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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鲜妻

作者:桂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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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新媳妇的新生活 第125章 我就会杀猪

第二卷 新媳妇的新生活

第125章 我就会杀猪

差点没把追风魂魄吓去一半,“我的二爷,您要嫌烦,就扔了得了!”干嘛半夜装鬼吓我?追风真想换岗了,这工作压力也忒大了。
伙计应了,进去请人。不一会儿,二人出来。其中一位和董少泉的目光刚一对上,两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董少泉噗哧笑了,“要做京城第一猪肉铺子,那你除非把猪肉送到皇宫里去了,不过有这个雄心是好的,起码咱们就有了一个努力的目标。”
潘云龙本来只想小小地教训弟弟一下,可是老爹这么一发话,他真不敢大意了,攻势一急,小豹子就更支持不住了,左扑右挡,累得气喘吁吁,被打得盔歪甲斜,只想落荒而逃。
胡浩然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不是很严重,是非常非常严重,你怎么这么大胆?”
哗,这个问题太大了,张蜻蜓还当真没有想过,“我只是在外城转了几圈,一共看到三个比较大的集市,其中就数这个最大,生意最好,人也最多,所以我就想在这儿做。”
董少泉的问题还当真不少,诸如猪从哪里买,有没有长期稳定的货源供应;杀猪的伙计怎么培训,怎么让他们如张蜻蜓所说,最大限度地把每一块猪肉卖出他应有的价值;上哪儿能去拉几个长期稳定的大客户,保证铺子的稳定经营;如何吸引百姓上门,愿意到他们这生铺子里买东西;万一生意不好该怎么办;万一生意太好,抢了同行饭碗又该怎么办……
毕竟是杀猪买卖,对于一个正常人,特别是一个女人来说,表现出这么一点点的反感,不算过份吧?
“这件衣裳,你说怎么办好?”冷不丁的,一个黑影蹿到追风的床边,把刚迷糊着的小厮摇醒了问。
一口气说了半天,张蜻蜓停下来时,才发现董少泉好像一句意见也没有发表过,不由有些紧张,“呃……我呐个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了?我还没跟人说,只是让她们帮我找了些合适的铺面,现在就想带你去看看的。”
董少泉反问:“为什么不能做?只要能赚钱,又不是杀人放火,什么生意都能做。况且我觉得你这个想法很好,天下卖猪肉的多了,但真正卖成气候的却不多。要是真的做成的,指不定还真能做成古往今来天下第一呢,只不过我对这一行不熟,虽然听你说了这么多,我还得再好好想想,有些问题该怎么解决。”
“那就无事了。”蒋孝才刚说了句让小豹子安心的话,紧接着又把他的心给毫不留情地揪了起来,“也有可能是人家帮你擦洗过了,你的衣裳换过没有?”
“我拿剪子来。”
绿枝这才红着脸道:“恐怕……恐怕这个不大雅致吧?”
胡浩然落井下石,“上回问你,你不还说,人家跟你是咱们兄弟一样的,既然跟咱们这样的兄弟一样,那还怕个什么?”
小豹子捂脸,没法说。
不过倒是给郎世明说中了,她是在酝酿,酝酿着更快地把买卖做起来,跟他挥手作别。
董少泉点了点头,“照你这么算,做这门生意也不是和_图_书不行,只是本小利薄,你有没有想过,若是那么好做的话,他们怎么不做大呢?”
潘云豹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真的一点印像都没有,只记得自己喝多了,然后就人事不省了。
郎世明很肯定地说:“那是她在酝酿,就像有时我爹想要打我,可是刚开始一直按着不打,一直不打,就在你觉得没事的时候,他就来了!”
张蜻蜓头也不回地就走了,自始至终没有瞧那头豹子一眼。其实不是生他的气,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如此也好。
张蜻蜓相中的是离这儿不远处的一所大院子,那儿原先是个粮商的仓库,专门储存粮食。后来因为这儿卖菜的人实在太多,白天还好,晚上落下一地的菜叶肉屑,招来许多老鼠,啃完这儿就去祸害他那儿了。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不会想的?若是无事发生,人家是吃饱了撑的么?干嘛把他衣裳脱了,又给他穿上才送回家?她的衣裳又怎么到了自己身上?
张大姑娘别的自信没有,可是她在市场上转了一圈,这个不是吹,她还真没见着杀猪杀得比她更好的。
可面对张蜻蜓明显的不加掩饰的崇拜,董少泉却是清醒之极,“说白了,我对杀猪这一行是一窍不通,不过是给了你一点意见。具体怎么做,我就算是想到一些,也是纸上谈兵。所以还得先把买卖做起来,咱们一边做,一边看效果。都没个说能一蹴而就的,慢慢来吧。”
真的是没人想再买猪肉么?肯定还是有起得晚,有临时有事要加菜的。可是到了晚上,就没有更多可供挑选的了,大部分人只能去餐馆买熟食。
张蜻蜓想了很久,她除了会杀猪,什么都不会。除了会挑猪,什么都不懂。要她去开什么铺子,那都是个睁眼瞎。倒不如干自己会的买卖,可能还有几分做头。
小豹子这回可是当真慌了神,说起话来都语无伦次了,“那我……我真的……她……”
小豹子什么坏事都干过,却于男女之事上被大哥约束得极严,还是很单纯的童子鸡一个。
直到蒋孝才来了,取笑够了之后,问了他一个关键问题,“你醒来的时候,这儿是干净的么?”
迎头就飞来两柄流星锤,潘云龙下手并不重,却专挑他的软肋,不多时就打得小豹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鬼哭狼嚎。
伤心事不提也罢,小豹子没脸说。
哼,都是一群拿他取乐的,小豹子恨恨想着,要不是实在今天挨打太过,他非教训他们不可。
这个张蜻蜓太清楚了,“干屠夫是杀生的活,除非祖传,一般很少有人愿意做的。就是愿意做,也多是师傅带徒弟,所以始终做不大。从来咱们只见人开饭馆开粮铺的,哪有人大张旗鼓地来卖猪肉?可我就不服这个理儿,凭什么不能把猪肉卖得跟粮食一样,弄得有模有样的?”
跟他这么边说边走的,又绕着京城外城看了一圈,张蜻蜓还是觉得自己想法过于简单了。她还是拿从前在扎兰堡杀猪卖猪的经历来想这件https://www.hetushu.com.com事情,但董少泉眼光却开阔得多,他是站在做整个京城的猪肉生意来分析各类问题。
追风见事态平息,端过饭来,“二爷,您先吃饭吧,明儿一早,还得去跟老爷练功夫呢,那个假,少奶奶说可请不了。”
亵衣轻薄,在火中还没来得及哀叹一下自己无辜的命运,就化作一缕轻烟,消弥于天地之间,只余一团灰烬。
张蜻蜓已经让陆真去打听过,若是要租下来,每年也不过只要七八两的银子就行,这儿可有十来间的大房子,还有一个很宽敞的大院子,做个卖猪肉的地方,足够用了。
饶是董少泉见多识广,也有点惊悚,不过他接下来的问题就很专业了,“你是要把下人们培养成屠夫,还是直接连杀带卖的?到底怎么做,有想法没有?”
林林总总,无须赘叙。
小豹子不知道,张蜻蜓其实真没想怎么样。
董少泉沉吟了一会儿,掏出随身的炭笔和本子记录了些什么,然后收了起来正色道:“你带我去看看地方再说。”
看他一脸紧张,追风不太想打击他,顺着他的意思道:“那也许什么也没发生?不过是您喝醉了,娇蕊姑娘想让您睡得好一点,便脱了您的衣裳。然后穿上的时候就有些慌乱了,弄错了?”
可是媳妇怎么不闹呢?
郎世明年纪最小,却想得最长远,“说不定你这回一举中的,还能开枝散叶呢!”
董少泉看过地方,首先就问她,“你怎么防鼠?”
张蜻蜓急了,“你怎么老这个德行?有话就快说这不成心急死人么?”
嗷嗷,小豹子快抓狂了,他守了二十年的童男之身啊,到底保没保住啊?
潘云龙和胡浩然还好,小豹子今儿可真是吃了大亏,浑身上下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一屁股瘫在地上直喘粗气。
这个张蜻蜓是认真算过的,买一只猪是按整只的重量算的,大概一斤要卖到十到十二文钱左右。以一头一百斤的猪为例,就是一两银子。而市面上一斤猪肉的价钱大概在二十文左右,那卖一头猪就可以赚一两银子,当然,这还要刨去房租和工钱。张蜻蜓不会像董少泉算得那么精细,但她有她的道理。
胡浩然出了府,这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对于张蜻蜓,他是心存一份感激的,“我们已经忙完了,少泉还让我来问问你有没有空的。你要现在找他,我回去跟他说一声,带他过来。”
进了内城,陆真指着路,七弯八绕了一会儿,到了一处山记粮铺门前。
董少泉又问:“卖一只猪的利息是多少?摊到租金,还有你这些工钱上,得卖多少只猪才能赚回本钱?”
她已经详细考察过京城周边的猪肉市场了,跟北安国差不多,一般都是屠夫找周边相熟的农户买猪,然后杀了拖出来卖肉。
胡浩然瞧这情形,揶揄起盯着媳妇背影满脸愧疚的豹子,“你不会出去寻花问柳,得罪了弟妹吧?”
“跟我一起干吧。”张大姑娘豪气干云,“和_图_书咱们就做京城第一猪肉铺子。”
“我不要!”追风哪里敢私相授受这种重要罪证?“要不,毁尸灭迹吧?”
董少泉和张蜻蜓下得车来,走进店堂,温言询问:“请问,掌柜的在吗?我们是想来谈租房子的事。”
董少泉今儿可结结实实给张蜻蜓好好上了一课,让她知道,真正做大买卖的人,应该是个什么架式。
架着他回了房,张蜻蜓迎上前去,潘云豹刚一喜,却见媳妇走到胡浩然跟前,“老大,今儿少泉有空么,我想请他陪我出去走走。要做的事,我已经有了些打算,想听听他的意思。”
不过那言下之意,尽人皆知。
张蜻蜓张大嘴巴,想不出来。不过看着董少泉的目光愈加敬佩,她知道,这小子既然这么敢想,就肯定有他的办法。
男人杀猪是有力气,但是做事不仔细。一头猪杀了之后,好多东西都浪费了,排骨剔得没那么漂亮,腩肉分得也没那么仔细。张大姑娘虽然也是个粗人,但她多多少少也算是个女人吧,怎么着做事也比那些男人细心。
这么一说,张蜻蜓才不作声了。
可是小豹子想赖账了,拉着追风问:“我其实什么也没做,对吧?”
绿枝犹犹豫豫,支支吾吾。
最后到底是潘茂广打一个不过瘾,继续一打三,把他们全都胖揍一顿,这才满意地上朝去了。
胡浩然瞧见潘云龙打完弟弟,不似平常那样过来关心几句,便自顾自地走了,就知道潘云豹肯定又闯祸了,“说,你又干什么了?”
“不用!”追风指着屋里的火盆,小豹子会意,三步两步过去,把衣服扔了进去。
“你问我呀!”张蜻蜓来了精神,“咱们一块儿商量着办。”
想当年,为什么她的收费最贵,可是那么多乡亲还是喜欢找她杀猪?这就是技术套用句俗话,就是她能多杀出两斤肉来,那谁家不爱?
可小豹子却跟捞着跟救命稻草似的,“就是这样,肯定就是这样,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
哄堂大笑。
再回到床上,却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了,那件粉红色的亵衣好似一个粉色的蜘蛛精,正在一丝一缕地将他缠绕,让他窒息。
见他真的生气了,大家更是乐得东倒西歪,最后蒋孝才本着不多的良心,给了个相对中肯的意见,“反正这种事,敌不动,你不动。那女人都不吭声,你嚷嚷什么?就当醉了一场,没这回事就行。真等弟妹闹起来,再说!”
凶手终于放下心头大石,安心睡觉去了。可晚上到底还是睡不着,他到底做了,还是没做?
“不用麻烦你了!”张蜻蜓已经用过早饭,收拾停当了,“你在这儿吃了饭,一会儿还得去听大哥讲课,何必跑来跑去的?我自己过去找了他,一并出城就完了。”
可是媳妇到底想怎么样呢?
一帮子狐朋狗友幸灾乐祸,蒋孝才道:“不过是多个如夫人,你怕什么?”
哎哟我的天,这可怎么办?
“哄!”蒋孝才提供了一字真言,“使劲一切手段哄她开心,她要你站着你就m.hetushu.com.com别坐着,她指东你就别往西,只除了一条,她要你滚,你坚决不能滚,一定要跟在她的身边,做小伏低。给她端饭,倒茶,必要的时候,还可以给她打洗脚水。”
他的眼光落在他的裤裆上,小豹子立即点头。
潘茂广一边继续痛揍来找打的胡浩然,一边分心指点两个儿子,“云龙你这完全不对,流星锤就是一个出其不意,要再快一些,下手再果断一些,云豹你是没睡醒么?你这招到底是怎么使的?怎么只使一半就收了招,跟个大姑娘绣花似的左退半步,劈咳,真是没用,云龙,转身打他后膝眼儿,不许手下留情,你不出手,我就过来了!”
不过要是倒洗脚水有用的话,他也认了。
董少泉听得微笑,“那照你的估算,整个京城每日需要的猪肉量有多少?”
好恐怖哦,小豹子很担心。“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而南康国的京城远比北安国富庶,张蜻蜓已经仔细观察过了,杀猪只有早上这一拨,过了午时就没什么人了。因为杀猪辛苦,屠夫得起得早,当然收摊也要早得多。
绿枝年纪不够,火候也不够,忍不住就问了,“姑娘,您这真打算去杀猪么?”
董少泉笑道:“做生意就是要跟红顶白,这个道理不错。可是你还忽视一点,就是京城里这些大大小小的饭庄酒楼,还有许多的大户人家。他们要的猪肉量可着实不小,有许多相熟的屠夫是直接送到人家家里去的,所以你看不到。现在你说的,只是做些寻常散客的生意,这个是可以做,但只能勉强糊口而已。可若是把那些大生意拉过来,你想想你能赚多少?”
有问题?张蜻蜓跟董少泉谈得兴起,眼光灼灼地瞧着她,“有问题赶紧提咱们早点解决,就能快点赚钱。”
你问我,我问谁去?追风反问:“二爷您自己不记得了吗?”
次日一早,小豹子顶着两只熊猫眼,打着哈欠上了演武场。
哦,好。小豹子坐下开始大吃大喝,可是什么东西吃到嘴里,全都没了味儿。脑子反反复复只在想着,我什么也没做,我什么也没做。
虽说郎家不在乎多他们一口饭吃,但是年轻人血气方刚,都不愿意求亲靠友。说明一概吃穿用度,皆是自给自足。出门上哪儿,干什么,一定告诉郎家派守在这儿的看门人。郎老王爷和老王妃瞧他们如此行事,倒是乐见其成。并严格约束家下人,不许随意去打扰胡惜容静养,更不许拿董少泉的身份说三道四。
“那……要是的话,会不会后果很严重?”
所以今儿请了董少泉出来,她就大胆地提出自己的想法,“我想杀猪,你看成么?”
这话很合张蜻蜓的胃口,“实不相瞒,我从腊月初一就要开始自己开伙了。上上下下这么几十口子人,说起来容易,但吃起来可厉害呢,所以我挺心急的,想趁着年前把生意做起来,过年买肉的人最多,要是拖拖拉拉的,那就错过一年最赚钱的时候了!”
“若是咱们卖上七八头猪,一年的房租就回来。剩下十和图书几二十个帮手,按一月一两银子的分例,大概也就是二十几两,这也就是说,我们只要每天卖出一头猪,基本上就回了本,剩下的,就是尽赚的。可照我看,这市集上虽有十几家卖猪肉的,但一早上就可以卖不止一头猪了。”
董少泉想了想,“既然如此,咱们事不宜迟。反正暂时只是小批量地进货,咱们说干就干少量的几头猪还是好买的,暂时不会缺了货源,能多赚几口人的饭钱,总比白贴进去强。你那房子谈定了么?要不我帮你去谈谈?”
“对,扔了好,给你去扔。”
陆真一路跟着,是只听他们说话,一声没吭,只是微微蹙起的眉头,显出她的一点意见。
张蜻蜓想了这么几个办法,首先是多养几只猫,其次就是猪肉相对于粮食来说,还是相对来说容易集中。她每天尽量多卖一些出去,实在卖不出去的就煮熟做成那种大杂烩,可以卖给穷人,再不行就拖回家里去。
嗷,小豹子顿时又被那团粉红亵衣的鬼影纠缠得无处可逃。
潘云豹气得手直抖,“你们都给我滚。”
绿枝给抢白得不作声了,董少泉呵呵一笑,“二嫂,你别说她们了,就是我,心里也是有些别扭的,总要让我们有个接受的过程嘛!”
起点是可以低一点,但整体的想法却不能没有。
张大姑娘从前就有个志愿,要开一个全扎兰堡最大的猪肉铺子,从早到晚给大家提供最新鲜最好的猪肉。她现在有了钱,又在这么一个挥金如土的地方,就更想实现自己的宏愿了。
张蜻蜓两眼发光,“你觉得我这买卖能做?”
说这话真是要昧着不止一点两点的良心呀,脱你衣裳,怎么连人家的贴身小衣也脱下来了?明显在鬼扯。
可是稍稍一个停顿,四个字毫不留情地蹦出脑门——残花败柳。
没问题啊,自从搬了家,胡浩然就跟董少泉商量好了,他们现在忠顺王府,有郎老夫人坐镇,出不了什么岔子,董少泉也可以腾出手来跟张蜻蜓合伙做生意去。
嘁,张蜻蜓还以为说什么呢。“雅致?雅致能当饭吃?这个想法你得改改,不能吃着猪肉香,又嫌猪毛长,大伙儿要是都去雅致了,没人卖猪肉了,我瞧你那时候看着猪可比什么都亲。”
那粮商老板不可能把这么多的百姓驱逐出去,便只好自己把仓库挪了地方。但房子空了毕竟可惜,就想把这里租出去。但因为邻着菜场,实在气味难闻,白天嘈杂,晚上还招老鼠,谁家都不愿意要,故此一直就空闲了下来。
张蜻蜓看他做事这么专业,更加忐忑地带着他去了自己相中的地方。
好啊,说走就走,张蜻蜓当即交待,让陆真带路,去找那粮商。
追风摇头,“小的不知,娇蕊姑娘什么也没说,只让我好生送您回来。”
这是在外城紧邻着东城门的一处集市,是商户们自发聚集的一处露天空地,张蜻蜓来看过好几回了。因为紧邻着护城河,有一排排的杨柳长得很是茂密,夏天能遮阳,冬天能挡雨,所以大伙儿都愿意聚集在这儿做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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