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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作者:吴老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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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忍无可忍

第七十七章 忍无可忍

可惜!论招数拳脚,从小就勤练武艺的柴绍或许远在赵程和于乐之上,可是到了刀刀见血比快比狠的以命相搏之际,柴绍那点反应能力和出手速度,就是给几次三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赵程和于乐提鞋子都不配!所以……
李二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然后又赶紧转移话题,说道:“姐姐,关于小陈庆之的事,雨儿姐是听一位梁公子说的,那位梁公子见过小陈庆之,又和雨儿姐认识,三天前我们恰好碰了面,梁公子就向雨儿姐介绍了小陈庆之的情况,当时我也在场,所以知道。”
呼、呼两声,赵程和于乐两人一左一右踹出一腿,一同准确命中柴绍的双膝下缘,把正在疾冲间踢得双脚一顿,然后身体前倾,接着赵程和于乐一左一右又同时抓住了柴绍双手手腕,把柴绍的双手拉了左右扯开,强迫着柴绍把面门和胸膛同时暴露在陈应良面前。
“梁公子?”李秀宁微微一楞,然后惊讶说道:“莫非就是两天前,把倩儿送回太平坊那位梁公子。”
好心没好报,陈应良好心的问好,换来的却是柴绍疯了一样的狂吼,接着柴绍还直接就扑向了陈应良,双手直伸大张想要把陈应良活生生掐死。可惜……
柴倩的小脸也更红了,心里也象喝了蜜水一样的甜,杨雨儿和李秀宁等人则是万分惊奇,杨雨儿惊奇的当然是陈应良和柴倩这对活宝为什么会感情突飞猛进,李秀宁在惊奇之余,又赶紧仔细打量陈应良的举止模样,发现身着直裰的陈应良确实生得人模狗样,很有一些勾搭无知少女和放荡少妇的本钱,同时又对柴倩体贴有加,关系显然不俗,李秀宁不由微微点了点头,暗道:“不知道家世人品如何,如果合适,倒是可以了结公公与郎君的一桩心事。”
让李秀宁有些意外的是,靠着家丁开路到得现场时,占着好位置的不仅有她的三兄弟,还有柴倩、杨雨儿和一对李秀宁认识的兄妹也在现场,李秀宁不敢怠慢,慌忙到杨雨儿面前行了一个礼,低声说道:“公主殿下见谅,太多外人在场,请恕妾妇不能全礼。”
砰一声闷响,陈应良的右手直拳,毫不客气的直接重重砸到柴绍脸上,血花飞溅间,陈应良又纵身跳起,双脚猛踹在柴绍胸膛上,把双手不能活动的柴绍踹得上身后仰,赵程和于乐借势跳起,又是各出一脚,一起重踹在柴绍胸膛上,把柴绍踹得凌空飞起,破空飞出两丈多远方才重重落地。
听到这问题,病情刚愈后脸色有苍白的柴倩脸蛋突然微微一红,赶紧摇头说道:“我没找什么人,我认识的人都在这里,还用找什么人?我就是还有些不舒服,所以走神?”
“你赶我走?”杨雨儿一楞,低声惊呼道:“那你怎么办?”
李建成跺脚,李二则是暗暗大急,生怕陈应良把这事闹得太大,闹到了卫玄被迫出手深查的地步,赶紧又开口继续劝说,陈应良随口敷衍,同时又扭头观察四周环境情况,发现杨侑亲自率领的迎接队伍早已在城外依次站定,同时东面来路之上,也隐约可以看到尘土翻嚣,同时不断有快马奔来向杨侑的队伍报信,显然卫玄的队伍即将抵达。见此情景,有恃无恐的陈应良当然是心中大定,对李家兄弟各怀心思的劝说更加充耳不闻。
“一定,那是一定。”陈应良恭敬答应,又解释道:“小弟本来是早就该来的,可是有事耽搁了。兄长你也知道,小弟是借住在卫留守的府邸里,小弟临出门时,卫留守府里突然死了两个人,轰动全府,结果小弟就耽搁了时间。”
“我……我……什么事?”
“很好,那我们就到官府衙门里去说话吧。”李秀宁毫无惧色,也是冷笑道:“不过在那之前,奉劝梁公子你一句,最好先考虑清楚,正被大兴官府通缉的叛贼同党陈应良,为什么会在卫留守府里?梁公子你明知此情,却不象官府报告,还与叛贼同党把酒言欢,这又是为了什么?!”
说着,杨雨儿还真的跑上了旁边高处,探头探脑的寻找起来,柴倩大羞,赶紧上来和闺蜜是又掐又捏的打闹,杨雨儿奋起还击,然而打闹间,杨雨儿的樱桃小嘴,却一下子张得可以塞进两个鸡蛋——因为杨雨儿突然看到,收拾打扮得人模狗样的陈应良,领着两个同伴,还真的出现在人群之外,也正在东张西望的四处找人!
“倩儿姐后来又和梁公子见了面?”唯一知道真相的杨雨儿有些张口结舌,赶紧也向柴倩问道:“倩儿姐,到底怎么会事?你快说……倩儿姐,你在看什么?找什么人?”
基本确认了陈应良躲藏在卫玄府中,也敲定了杀人灭口的计划后,柴慎和柴绍立即把家里见过陈应良的家丁派了出去,分成两班日夜监视卫府大门,只等陈应良离开卫府,一有机会就在卫府外面把陈应良动手解决,除掉已经严重威胁到老柴家荣华富贵和声望权位的陈应良。
各怀心思下,一夜时间很快过去,第二天早上,卫子期早早就进了皇城去见代王杨侑,临行时交代陈应良自行出城,到城外碰面,陈应良答应,回房先是亲手侍侯了陈老三用药,然后又与陈老三、赵程和于乐等人同用早饭,也是到了吃饭的时候,陈应良才向陈老三说道:“三伯,吃完了饭,我们一起出城去,今天卫留守要押解杨玄感反贼凯旋回城,我们一起去看看热闹。”
“三伯,平时我听你的,但今天不行。”陈应良摇头,微笑说道:“今天你一定要去,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可是……”陈应良顿了一顿,又冷冷说道:“可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我也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有人栽赃陷害陈应良是叛贼同党余孽不算,又打着卫子期卫公子的名誉,派人冒充酒楼伙计,给陈应良送去了https://www.hetushu.com•com一桌放了砒霜的酒菜,结果那个打算当面向你道歉请罪的陈应良,就这么死了,还有与他相依为命多年的老仆陈老三,也一起被毒死了,陈三伯死的时候,被你们柴家人打断的腿,还没有痊愈。”
“好,看来有化干戈为玉帛的机会。”杨雨儿心中叫好,又笑着说道:“我猜到倩儿姐在找的是什么人了,肯定是他,我帮你找。”
“英武不凡,生得俊俏无比还勇猛无敌?”李秀宁故作惊讶,说笑道:“我怎么听说那位小陈庆之生得青面獠牙,三头六臂,身高丈八,一巴掌下去就是打死十几个叛贼?”
就这样,一多天时间很快过去,到了柴家父子决意把陈应良杀人灭口的第二天下午,卫老顽固派快马驰报大兴皇城,说是自己将在次日的午时左右抵达大兴,坐镇大兴的代王杨侑闻报大喜,立即将消息通传大兴百官,决定亲自到明德门外迎接卫玄凯旋,要求大兴文武官员全部陪同自己出城迎接。而做为卫玄唯一的孙子,卫子期自然也要出城迎接,还要与杨侑一同当道迎接。
“嫂子,你用不着拿这点威胁我。”陈应良笑道:“想把我也扯进叛贼同党的行列?成,不过在那之前,我倒要想先问问,陈应良到底是怎么被定为叛贼同党的,这一点,你们也先想清楚如何解释吧。”
“肯定是去给卫子期报信,得手了。”李秀宁松了口气,吩咐道:“走吧,撤回所有家丁和家奴,让他们走不同道路分头回家。”
“是吗?”杨雨儿笑得象只小狐狸,阴阳怪气的说道:“看来我得抽空再见梁公子一次,当面问问他,那天到底是什么情况。”
“嫂子?”
见陈应良脸色严峻,赵程和于乐不敢怠慢,赶紧依令而行,不一刻,一条黑狗就被牵到了房中,陈应良亲自动手,将外面送来的饭菜每样拿了一些,拌成了一盘喂狗,耐心等待狗的反应。
此时此刻,柴倩当然不会去计较陈应良对他的隐瞒了,只是失魂落魄的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是啊,贤弟,别再闹了。”不知情的李建成也好心劝道:“你现在这么年轻,又才华过人,这件事闹大,对你个人而言,只会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听愚兄一句劝,了结了这件事吧。”
柴倩脸上更羞了,既是暗暗欢喜又是悄悄埋怨,李秀宁表面上心情平静,心里对陈应良刚才那点好印象却顿时间荡然无存——毕竟,在这个时代,这样的玩笑是不能乱开的。
家丁领命,将李秀宁的命令交代给了化装成百姓的柴府家丁,让十几名见过陈应良的柴府家丁分头回家暂避风头,李秀宁则命令马车直接向南,从启夏门出城再转到大兴的正门明德门外,在官道上等待公公与丈夫出城会合。但是在路上,李秀宁却丝毫没有杀人灭口得手后的喜悦,还在心里愧疚万分,“陈应良,别怪我,我知道我们柴家对不住你,可是你妨碍了夫君的前程,我做为夫君的妻子,必须如此。”
都已经到最后一步了,陈应良自然不会去揭谜底,只是微笑说道:“三伯,现在对你说,恐怕你也不敢相信,总之你到时候就知道了,吃完饭我们就出城,你一定得去。”
“是吗?”杨雨儿狡黠的笑了,问道:“倩儿姐姐,听说两天前,是梁公子把你送回了家,老实交代,你是怎么和他见的面?”
“被人下毒,被毒死的。”
“好啊。”箩莉妹妹开心答道:“早就听舅父说,那位小陈庆之是一位少年英雄,才比兄长你大一两岁,我也早就想亲眼见见他了。”
“别指望我。”杨雨儿赏给陈应良一个妩媚的卫生眼球,冷冷说道:“柴夫人故意点名请蜀国公过来,就是为了压制我,蜀国公独孤纂嗣是我舅舅,有他在,我别说替你主持公道了,不赶快躲远些都不行,要是让他把我私自出门告诉我父亲,连我娘亲都得受牵连。”
真正的好心人还是有的,除了不知情的李建成是真心实意劝说陈应良外,杨雨儿犹豫了许久后,也上来拉了陈应良,陈应良会意,赶紧屁颠屁颠的随着杨雨儿退后两步,低声问道:“杨姑娘,什么事?”
“还有,夫君他也是好人,他除了有些过于傲气和势力眼,心地其实很好,当初他亲自登门退婚,是因为你确实配不上倩儿妹妹,依公公的意思,是给你点钱把你赶出大兴就完事了,是夫君主动提出,替你在我父亲麾下谋一个差使,让你不至于在外面冻饿而死,是你太傲气,才导致了后面的事,也是你去给别人当刀子,这才逼着我们不得不对你下毒手。你……安息吧,我们会给你做法事,让你下辈子投胎一个好人家。”
命令颁布,做为大兴皇城仪仗队队长之一的柴慎当然是提前就得做好准备,必须立即就得进到皇城准备仪仗,身为仪仗队成员之一的柴绍也跑不掉,同样也得立即到皇城归队,接受上级的任务安排,并且第二天肯定得跟随大队行动,很难抽得出身来亲自指挥除掉陈应良的杀人灭口之计。被迫无奈之下,柴慎父子也只好把这事委托给了柴绍的厉害老婆李秀宁,好在李秀宁知道这件事关系夫家仕途前程,甚至家族存亡,便义不容辞的一口答应。
说笑着,李秀宁又转向了李二,看似无意的随口说道:“二郎,那件事办妥了,很顺利,你不用担心。”
“诺!”几名官差轰然唱诺,拔出戒尺就要过来捉拿陈应良,陈应良不动声色,身后赵程和于乐两人立即上前,一左一右护住陈应良,然后赵程还狞笑说道:“王县丞是吧?拿下我们容易,怕是你们这凯旋仪式就办不下去了。”
李秀宁礼貌的客套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杨雨儿瞪大了眼睛,柴倩却是一下https://m•hetushu.com.com子脸红到了脖子根,赶紧冲陈应良埋怨道:“梁公子,你用错称呼了,应该叫柴夫人,嫂子是你叫的吗?”
这时,与陈应良有过一面之缘的柴慎,已经和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官员急匆匆赶了过来,因为他们走的是中间被隔离出来的宽阔官道,所以陈应良还看到,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满脸谄媚的低级官员,远远就对李建成兄弟点头哈腰。李秀宁也赶紧迎了上来,低声对柴慎和其他两名官员飞快说了什么,陈应良不由又是一笑,大概猜到李秀宁在说什么,却懒得理会。
“是我叫的,我确实应该叫她嫂子。”陈应良微笑着难得在柴倩面前说了一句实话。结果旁边唯一知情的杨雨儿难免更是目瞪口呆,再是冰雪聪明,一时间也不知道陈应良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三伯,你先请。”
柴倩恶狠狠的掐了杨雨儿一把,俏丽脸庞红烫得都可以煎鸡蛋了,却没有吭声反对。
“那就快打上吧,太阳已经很大了。”陈应良又温柔的催促了一句,然后更加温柔的问道:“柴姑娘,你的父亲和兄长呢?他们怎么还没来?”
还是同一时间,大兴土皇帝卫玄的家中,陈应良左思右想之后,也终于拿定了主意,暗道:“算了,看在柴倩那可怜丫头的面子上,明天这么办吧,我悄悄带着三伯到城外去归队,带着报国军进城,给三伯一个惊喜,也让老柴家看到我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他们只要不犯傻,脑袋不进水,我和他们之间的事,就可以彻底了解了。至于三伯断腿的事,我就不信他柴家敢不给我一个满意交代!”
老柴家没有这个机会了,那一天从太平坊回到了卫府后,陈应良马上就挨了卫子期一通狗血淋头的臭骂,因为那天陈应良出门时,是既没对卫子期打招呼,也没带上可以充当护身符的卫府家丁,害得受过祖父嘱咐的卫子期在家里担惊受怕了一整天。再然后卫子期当然是严令禁止陈应良私自出门,让陈应良老实呆在家里等待卫玄回师大兴。
气歪鼻子的几个官差正想扑上,快步冲来的柴绍却又横生了枝节,远远就大叫道:“父亲,秀宁,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要突然叫我来?卫留守马上就到了,我好不容易才告到假,得立即回去……”
看到杨雨儿的呆傻表情,陈应良微微一笑,又催促道:“雨儿,你舅父快来了,快走,我真的没事。还有……”
“什么事?”陈老三、赵程和于乐一起停住了筷子,惊讶向陈应良问道。
围观众人的惊叫声中,可怜的柴绍柴公子直到五体着地,才终于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口中鼻中鲜血一起狂喷。
柴倩的小脸蛋更红了,有些羞涩的说道:“就是在路上恰好碰到,恰好我被冷雨浇出了病,他就把我送回家了。”
“遵命。”大兴县丞王风一口答应,然后立即冲旁边维持治安的官差吼道:“还楞着干什么?给本官拿下这个扰乱卫留守凯旋仪式的小贼,押回县衙治罪!”
派心腹家丁冒充酒楼伙计,把加了特殊作料的酒菜食盒送进卫府后,李秀宁并没有急着离开,继续留在崇文坊的附近等待消息,同时让家丁严密监视卫府动静,过了小半个时辰后,去监视卫府动静的家丁飞奔了回来,在李秀宁的马车旁边低声奏道:“禀少夫人,卫府中出来了一名家丁,急匆匆往皇城的方向去了。还有,卫府突然在大白天里关上了大门。”
仿佛没有听到陈应良这句发自肺腑的告白,刚才还在犹豫的杨雨儿突然抬腿就走,领着几个从人迅速撤往远处,半点好脸色都没留给陈应良,但是背过身后,杨雨儿的漂亮小脸还是忍不住又红又烫,心中埋怨,“这人,眼睛怎么长的?倩儿姐明明都已经对他……他怎么还老是惦记我?”
听到杨雨儿的这番话,柴倩突然的万分失落,心道:“你去见吧,他也想见你。”
叫喊到这里,柴绍就叫不下去了,先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带微笑的陈应良,然后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这才指着陈应良杀猪一样的嚎叫,“小贼!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好个李秀宁,果然心思细腻,不同凡响。”悄悄暗赞了李秀宁一句,陈应良低声向杨雨儿说道:“那你就快走,别牵涉进这件事。”
陈应良回答的语气虽然轻描淡写,可是在场的几人却是一起脸色大变,纷纷惊叫问道:“卫留守的府上,既然有人被毒死?真的假的,这事可不能开玩笑啊。”
“我记得,当时应良兄弟你差点撞翻食盒,是我及时拉住了你。”于乐比较心细,赶紧说道:“是,当时那个广聚楼伙计,挑的食盒确实是方形,不是圆形。”
“我知道她无辜,所以我不会和她计较。”陈应良坦然承认柴倩无辜,又向杨雨儿说道:“但是她的父亲和兄长,我却不能不追究。所以,雨儿,你要原谅我,如果他们只是向陈应良下手,我可以不追究,可是他们连陈三伯那么一位可怜老人都不放过,这点我绝不会原谅。”
哦,对了,顺便是说一句,决定在第二天到城外亲眼目睹小陈庆之盖世雄风的大兴未婚少女,也绝对不止柴倩与杨雨儿两人,几乎就在柴倩拿定主意的同时,大兴城的隆政坊内,某个鸿胪寺官员的家中,一对少年兄妹因为舅父是礼仪官的缘故,也得知了卫玄队伍将在此日返回大兴的消息,还有知道了小陈庆之和白袍兵将一同抵达的情况,年仅十六的兄长对此大感兴趣,迫不及待的对年仅十三的箩莉妹妹说道:“观音婢,我们明天一起出城去看热闹如何?我想亲眼见见那位传说中的小陈庆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公子,你能平安回来,对老奴来说就是最大的惊hetushu.com.com喜了,别是老奴都不要了。”陈老三的语气有些感慨,又道:“那好吧,既然公子你一定要老奴去,那老奴就和你们一起去看看。”
“证据?那玩意对我而言不需要!”陈应良冷笑着扔下了这句话,然后不再理会李秀宁,又转向了柴倩,先是观察了一番呆若木鸡的柴倩,这才语气温柔的说道:“柴姑娘,很抱歉在一些事上欺瞒了你,但我必须明白告诉你的是,陈应良从没恨过你,告示那件事是他冲动行事,他已经后悔了,已经知道他的处理方式错了。”
结果……
“我没事。”陈应良低声笑道:“雨儿,你放心大胆的到一旁看热闹去,一会我还要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赵程有些疑惑。
“有些事耽搁了,来晚了一些。”李秀宁微笑着从容回答,又好奇问道:“倒是雨儿你,今天怎么会有兴趣来这里看热闹?”
下人领命而去,李秀宁不再理会陈应良,只是板着脸把柴倩拉到了一旁轻声安慰,同时又向李二使了一个眼色——自信绝对没被其他人抓住证据,李秀宁不怕陈应良闹事,只是想尽量别把事闹大。李二会意,慌忙拉着李建成上前,对陈应良又是作揖又是鞠躬,低声说道:“梁兄,何必要把这事闹得这么大呢?卫留守的队伍马上就要到了,代王殿下和大兴百官也都在这里,你把事闹大,只会使卫留守和卫公子难做人啊。”
病情已经大为好转的柴倩对小陈庆之和白袍兵也有些好奇,不过远远没有好奇到想要亲自出城去见识白袍兵的地步,按理来说病势还没有痊愈的柴倩也不可能亲自出城去见识白袍兵队伍,但计划没有变化快,柴倩的闺蜜好友杨雨儿派遣心腹太监谢木东前来探望她时,顺便提出了让柴倩同去城外见识白袍兵和小陈庆之的邀请,并且谢木东还明白告诉柴倩,说杨雨儿此举是征得了母妃同意,比较正大光明,柴倩也马上改了主意,一口答应与杨雨儿同去城外看热闹。
“多谢梁公子,伞我带了。”
“梁贤弟,客套叙完了吧?”对陈应良印象一直不错的李建成站出来打圆场和转移话题,向陈应良笑着问道:“贤弟,怎么现在才来?今天这么大的场面,再来完些可就没位置了,一会你的好友小陈庆之也要来,到时候如果有机会,可要帮愚兄代为引见哦。”
……
陈应良含笑点头,也就在这时候,房外忽然进来了一名卫府下人,还挑来了一担食盒,放下后对陈应良说道:“陈公子,我们家少公子派人给你们在广聚楼订了一桌酒菜,说是他今天没法和你们共进早饭,拿这桌酒菜向你们赔罪,酒菜已经送来了,请随意。”
“小贼!我要你的命!”
“我听说那位传说中的小陈庆之和东都的白袍兵要来,所以想来看看热闹。”杨雨儿笑着如实回答,“我想看看那位传说中的小陈庆之,到底是什么模样,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么的英武不凡,生得俊俏无比还勇猛无敌?”
“哈哈,多谢卫公子啊!”嘴谗的赵程大喜,赶紧去搬食盒,又向于乐招呼道:“于乐,快来帮忙,吃饱了我们好出城去见其他弟兄。”
带着无比愧疚的心思,李秀宁的马车很顺利的出了启夏门,也顺利的转到了明德门外的官道旁,虽说距离午时正还有一段时间,但是官道两旁却早已是人山人海,挤满了从四面八方赶来看热闹的官民百姓,李秀宁的马车就是靠近官道都很难,不过李秀宁倒也不担心没位置,先是让车夫把马车停好,然后让家丁去寻找肯定已经在这里的自己兄弟,结果也不出李秀宁所料,家丁很快就找到了李建成和李世民等人的位置所在,李秀宁这才在丫鬟的搀扶下下车,袅袅婷婷去与兄弟相会。
杨雨儿低头不语了,柴倩眼泪落下更多,最终忍不住哭出了声,李秀宁却是忍无可忍,喝道:“姓梁的,你这话什么意思?听你口气,你是想一口咬定这事是我们柴家所为了?”
“多谢,卫公子真是太客气太周到,你们府里的饭菜就已经很好了,何必再从外订。”陈应良谦虚,还拿出了一点钱打赏给那下人。
“你闹够了没有?”杨雨儿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低声说道:“你看倩儿姐姐,都已经哭成了那样了,你还忍心继续让她伤心。乘现在快走,听说柴绍认识你见过你,他一来,你就完了。”
“小陈庆之,我们终于要见面了。”与隆政坊相邻的颁政坊中,收到消息的李建成也在眺望在东方远处,心中充满期待,“我倒要亲眼看看,你是否真如传说中一样文武双全,英勇无敌。如果是,我一定要让你为我李氏所用!”
“看来你确实不知道。”陈应良仔细观察了柴倩的神情反应,又冷冷说道:“但是这两个人,却都和你有关,他们其中一人,是你曾经的未婚夫陈应良,另一个人,是被你们柴府家丁打断了左腿的一位老人,也是陈应良唯一的亲人。”
陈应良微笑,很有礼貌的拱手行礼,朗声说道:“嗣昌兄,很久不见了,别来安好否?”
“傻丫头,你别说傻话了。”陈应良苦笑说道:“陈应良与陈三伯相依为命多年,感情深厚,肯定是食则同桌,这点那些聪明人能不知道?灭了陈三伯的口,不也可以乘机遮掩他们草菅人命和株连无辜的罪行么?”
顺便说一句,柴慎父子其实还想让人小鬼大的李二也参与此事,帮着李秀宁了结陈应良,可惜李二这次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了,因为李二的兄长李建成早有交代,要求李二和李三李玄霸都随自己到城外迎接卫玄队伍,一是为了表达对大兴土皇帝卫玄的尊敬,二是乘机接近传说中的小陈庆之,尝试笼络完成父亲李渊的交代嘱托,同时李二本人也不太想在这件事hetushu•com•com上陷得太深,所以也就一口拒绝了姐夫的要求。柴绍无奈,也只好把所有希望寄托到了老婆身上。
李秀宁继续不动神色,但这么反常的神情,却让陈应良更加明白她与这件事情有关。被陈应良质问的柴倩则是张口结舌,说道:“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从来没去过卫府。”
其实想要与陈应良见面的人又何止是李家兄弟几人?托杨玄感的福,生擒杨玄感和名将李子雄的小陈庆之在大兴城里早已是大名鼎鼎,上到代王杨侑和大兴百官,下到市井百姓,几乎没有人未曾听说过小陈庆之的赫赫威名,也全都对这个传说中战无不胜的小陈庆之充满好奇,都想亲眼看看这个带着几百军队就敢硬闯数万敌营的小陈庆之到底长着几只胳膊几条腿,其中对陈应良存着笼络招揽念头的大隋权贵重臣,也绝对不只李渊一家。
“我父亲和兄长在皇城任职,要参与迎接卫尚书的凯旋队伍,一会才随代王殿下出城,还不一定能见面说话。”柴倩红着脸解释,然后架不住闺蜜杨雨儿挤眉弄眼的做鬼脸,赶紧又指着李秀宁转移话题,介绍道:“梁公子,给你介绍一下,她是我的嫂子,与李建成、李世民他们是亲姐弟。”
说这话时,陈应良一直在注意着李秀宁的表情,结果不出陈应良所料,听到这话,李秀宁脸上神情果然微微一变,还飞快用眼角瞟了陈应良一眼。而李建成却是结结实实的大吃一惊了,脱口问道:“卫留守府里突然死了两个人?出什么意外了?”
“公子,你去吧。”气色已经好了许多的陈老三欣慰笑道:“老奴的腿不方便,就不去凑这个热闹,给你们添麻烦了,公子你们去,老奴留在这里等你回来。”
“是啊,三伯,应良兄弟要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赵程插话说道:“到了那时候,我们保管三伯你笑得嘴巴都合不拢,惊喜得都不敢相信。”
这时,杨雨儿已经回过了神来,看到柴倩满脸通红的羞涩模样,杨雨儿不由一笑,招手叫过一个下人,指着远处的陈应良吩咐道:“去,把那位穿青色直裰挎横刀的公子叫来,就说柴郡公的千金在这里,想要见他,请他过来叙谈。”
“是吗?是什么样的惊喜啊?”陈老三来了兴趣,好奇问道。
“很可惜,关于这一点,我们恰好有如山铁证!”李秀宁冷哼,又傲然说道:“还有,别叫我嫂子,我没你这门亲戚!”
这时,明德门的城门甬道中,已经出现了大兴皇城仪仗队的队伍旗帜,官道两旁的百姓也争先恐后的伸头张望。惟有陈应良身边的几人例外,表情各异的全都在看着陈应良,陈应良则微微一笑,还轻轻鼓了鼓掌,笑道:“高明,嫂子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女中强人,果然高明,被通缉的叛贼余孽突然死在卫留守府里,别说是没有官职实权的卫公子了,就算是位高权重的卫留守,也只能是选择吃哑巴亏。不然的话,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大胆!”王风几乎气疯,指着赵程都气得混身发抖了,口中吼叫连连,“大!大胆蟊贼!你……你竟然还敢威胁本官!拿,拿下!”
“关系大了。”不久前才用加了特殊作料的酒菜阴了杨玄感,陈应良对这样的事当然是十分敏感,立即吩咐道:“你们去牵一条狗来。”
说罢,李秀宁立即向身后下人吩咐道:“去,请老爷和少爷过来,还有大兴县的王县丞。还有,顺便把我的表兄蜀国公请来。”
……
有人报信和道路,传说中的‘梁成’公子真名陈应良,当然是很快就重新出现在了李家兄弟和柴倩、杨雨儿等人的面前,跟随在陈应良一左一右的,也是杨雨儿和李家兄弟等人见过的赵程和于乐,算得上都是熟人。
杨雨儿笑得更狡黠了,柴倩的小脸蛋也更红了,扭捏着向陈应良还了一个礼,然后轻声答道:“多谢公子关心,我已经好多了。”
“嫂子,是不是你们下的手,你心里最清楚。”陈应良神情冰冷的答道。
“啊——!”
陈应良没发现李秀宁对李二使眼色,也不知道李二实际上也牵涉其中,自然就无法判断李家兄弟的劝解是好意还是拉偏架,抱着做事留一线的心思,陈应良拱手答谢道:“兄长,贤弟,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很抱歉,我不能接受。”
柴倩神色木然,美目之中光芒闪烁,两行晶莹泪水缓缓从白|嫩脸颊上滑落,陈应良始终没说一句怀疑柴家的人,柴倩却很明白,这件事的幕后主使一定是自己的父亲兄长……
“这么大的事,我当然不会开玩笑。”陈应良换了一副严肃表情,眼睛看着李秀宁,嘴里却是向着柴倩说话,“柴姑娘,你知道被毒死的这两个人,是什么人吗?”
其实就算没有卫子期的臭骂,陈应良也懒得再出门去大兴城中招摇了,一是因为没办法再见到杨雨儿,二是听了柴倩的雨中哭诉后,良心还没被狗吃光的陈应良已经发现自己也有过错,有些对不起实属无辜的曾经未婚妻,略感愧疚之下,陈应良也改了主意,决心不再继续伤害柴倩,也决定只要柴家收手,自己看在柴倩的面子上,也懒得和老柴家继续纠缠下去,大家扯平了事。
杨雨儿叫了好几次,正在四处张望的柴倩这才回过神来,还开口反问杨雨儿为何呼唤自己?杨雨儿有些糊涂,又问道:“倩儿,你在找什么人吗?怎么这么走神?”
“你滚一边去!”柴绍一把推开女儿,冲着那满脸谄媚的低级官员吼道:“王县丞,叫你的人拿下这个扰乱仪仗的小贼,出什么事,老夫替你担待!”
柴倩如遭雷击,顿时呆立当场,心中不知是喜是悲。同时所有人都是大惊失色,李秀宁也终于露出了一些惊讶神色,很惊奇的问道:“梁公子,陈应良在卫留守府上被毒死?你不是说笑m.hetushu.com.com吧?陈应良是杨玄感叛贼的同党余孽,正被大兴官府全城通缉,怎么可能会在卫留守府里被毒死?梁公子,你开这样的玩笑,难道就不怕影响到卫留守和卫子期公子的声誉?”
“你怎么了?”柴倩发现闺蜜的情况不对,顺着杨雨儿的目光看去时,柴倩的小嘴巴也一下子张大了,脸上发烧,心头乱跳,脑海里也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怎么真的是他?怎么办?怎么办?”
紧接着,陈应良曾经的老丈人柴慎当然是勃然大怒了,三步作两步冲了上来,指住陈应良的鼻子,怒吼道:“小贼,上次在太平坊老夫就已经放过你了,想不到你竟然还敢太岁头上动土!别以为你是卫留守府上的客人,老夫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来人,给我把这个小贼拿下!”
“正是。”李二点头,又转向柴倩笑道:“倩儿姐,现在该告诉我们,那天你为什么会恰好遇到那位梁公子了吧?”
另一旁,看到杨雨儿和柴倩的小动作,一个现在年龄还只是小箩莉的小姑娘,心里有些莫名其妙,暗道:“她们,在做什么?”
说到这,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和杨雨儿单独说话的陈应良一咬牙,干脆又低声说道:“还有,我一定会想办法娶你,疼你一辈子!”
“方形和圆形?这有什么关系?”赵程惊讶问道。
“借着这个机会,顺便向雨儿仔细打听一下那个梁成的情况,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这么刻薄,连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柴倩的真正目的是这样。
“没事,我不是还有你么?”陈应良微笑说道:“有你在,我还怕没人替我主持公道了?”
听到这话,陈应良眉毛一扬,忙向李秀宁拱手作揖,微笑叫道:“嫂子。”
陈应良很有礼貌的让年纪大的陈老三先提筷子,陈老三谦虚再三,这才提筷夹菜,赵程和于乐两条饿狼也迫不及待的去夹酒菜,可就在这时候,陈应良的眼睛却忽然瞟到了桌上的圆形食盒,立即就脱口叫道:“且慢!先别吃!”
“爹——!”柴倩惨呼一声,赶紧扑上去阻拦柴慎。
上次陈应良把柴倩送回家时,与柴慎之间的误会其实只要稍加解释就能冰释,可陈应良偏偏没有这么做,选择了与柴慎针锋相对造成冲突和口角,做为柴慎的女儿,柴倩对此当然是满肚子怨气,一直想找机会找陈应良发泄一通,质问陈应良为何如此对自己的父亲不敬?可是当陈应良终于再次出现在柴倩面前时,柴倩的满腹怨气却突然的烟消云散了,只剩下脸红心跳,呼吸急促,无数在心中酝酿已久的不满责问话语,也一下子忘得干干净净了。
李秀宁脸色铁青,版着脸不说话,出馊主意的李二微微低头,心中愧疚之至,李建成、李玄霸和那对少年兄妹沉默不语,其中那小箩莉还也已经眼中含泪。惟有知道一些真相的杨雨儿神情复杂,还上前了一步,向陈应良说道:“……梁公子,倩儿姐姐是无辜的。”
倒是陈应良的举手投足一如往常的温文尔雅,潇洒不凡,先是彬彬有礼向在场熟人一一见礼,就连那对根本不认识的少年兄妹,陈应良也向他们行了礼,然后又主动与柴倩说话,很亲切的微笑着向柴倩说道:“柴姑娘,真有缘啊,想不到这么快我们就又见面了,你的身子好些没有?”
“秀宁姐姐,不必那么多礼,就把我当普通人,直接叫我雨儿吧。”杨雨儿很有礼貌的还礼,低声回答,然后又微笑问道:“秀宁姐,你怎么现在才来?再来晚些,这里可就是挤都挤不进来了。”
陈应良不答,还指着那些朱红色的圆形雕花食盒,向赵程和于乐反问道:“赵程,于乐,你们记得不?三天前,我和你们一起到广聚楼喝酒,当时我差点撞翻了广聚楼伙计挑着的食盒,我隐约记得,广聚楼的食盒是长方形的,虽然是朱红色却没有雕花,怎么今天广聚楼送来的食盒,会和三天前的完全不同?”
“病情刚愈,最好不要多动,要好生休息。”陈应良对柴倩的态度出乎寻常的亲切,温柔的说道:“今天又是一个晴天,太阳很大,带伞遮阳没有?千万别晒着,如果没有带伞,我叫人马上去买一把。”
“他答应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他不再计较与你父亲、兄长之间的过节了。”陈应良语气诚恳的说道:“关于你的事,他有错,所以他决定将功折罪,放过你父亲和你的兄长一马,只要你的父亲兄长不再纠缠下去,他就不再计较过去的恩怨,与你们柴家扯平,再无恩怨瓜葛。他还答应我,等到他能够公开露面的时候,一定到你的面前,亲自向你道歉请罪,请你原谅他对你造成的伤害。”
也正因为如此,陈应良也放弃了故意扩大事态的打算,老老实实的留在卫府之中等待卫老顽固归来,也顺便好生陪伴一下与自己相依为命多年的陈老三,亲手为陈老三侍侯汤药,报答陈老三多年的照顾之恩,只是为了陈老三一个惊喜,陈应良还是没有告诉陈老三自己的真正情况,只说自己在外面寻到了一个记室差使,与卫府主人是朋友,但即便陈应良故意隐瞒,也足以让陈老三喜极而泣,不断念叨公子争气,自己就算死了,也有脸去见陈应良的祖父祖母和父母了。
于乐答应,赶紧过来帮着把一个个朱红雕花的圆形食盒搬上桌打开,拿出一盘盘精美菜肴,然后又赶紧向陈应良和陈老三招呼道:“三伯,应良兄弟,你们先请。”
“你……别乱来。”杨雨儿迟疑了一下,又说道:“他们,或许只是针对陈应良,不是针对陈三伯那位老人。”
李秀宁的表情更加冰冷了,脸若寒冰的说道:“梁公子,听口气,你好象是在怀疑我们柴家了?你有证据吗?如果没有证据,休怪我们柴家反告你一个构陷朝臣、污蔑官员的罪名。还有,谁是你的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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