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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鲜妻

作者:桂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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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166章 有所为

第三卷

第166章 有所为

小谢夫人啐了他一口,“少拍马屁,你赶紧把那禇家人的底细打听清楚,把这件事办好了,可别让咱们平白无故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拼命给自己揽差事,就是要骗出大嫂的计谋。
她这一番话,明里暗里,还是把潘云祺给绕了进去。反正都是你小谢夫人的亲儿子,你要是信他,就得信我,你要不信我,头一个该杀的也是你儿子,可别想把责任全推我一人身上。
张蜻蜓听得有理,但心中仍是难平,鼓着两腮道:“说来说去,就是他们男人占便宜,可以出去随便玩。要是我们女人,哼哼,恐怕立时就要被人浸猪笼了!”
“住嘴!”这话实在太难听了,小谢夫人霍地一下站了起来,目光如冰,“云霜,你是不是一定要逼得娘出手教训你?”
叶菀瑶瞧着不雅,帮忙劝道:“好妹妹,你就别闹了。二嫂不也说了么?她也作不得准,到底是哪个禇家的还不知道呢,兴许说的是旁人呢?”
卢月荷点了点头,“其实我想来想去,也就是少泉最合适了。只怕他不肯,不过你先去问问也好。”
张蜻蜓更加不肯讲了,嘿嘿一笑,“我不过是听人瞎说,还是不要乱传的好。免得说错了,倒是不好了。”
叶菀瑶怄得都快吐血了,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母子母女斗气,却拿我在中间作出气筒,这也太欺负人了。
小谢夫人听着大媳妇这话,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她怎么不知道要给两个女儿谋个好亲家?可是她哪有那么多的门道来帮衬?你是做大嫂的,和谢、卢两家都关系深厚,却不带着你们妹妹走动走动,只把责任全推我一人身上,轻飘飘的只说些场面话,又是什么意思?
救人?张蜻蜓愣了。
卢月荷见已经进了自家院子,才悄声在她耳畔道:“我要你去帮我救一个人。”
张大姑娘一声叹息,“万一婆婆是真的不知道呢?那我要是知道了,却什么也不说,岂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人往火坑里跳?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真的这样,往后我连个安稳觉也睡不成了。”
张蜻蜓把话接了过来,“这女孩儿找婆家,别的还在其次,第一得要人好,把底细打探清楚,就像那做皇商的禇家……”
卢月荷嗔她一眼,“我是不认得,可我的相公能认得啊!”
小谢夫人素来最疼这个女儿,她的终身大事并不瞒她,私下里也曾问过她的意思,潘云霜自然关心。她性子又直,没什么心机,当即就问了出来。
因为卢月荷要她去救的,正是曾经帮过潘云豹去与吴德周旋的妓|女虞珠。那日潘云龙答应了她,只要能解决吴德之事,就帮她赎身。本来是打算等到年后,替她慢慢筹谋,可是一纸军令,把潘云龙紧急征召上了前线,走前他来不及细说,只把此事托付给了妻子,让她无论如何得玉成此事。
潘云霜急了,“二嫂你就说嘛!”
张蜻蜓眼珠子一转,冒出个主意,“有啊,大www.hetushu.com.com嫂你先告诉我怎么干,我负责给你干得漂漂亮亮的。”
“我不!”潘云霜噘着嘴巴跺着脚,使起小性子,“这屋子又没外人,您有什么不能说的?”
张蜻蜓挠了挠头,嘿嘿干笑,“大嫂你还真大方,要是我的话,肯定会想,你跟人家不清不白的,还要我去帮你想法子救人。非先掐死他不可!”
卢月荷微微一笑,“妹妹勿恼,你二嫂也并不是拿你们取乐的。妹妹今年芳龄十八,小妹也值二八妙龄,这不是我们做嫂子的要催你们嫁出去,只是若有好的,倒是婆婆当真得开始留心了。否则误了妹妹们的青春,反倒不美了。”
“娘您听我说!”潘云祺附在小谢夫人耳边低语几句,尔后挑眉笑问:“这可是块大肥肉,就算是个病秧子,只要咱们如此行事,又有什么关系?”
卢月荷微笑赞许,“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有时明知要赴汤蹈火,可能还会引颈就戮,可该当慷慨赴义的时候也不能因区区一己私利而退缩。弟妹你这番作为,当得上大丈夫了。”
张蜻蜓给赞得一个字也听不懂,涎着脸道:“大嫂你要夸我,也夸点我能懂的,说这么难懂的做什么?”
她二人施施然地走了,潘云霜当即就发作了,“娘,您到底给我找的什么人家啊?那种病秧子,女儿不嫁,您要是想要人家的钱,”她指着旁边的潘云霏,“你让她嫁去。”
却是潘云霜沉不住气,追问起来,“哪一个做皇商的禇家?二嫂你快说!”
“那难道这样人家,还能把你妹子嫁去?”小谢夫人反倒愣了,“云祺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是云霏,也不能嫁给那样人吧?这不害她一辈子?”
卢月荷一听这话,就知道婆婆是旧病又发作了,当下也不气也不恼,柔柔回话,“婆婆说笑了,提起陈郡谢氏,天下岂有人不知的?两位妹妹现在外有公公威名远播,内有婆婆悉心教导,何愁找不到好婆家?”
潘云霏脸上一红,不言不语。潘云霜却大咧咧地白了张蜻蜓一眼,“二嫂真讨厌,拿着我们取乐呢!”
张蜻蜓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估摸着自己这回出言提醒,也落不着什么好结局,“大嫂,你说我这回是不是多管闲事啊?会不会没吃着羊肉,反落一身骚?”
她这避重就轻的几句话,说得小谢夫人一哽,再没法否认。她总不能承认自己不姓谢,不是谢家的嫡系子孙吧?
“儿子遵命。”潘云祺笑嘻嘻地领命而去,心下却暗自对张蜻蜓怀恨在心。多嘴多舌,差点坏了他的好事。山水有相逢,走着瞧吧!
卢月荷给她逗得呵呵直笑,“那咱们一会儿回去,我就把这段话教你。”
卢月荷知道,相公是个重义守诺之人。他临走前这么郑重其事地托付自己,那肯定是欠了人家很大一份人情。
小谢夫人听得更怒,“那你是说,是云祺可着心害他妹子了?”
张蜻hetushu.com.com蜓似是自悔失言,忙掩住了嘴。小谢夫人心中一动,莫非她们俩听到什么风声?
当下,卢月荷就把自己的打算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张蜻蜓听完,拍胸脯做保证,“大嫂,你不去当军师,太可惜了放心,这事交给我了,包管把那只猪给弄出来。”
晚饭过后,张蜻蜓照例挽着卢月荷,来给小谢夫人请安的时候,觑着潘云霜姐妹俩都在,装作不经意间,笑着打趣,“两位妹妹是越长越水灵了,也不知月下老人牵线于何处,日后给哪个有福的人家娶了去。”
这死丫头,差点害死老娘一条命,还绝了我的生育,现在还拿这种眼光看我,难道我还欠她的不成?
等回了家,张大姑娘才呲牙咧嘴地在房里偷着乐。嘿嘿,不是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么?这么难为的任务,肯定非她不可啊。
卢月荷适时起身,“天色也不早了,媳妇们就不打扰婆婆休息了,弟妹,咱们回去吧。”
潘云祺一挑大拇指,“还是娘您的手段高明。”
听她思虑周全,张蜻蜓倒觉得自己莽撞了。
张蜻蜓有些糊涂了,“嫂子,你怎么认得那种女人的?”
张蜻蜓暗自哂笑,你女儿也算是你亲戚了。见她都发了话,这才支支吾吾道:“这个我也作不得准的,只是你们知道,我成日在街面上行走,多见了几个生意人。就听人恍惚提起,有个做皇商的禇家,具体哪个我可不知。只说他们家有个独子的,正在说亲。旁人都赞是门好亲事,只有个老客提起他们家的儿子似乎小时候曾患过什么不足之症,还送到南方将养过好些年,现在也不知是怎么情况。我又不是大夫,当然说不清他家儿子到底好是不好,只想着若是自幼失调,恐怕还是要病弱一些。若是不知道的,只贪图他家钱财就兴兴头头的结了亲,恐怕日后会后悔。现咱这正说起妹子亲事,才忽地想起,不过说几句闲话,提醒下罢了,大伙儿听过也就过了吧。”
张蜻蜓嘟着个嘴,勉强不吭声了,“那大嫂你说,该怎么做?”
卢月荷说起自己的打算,“原先相公跟我说,要找个人假冒恩客,多去虞珠那里几次,把她一些值钱的细软偷偷带出来,尔后再让她自己的意中人,去谈她的赎身之事。不过我想了想,觉得那样还是有风险。若是相公去,当然没问题,可若是换一个人,老是往那儿跑,保不得就要给那老鸨起疑了。”
“怎么可能?”张大姑娘一脸正色,“我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肯定给人赶出来了。我的意思,是想让少泉去。他人生得好,也足够机灵,扮作富家公子,气势也足,去到那种地方,最是合适了。他要不肯去,我那儿还有不少人可以干这事的。大嫂你就放心吧,交给我,不会错的。”
卢月荷另有一个主意,“那虞珠姑娘估计有不少东西要带出来,像是珠宝首饰还好说,若是锦缎衣裳就比较麻烦https://m.hetushu.com.com,想来这也是她一直迟迟抽不了身的原因。因我没见过她的东西,就想找个人去瞧瞧,看看到底有多少,再来一招偷梁换柱,把她的东西置换出来。不过这个,就得有个胆大心细的人去干。我的意思原本是让我这边的管事过去,可我们家风严谨,他们年纪又大了几岁,很重脸面,一说要去那烟花之地,怎么也不肯答应。我看你那儿现在也有不少人,你看有没有人能担此重任的?”
小谢夫人沉吟一阵,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到底是你人年轻,脑子活络。行了,这事就按你说的这么办吧。”
叶菀瑶也是知道正跟那禇家议亲之事的,她也想听听张蜻蜓到底有什么话要讲,“都是自家骨肉,有什么不能说的?反正也就我们娘儿几个听到,二嫂你就不要吊人胃口了。”
卢月荷带她进了房,命人退下才把事情的原委道出,“你还记得前些天,我跟你说过,有件大事要你去办么?就是这个了。”
小谢夫人恨恨地盯着她的背影,却不期然与潘云霏的视线相对,就见小女儿的目光异常复杂地看着她,看得她心中竟是一凛。但也只是一瞬,她就恢复惯常的漠然,转身也出去了。
小谢夫人不动声色的淡淡一笑,“管它是什么,且说来听听,虽跟咱家没什么关系,但万一哪个亲戚遇上,也好提醒下人家。”
“弟妹!”卢月荷配合地插了一句,假意嗔道:“你不过是道听途说,怎么也学着那些无知妇人以讹传讹?”
“好好好,咱们都不说了。”卢月荷跟她说起正事,“不管婆婆怎么想,但咱们该尽力的已经尽力了,她是两位小姑的亲生母亲,再要如何行事,也不是咱们做媳妇的能管得了的。这事过了也就过了,不必再想他了。我这儿倒还有件正经事,要跟你商议。”
“你胡说什么?”小谢夫人气得一拍椅背,却是瞧着小女儿开始变得难看的脸色,赶紧把话圆过场子来,“这婚姻大事,自有父母作主,哪轮得到你一个做女孩儿的指手画脚?别说咱们跟人家还没议亲,就是真议了亲,也没你这么咋咋呼呼的,都给我回房去。”
这些倒不是潘云祺关心的重点,他更关心一个更加重要的事情,“娘,那这门亲事咱们就当真回绝了么?”
卢月荷放下脸来,“这话可太大逆不道了,要是传出去,人家现就得浸你的猪笼。”
小谢夫人听她把责任往自己儿子身上推,更加生气了,冷笑连连,“人家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还没到大难临头,你至于这么撇清么?”
叶菀瑶心说,还真别说就没个可能,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是你们母子在那儿商议,搞不好你也心知肚明,只是现在给人拆穿了,所以才拿我当垫喘儿的!
潘云霜是个暴炭性子,一下把怒火又迁到她的身上了,“我知道了,你跟三哥一样,就盼着把我嫁去,好替你们挣银子是不是?”
张蜻蜓和图书傻眼了,“大哥?怎么可能?那你还帮他?”
小谢夫人忿忿地白他一眼,“瞧瞧你这办的叫什么事儿?这回可是让大房她们看笑话了,背地里指不定正怎么乐呵呢!”
小谢夫人越想越气,恼怒地回身,却是不经意的眼光一扫,瞥见叶菀瑶还站着不动,心中未免也有几分迁怒之意,“合着你们竟是商量好了,糊弄了我,再拿你们妹子白填进去,给你们做垫脚石么?简直混账。”
卢月荷笑得极是自信,“他若是把此事托付给二弟或是其他朋友,恐怕我还当真会有些想法,可是他把此事托付给了我,我就不必再疑他了。”
叶菀瑶应命而去,心中却恨得牙都痒痒,迟早有一日,得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卢月荷见她很不服气,给她顺毛,“这也不是一家两家,咱们家算好的,公公的风气带得好,没什么纳妾讨小的,否则像咱们这样人家,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
潘云祺事先已经得到叶菀瑶相告了,大呼冤枉,“娘,我就是要坑人,也不可能坑我自个儿的亲妹子吧?这件事我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不过有一点二嫂倒是说对了,那禇家的儿子确实是在南方住了好些年,前年才回的京师。我见过一面,人长得倒也清秀,要是不说,真瞧不出有病。”
“有长进,还知道不懂装懂了。”卢月荷戏谑了一句,却是笑挽着她的手,心里很是温暖,“弟妹,我真该好好谢谢你,这些天要不是你在一直在身边逗我开心,可能我的日子更难过。”
叶菀瑶见婆婆动了真怒,立即跪下,眼中含泪,十分委屈,“还请婆婆息怒,这门亲事是相公的主意,媳妇天天坐在家中,哪里得知?”
“大嫂你快别这么说了,你要是这么说,我都臊得没地方站了,一想起大哥,我就愧得慌。”
不过面上却惶恐无比地道:“相公怎么会害他亲妹子呢?这个事情据媳妇猜想,有这么几种可能,一是二嫂她不知从哪儿知道这件事情,眼红见不得我们的好,所以故意造谣生事,想要绝了这门婚事。二是她说的确实是真的,相公也给人蒙蔽,毕竟他认得那黄家人才多久?也不是没有可能。但绝不可能是相公明明知道,却故意说合这门亲事。婆婆要是不信,可以叫相公前来对质。若是他果然明明知道,还给妹妹说这亲事,那别说他该被婆婆打死,就是媳妇,也再无颜面活在这个世上了!”
潘云霜见娘动了真怒,到底不敢再犟,瘪了瘪嘴,跺了跺脚,一转身就呜呜哭着跑了出去。
“什么事,大嫂你就直接吩咐吧。”
小谢夫人又想了一想,“无妨,老大媳妇是个安分的,不会去嚼舌头根子,老二媳妇忙得成天不着家,也不用管她。不过为了万无一失,咱们就这么这么办,到时就算有个什么,也须怪不得我们了。”
出于女人自身,说一点都不妒忌是不可能的,不过卢月荷选择了信任丈夫,因为她更加明白,丈夫肯把这样事情都托www.hetushu.com.com付于她,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信任了,她不能辜负。
只是现在给张蜻蜓这么直白地讲出来,倒是有些暗合心意。知道弟妹是个爽直率真之人,此处又只有妯娌二人,她也不想装贤惠了,微有醋意地说出心底之话,“我能不大方么?这事是相公千叮咛万嘱咐交待给我的,我要不办好,那倒是伤了我们夫妻和气了。弟妹啊,这也不是大嫂说些不中听的,只是也得提醒你一句。咱们既然身为官宦人家的妻子,又想丈夫做出点事情来,就不可能成天把他们关在屋子里。可只要是男人,总得有出去应酬,逢场作戏的时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要大格不错,咱们也只能大度一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带过了。若是成天拈酸吃醋的,那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不多时,潘云祺过来,小谢夫人见了他就质问:“云祺我问你,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个禇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故此不冷不热地刺道:“大媳妇话说得很是,只是你这两个妹妹可比不得你这样的世家之女,能跟公主似的不愁嫁,从来只有你挑别人的份,没个别人来挑你的。到时她们俩也不过是选个还算过得去的人家,马马虎虎结门亲事,也就罢了。”
可是难道她能撕破脸跟小谢夫人争吵?说不得只好咬碎了牙齿和血吞,极力申辩,“婆婆这么说,真是让媳妇死无葬身之地了,媳妇的意思不过是说,妹子的亲事,是家中大事,可不是媳妇能随便置喙的。这事是相公的主意,他是男人,行事必有他的顾虑,媳妇不过一介妇孺之流,未得吩咐,怎好瞎打听?婆婆说我们商量好了,那可是绝对没有的事情!”
张蜻蜓当即想到,“那可以让小豹子和他那几个兄弟去,那么多人,一人带一份,不就行了?”
卢月荷噗哧笑了,“那你还拉着我去管?”
卢月荷瞅着她的神色不对,“弟妹,你不会想自己去吧?”
卢月荷摇头正色道:“我还忘了交待你一句,此事可千万不能让二弟他们掺和进来。他们从前的名声就够糟的了,现在正是要建功立业,力争上游的时候,岂能出入那些声色犬马之所,再让这些事来坏了名声?所以我才找你来办,而不是去找旁人。咱们是妇人,纵是做得有些纰漏,也不怕给人指摘的。”
小谢夫人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虽是暗恼她的牙尖嘴利,到底没有立场再斥责下去,只得就着她的话,色厉内荏地道:“那还不快去把你相公给我叫来?”
“不过……”潘云祺却悄声道:“这事大房是知道的,若是她们瞎嚷嚷,坏了事,那可就不好了。”
张蜻蜓仰天长叹,“不公平啊不公平,要是一个男人讨一房小妾,咱们做女人的也能讨一个相公回来,那该多好?”
张蜻蜓很是为难,觑着卢月荷不悦的神色,一副想讲不敢讲的样子。
张蜻蜓故作难色,“哎哟,我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事找事么?早知道我不懂装懂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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