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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鲜妻

作者:桂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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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200章 惊魂夜

第三卷

第200章 惊魂夜

张蜻蜓也真是有些后怕的,幸好绿枝今日想到了,提前派了追风等小厮过来接应,否则,很可能要出事的就是她了。
至于谢长德和老夫人,怕他们年纪大的人担心,倒是没有惊动。
谢尚贤瞧了瞧脸色苍白,惊魂未定的祝心辰,又瞧瞧义愤填膺的张蜻蜓,微微叹息,“你不愿意让此事过去,可你知道,此事若是追究起来,是何人的责任吗?”
“你这是干什么?”追风赶紧把他往下拉,“不许这么没规矩。”
胡惜容出门倒少,而且她每次出来,郎府也比较重视,只是让她提醒董少泉一声,从明儿起出门一定要加小心。
离了长辈们的约束,谢素馨当即就伸手问张蜻蜓讨要,“你来拜寿,可给我准备了好礼物?”
她出了门,本来带着侍女很愉悦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因为天黑,又下着雨,怕路上踢到行人,故此没有跑快。
一席尽欢,告辞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雨仍在下,无星无月。
张蜻蜓听着脸也吓黄了,几个好好的女孩儿,要是给那样歹人抓了去,纵是再救回来,恐怕也没用了。
郎府侍卫道:“一共有十几个人,全部用黑布蒙着脸,还准备了麻袋绳索棍棒,不像是乌合之众。您看,这是我们从现场捡回来的,都是新的。因我喊了一嗓子‘忠顺王府的人在此’,才把那些人给吓走,只是他们人多,我们人少,当时又心慌得只顾着救人,没有去追赶。”
只是祝心辰的样貌着实狼狈,似是从马上掉了下来,滚得一身的泥。其余两个侍女就更惨了,好像还受了些伤,铁华黎和郎府那侍卫正在给她们查看伤势。
哈哈,祝心辰捧腹大笑,“这个吃面的好,我们要吃素馨的面!”
胡惜容做的是一副手套,方便谢素馨使用那些奇奇怪怪的机关,不至于割着手。
“绿枝姐姐也不知道那人是真是假,不过感觉不像是说假话的,所以就派小的们过来,还带了棍棒,小心些总是好的。”
再把面拿下来,把它们三个摆上,“这,就是我们祝完寿,要吃面了!”
“那可不行!”祝心辰是头一个凑过来了,“我可要好生检查一番,看你送什么宝贝了。你瞧,我们送的,可都在那儿摆着呢!”
二人心领神会地相视一笑,都不吭声了。祝心辰和胡惜容面面相觑,不过怎么拷问,她二人都不肯招供。
郎家侍卫也是这个意思,张蜻蜓正犹豫着,却是谢家听胡惜容所报,知道这里出了事,谢尚贤亲自带着管家护院急匆匆赶了过来。
所以谢尚贤其实心里早就盘算好了,这事还是要报官的,但不是由祝心辰去报,是由谢府的人去报。要报也不会报给人拦路行凶,而是报有人企图诱拐大户人家的丫鬟。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由九门提督管,而是由京兆尹衙门分管了。
荷包打开,里面有四样小玩意,一朵和图书布扎的荷花,一只小猪还有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张蜻蜓把三样东西放在桌面上,最后拿出也是一团绣着朵小花和万寿边的仿制素面盖上,“这,就是我们三个给你祝寿了。”
似是瞧见她的表情,萧老夫人脸色一冷,“怎么?不敢?那你以后都别来了!”老太太赌气就要扔她的糕点和茶。
“你别瞎吹了,你总共才见过那马一次,居然还听得懂它的声音?再说,我们怎么没听到?”
不过这么些九曲回肠的道理谢尚贤也没办法一下子就给张蜻蜓解释清楚,只是向她保证,“这事你们就不要管了,舅舅自有分寸。来人啊,去把大少爷和二少爷请来,加派些人手,送几位少夫人和小姐回去。”
只是祝心辰出门不喜束缚,只带了两个丫头,一样地骑马出来。张蜻蜓觉得有些不妥,“小祝,要不你上我的车,我送你一程吧。这还下雨,坐车到底稳当些。”
铁华黎一个纵跃就跳上了他的马背,果断指引着方向,“这边。”
周奶娘却听着有些害怕了,“姑娘,这天都黑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家吧。”
张大姑娘一哽,施礼拜别了。
“嗳嗳嗳,您着什么急啊?”张蜻蜓最见不得糟蹋东西了,“我又没说不答应,只是这不是要回去商量商量么?”
没想到,原来那人竟是佯装,只是为了诱骗她们下马,等她们下来了,四周突然冲出些人,对她们发动袭击,那意思,竟似拿着麻布袋想把她们套走拐去。
张蜻蜓没时间跟她啰嗦,那就走吧。只催促纪诚,快些赶路。
“你们看我的。”张蜻蜓得意洋洋的先取出一只绣着仙桃祝寿的荷包。
胡惜容疑惑地道:“这是要放焰火么?”
相信在祝心辰遇袭的地方,肯定是有些女孩儿尖叫的动静,旁边不可能没人听到,让谢府管家去问讯一番,再加上散落在地的麻袋棍棒绳索等物,足以让官府立案。
祝心辰精神一松懈,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这京城里什么时候还出了这样强盗?要报官,我一定要报官。”
老太太笑得像得道的老狐狸,“那你就来跟我这老婆子作个伴吧,也省得你见天跑来跑去怪累的。”
这鬼天气张蜻蜓嘟囔了一句,回头看胡惜容,身边除了小竹,忠顺王府还派了一辆马车,两个嬷嬷跟着,另有两个侍卫护卫,想来无事。
张蜻蜓知道这是为了祝心辰的名声着想,她也不再坚持报官,只是异常气愤,“舅舅,那您说,这件事就这么了了,当他没发生过吗?”
谢尚贤只有谢素馨一个宝贝闺女,不过小舅舅谢尚贽还有两个,再加上一些姑姑家的姐妹们,今儿都来给谢素馨拜寿,是珠环翠绕,热闹非凡。
呃?张蜻蜓不明白了,既然说为了保全祝心辰的名声,不让追究此事,那大舅舅还怎么查下去?
萧老和*图*书夫人冲她招了招手,张蜻蜓附耳上去,萧老夫人轻声交待了几句,含笑用无神的双眸看着她,“你回去好生跟你大嫂商量商量,她既是想替她外祖母尽一份心,就让她帮我把此事办成吧。”
谢长德和谢卢氏也不让她们拘礼,只是拜了一回,就让她们自己玩去,等着一会儿出来吃饭看戏就行。
“不用了。就是下雨天,骑马才爽快呢,何况这雨也不大,你们瞧,我连斗笠也带了!”她一面说,一面让丫鬟伺候着换上竹笠和蓑衣,倒是比寻常见得更加精巧,想来也是她姑姑送她的宫中之物。
“别指望她了,她能是做出这样东西人?”谢素馨眼力甚好,一眼就瞧出这几色小针线并不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应该是房里的丫头们做的,“嗳,你拿些不是你做的糊弄我,这可不行啊!”
“胡闹!”谢尚贤嗔了她一眼,“谁说不管了?这没有证据就不能去找证据么?他们既然这么多的人,闹这么大的动静,怎么能说就没人看见?”
张蜻蜓闻言猛然一惊,是哦,她们倒还好,都有这么多人,祝心辰可怎么办?她骑着马,又爱逞强,这要是遇到埋伏怎么办?
张蜻蜓很是诧异,“你们怎么来了?”
不待张蜻蜓乱猜,他就径直答话,“正是你的公公。”
张蜻蜓主动找到谢尚贤,“我知道是谁干的,大舅舅,您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我跟您说。”
胡惜容却是爱不释手地拿起那只小狐狸,“扎得真好,二嫂,你什么时候再给我做一个?”
当下再不迟疑,“你赶紧回去,我去追她!”
这么晚了还上朝,是出大事了吧?
张蜻蜓下了车,也不用奶娘跟着,自己托着糕点就直奔萧老夫人而去。
只是行至此处时,突然有人从胡同暗处冲了出来,马儿骤然失惊,似乎是踢到了人,那人摔倒在地,哎唷哎唷叫唤个不停,祝心辰以为是撞到了人,忙下来问人情形。
周奶娘坚决不肯,“姑娘你不许去,要去我陪你一起去。”
胡惜容倒没什么,只是她生性聪颖,很快就想到了,“那这事是不是和姓吴的有关?哎呀,小猪才走的时候,还骑着马呢,她要不要紧的?”
谢素馨打开匣子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几十只——大爆竹?
嗯,张蜻蜓上了车,想想还有给胡惜容带的话,便命车夫去追一下郎府的马车,总要把话给胡惜容说到才好。
他这话音刚落,却猛然听到京城上空响起了巨大而古老的悠远钟声,轰隆巨响,在这静谧的夜里,震得人胆战心寒。
祝心辰又惊又气,脸色发白,见着张蜻蜓来了,才浑身哆嗦着说起方才的惊险一幕。
既然有了长辈在场,张蜻蜓就不多说了。等着回了谢府,谢夫人见此,便命丫头去准备压惊的汤药,还有干净的衣物,谢素馨领着祝心辰和两个丫头先进去验伤了。hetushu.com•com
不一时,谢夫人和谢素馨送祝心辰出来,她倒没事,只是身上挨了两下子棍棒,有些淤青。但她那两个丫头就没这么好运了,她们功夫不如小姐,一个胳膊伤得抬不起来,一个脚也崴了。
祝心辰可吓坏了,她平素胆子再大,也是个千金小姐,哪里真正经历过这些事情?本来就人少,还是几个弱质女流,那些人还手持棍棒,对着她们兜头就打,丝毫没有怜惜。
春日的南康,总是细雨缠绵。街道已经湿透,还积起不少浅浅小小的水洼,要是不跑快一点,也是会淋湿的。
“二少奶奶,准备回去啦!”追风殷勤地迎了上来。
幸好胡惜容身子不好,所以郎府的马车走得不快,时间不长,追赶了上来,张蜻蜓在车上跟胡惜容先简单交待了几句。
谢尚贤白了她一眼,这孩子,跟外甥潘云豹一个样,都太实心眼了,祝心辰今日是为了来给自己的女儿祝寿的,出了这种事情,他身为家长,怎么可能不声不响就放过了?
谢尚贤让家中无干人等都退了下去,张蜻蜓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这肯定是相公在军中得到消息,那姓吴的要对我们不利了,所以才请人过来报了个信儿。说不定跟着我们都有一时了,只是今儿见着小祝落了单,所以才想打她坏主意。”
“不行!”周奶娘也从马车上下来了,皱眉瞪了张蜻蜓一眼,扶着不住还打着哆嗦的祝心辰要赶紧往马车上去,“姑娘您糊涂了么?这若是报了官,让人知道祝小姐黑夜遇袭,那得给人传成什么样?依我说,这事快别声张了。把几位姑娘都快些扶上车,咱们回头多找些人,再送你们回家去。”
胡惜容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跟去也帮不上忙,还得添乱让人分心照顾,便听话地走了,“我们去谢府再请几个人过来帮忙!”
祝心辰送了一只非常精巧的小皮囊,皮囊做成马头形的,还拿五彩丝线绣出马的面部轮廓,是给谢素馨装随身的暗器。
再说,上回得罪吴德的,可不光是祝心辰、胡惜容,一样有他的女儿在其中,他就是为了护犊子,也不可能将此事轻易揭过啊?
张蜻蜓嘴角直抽抽,这个老太太,真不是好人,这样的事情亏她也能想得出来,事情若是办成了还好,若是办不成,搞不好她就要过来跟她做伴了。
“谢谢夸奖了。”萧老夫人很给面子上吃了口糕,啜了口茶,也不咀嚼,甚是文雅地含在嘴里慢慢化着。
“追也追不上的,他们有马接应。”铁华黎补充了一句,“虽然小的没看见,但我隐约听到那条胡同的不远处有不少马匹的踢踏之声。虽然很轻,但小的还是听得出来,起码有三四匹,有可能,他们带来的是马车。”
一时好戏开锣,大伙儿出来入席。谢素馨特意把张蜻蜓送的那个小布偶拿出来给爷爷奶奶欣赏,逗得老人家也笑个hetushu•com•com不停。
就算破不了这个案子,却也可以在官府留下一个污点。若是时机成熟,再把吴德咬出来,这件事情就可大可小了。
不用问,肯定是吴德这人也实在太可恶了,就不信一点证据也找不着,治他的罪张蜻蜓力挺祝心辰,“我陪你一块儿报官。”
“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原以为又要遭拒,没想到,老太太今儿却没有摇头,而是说:“你若是能帮我办成一事,我就跟你走,还不用这么偷偷摸摸地走,是正大光明用潘家少奶奶的名义把我买走。这也算是我成全你们潘家的一番仁义,用来作的小小交换了。”
张蜻蜓瞧她背影摇头,只来得及嘱咐一声“小心”,就转头往自家马车而去。
谢夫人的意思也是此事不可张扬,把那两个丫头留在府中养伤,免得外人说三道四。至于祝心辰,倒是要另外派人护送回去。
就在张蜻蜓疑惑地回家途中,果然见到一队队的士兵开始封锁大街小巷了,幸好她们出来得早,还有官宦人员的印信,要是再晚一刻,连出门也不行了。
张蜻蜓甚是无语,照例让伙计上一杯雨前龙井给她,将糕点打开,递到她的面前,“您这眼力劲儿,可比咱们明眼人都强。”
只是这项研究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而且姑娘家摆弄些小机关就算了,还要摆开这些东西,是会让人笑话的。于是谢素馨一直弄不到相关的材料,有一回就跟张蜻蜓抱怨起这事。这回送礼,张蜻蜓就想起此事了,投其所好地送了来,自然是博得谢素馨的欢喜。
这跟谢素馨的一个奇思妙想有关,她在想,如果一串爆竹炸起来,会让人觉得害怕。那要是做一个超大的爆竹,那样炸起来的威力有多大?能不能造出江湖上传说的霹雳弹?
“不是。”谢素馨却快手快脚地把东西收起来,冲张蜻蜓挑眉一笑,“谢啦!”
幸好祝心辰和这两个侍女平日在家都习了一些拳脚功夫,倒是没有让那些歹人得手,拖延了一些宝贵的时间。这才等到他们来营救,这也幸好是铁华黎耳尖,要不是他听到马儿嘶叫之声,再晚来一刻,恐怕她们几个就已经给人掳了去,要是那样,后果可是完全不敢想象的。
去到谢府,就见祝心辰胡惜容都已经到了,年轻姐妹,多时不见,总是亲热的,拉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她上前一步,低声道:“您这法子果然可行?万一被抓着……”
张蜻蜓听得点头,绿枝那丫头做事细心,她这也是一番好意,只是小豹子干嘛要人特特过来传话呢?军中是出了什么事?
张蜻蜓怕剩下的人员也有危险,尤其还带着胡惜容,赶紧让周奶娘上那边的车回到谢府门前去避一避,自己要带着人往那边赶。
张蜻蜓真觉得憋屈,“那要是像这样打闷棍也说不清的话,赶明儿我什么都不干,也一样去他身后跟着。”
啊?张https://www•hetushu.com•com蜻蜓听得懵了。
张蜻蜓仍旧是问那老一句,“您想好了么?愿意跟我去么?”
谢尚贤听后面沉似水,又问铁华黎和郎府那个侍卫,“你们赶到的时候,是什么情形?”
祝心辰看了就嗤之以鼻,“这有什么呀!”
谢尚贤右手攥拳,显得也极为愤慨,却是在屋内踱了几个来回都没有出声。
谢尚贤解释给她听,“云豹他爹不仅是天下兵马大元帅,还兼任着九门提督一职。而九门提督,正有防卫京城安全的责任,若是我为此事参上一本,那追究下来就是你公公的责任。虽说他人不在京城,但他身上有这个职责,就得担这个责任。再说了,你说这事情是吴德干的,你有证据没有?如果没有,你凭什么去告他?”
咦?老太太怎么突然想通了?张蜻蜓愣了,“那您想让我帮您做什么?”
见此情景,谢尚贤也只有一句话,“回去再说!”
“你看里头的东西!”
“走啦!”她收拾利落,倒是抢先她们一步,上马出门了。
“不是的。”铁华黎一脸严肃,“我听到马儿惊叫的声音,好像是方才那位小姐骑的大黄马。”
两位侍卫对视一眼,一人对铁华黎伸出手来,“这位小兄弟,你上来,我们先去。你们跟在后头,注意安全!”
人还未至跟前,却听萧老夫人在茶馆的屋檐下已然轻笑起来,“今儿下着雨,难为二少夫人竟然还想着来看望老身。还带了糕点?真是让您破费了。”
“是真的。”铁华黎又仰天侧耳细听了一下,“真是那马儿在叫,我们阿兰多的人天生都会分辨马儿的声音,尤其是那位小姐,她骑的是匹真正的好马,我刚才特意多看了好一会儿的。”
张蜻蜓不明白怎么了,却见谢尚贤骇然色变,侧耳仔细聆听,钟声响过三次,每次三声。九声一毕,谢尚贤沉声吩咐,“快送几位小姐和少夫人回去,恐怕立时就要宵禁了。来人啊,随我去更衣,即将上朝。”
追风笑道:“是绿枝姐姐打发我们来的。”他上前一步,低声把萧森今日来过铺子,嘱咐的几句话给带到了。
有啊,张蜻蜓勾勾手指头,嘿嘿直笑,“你随我来,我这好东西,可不能旁人看到!”
张蜻蜓这才又取了一只匣子奉上,笑嘻嘻道:“做针线我是不在行,不过这里装的可是好东西!”
她们正要分手,忽地铁华黎一个箭步蹿到车上,将手搭在耳边,似乎是听到了什么。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把这样针线也另拿个珍爱的白玉盘摆了出来,当然是荷花小猪和狐狸托着寿面。
“不客气。”张蜻蜓只有一个要求,“弄成了,让我也来开开眼。”
因是马车,到底比骑马要慢些,等到张蜻蜓赶到现场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一个歹人也瞧不见了。
胡惜容已经白了脸,张蜻蜓迅速对郎府的两位侍卫道:“二位大哥,麻烦你们跟我这小厮一起去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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