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自我救赎
第三百零七章 立场
“这……”
押送索雅的帝国军人只把她送到了离楚天疆大约一百公里的地方，没用楚天疆吩咐，基斯提斯就飞了过去。
“就范？”
“格拉姆，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楚天疆没有管那么多，他已经做好了跟格拉姆同归于尽的思想准备。如果格拉姆不肯露面，而是用帝国军队来对付他们，楚天疆也想好了该怎么办。到时候，大不了让伊斯卡她们躲入子空间，而楚天疆则带着月球表面的单细胞生命进入虫洞空间，然后在虫洞空间内融合与获取单细胞生命里的信息。
“这……”
“什么！？你把她们……”
楚天疆没有开口，而是往后退了一些。
“没错，我们必须做一个了结，不过没有必要立即动手，反正你没有别的选择，你唯一的结局就是被我干掉。”
“这么说，当我回来的时候，你很失望？”
楚天疆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格拉姆肯定会出现在他面前。
“其实，我战胜的、或者说被我融合的不仅仅是乌玛，还有费斯特创造的另外十个质能人。”
这就是，按照索雅的分析，这是格拉姆设下的圈套，那么楚天疆所要的信息，未必就储存在月球表面的单细胞生命内。也就是说，楚天疆即便把月球表面的单细胞生命吸收到了虫洞空间里面，并且将其融合掉，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大堆质能体而已，而不是那一万亿人的个人信息。
“当然，我也是https://m.hetushu.com.com刚刚知道索雅还活着。”格拉姆似乎很欣赏楚天疆的表情变化。“过去几百年，我只知道在地下世界有一个很强的存在。这个存在不但不会被我感知到，还能制造出我无法感知的区域。当然，在过去几百年里，这个存在一直在发展壮大，还特意改造了很多所谓的抵抗战士。可惜的是，我一直没有想到竟然会是索雅。”
“没错，我想杀了你，我活着的第一目标就是杀了你，可是在你被乌玛击败之后，我才发现，那是一个短浅的目标。”
同时，帝国军队也在迅速逼近。
不多时，月球已经被帝国军队包围了。
“不，我跟费斯特不一样，我比他更有眼光。”
“楚大哥，是索雅！”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人类文明进行全面改造吗？”
“不，是拯救人类文明！”
格拉姆笑了起来。“很简单，你还活着，我可以亲手杀了你。”
楚天疆一愣，这到是事实。
“我的方法？”
“是吗？”格拉姆大笑了起来。“这不是自信，而是你我都没有别的选择。别说是整个人类文明，哪怕是她们几个，你也不会放弃，所以你必然会跟我妥协。当然，我的目的也不是毁灭整个人类文明。你要知道，我也是人，至少曾经是人，有着人的思想，因此我不可能单独存在。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在涉及到人类文明的整体利和-图-书益时，我们的立场其实是一致的，至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类文明。当然，不可否认，你也一样，只是我并不认为你的方法是正确的。”
“要不了多久，你就能知道，我们的差距有多么巨大了。”格拉姆稍微停顿一下，又通过意识说道，“如果不是乌玛不肯就范，而且在最终关头，带着最为重要的信息逃入了那个子空间，我也不会在太阳系里等待一千年了。”
“是吗？”
“什么意思？”
“那可未必。”
“这……”
“没错，而这也正是我要从你那里获得的东西。”
“格拉姆，如果费斯特活着……”
“准确的说，她们只是存在于这十个轨道环里面，并且对轨道环加以控制，成为了轨道环的基本控制程序。”
“你有什么理由怀疑呢？”
“格拉姆，你到底想干什么？”
“空间技术？”
“在战胜乌玛之后，我得到的不仅仅是她的超能力，还有更多。”
楚天疆锁紧眉头，格拉姆确实很狂妄。
“楚天疆，你肯定知道，你必须死，只是她们不一样。她们的死活，就得看你了。”
“一些你根本无法想像的东西。”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楚天疆很有耐心，因为他也需要通过格拉姆对过去发生的事情有一个全面了解。
格拉姆笑了起来，继续通过意识说道：“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如果你肯就范，我就不会为难她们。”
“改造？”楚天疆www.hetushu.com.com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不过格拉姆这么说，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至少人类文明确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是，帝国军队只是包围了月球，却没有发起攻击。
“楚大哥……”
“什么？”
不是声音，而是一股强大的意识力量，而且就来自月球。
也就在这个时候，包围圈上出现了一条通道，一个人被押送了过来。
“谁死谁活，还说不准呢。”
楚天疆冷笑了起来，说道：“这么说，你跟当初的费斯特一样了？”
楚天疆非常清楚，他与格拉姆的差距太大了，根本不可能是格拉姆的对手，因此要想战胜格拉姆，必须用其他办法。
“在战胜乌玛之后，我就知道，你跟费斯特进入了空间桥梁。按照费斯特的计划，在到达降临者的微宇宙之后，他会返回，然后带着乌玛，还有整个堡垒过去，然后对降临者发动战争。在这套计划中，你具有关键性的作用，即只有你曾经通过空间桥梁回到太阳系，因此只有你熟悉空间桥梁里的情况。要不然乌玛也不会活捉你，费斯特更不会冒险带着你进入空间桥梁。如果以实力为准的话，你肯定不是费斯特的对手，因此我觉得，回来的应该是费斯特，而不是你。”
“把空间桥梁交给我。”
“我可不这么认为。”
楚天疆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伊斯卡的意思。
“当然，这算不了什么。”
“不管怎么样，我们今天都和-图-书会做一个了结。”
“怎么，很惊讶？”
“你所见到的十个轨道环。”
“格拉姆，你没有想到的还有很多。”
确实是索雅，而且情况不大妙，她身上的星核都消失了。
“其实，你一点都不惊讶，因为索雅把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
“什么意思？”
“其实，干掉你，只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很明显，单细胞生命在抵抗人造虫洞的引力，而且非常顽强。只是，这种抵抗也只是延缓了被吸入人造虫洞的时间而已。要知道，即便是最强大的质能人，也不可能完全抵抗人造虫洞的吸引力。
“格拉姆，你也太自信了吧？”
“没有怎么样，我让她们活了下来，而且给她们提供了一个更加广阔的空间，以及更有意义的生命。”
“如果费斯特活着，那么回来的就绝对不是你。”
“格拉姆？”
楚天疆沉默了，他确实考虑过这个问题，而且也有所怀疑。
“没想到，我们在这样的场合见面了。”
他们已经被数千万帝国军人包围，只要帝国军队发起攻击，他们必死无疑，可是帝国军队却没有发起攻击。
“是吗？”
只是，不管怎么样，这绝对不是格拉姆想要见到的结果。
“你……”
“活着，不仅仅是为了复仇。”
“你认为，投靠大文明的智慧个体，就能为人类换来生存空间吗？”
“显然，你被大文明的智慧个体给蒙骗了。所幸的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至少还没有发展和图书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事实上，最初的时候，我并不看好你。”
更重要的是，格拉姆的目的，正是通过楚天疆获得与掌握空间桥梁，因此他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此时，月球表面上浮现出了一张面庞，正是格拉姆的面庞，只是极为巨大，几乎占据了半个月球的表面。
“你把她们怎么样了？”
再说了，在掌握空间桥梁的控制方法之前，格拉姆绝对不会贸然进入空间桥梁。
“如果说，我犯了什么错误的话，那就低估了乌玛。当时，我认为她已经放弃抵抗，被我完全控制住了。这个疏忽，让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信息，也让我不得不留在太阳系内，等待了一千年。”
“然后让你毁灭整个人类文明。”
“当然不是，应该说是很高兴。”
楚天疆的眉头跳了几下，格拉姆已经知道索雅的存在了？
当然，结果很有可能出人意料。
楚天疆控制住了情绪，现在绝对不是动气的时候。
“更重要的是，她们比乌玛更容易对付，或者说她们不像乌玛那么强大，至少在精神力量上，她们远远无法更乌玛相提并论，所以她们很好控制，也会忠心的为我服务，而不是给我制造麻烦。”
“很惊讶，是吧？”格拉姆笑了起来，说道，“事实上，在你回来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你的存在了。”
随着人造虫洞开始发挥作用，月球表面上的单细胞生命立即受到了影响。
“当然，我会成全你的最后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