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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鲜妻

作者:桂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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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所谓大家闺秀 第60章 这才是那只豹

第一卷 所谓大家闺秀

第60章 这才是那只豹

旁边那位面目俊雅的公子却是赶紧对自己身边的小厮吩咐了一句,也跟着进来了。
赏张蜻蜓佛珠的那位老太太一听就念了句阿弥陀佛,“既是已经醒来,想来就没什么大事了。容容那孩子也真是可怜,小小年纪总是这么三灾八难的。你们赶紧去几个人,随孙少爷照应着,有什么事赶紧来回话。知道么?”
绿衣女子斜睨着张蜻蜓,皱眉附和,“那你们可得好好劝劝,听听他方才说的什么话?老婆如衣服。唉,哪家女子要是嫁给这种人,可真是……不提也罢。”
倒是顾绣棠见这边闹将起来,也忙靠了过来,见此便道:“我去请老夫人们过来,要是里头没人,赶紧去外头问问。”
“这倒也是,后母难当嘛。我旧年上京也见过她一回,倒真是个和气人。”
张蜻蜓一抬眼,就见一个年轻男子张牙舞爪,如下山的老虎般冲了进来。旁边小姐丫头们避之不及,纷纷掩面转身,却又忍不住偷眼观瞧。
黄衣女子还在火上浇油,“你可知道,那潘云豹在京中可是抢男霸女,什么事都敢干呢!”
张蜻蜓本来还有些郁结,听她这么一说,倒是呵呵笑了,“放心,我没事儿嗳,知道那晕倒的姑娘是谁么,他们家是怎么回事?”
张蜻蜓这才大致明白,“可那俩嚼舌根的女子又是什么人?能打听的么?”
“我去。”陆真已经快步冲过帷幕,“武烈侯,请问武烈侯在哪里?”
陆真也不认得他们是谁,只告诉他们,“武烈侯的妹妹刚刚晕过去了。”
“呀!”忽地,远处有个丫鬟见此情形,惊叫起来,连手上的托盘也顾不得了,全扔到一边,提着裙子就往这里冲,“小姐小姐!”
“怎么啦?怎么啦!”忽地,方才在墙头上自认是潘云豹的小屁孩跟大马猴似的蹦了出来,“怎么好好的,听说容姐姐又犯病了?”扭头瞧见张蜻蜓倒是一怔,“你怎么也在这儿?”
陆真见势和-图-书不妙,一把将那个吵嚷的妹妹拉住,冷静追问:“这位小姐是不是素有弱疾?身上可曾带的有药?”
那紫衣男子定是武烈侯,可那黑衣男子又是谁呢?
家中只余兄妹二人,甚是孤苦伶仃。皇上怜惜功勋之后,在那紫衣男子,想来也就是胡浩然年方七岁之时,便下旨让他承袭了爵位,直到如今。
“我送容容出去。”蓝衣公子伸手想将这女孩接过来,“你今儿还有正事呢!”
张蜻蜓看着他的眼睛,却莫名地想到了熊熊燃烧着黑炭,迸发着无穷的热力。这就是这女孩的哥哥?武烈侯?这是张蜻蜓的第一个念头。可是很快,就被旁人的话给打消了。
小厮领命去了,又有一位老太太对着诸位千金们道:“今儿在我家,可让诸位姑娘们也受惊了。传我的话,送今儿来的姑娘们每位两个荷包,两匹尺头压压惊,走时再各拿两盆菊花。你们姐妹可别嫌弃,留着赏人吧。”
旁边这才有丫头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来,将那被打的小姐扶起。那妹妹恨恨地捂着脸,正想离开,却见秋水阁里的几位老太太听说外头出了事,都出来瞧看,当下哇的一声,嚎哭着就扑了上去,“老祖宗们替我作主,我哥哥要杀我呢!”
“你们通通都给我闪开!”
“那黄衣女子名唤蒋陌雪,是昌平郡王府的八姑娘。绿衣女子名叶菀瑶,是黔州参将家的大小姐。才上的京城,因素与蒋府有些瓜葛,便一起来了。若说郡王府咱们确实有些不及,可那叶参将也不过比公公高了半品而已,还是武官外职,却也如此的狗眼看人低。”
拨开人群一把扑上前来,这男子没有丝毫的顾忌,一双眼睛只牢牢盯在晕倒的女子脸上,“容容,你怎么样了?容容。”
顾绣棠见她神色如常,也放下心来,那个潘云豹确实名声可不大好听,她从前在闺中也久有耳闻,只张蜻蜓久困深闺,却是一点不和_图_书知。她心中感念张蜻蜓方才给她解了围,但有些话她也不便说出口,只得略去,上前挽了她一路慢行着,说起武烈侯家的事情。
银衣男子立即将这女孩从张蜻蜓手中接了过来,打横抱在怀里,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旁边的人一眼,可是对那女孩却温柔得很,“容容别怕,哥带你回家!”
顾绣棠悄声告诉张蜻蜓,“自来便听说武烈侯家有个妹子,只是自幼体弱多病,甚少出来见人,京中多不识得。因武烈侯年幼,家中无人掌事,皇上便令他亲叔叔入府抚育侄儿侄女,而方才另一位女孩应该就是武烈侯的堂妹了。”
刚想再说两句,却见有伺候的仆女丫鬟们过来相请,说是请诸位小姐前去赴宴,把话题打断了。
“屁事!”银衣男子口吐粗言,“老婆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什么事比也不上容容重要,你少啰里啰嗦的,快走!”
那男子身上穿了一件银灰打底,浅织淡金的锦衣,配数块上好的翡翠绿玉拼镶的腰带,明明是儒雅之极的款式,沉稳之极的色调,却偏偏被他穿出一身的飞扬跋扈。就如北安国上空游弋的雕,带着一份不受拘束的傲慢与不羁。
嘁张蜻蜓懒得搭理他,就见那紫衣男子打了人之后冷哼一声,看也不看地下的女子一眼,扭头就走,“老二老三送她出去了,帮咱们跟你奶奶告个罪,走了!”
“叭”的一巴掌,重重地打在那女子脸上。打得她顿时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嘴角也渗出了血,可见紫衣男子下手之狠。
“就是!”章清莹上前来拉着张蜻蜓的手,童言无忌,“要是他真这么坏的话,为什么官府不把他关起来?”
紫衣男子这才脸色稍霁,不急着走,却厉声喝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待众人收拾心情,忽见又一个更加魁梧雄壮,如铁塔般的紫衣男子冲了进来,满脸的暴怒,“容容呢?”
“知道方才那位是什么人和*图*书么?”冷不丁的,在张蜻蜓的身后,有人故意说起了闲话。扭头一瞧,竟然又是之前吵架的黄衣女子和绿衣女子。
那老太太是忠顺郡王府的郎老太君,她的膝下只有一个孙子,便是方才那个小屁孩了。名叫郎世明,上头四个姐姐才生下他这么一个独苗苗来,是以家中宠爱非常。
没来得及发话,就听那妹妹立即吵嚷起来,“你看你看,都是你,好好地把我姐姐都给弄晕了,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得给她偿命。”
蓝衣公子与他甚是熟稔,对这样的恶言相向也毫不在意,撇嘴一笑,就快步在头前给他开着道,二人一起往外走了。那丫鬟却很懂事地又转身对张蜻蜓等人行了一礼,道了声谢,这才跟着跑了出去。
旁边的丫鬟仆妇们立即会意地扶着这位小姐走开了。有人上前在这些老太太面前低语了几句,把事情大致交待了一番。
“不是,我跟我没关系!”那妹妹惊恐万分,声嘶力竭地辩解着。
却是无人答话,这晕倒的女孩平素甚少在公众场合出席,也不知是什么来历,虽有些人认得旁边那妹妹,却见自家人都不吭声,也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都不敢乱出头。
只不知那送她佛珠的老太太是什么人,听这口气,倒像是那小屁孩的奶奶。待她们进去了,私下一打听,果然如此。
那女孩骤然晕倒,可把张蜻蜓也吓了一跳。幸好她反应快,赶紧伸臂一揽,女孩很是瘦弱,身子也不重,还算轻松地将她揽住。
“什么?”当中一位身形较为高大的男子立即怪叫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就往里冲,“谁把容容弄晕的?我揍死他!”
“出什么事了?”有两个锦衣华服,正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瞧看的公子哥立即冲了过来。
“姑娘,”方才的话,绿枝也听到了,怯怯地上前,“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也许……也许并不是她们说的那样。”
张蜻蜓明白了,看来这两位也已经和_图_书弄清楚自己是什么人了,所以特意来说这番话给她听。
张蜻蜓刚想答话,陆真却觉得于礼不合,挡在了她的面前,沉声解释,“方才有位银灰衣裳的公子和蓝衣公子一起把令妹带出去了,她晕了一会儿,已经醒了。”
张蜻蜓见状,便和绿枝都帮着给这女孩扇风揉捏着,那丫鬟感激地一笑,根本就不指望那个袖手旁观的妹妹,只求张蜻蜓,“能麻烦你们派个人去叫下我家少爷么?他就在外面!”
顾绣棠脸上微露笑意,她可比张蜻蜓有心机,那二位女子对己不善,她心中也自愤恨,在见她们也到了此处之后,便私下打听过了。
那一同进来的蓝衣公子见女孩的睫毛抖了几下,已经渐渐醒转,大大松了口气,“总算醒了,老二,咱们快把她送出去,否则一会儿老大来了,非发疯不可!”
张蜻蜓有留意到,几位老太太不约而同的都皱了皱眉,对这女孩有些鄙夷。有一位离得最近的老太太将她往里一拉,“好孩子,有什么话咱们进来说,在外头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不若读书人的白皙,他的肤色显现出一种更为自然和健康的小麦色,唇鼻英挺,轮廓分明,两道同样飞扬跋扈的浓眉底下是一双墨玉般的眼睛,亮若星辰。
于是四下里莺声燕语,拜谢一片。张蜻蜓附和其中,总算认清原来这位就是定国公梁家的老太太了。
这话是怎么说的?张蜻蜓心中的无名火腾腾地就开始往上蹿,“我偿就我偿,你瞎嚷嚷什么?还不快去给她请大夫?”
那妹妹给她吓了一跳,虽然有些紧张,却没有明显的慌乱。反而快速瞟了姐姐一眼,却对着陆真发起了脾气,“你是哪家的老刁奴,居然敢伸手对我拉拉扯扯的?还不快把我放开!”
离得这么近,可以让张蜻蜓清晰地看清他的眉目。
“你不知道……”二女咬着耳朵说着悄悄话,忽地一齐掩嘴笑着走开了。
只余张蜻蜓在原地还https://www.hetushu.com.com发着呆,抢男霸女?那头豹子都干过些什么呀?
陆真用眼神瞟了那个一见他过来,就想往后躲的妹妹一眼,“等令妹醒了,你一问便知。”
绿枝过来帮忙扶着这位小姐,张蜻蜓腾出手来,立即用民间的土办法,伸手就给那姑娘掐着人中,却一时见不出效果。
原来这武烈侯姓胡,老侯爷原本是边关统帅,才华横溢,却是年轻轻轻就战死沙场了,而胡夫人彼此正是青年夫妻,伉俪情深,骤然失侣,难免伤心过度,没两年就追随亡夫于九泉之下,撒手人寰了。
黄衣女子很是幸灾乐祸,瞟了张蜻蜓一眼,却对绿衣女子道:“那就是鼎鼎大名的潘云豹,可惜我那个不成器的十一哥却偏好和这种人往来,成天的不务正务,爹爹在家一提起他来,就是咬牙切齿的恨呢!”
陆真心中一紧,已经从她方才瞟过那女孩的目光里看到了一抹冷酷与寒凉,当下知她见死不救,咬牙将她一把用力推开,转而问四周怔在当场的一干小姐丫鬟们,“武烈侯的家人,可还有人在么?”
“这么无法无天的?”
他打完了人,这才一松手,将这女子毫不怜惜地推倒在地,“容容若有什么事,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可不是?谁管得了啊,潘老爷那么个英雄气概,可惜却是长年不着家。潘家小谢夫人又是继室,哪里好管?”
她冲到那女孩面前,当即跪在地上,却是熟练地从那女孩系在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只小小的鼻烟壶,拨开塞子就送到那女孩的鼻间,撩起袖子大力地给她扇了几下风,又给她活动着手臂。
“等等,我一起去。”那小屁孩走前还对张蜻蜓特意挤眉弄眼地扮了个鬼脸,却不再出言调戏,只随手抓了一个小厮吩咐两句,就匆匆跟着那人一起跑了。
紫衣男子貌似粗豪,却极是心细,当下随着她的目光,一把就将在人群之中躲藏的那妹妹揪了出来,眼神寒得像冰,“又是你欺负她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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