。
远远地,花无多听到一人道:“一会儿她来了你们这些没正经的丫头可莫要乱说,得罪了她,便也如同得罪了子星,万一他今后再不来见我这个姑母,我可愁这满院子的花花草草也要凋零了。”
当宋子音偕花无多出现在范府时,还未进后院,花无多便听到了许多女子的说话声和此起彼伏的笑声。
众人目光望向望向她们,略过宋子音恰看到她身后一个女子迈步跨过门槛,那女子一抬头,众人皆怔。
宋子星的表妹郑明若亦道:“夫人m.hetushu.com.com,明若也退下了,回家探探哥哥。”
※※※
花无多方才坐下,便听远处一人“啊”的一声,举目望去,却见院外一棵大树枝丫上赫然站着两个男子,而今这两人不知怎么在树上摇摇晃晃,你拽我我拽你,眼看这两人便要连串掉下树来。宋蓝望见亦有些担忧地站了起来,花无多见二人似乎都不会武功,看到宋蓝着急的神情,便知道这两个爬树偷看的男子与她定然有些关系,一提气飞身而起,转眼间在他们掉下树前一个、两个都抓到树上站好。
宋子音先前并不清楚她的身份,在她力敌陈东耀救了自己一命后,方才知晓她的真实身份,心里明白她与大哥宋子星的又一层关系,对她越发亲近了。此番来到杭州,只要宋子星不在,便是宋子音相陪。
自此以后,方若兮大闹国舅婚礼之事便有了另外一个版本的传言。传言中的主角自然由原来的国舅爷刘修,换成了安南将军宋子星。而今所有人都在传,方家与宋家的喜事近了。
虽来杭州过年没几日,但因她初到杭州,入了宋家,名字、身份、容貌一下子就在杭州城传了开来,杭州许多名门闺阁小姐都发了请帖邀她赏曲游园,她多数回绝了,自落了个不易亲近之名。花无多原也不在乎,只是宋子星姑母宋蓝的邀约她不便回绝,毕竟是长辈,便由宋子音带着一同去了。
吴翌当初竟也利用了她。想到这点,她胸口便是一闷。
宋演走后,宋子星却有意再次向她提起了此事。
宋演当先举起了酒杯,对上座宋晨恭贺道:“大哥,子星寻得如此佳偶良缘,小弟甚是为你为子星开心,小弟敬你一杯。”
花无多也扯起了嘴角,道:“我无意的。”
※※※
花无多微微一怔,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曾经的自己便是如此,可如今……她只想栖居在一处安稳平静的地方,哪里也不去。
听到此处,花无多神思有些恍惚。她知道吴翌有些小聪明,但从未想过,他竟然这般善于运筹帷幄。想必在欲盗粮那一刻起,他便已想好了要走的每一步,甚至李赦。想到李赦藏在水果篮子里面的信笺以及等她起床时的情景,此时方才明白,为什么李赦进出他们所住院落会如此轻而易举,而每一次公子翌和公子琪都不在。李赦的心思,当初她并不明白,而今回想,却也知道了其中含义。
闻言,花无多一笑,自怀中拿出瓷瓶,道:“既然七夫人也是喜酒之人,若兮又怎能驳了夫人所求。”
一日,叔父宋演来看花无多,与宋子星三人坐在厅中闲聊时提起江陵盗粮一事,花无多一怔,不由自主想到了吴翌与吴琪,微微有些走神。
宋演闻言目光一亮。
花无多似笑非笑道:“不喜欢。”
花无多亦笑。
宋子音笑得越发厉害,道:“你可知树上那两人是谁?”
那一晚在大殿中毕竟看得不甚真切,宋蓝也只在珠帘后看了花无多的大概面貌,而今阳光下一看,不由得也https://www.hetushu•com.com怔了怔。她似乎已美到了极致,由内而外自然而然,她的美,如阳光入心,如清泉入口,如朝露入眸。她一笑,宋蓝的心便是一紧,便听她道:“夫人邀约,若兮来迟,还请夫人见谅。”
第二日一早,花无多方才起身,便开始应接不暇,一件礼物接着一件,这宋家上下,待她实在盛情。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体会到,自己的身份会给自己带来什么。若然刘修早知道她的身份,又会是怎样一番情景?思及此,花无多心中原有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一番觥筹交错后,宋子星看着一旁若有所思似笑非笑的花无多道:“我知你心思。”
一女子温柔道:“宁儿莫要乱说。”
不知道宋子音听到了多少,还未走过后院的第二道门槛,已有些尴尬地望向花无多。见花无多正一脸玩味地凝听着,她便轻轻咳了咳,而后一抬腿,迈过门槛,对不远处池边游廊下说话的众人笑道:“我们来迟了。”
范府虽不如总督府大,却也打理得很是精致。宋家在江南名望极高,出身宋家的宋蓝自然也甚得江南这些闺阁名门小姐的喜欢,时常往来于此,办些女子间的游园会。以前,宋子星也常常来探望姑母,据说,宋子星每次出现在范府,这范府往来的美人比府里盛开的花儿还要争奇斗艳。
花无多面带浅笑,直至对面女子含笑的嘴角开始僵硬,方才道:“七夫人说得一丝不差,当日我丢尽了脸面,后来想起这事,死的心都有了。”
花无多笑道:“这许多年,为何他没有娶了清菲?”
“他为什么将粮卖给李赦?他会缺钱?”花无多带着疑惑问道,据她所知吴翌可不像是缺钱的样子。
宋子音道:“我也曾问过大哥,不过,他只回了我三个字。”
这时,上座宋晨忽道:“子星,你莫要辜负了方姑娘的一番情意。”
以为平复的伤口,却在些微的思念下,轻易被抽动,稍未控制好,便瞬间将平日的伪装统统撕裂,而后便是赤|裸裸的伤口,结痂了被撕裂,再结痂再撕裂,反反复复怵目惊心,痛到无以加复,痛到再也伪装不下去。
宋蓝道:“你们看归看,莫要说些不自在的话。”
这时便听宋子星接口道:“别说了,当时是我的错,今后我绝不会再辜负你。”宋子星的手当众握紧了她的,坐实了方若兮思慕他,而他曾辜负她一片深情,令她酒后失态之事。
她与宋子音到了宋蓝所在的范府,宋蓝所嫁之人是昔日宋晨的一个兄弟,但可惜那人早亡,留下一双儿女,宋蓝孤儿寡母一家三口便依托其兄长宋晨的照拂。宋家自来护短,宋晨、宋演两兄弟自幼对这个小妹就非常照顾,如今小妹夫君早亡,更是不曾有所亏待。
宋子星笑笑,道:“吴翌此人我十分欣赏,他卖了这些粮食给李赦,有三个用处。一方面可得一部分钱财为己所用,另一方面就地销赃,不须像我转运这般麻烦耗时费力风险也大,再来,此举也对江陵一带百姓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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