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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囍

作者:桂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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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203章 酒后吐真言

第六卷

第203章 酒后吐真言

“那也是应该的!摊上这样一家子,是个男人都扛不住,何况你个大闺女?”张发财擦擦老泪,端起酒杯,“闺女,爹今儿在这里算是给你赔个不是!这些年,是爹浑,是爹不争气,白带累了你们!这往后啊,你放心,爹不说帮你多大的忙,但坚决再不扯你后腿!你安心在外头做你的事情,爹一定把家里的事情料理好了,不让你操心!”他一仰脖,把酒干了。
赵成材赶紧扶起了章清亭,搂着她的腰就把她往外拖,章清亭还不解,“有什么话,姨妈您现在就说嘛!”
章清亭拿着左瞧右瞧,她倒心思灵敏,“你不会告诉我,这把还是我之前的杀猪刀吧?”
赵成材生怕她酒醉后说出不雅的话来,若是自己亲生爹娘倒是没事,若是婆婆,那可不又是一场无妄之灾?
哎哟!这可都喝糊涂了!你不张蜻蜓,那谁是?
章清亭哭得什么都喝不下,赵成材左一杯右一杯地替她饮了,又和弟妹们碰杯,“你们几个当年还小,不懂事,闹糊涂的时候多了去了!不过现在长大了,既都明白事理了也就好了。金宝、小蝶你俩这么些时干了些什么,姐夫可一直看在眼里,都是出了大力的。尤其现在马场里,你们大姐回来常夸你们肯吃苦,愿意下工夫来着。还有银宝和元宝,你俩方才说得很对,一定要好好读书,替你们家也替你们自己争口气!就是考不上功名也没关系,做人最要紧的就是脚踏实地,将来无论做什么都堂堂正正的,让人瞧得起!”
章清亭觉得头还有些晕晕乎乎的,揉着太阳穴皱眉细思,“不正喝酒么?总不是那些话。”
张小蝶呜咽着,“大姐,我那时也不好,老偷懒,惹你生气!”
章清亭给众人说得眼圈都红了,心酸不已,若是张蜻蜓来了听见,该有多欣慰?
“亏我那时还是那么大个子,也就比大姐小一岁,竟然就眼睁睁地躲在后头,还怕丑!”张金宝自己扇自己耳光自责,“吃饭时就怎不见你怕丑了?”
张发财要过刀翻来覆去看着,感慨万分,“要说起来,金宝这礼物送得好啊!咱们家就靠着这把刀熬过了那么些年,如今虽不用了,也该留下念想的,只是那些年,太苦了你大姐了……”
赵成材冷眼觑着她那神色,也不多扰,心下却又萌生出更多的希望,暗自坚定了决心,若是姨妈有了这个念头,肯好生医治儿子了,就是让他带着旺儿去一趟京城碰碰运气也是值得的!双管齐下,总能让这孩子懂人伦,明是非,能过上自己选择的如意生活吧。
牛姨妈拉着儿子,“你为什么喜欢那小闺女?”
就见她拉着牛姨妈的手,很是严肃,“姨妈!您是个好人,表面上好像很俗,什么都不懂,其实您心里比谁都明白。人也仗义,心地也公道。可我今儿不得不跟您说句实话!您瞧您这穿的是什么呀?走遍南康北安两国我也从没见过您hetushu.com.com这么打扮的!您就是再不济,让那裁缝做成现成的一身一身的,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啊?这也太难看了!”
“没事!”赵王氏很是老练地摆手,“这是米酒,就喝上一碗也没事!不过玉兰身子弱,敬你嫂子一杯就成了!”
他鼻尖一酸,话语哽咽,竟落下泪来,张发财这么一哭,弄得张家人全跟着哭了。
牛姨妈笑声渐歇,交待赵成材明儿可千万得让章清亭来找她说话,也带着赵玉莲牛得旺走了。
章清亭抿嘴一笑,这东西又不是她的,她怎么认得出来真假?“当然是真的,这么多年乡亲,难道人家还好意思诓我们不成?亏你有心了!”
她心中忽地闪过一丝疑惑,让旺儿娶玉莲,会不会真有些不合适?若论年纪来说,旺儿当然是找个自己同龄的女孩会更加般配,但是,跟他同龄的女孩儿,又有谁会愿意嫁给他呢?旺儿现在是比从前懂事多了,但他真的能学得和常人无异,赢得正常女孩子的芳心吗?牛姨妈还不敢肯定。
牛得旺挠了挠头,认真想了半天,“能跟卫金花那样的么?”
旁边瞧着的赵牛方几家人都陪着伤感,甚是唏嘘。
赵成材举着杯敬了她一下子,“小玉,这些时也辛苦你了!你放心,在咱们家好好待着,日后给你配个好夫婿,也让你成家立业,终身有靠!”
当下闩了门,张发财道:“女婿不用你忙着,你上去瞧着你媳妇就行,这里我们来收拾。”
牛姨妈打趣,“成材,你不去敬你媳妇一杯?”
赵成材笑问:“那为什么不是王小翠?她可是上个月的第一!”
赵成材反正也是扯着谎的,索性更加地耍起无赖,“娘子,你明明都同意了的!怎么能不作数呢?就瞧今儿我这么费心地给你过生日,你也该应了的。”
赵王氏也忍俊不禁,“成材快把你媳妇带进去吧!瞧她灌两杯黄汤成什么样子了?一会儿把全家都挑一遍理儿,全得罪光了,那才好呢!”
“还有我!”张家众人纷纷也都端起了酒杯,自罚一杯。
旁人听得无不哑然失色。
赵成材一脸无辜,“那得要我拦得住啊?我总不能把你嘴给堵上吧?”他忽地生出个小小心计,坐床边轻轻一撞她的肩,别有所指的道:“你还跟我说,你同意了的。”
知她听不见,却也唠叨着,“不会喝就不要喝!逞什么能?瞧瞧,这不就喝趴下了?还说那么一大堆话,平时瞧着倒是个老成持重的样儿,可一遇上动真格的,还是露了馅!明儿瞧你还有什么脸面出去见人?”
一听这话,赵成材明白了,酒还没醒,扶她坐了起来,把绿豆汤端她嘴边,“喝点甜汤,醒醒酒。”
章清亭打开一瞧,愣了,这是上回在胡同里办那个书画义卖时,自己凑趣画的一副兰草,“不是被人买走了吗?怎么又回你这儿了?”
正是如此!张金宝很是不好意和图书思,“想来想去也不知送大姐什么,后来就想起这把刀了,去那当铺找老掌柜的一问,居然还没被当出去,便又买了回来。大姐,你瞧瞧,还是你之前那把么?我瞧这当票子倒是真的。”
把个小丫头羞得脸都红了,头都不敢抬。
她话音未落,牛姨妈已经笑得前仰后合,连眼泪都出来了。
张金宝瞧被说破了,这才把刀取出,“大姐,你还认得么?”
牛姨妈笑过之后,忽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妥,抬眼去找赵玉莲,却见她笑得一脸阳光灿烂,丝毫不以为忤,那神情完全就是个宠爱弟弟的姐姐,不掺及任何东西。
“你别叫!我说的是真的!”章清亭也急,“我这真是为了姨妈好!”
这北安国饮酒风气豪爽,且巾帼不让须眉,又不像南康国只用小杯小盏,全是大盅。章清亭之前想着一家子饮用,少不得都得喝上两口,便没买太辣的酒,只选了两坛老米酒。这酒初入喉甘甜芳香,不觉得怎地,可过后却容易上头。
他忙过去扶了她,训斥一干弟妹,“行了行了,你们也闹够了!难道明儿真打算再放她的假,你们继续顶班?”
赵成材已然在桌下瞧见那礼物了,指着他呵呵直笑,“真亏你想得出来!”
赵成材摇头,先把章清亭扶回去坐下,又去拉扯他们几个,“别敬啦!酒都光了!”
章清亭醉酒之人,极不耐烦,只欲安睡。
赵成材倒被吓了一跳,“你没醉啊?”
众人都笑,赵成材却听得蹊跷,赶紧把她后头的话拦下,“行了,娘子,我送你回房去!小玉保柱你们快去把他们几个拉开。”
赵玉莲凑趣地站了起来倡议,“那咱们就一起祝张大叔家日子一年更比一年强!芝麻开花节节高!”
这个秀才,偏在自己的事上这么用心。章清亭心中暗喜,这也算是一份很不错的生日礼物了。
“好!”家宴终于又进入欢乐祥和的气氛。
张金宝揉揉小胖子的头,“你小子行啊!上学上出门道来了,还注意哪家闺女好看了!”
再慢抬醉眼看向四周,“我怎么回房了?”
牛姨妈拼命点头,“是!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哈哈!”
“我娘子的笔墨怎么能随便流传在外?”赵成材高高仰着下巴,“当时就是我托人买的,一直搁箱子里呢!只你不知道。本来打算今晚偷偷挂在门上,你回来就能瞧见,可没想到弄个醉猫样儿地回来了,略醒了点酒就挑三拣四的,生怕人家忘了!”
“是!”连赵玉兰都端着杯子上来了,“大嫂,你知我这人嘴笨。要客气好听的话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我这心意都在这酒里了,我先喝了,你喝不喝就瞧你自己的了!”
“这话怎么说的?”赵成材把已经哭得花容失色的章清亭拉着站了起来,从张发财老两口开始,一一敬酒,“岳父您从前是有过几年荒唐日子,但小时娘子还不是靠您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她纵和-图-书是养活你们也是应当的。这酒算是我们敬您和岳母的养育之恩!再一杯算是我敬二老没有嫌弃我们家世寒微,把娘子许配给了我!”
“这话说得好!”张发财站着和赵王氏干了杯,“托您吉言!”
赵成材白她一眼,“现在醒了?还问怎么回房的,哼!还记不记得你方才说了些什么?”
“没……事儿!”方明珠闹着章清亭喝,自己却也喝多了,早就开始东倒西歪的,语无伦次,“明儿我……再接着顶班!”
赵成材板着脸,学着她方才的样儿,把她对张发财和牛姨妈说的那番话全学了一遍。
张家等了半天,见晏博文迟迟不来,这才开了席。
偏巧牛得旺听到这话,嘿嘿傻笑着,“大表哥,那我也好好待着,你以后是不是也给我配个好媳妇?”
“我不回去!我还没说完呢!”章清亭扭身挣脱着,眼睛就盯上赵王氏了。
牛姨妈笑得肚子都疼了,自撑着腰,“我知道!你快带她上去吧!这话儿我明儿再跟她理论!”
赵成材仍帮着把张金宝扶回了屋,这才自己端着绿豆汤上了楼。
章清亭白他一眼,撅起了嘴,“人人都知道送我礼物,就你没有,还好意思来讨巧儿?”
还清醒着的几人笑得越发厉害,张发财道:“这可真都醉了!快把酒席撤了,上些茶点来吧!”
今儿寿星还是得唱主角,等章清亭重新净了面出来,大伙儿都拉着她轮番敬酒。
“那个我也有份儿的!”
“那可不?”赵成材挑眉揶揄,“平日就觉得你胆儿大,今儿更是让小生佩服得五体投地!”
章清亭本还不欲喝,可乍一尝到那凉丝丝,甜滋滋的绿豆糖水,感觉非常可口,一气喝了大半碗才停下。胃里的烧灼之意顿时减轻不少,人的脑子感觉也清明了许多。
“卫金花是我们书院这回考试第一名!”银宝抢着答了一句,“好啊!旺儿你喜欢卫金花,回头我去告诉她!”
牛姨妈见赵成材语气自然,放下心来,却听得那陌生的名字很是诧异,“谁是卫金花?”
章清亭被他啰嗦得不行,模糊只听到最后一句,忽地睁开了眼睛,“我怎么没脸见人了?”
张罗氏也道:“那时大闺女才这么点子高,就跟那些男人似的冲出去杀猪,咱们虽躲在后头瞧着,但着实心里头难受呢!”
赵成材跟牛姨妈作揖赔礼,“姨妈,您大人有大量,娘子她这是酒后失德,胡言乱语呢!”
章清亭不依,一转脸先冲张发财嚷,“爹!其实我有件事办得真是不孝!那日……我是故意让人砍了您手指头的!您呀!那时太好赌了!若是不给您个厉害教训,我怕您好了伤疤就忘了痛!可您那日还记得不?就咱们在绝味斋那儿,那回说了会子话,我就真觉得自己错了!我怎么能让人砍您手指头呢?要砍也得让张蜻蜓来才是!”
四五盅灌下去,章清亭便觉得有些头重脚轻起来,心知不妙,不和-图-书肯再喝,但一众弟妹哪里依她?
小玉忙答话道:“秀才大哥放心,已经熬好一大锅绿豆汤了,都炖得烂烂的,在院里用井水湃着呢!才又去换了道水的,放晚些时喝,清凉又解暑。”
赵成材折腾不醒她,只好扶着她躺下,本想脱她外衣,可总觉得不太妥当,犹豫了一下也就罢了,给她拉上薄被盖好。转头去盥洗室里打了干净水来,给她擦脸擦手。
“那个不算!”章清亭羞得扭过头去,“定是你趁我醉了问的,不作数的!”
席上自是热闹的,各人将礼物送上,唯有张金宝红着脸挠了半天头,不好意思取出来。
得!那还有什么话?喝呗!章清亭咬牙豁出去了,来者不拒。
方德海呵呵笑着起身告辞,“寿星走了,咱们也没什么戏看了,再看下去,就该我家明珠出丑了。大伙儿喝点绿豆汤,都散了吧!”
章清亭听着顿时脸烧到了耳朵根子,“我……我真这么说了?”
忙忙地堵住她的视线,把她往牛姨妈身边带,“你跟姨妈说会儿话吧!”众人都忙着,他自去后头端绿豆汤了。
她端着杯欲饮,章清亭却不放心,给拦了下来,“你这有身子的人,可如何使得?”
把章清亭先安置在床上躺下了,赵成材转头下来打绿豆汤。
“好!”张金宝舌头也大了,“你!还有你!”他指完方明珠,又指张小蝶,“都干得很好!来,我再敬你们一杯!”
方明珠领着头儿闹,“大姐你明儿还要我们干活不?若要的话,今儿就陪咱们喝个痛快!否则明儿大伙都请假,你们说是不是?”
赵成材正听得心头一喜,却听章清亭又来了句,“假的。”顿时抽搐了嘴角,幸好他们已经上了楼,没人听见。
赵王氏路最远,张发财寻了灯笼给他们点上,赵成栋也有五六分醉意,赵老实扶了儿子,赵王氏自提着灯笼,一同家去了。
当下又好气又好笑,放了汤,把她扶了起来,“娘子,来!喝点绿豆汤,快醒醒!”
到里屋一瞧,却见章清亭不知怎地,从床上滚了下来,半坐在床前踏脚处睡着了。
张小蝶隔得他远,便叫,“姐夫,你快把他那东西拿出来给大伙儿瞧瞧啊!”
小青过去扶了自家小姐一把,方明珠还不让,“我没醉!张金宝,你说!我今儿干得好不好?”
赵成材忙转过头去,但见章清亭吃得两颊绯红,眼若秋水,神色里平添了许多丰韵,果然是步履踉跄,身形不稳了。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占了张蜻蜓的便宜,未免良心发现,“其实我也没那么好!老想着变着法儿打发你们,自己谋个好去处!”
章清亭闭了会儿眼,再睁开时就瞧见牛姨妈一身花花绿绿,乱七八糟的打扮了,她又有话要说。
“得了吧你!”赵成材半抱着她快步如飞,嘴里抱怨着,“纵说了什么你也不知道了!我是谁你还认得不?”
这话说得很是在理,赵王氏频频点头,心中很和-图-书是为儿子骄傲,也隐有一种比张家过得好的优越之意,人在听到别人的困顿之后,都容易变得大度起来,“亲家,那些过去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咱们就不要再提了!谁家没有个遇到沟沟坎坎的时候呢?以前是媳妇给你们扛了,这往后还有我们一家呢!这也不是我说,若是你们家都能像现在这么勤快着,这日子往后肯定错不了,定是芝麻开花节节高的!”
赵成材此时见一家子不过是图个热闹,也不好再相帮相劝的了,只殷勤侍奉着几位长辈饮酒吃菜。
章清亭后悔不迭,“我怎么就那么口不择言呢?你怎么也不拦着点的?”
“娘子!”赵成材端着绿豆汤进来,听到就急了,“你还有完没完了?”
虽然男女书院分开,但上学下学还是能有机会说上两句话的,毕竟众人年纪也不大,虽有男女大防,但也不像大人般泾渭分明。
章清亭不服气,“谁说我不知道?我知道你是赵成材!”
赵王氏听得脸上笑容一僵,赵成材却不以为意,开着玩笑,“旺儿能分清媳妇和夫婿了,可真是又进步了,只你有没有瞧上眼的小丫头啊?”
章清亭瞪他一眼,“我不是大丈夫,我是小女子!你不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么?我就反复无常了!”
方德海看得哈哈大笑,“你还顶班,恐怕明天你自己都爬不起来了!”
牛得旺自有他小孩儿的道理,“卫金花扎两个小辫子,比王小翠笑起来好看!”
章清亭那边方德海又过去凑了会子趣,他是被大夫严令禁酒的,自己不敢喝,便闹着他们年轻人多喝了几杯,这会子又过来做好人,“成材,你快瞧瞧去吧,你娘子真是要醉了,路都走不稳了。哈哈!”
“因为她功课好!”牛得旺小眼光里满是崇拜,“考第一!”
牛得旺知道臊了,扑上来追打张银宝,“不许说!不许说!”
“那就再买!”章清亭蓦地在后头啪地一拍桌子,很是豪气地宣布,“我出钱!”
“谁说不作数?”赵成材一脸正气凛然,“人常言酒醉心明!这越是喝了酒,说的话才越能当真呢!你可不能反悔的!那个大……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章清亭犹自不依不饶,“我怎么没脸见人了?”
“还有我们!”张银宝、元宝也哭着,“只会捣乱,不知道干活!大姐,我们一定好好读书,给咱家争气!”
他这么一说,众人更加好奇,牛得旺径直走过去,一瞧那礼物,当即摇头,“我再不玩刀了!”他上回吃了个大亏,也学了个乖。
都是至亲好友,也不用虚礼,众人点头。
“我相公!”
“赵成材是你什么人?”
赵成材一笑,“姨妈您就饶了我们吧!来来来,咱们吃菜!一会儿要不要熬点醒酒的汤备着?”
“谁说我没给你备礼物了?这吃的喝的不是钱啊?”
“真是小气!”赵成材笑着摇头,转身出屋,不一会儿拿了个卷轴进来,“自己瞧瞧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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