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文明审判
第七十九章 野蛮公主
“真的很漂亮？”
“先考虑眼前的问题，其他的我们慢慢想办法。”
“你……”
“怎么，你不相信？”
“你……只要你肯救她们，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张小刚驾车来到昆斯大道西端，然后让楚天疆脱下外套下了车。
车队到来后，楚天疆跟随车队一直抵达肯尼迪机场，张小刚则驾车从别的路线前往肯尼迪机场。
“站住！”尼科尔大叫一声。
“我会杀了他。”
“我才不|穿这玩意。”
“你觉得应该挽留尼科尔？”张小刚看了楚天疆一眼，说道，“别忘了，‘花蝴蝶’不知道我们已经搞清楚了她们的目的。尼科尔无理取闹，你应该知道。以当时的情况，如果让你出面挽留，再把她推给罗晋勇，等于告诉她，我们已经知道她们的诡计了。如果你不把她推给罗晋勇，今后还有麻烦。”
“你到底想不想救她们？”
楚天疆又仔细思考一番，觉得问题不大。如果张小刚仍有顾虑，也就不会让他单独跟尼科尔离去。此外，尼科尔是联系“花蝴蝶”的桥梁，而通过“花蝴蝶”才能查清楚威廉姆斯搞的秘密研究。
“你想害死娜塔莉亚她们？”
尼科尔去洗手间换好衣服，几乎变了个模样。
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楚天疆也就没有回答。
楚天疆知道尼科尔把说到嘴边的“花蝴蝶”又咽了下去。只是，楚天疆不能说穿，也就顺势说道：“这样就好。你留下来陪娜塔莉亚她们，我现在回去准备，等下去夜总会，天亮前再来找你们。”
此时，八十吨黄金已经运出纽约联邦储备银行的地下金库，装进六辆装甲运输车，由一个美军步兵营护送前往肯尼迪机场。车队从华尔街出发，上了高架公路，再北上从昆斯区桥经罗斯福岛上直达机场的昆斯大道。虽然这条路线稍微长了一点，但是一直在高架公路与高速公路上行进，能够保证车队的行进速度，也便于护卫的美军控制沿途局势。如果车队遭到伏击，护送军队能迅速展开。
“尼科尔，应该我来问你这个问题。”楚天疆背对着尼科尔，说道，“是你来找我，而且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昨天晚上，把她们留在这里，我就没想过再次见到她们，她们是死是活已经与我无关。”
“他的卧室在哪？”
“老张，开始……”
楚天疆长叹一声，抱住尼科尔的肩头，让她靠到自己胸前。
此后，两人在机场附近呆了几个小时。下午的时候，随机前来的中国人员把八十吨黄金装进了A-340的货舱。
“一定要去吗？”
“坎贝尔用这种办法来控制你们？”
楚天疆的卧室是一间套房，有单独的洗手间。
“还愣着干嘛，下车。”
虽然尼科尔的回答漏洞百出，但是楚天疆没有追问下去。
楚天疆一愣，立即老实了下来。
“这是什么？”
楚天疆还没有想明白，就被张小刚推到车外，也只能硬着头皮朝尼科尔走去，想着该如何应付这个小娘们。
“坎贝尔把我送给你，如果我不去，恐怕他会起疑。”
楚天疆的眉头跳了几下，他也想到过这些问题，但是没有把所有问题联系到一起。
“得了吧，我有那么不济？”
“我相信，其实我们……我们都相信你。”
“看来，美国佬回心转意了。”张小刚打了个呵欠，说道，“走吧，我们该回去了，晚上还得去夜总会呢。”
“飞走了？”
尼科尔主动找上门来，应该能够消除张小刚的疑虑吧。
“你……”
尼科尔的神色很是激动，说道：“燕先生，你为了我们出生入死，不管有多危险，我都不怕。”
“还不错，大小刚好合适。”
张小刚哈哈一笑，说道：“用不着这么夸张，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大小差不多，你穿上试试。”
“谁信？”
楚天疆本想好好捉弄尼科尔一番，可是见到她双眼含泪，神色悲丧，就要哭出来，又有点于心不忍。尼科尔的性格和-图-书火暴倔强，现在却低三下四的求人，也着实委屈。再说了，楚天疆原本就是口是心非。
“说实话，你没有找到尼科尔，也是好事。”张小刚拿起处理好的行动服，盖到楚天疆身上比衬了一下。“搞情报工作，千万不要被表象迷惑。即便‘花蝴蝶’与威廉姆斯势同水火，在搞清楚她们的底细之前，我们都不能相信她们，更要严加防范。如果‘花蝴蝶’确实想利用我们对付威廉姆斯，以你昨晚的表现，尼科尔肯定会找上门来。我们用不着为了寻找她们浪费精力。”
张小刚这么说是在提醒楚天疆，别在那些女人面前展示自己的真实面目。
“没看到吗？”张小刚朝道路前方指了一下，“我就说过，不用我们去找，那娘们就会来找我们。”
“求你？”楚天疆哈哈一笑，说道，“尼科尔，你认为我会在乎这几个娘们的死活？我只是看不惯坎贝尔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如果你认为，我会为了这几个娘们求你，那就大错特错了！”
楚天疆一愣，这都叫制服？明摆着就是一套高仿的蜘蛛侠紧身衣，胸前那个黄色S字母格外醒目。
“干嘛？”楚天疆把车停在了路口。
尼科尔冷冷一笑，似乎她很乐意看到楚天疆抓狂的样子。
“这……”
想及此，楚天疆不自禁的把双手往上挪动了一点。
“下车。”
尼科尔迟疑了一下，走过来抓住了楚天疆的左手。
哭了一阵，尼科尔才抬起头来。“燕先生，坎贝尔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我……我不该让你卷进来。”
“当然，难道还要我陪你过去？”
“怎么样？”
“尼科尔，不要以为我放你走就会对你客气。要是娜塔莉亚她们少了半根毫毛，我都不会放过你。”尼科尔用娜塔莉亚等人做要挟，让楚天疆首次对这个面若冰霜的“花蝴蝶”起了杀心。
“坐稳了！”
“怎样才能救她们？”心里一软，楚天疆的语气也温柔了许多。
确认娜塔莉亚等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楚天疆与尼科尔才出门，上了摩托车。
被张小刚盯着看，尼科尔有点尴尬，脸颊上升起一片彤云。此时的尼科尔，像一个刚刚受过雨露滋润的水蜜桃，在优雅、清丽中又增添了几份腼腆可爱，与古典小说里那些初入社交场合的大家闺秀颇有几份相似。
“自由岛？”
尼科尔回头看了张小刚一眼，转过头来时，目光在楚天疆身上停留了一阵，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你打算赤身裸体？”
楚天疆略一思索，尼科尔说得也没错，就没再反对。
天亮前，楚天疆回到庄园。罗晋勇已经回房睡觉，张小刚正在对制作好的秘密行动服做最后的处理。
“不仅仅如此。”尼科尔银齿紧锁，似乎恨透了坎贝尔。“为了防止她们寻死，夜总会采用连坐制。每五名姐妹编为一组，每五组为一队，每五队为一厅。如果有人逃亡，同组的五名姐妹都会被关进黑狱，任由夜总会的警卫凌|辱。同队的另外二十名姐妹会受到体罚，被强制注射一种药效持续十二个小时的神经毒素，让人痛不欲生。同厅的姐妹则会被扣掉当月的全部薪水。”
虽然尼科尔有点不情愿，但是她也知道，这件紧身皮衣确实太过张扬。
“她返回了罗斯福岛的监狱，但是我赶到的时候，已经人去镂空，其他‘花蝴蝶’也不在。”
这是一辆只有一个位置的山地摩托车，楚天疆坐到后面，不由得帖近了尼科尔，难免会有肢体接触。
“很明显，坎贝尔是超能力部队的一员，而且很有可能是指挥官，而这支部队由威廉姆斯创建，甚至听从威廉姆斯指挥。正是如此，‘花蝴蝶’才会不顾一切的多次袭击美人鱼夜总会。尼科尔是‘花蝴蝶’，可是她以坎贝尔的玩物身份出现，你不觉得有问题吗？当时你只提出为其他七人赎身，坎贝尔却在明知道会输给你的情况下赌上尼科尔，这种送https://m.hetushu.com.com到嘴边的肥肉，你敢吞下去？”
“不仅仅是我知道。”冷冷说了一句，尼科尔进了庭院。
“我来找你，不是想让你收留我。”
尼科尔绕到楚天疆身前，抬头说道：“燕先生，求求你。”
“你不会让我用手腕射出蜘蛛丝吧？”
难道她们身上有跟踪定位装置？楚天疆朝四周看了一眼，确认没有人监视之后，才进了庭院。
穿上衣裤，楚天疆跟着张小刚出门上车。
张小刚又看了楚天疆一眼，楚天疆微微阖首，没有多说什么。
楚天疆哈哈一笑，牵着尼科尔走出房间。
“想明白了？”
返回庄园途中，楚天疆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尼科尔，你怎么没有昏迷？”
“应该在他的卧室里。”
“我开始说过，她们要是有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楚天疆面露杀气，已经是怒不可遏了。
日落前，A-340滑上跑道，顺利升空。
尼科尔点了点头，说道：“我的力气不够大，而且不会操浆。”
“你们都是坎贝尔的人，以他的手段，自然是要你们死、你们就得死，要你们活，你们想死也死不了。”
“如果我打算加害她们，会来找你？”
“上车！”尼科尔坐上摩托车，戴好了头盔。
“幕墙是半米厚的防弹玻璃，大厦楼顶随时都有警卫，还设置了很多传感器，根本无法从别的地方进去。”
“站住！”尼科尔气得直跺脚，“你不能就这么撒手不管，你……你无情无义，简直就是冷血动物。”
娜塔莉亚在，另外六名女子也在，只是七人都已昏迷不醒。
难道张小刚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处处提防着尼科尔？
一百多米外的路口转角处，站着的正是穿着黑色连体紧身皮衣的尼科尔。
“男主角是谁呢？”
“是吗？你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不过我并不在乎。”
“穿上外套吧，我们该出发了。”
“我答应帮助你们，但是你必须绝对相信我，不管我做什么，哪怕是看上去对你们有害的事情，你都得相信我。”
尼科尔点了点头，说道：“如果能把她们送上自由岛，我就有办法把她们送到绝对安全的地方。”
尼科尔一愣，一下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教授呢？”
“非常合适，太完美了。”
软绵绵的，很有弹性。
楚天疆笑了笑，说道：“这些都难不到我。”
楚天疆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眼尼科尔。张小刚把话说得如此透彻，不是为了让楚天疆明白厉害关系，因为楚天疆在答应尼科尔救娜塔莉亚等人之前就想到了。张小刚这番话明摆着是说给尼科尔的。
“这就好办。”
“还在忙，他今晚不去了。”张小刚看了眼站在楚天疆身后的尼科尔。
楚天疆没再多想，朝坐在车上的张小刚点了点头，就转身跟尼科尔去了。
“等我拿到解药再说吧。”楚天疆叹了口气，说道，“没有解药，就算把她们送上自由岛也没用。”
“还想不明白？”
“她们快死了。”
楚天疆冷冷一笑，摔开了尼科尔，随即双手抱到胸前，摆出一副漠然的样子，看尼科尔还能怎么办。
“那是当然，面料是高弹性化纤布料，就算做剧烈运动也拉不破，还有防弹功能，只不过对你来说没多大意义。”
“尼科尔跟我们一起去。”
半个小时后，两人回到庄园。
“跟我来。”
“别乱说，我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得了吧，那种局面，即便是刚入门的赌徒也能看出坎贝尔必输无疑。”
巨大的轰鸣声，吵醒了躺在草丛中睡觉的张小刚。
“老张……”
“不用多说了。就算你不求我，我也会为娜塔莉亚她们杀了坎贝尔。”楚天疆长出一口气，说道，“坎贝尔把解药藏在什么地方？”
楚天疆点了点头，说道：“是不是与坎贝尔有关？”
看样子，尼科尔以前没有穿过晚礼服。楚天疆点了点头，说道：“走吧，你肯和*图*书定是今晚的女主角。”
“我可以找到一艘船。”尼科尔赶紧说了一句。
“这……”
楚天疆拗不过张小刚，只能脱下外套，穿上这套高仿的蜘蛛侠紧身衣。只是楚天疆的体魄比电影里的蜘蛛侠强壮得多，看上去像是肌肉版的蜘蛛侠，或者说像是穿上了蜘蛛侠紧身衣的超人。
“你以为为她们赎身，再给一笔钱就是救了她们。”尼科尔冷冷一笑，嘲讽神色溢于言表。“你不但没有救她们，还害死了她们。”
去美人鱼夜总会的路上，楚天疆把娜塔莉亚的事情告诉了张小刚。
张小刚笑了笑，说道：“这样的话，你就可以送她们去自由岛，用不着让我们老燕劳心费神了。”
“怎么样，感觉如何？”
“没有别的事，我就走了。”
楚天疆锁紧眉头，这坎贝尔确实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
“你站住！”尼科尔急得大叫了一声。
尼科尔咬了咬牙，说道：“解药应该放在保险柜里，而保险柜在什么地方，只有坎贝尔本人知道。”
“如果能搞到解药，我可以送娜塔莉亚她们离开纽约，只是……”尼科尔咬了咬牙，说道，“那些解药只能缓解症状，每一粒的药效只有一天，而且一次只能吃一粒。没有长效解药，她们……”
“完美？”
“不……我……我跟你一起去。”
“此外，在服侍贵宾的时候犯错会遭到严厉惩罚。有一次，一名姐妹不小心把酒泼到了贵宾的衣服上，坎贝尔让手下把她丢进犬舍，被十多条饿了好几天的军权撕成了碎片。还有一次，一名姐妹在遭受体罚之后，在服侍贵宾的时候用水果刀自尽，坎贝尔立即让手下把同组的四名姐妹押来，让一百多名警卫与十多条军犬轮番……轮番……”到最后，尼科尔说不下去了，双手抱面痛哭起来。
“我不过是想看看你耍的花招。”
“要怎样才能救她们？”想好之后，楚天疆有了主意。
越野车停在别墅的大门外，张小刚站在车门旁，脚边有几个烟头，看来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太漂亮了，活脱脱的一个公主。”楚天疆笑了笑。如果说穿着黑色紧身皮衣的尼科尔狂野性感，那么穿上这件深V型、短裙摆纱质白色晚礼服的尼科尔就是文静、优雅与清丽的女神。
楚天疆的眉头跳了几下，说道：“你说什么？”
“没有证据，坎贝尔不会找我们的麻烦，但是你这么做等于告诉坎贝尔，你很在乎娜塔莉亚那几个娘们。如果我是坎贝尔，会派人找到娜塔莉亚她们，用她们威胁你，让你有所顾忌。所以在完事之后，必须让她们销声匿迹。如果她们落到坎贝尔手里，不但活不了，还会连累我们。”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楚天疆安置娜塔莉亚等人的庭院外。
“坎贝尔邀请我今天晚上去夜总会，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搞到解药。只是，”楚天疆抓住尼科尔的肩膀，“你应该知道，坎贝尔这种货色根本就不是夜总会的大老板，只是杀了他改变不了你那些姐妹的命运。要想救出所有人，必须揪出夜总会的大老板。此外，还必须想办法找到长效解药。”
“看情况吧，教授想去的话就让他去，如果他不想去，也没办法。”张小刚笑了笑，说道，“坎贝尔邀请的是你，又不是教授。如果不是怕你误事，遇到意外不知道怎么处理，我都不想去。”
楚天疆的眉头跳了几下，现在已经过了六点。
“不用你废话。”楚天疆一把抓住尼科尔的衣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们昨天晚上还好好的。”
“我！？”
张小刚笑了笑，说道：“没错，教授说句话，她就会留下来。那么，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拦住教授吗？”
张小刚推了楚天疆一下，说道：“如果她要找教授就不会在外面等了。现在，她的目标已经是你了。”
不多时，张小刚送来了一件白色晚礼服与一套化装用品。“我在别墅外等你们，搞好了就出来，别多耽搁。”
和*图*书“我？”尼科尔显然得有点慌乱，稍过一阵才说道，“我到夜总会不久，坎贝尔还没来得及对付我？”
“老燕，你学得很快，可是经验尚浅，需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你既然知道我住在哪，就应该知道我是谁，也应该知道罗教授是谁。”
“还有多久？”
“尼科尔，这是怎么回事？”
“你想救她们？”
楚天疆苦笑着摇了摇头，拉开车门，坐到驾驶员位置上。
“太危险了。”
“可是……那是一条救生艇。”
楚天疆本来就不想纠缠，尼科尔这么一说，立马转身就走。
等到张小刚绕过去，尼科尔已经抢先一步坐到副驾驶位置上。张小刚无可奈何，只能坐到后排，当一回老板。
“行，不过穿成这个样子……”张小刚笑了笑，说道，“带她去你的房间，我去找一套合适的衣服。”
楚天疆猛然想到，尼科尔带他来，不是要他看着娜塔莉亚等人丧命，而是要让他想办法救她们。要不然，尼科尔大可留下口讯，让楚天疆单独过来。这样一来，至少不会成为楚天疆的泄愤对象。
“答应我什么？我可不敢得罪你。你想走，我就让你走，你觉得我对你这种小娘们会有兴趣？”
“是吗？那杀了我，看看能不能让她们活过来。”尼科尔仰起头来，没有半点惧色。
让楚天疆略感意外的是，车队顺利抵达肯尼迪机场，没有发生意外。
见到楚天疆走来，尼科尔也从转角处走了出来。
张小刚笑着摇了摇头，知道楚天疆救美心切，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你……那为什么要威胁我？”
楚天疆冷冷一笑，说道，“这世上，没有我杀不了的人，我说能就肯定能。像坎贝尔这种货色，我杀了不止一百个。”
楚天疆做了几个伸展运动，证明伪装服确实很有弹性。
“我去！？”
尼科尔猛的一惊，说道：“你怎么知道要对付坎贝尔？”
“你认为，我会为了这几个女人去对付坎贝尔吗？”
“这……”
楚天疆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张小刚的意思。
“划艇？”楚天疆看了尼科尔一眼。
“你……你要这样才肯救她们？”显然，尼科尔太嫩了，即便楚天疆对付女人的手段不算高明，她也是手足无措。
张小刚回头一看，神色顿时变得万分惊讶，还多打量了尼科尔一番。
“这是你的决定，我不反对，而且你知道坎贝尔不好对付，也就不用我特别提醒。我只说一件事，不管成功与否，娜塔莉亚等人都得销声匿迹。”张小刚点上香烟，说道，“就算你今晚能把解药偷出来，也不可能除掉坎贝尔，而且在查出夜总会的幕后大老板之前，得让坎贝尔活着。只要解药被偷，哪怕你做得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坎贝尔也知道是我们干的。”
“根据我们探听到的消息，‘花蝴蝶’与威廉姆斯有不共戴天之仇，而且美人鱼夜总会肯定与威廉姆斯有关。别忘了，追踪我们的那家伙能以每小时一百公里的速度奔跑，而老刘在阿姆斯特丹岛上收集到的DNA样本也大有问题。由此不难想到，威廉姆斯手里有一支超能力部队。虽然我没有上牌桌，但是你不觉得坎贝尔有问题吗？显然，追踪我们的人是坎贝尔的手下。”
“自由女神像的那座岛屿，就在哈得孙河口。”张小刚叹了口气，说道，“这座岛原本离曼哈顿与新泽西州都不是很远，普通人都能游上去。大灾难后，曼哈顿岛南部被淹没，新泽西州的海岸线更是后退了好几公里，附近还有几十艘沉船产生的旋涡。没有交通工具，游泳冠军也未必能安全游上自由岛。”
“你答应救她们？”
两人回到庄园的时候，张小刚已经做好了出行准备。
张小刚停下手上的活计，思索了一阵，说道：“这在情理之中，让她们去吧。”
尼科尔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这娘们，还敢耍手段，看谁沉不住气！楚天疆冷冷一笑，也停下了脚步。
想m.hetushu.com.com到娜塔莉亚等人生死未卜，楚天疆哪还有心情占尼科尔的便宜。再说了，这娘们脾气火暴，肯定不是那种把吃亏当福的人，更不会逆来顺受。占了她的便宜，今后恐怕会加倍奉还。
“除了他的几个手下，没有人能够上到大厦顶层。另外，他的卧室里有很多机关，门外随时有两名警卫。”
“我可以告诉你救她们的办法，但是你得求我。”
“可是……”
“别像个小孩子，又没有其他人知道。”
肯定如此！楚天疆暗叹一声，跟张小刚相比，确实差得太远了。以张小刚的能力，肯定早就看了出来。
尼科尔猛的转动油门，随后才挂上离合，摩托车的后轮与地面摩擦出一股白烟。等她松开刹车，摩托车猛的蹿了出去。
“老张，上车。”
楚天疆停下脚步，背对着尼科尔，说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走吧。”
说完，楚天疆转身朝门口走去。
“你……”
“你的制服。”
“那你想干什么？”楚天疆平静了下来。除掉几个手无寸铁的女子根本不是难事，尼科尔没有理由自找麻烦。
楚天疆点了点头，说道：“一切顺利，没有发生意外。”
尼科尔没有开口，楚天疆朝她看了过去。
虽然楚天疆迅速回过神来，但是情急之下，双手抱住了尼科尔。
“燕先生……”
冰霜美人的身材无可挑剔，楚天疆觉得尼科尔这身装扮有点眼熟。细细一想，才想起这是一部吸血鬼电影里的女主角的装扮。电影里那个漂亮的女吸血鬼也是冰霜美人，而且身手高强，与尼科尔确有几份相似。
“停车……”
楚天疆暗自一惊，快步冲到娜塔莉亚跟前，伸手在她鼻前探了一下。还有鼻息，只是极为微弱。
“你答应了人家，有什么理由不去呢？”
话到此，尼科尔自然不好强求。
“你……你能杀他？”
转过街角，路边听着一辆山地摩托车。
“当时，坎贝尔应该想赢。”
“一定要从大门进去？”
尼科尔是“花蝴蝶”，显然跟坎贝尔不是一路人，关键不是她有没有受到控制，而是她为什么能接近坎贝尔，并且成为坎贝尔的陪侍美女。楚天疆随即联想到。“花蝴蝶”能在纽约纵横往来，与坎贝尔这样的强势对手为敌，背后肯定有一座大靠山，不然早被坎贝尔一网打尽了。
“你怎么知道她们在这里？”楚天疆很是惊讶，因为昨晚是在尼科尔离开之后，才把娜塔莉亚等人送到这里来的。
“那得看你能不能说动我。”掌握了主动权，楚天疆决定以牙还牙，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们。
楚天疆略一思索，随即叹了口气。张小刚说得没错，在大势已去的情况下，坎贝尔没有理由再赔上尼科尔。
“即便如此，也应该让教授说句话。”
“燕先生，坎贝尔是……”尼科尔迟疑了一下，说道，“是三角洲部队的特种兵，有很多人想杀他，可是……”
“大厦顶层。”
“还有十二个小时，必须在明天清晨六点之前找到解药，不然她们都会因为生理衰竭而死。”
“别乱摸！”尼科尔腾出左手，把楚天疆的手拉了下去，“你想摸的话，下了车，让你摸个够。”
“只要在他的卧室里，我就能找到。”
“每天下午六点，坎贝尔的人会定时发放解药。”
“怎么样，合适吗？”卫生间里只有一张小镜子，卧室里也没有穿衣镜，尼科尔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模样。
“对，上车。”张小刚回过神来，等楚天疆走过来，又说道，“你小子，艳福不浅，这么漂亮的小妞都被你弄上手了。”
“要不让教授出来？”
楚天疆叹了口气，说道：“要带上教授吗？”
“想知道的话就跟我来。”
尼科尔叹了口气，说道：“为了控制娜塔莉亚她们，坎贝尔强迫夜总会里的所有姐妹服用了一种药物，每隔二十四小时就要服用一次解药。如果没有服用解药，就会因为生理机能衰竭而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