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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王妃

作者:白衣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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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庙堂风云 第138章 桔园惊变(下)

第二卷 庙堂风云

第138章 桔园惊变(下)

“别开玩笑了……”孙逐流哧之以鼻:“难不成别人会特地跑来你家后山挖地建坟?”
“致远,我不是这个意思……”岳弘文是个老实人,被他拿话一堵,急得冷汗直流。
“不妥,不妥……”岳清平双手连摇:“若是被他发现,一怒之下把樱桃带走怎么办?”
“恩师……”
可,岳瑾瑜的神色太严肃,孙逐流也不敢笑出声来,怕伤到他的自尊:“好吧,就算它是樱桃树好了,这又代表了什么呢?”
“竟有这等事?”贤王与岳弘文叙着旧,忽地听到这番话,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子由,为何你在我面前只字未提?”
所以,岳清平第一眼看到这座坟墓时,才会老泪纵横,直呼他的樱桃回来了,任凭人怎么劝也不肯离去。
“爹……”岳弘文瞥如玉一眼,急忙使了个眼色想要阻止。
“我也是最近才得知……”岳瑾瑜叹道:“听父亲说,到明年四月,姑姑就去世整整三十年了……”
孙逐流奇道:“你何时有个姑姑?”
“岳夫子,晚辈只问一句……”所谓旁观者清,联系前因后果,再想到岳老爷子因此而病倒,楚临风已约略有了结论,只待证实:“当年,姑姑是否诈死?”
“不如派人日夜在和*图*书后山把守,守株待兔!”孙逐流摩拳擦掌。
岳家虽是书香世家,瑾瑜的功夫也算不得出类拔粹,但能将这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已不是普通宵小之辈。
“别怪弘文,这是老夫做的决定……”一把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
岳清平老泪纵横,岳弘文泣不成声,岳瑾瑜却是一脸茫然,孙逐流是满脸震憾,如玉却是如坐针毡……
突然间发现他还有个神秘的堂兄(姐),这令他不自禁地振奋了起来。
“樱桃走了,太后天天来催,皇上又日日来门前跪求樱桃一面,老夫万般无奈,只得一狠心,造了个假坟,撒下这弥天大谎……私心里总盼着有一天,樱桃或许会带着儿女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谁知……谁知,竟会一语成谶!她果然这辈子都没再踏进京城!”
说起往事,岳清平老泪里复又滴下泪来:“偏不知如何泄了风声,太后召我入宫,婉转相劝,赐了滑胎药给樱桃。致远,樱桃的心气你还不知道吗?她一怒之下,竟带着病弱的身子连夜逃了,留下书信说永远不再踏入京城,让我只当没生过这个女儿……”
“哎……”岳弘文狠狠瞪着岳瑾瑜,怪他口风不严,不该将家丑外扬,但这时https://www.hetushu.com.com被贤王逼着,没有办法,只得长叹一声:“致远兄,不是我要瞒你,实在是此事古怪难解,内中又有诸多隐情,不方便启齿。”
若是被那个魔王知道有人掘了他娘的坟墓,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倒不如任他来去……
“他不肯见我……”岳清平神色黯然:“否则,不会过门而不入……”
“不要!”如玉和岳瑾瑜同声惊呼。
“你不懂……”岳瑾瑜十分着急,一张脸涨得通红:“这座坟里葬的并非我岳家人!”
原来那是樱桃树?如玉心中一动,脸白得越发厉害了。
“走,问问去……”孙逐流是个急性子,说做就做,风风火火拉了人就往回跑。
“恩师放心,今日在座各位的人品,本王都可担保……”贤王微微一笑,语气虽淡,神色却是冷厉的:“若有半字泄露,唯本王是问……”
“爷爷……”
“呃……”岳瑾瑜显然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被他一问当场窒住:“这个,父亲没有说……”
“岳老爷子……”
众人纷纷起立,岳清平在家仆的扶持下,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所以,为江山社稷着想,至少在皇上立储之前,这个孩子,还是暂时不找到的好。
“当https://www•hetushu.com•com日姑姑所怀的那个婴儿呢?”不愧是楚临风,这种时候依然保持清醒:“如果晚辈猜得没错,他(她)应该没死,必然是在后山建坟之人。”
在座的晚辈,大多是第一次听说岳仪君这个人,原本抱着好奇听八卦的心态,突然听到她竟然曾是当今皇上的心上人,无不大吃一惊,个个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呃,”发现失态,如玉讪讪地掩饰道:“对方虽然有错,但不管怎样,掘人坟墓总是有失厚道……”
楚临风却听出不对:“既然你姑姑已去世三十年,按理葬在这里的该是她老人家才对,因何一直空着以至到今日鸠占鹊巢?”
“樱桃病了,老夫即延了太医来治,那时才知,这傻孩子竟有了身孕。”
“不是,昨天这树还光着……”岳瑾瑜大声嚷。
岳清平咳了几声,淡淡地道:“以前是顾忌仪君,她既然已回来了,老夫也已行将就木,何惧之有?”
如玉何等敏锐,急忙站起来:“晚辈告退。”
“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敢戏弄恩师?”孙逐流怒了,捋起袖子:“待少爷先挖了这劳什子坟再说!”
“我事事推心置腹,没想到子由竟拿我当外人?”贤王气得胡子乱翘:“既是不方便启和-图-书齿,那就不要再说,就此告辞……”
岳弘文窘得满面通红,双手乱摇:“致远,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着实是情非得已……”
岳弘文苦笑:“致远常夸王爷聪明睿智,深谋远虑,果然名不虚传……”
她打了个寒噤,不敢再想下去。
“这么说,是有人恶意为之?”楚临风顿时严肃起来。
“不但建了坟,还栽了树!”岳瑾瑜神情严肃:“你们仔细分辨,栽的不是别的树,是樱桃树,奇怪,树身上什么时候捆上稻草了?”
贤王伤心欲绝:“我与二哥在一起,常慨叹师妹命薄,他俩缘浅,谁料竟是母后棒打鸳鸯!果然是天妒红颜,师妹绝世风华,竟会克死异乡……”
如玉一方面不得已,另一方面也好奇花满城的娘亲因何背井离乡去秦国当了王妃,也就无可无不可地跟着来了。
尤其是如玉,猛然听到这惊天大秘密,顿时手足冰凉——如果,如果仪君真的与当今天子有过一段恋情,那么,花满城……
也唯有如此,他的临阵投降,判国通敌才有了解释;他不远千里,把娘亲的骨灰葬到橙园才会合理。
“诈死?”贤王听到这两个字,立刻又乍了毛,跳起脚来指着他鼻子骂:“好你个子由,当年二哥为了师妹曝死几乎颠狂,和*图*书差点弄得连皇位都没了。到头来,居然,居然是诈死?你,你,你……”
楚临风没有接腔:岳小姐生的若是个女婴还好,若是男儿,那便是长子谪孙,以皇上当年对岳小姐的深情来看,朝中怕又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爹,你怎么出来了?”
“身,身孕?”兹事体大,贤王顿时结巴了起来。
“如果能掘,何必等到今天?”岳瑾瑜叹道:“姑姑在世时曾无数次指着这个山坡戏言,死后要葬在这里,坟上还要栽上樱桃树……这不是闹鬼是什么?”
说实话,那树苗还小,在严寒的肆虐下,光秃秃的就剩一根树杆,被稻草紧紧地包裹着,只露出一小截尖子,谁瞧得出它是啥树?
“好,你说,你有什么不得已?”贤王气呼呼地瞪他。
“你不会吧,连这个都害怕?”楚临风和孙逐流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唯有如玉远远地站在坡顶的樱桃树下,身子止不住一阵阵的抖。
“老怪就怪老夫……”岳清平在上首缓缓坐下:“那年皇上刚被册立为太子,户部尚书的千金,李氏被册为太子妃。樱桃那丫头哭了三天三夜,茶不思饭不想,终至病倒……”
“哦?”这话透着些古怪,楚临风收起笑:“什么意思?”
岳瑾瑜所谓的闹鬼证据,竟然是一座孤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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