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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鲜妻

作者:桂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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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285章 趁夜捉奸

第四卷

第285章 趁夜捉奸

郎世明摇了摇头,“不知道,就是进宫探视也见不到人的。不是真的病得很重,就是另有文章。”
只是想起一事,把郎世明召进车里,悄悄问他,“现在宫里怎样了?我是说太子殿下,他怎样了?”
幸喜路不长,只绕了一个弯,就到了潘府的侧门。这是小谢夫人从前故意安排了方便潘云豹溜出去玩的,此时倒给她行事添了些便利。
“不行,这个我都准备好了。”郎世明非常热心地取出一份手札,“我奶奶说,一般人家提走人犯是要具保纳银的,但我们家不用,只要写份手札,证明人是我们忠顺王府提走的就好了。你们把这份收好,在这份上盖上你们的印章,咱们两边就都有个说法了。”
在城南那片密密麻麻的平民区里,就亮着几盏这样的灯,巡夜敲更的见了,也都不以为意。
孰料林夫人当即沉下了脸,“那就让她在这儿陪着你吧,三姑奶奶,你快带着大妞儿走!”
郎世明低声劝慰她道:“你家的事情其实也不用太担心,我奶奶说,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否则,我家也不敢随便就出这份手札了。”
门上的小厮已经打好招呼了,只说是要给章家关在牢里的家人们送些御寒的衣物,却不想给人知道,所以才悄悄摸摸大晚上的出来。
“是啊。大伙儿也都知道二少奶奶的家事了,但有些事毕竟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绿枝赔笑着上前递了银子,半挡在张蜻蜓面前,张蜻蜓也很识趣地拎着手里的包袱,低头又往后退了一步。
胡姨娘心中一惊,心知自己方才的小动作可能被林夫人收在眼底了,急忙把手指放在女儿口中,让她吮着,孩子立时就止了啼哭。
张蜻蜓就想起董少泉在边关卖皮货的事来,命人收拾了她几件好大毛料的衣裳,裁成几套小坎肩和护腿,递给林夫人,“你们把这些穿在里头,虽说没那么合身,但好歹也能搪搪寒气。”
静静的夜里,寒意幽深,空气早凝结出浓浓淡淡的薄雾,随风而动。怕惊扰了孩和*图*书子,不敢把车驾得太快。得得小跑着,用了好一时才到了卢月荷所居的别院。
等人走了,那牢头那才一脸无奈地去向某个躲在屋子里的人回禀,“他们不上套,这可真是没法子了。”
按理说,刑部左侍郎就是谢尚贤,若是张蜻蜓去求他是最便利的,可越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些亲戚之间越是要避嫌。否则,牵连更广。
张蜻蜓撇嘴道:“你别怪我心狠,说句不好听的,那也是她自作自受,大户人家的小妾哪是那么容易当的?想想榴喜,要不想想我娘,哪一个落着好了?嗳,对了,这榴喜以后你多亲近亲近,那丫头也挺苦命的,看能不能给她找户好人家,老这么样,也真怪可怜的。”
“哎呀,好了好了,是奴婢错了,我不问还不行么?”绿枝飞红了脸,心中却已经隐隐明白几分了。张蜻蜓私下找萧森传递的消息一定非常重要,所以才不能说。
潘府。
张蜻蜓皱着眉头苦着脸,她是最不懂这些朝政大事的,可是现在偏偏得去了解一二,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关系着她娘家,甚至婆家的未来。
她忿忿然转身欲走,林夫人却请她留步,低声下气地求了一句,“若是可以,想法保住你大哥的功名,好么?他若毁了,那……”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想想真是憋屈,公公带着大哥和云豹,父子三人拼死拼活地在前方厮杀,还得为了后方这些牵扯不清的事情劳神劳力。明明是太子的大舅哥做错了事,却非得连累自家老爹去背黑锅,这叫什么事嘛,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这么护短的好不好?
绿枝带着小丫头出去查看,周奶娘胳膊上搭着一件斗篷,却不是很想递给她,“您晚上就别去了吧?这夜深寒重的,万一有什么闪失可怎么好呢?让奶娘去,包管给你办妥,行不?”
郎世明和董少泉是一定要送她平安到家的,反正路程也不算太远,张蜻蜓就由着他们去了。
安东已经领着人等候多时了,把他们迎进m•hetushu•com•com来,因天色太晚,张蜻蜓把孩子放下,便要回去了。
不过想想忍不住道:“这个真不是我们做奴婢的背着主子说坏话,三爷这事办得太不地道了。他就算是顾忌着老爷,怕他回来责罚,可也不该存了这样恶毒的心思,兰心再不好,也是在替他生孩子呢。这挺着个大肚子把人扔出去,不摆明要她的命么?”
“奴婢不冷。”绿枝觑空,问起一事,“二奶奶您今儿打发他到底干什么事去了?”
绿枝想过弯来,噗哧笑了。这个少奶奶,又不肯给人办事,又要人家领她的情,也算是绝了。
张蜻蜓听着这言下之意,不觉眉毛一挑,莫非她还想让自己把她弄出去不成?
忽地,一户亮着灯的人家把窄窄的院门拉开半扇,一个脑袋先警惕地钻出来左右看看,在幽幽的夜色中,只依稀辨得出那双机警的眼睛极是年轻。确信没有行人经过,他这才冲着屋里招了招手。
他见面就嗔怪起来,“二嫂你也真是的,要办事怎么不找我呢?眼下几个兄弟都不在京城,光靠少泉一人怎么行?要是回头二哥知道了,还不得埋怨我不懂事?你也真是太见外了!”
如此甚好,若是为了这些小事再犯下是非,还不如不接她们出去。
这本是人之常情,那小厮见她们过来就笑嘻嘻开了侧门,“绿枝姐姐,这就走啊?”
从刑部出来,郎世明坚持要送张蜻蜓回去,“我带了王府的马车,你们就跟在我后头,路上万一遇见巡查的,到底便宜些。”
出大牢的时候,董少泉心细,突然想起一事,问那牢头,“这要办个手续吧?要不万一给人查着,你们可怎么交待呢?”
那是自然,郎世明出门的时候还特意找他祖母讨要了王府的令牌,就是备着这儿来用的。张蜻蜓谢了他的好心,让董少泉去找了熟人,放他们进女牢。可之前董少泉约好的那人却不在,但当班的牢头却说知道此事,可以带他们进去。因是生面孔,不免又打点一份谢礼。这是小和图书事,只是董少泉心中悄悄提高了三分警惕,暗想可别出什么岔子。
张蜻蜓只是本着自己的心意去做事,也没想着一定让她回报,见她如此,便更要走了,却不料胡姨娘的女儿忽地一下啼哭起来。夜深人静之中,着实喧哗。
小丫头在前面挑起一盏羊角灯,照着一路光明。绿枝扶着张蜻蜓,后面还跟着几个捧着大包小包的小丫头们。
“那你冷不冷?”
“哪个他呀?”张蜻蜓故意揶揄了一句。
张蜻蜓听他这话,不由得抬头往董少泉瞧了一眼,见他给自己使了个眼色,便心知有些事情还是瞒过他了。
“时候差不多了吧?”张蜻蜓等着二更的梆子也敲过一时了,这才问起。她身上已然装束停当,打扮成丫鬟模样,明显是要出门的模样。
京城胜地虽然繁华,但入夜之后还灯明烛亮的地方毕竟是少数,大多数百姓还是勤俭的,因心疼那个灯油钱都会早早地安歇。但若是家中有孩子要读夜书的,又另当别论了。
到了车里,绿枝抖开斗篷,给张蜻蜓加上,“这夜里寒津津的,二奶奶您还是多穿些好。”
待她们走了,才有一个躲在拐角处的小厮飞快地往另一个门进去报讯了。
张蜻蜓不忍拂逆他的一番好意,那就走吧。
暗地捏一把冷汗,只听她讪讪地道:“嗯……只要不是哭得太厉害,这样一弄,芬儿就不怎么哭了。”
“姐,到了。”眼看已到潘府门前了,董少泉提醒了一声。
绿枝微嗔道:“奴婢诚心诚意地关心您,倒老成您打趣的了!”
看在孩子份上,张蜻蜓不想理她这些小花招。令绿枝接了五妹,心中却大是鄙夷。老爹还在牢里呢,你一个做小妾的倒受不了苦,想着要先走了。可带两个奶娃娃出去容易,带你这么个大活人有这么简单的么?也不怕连累人。
“知道啦,奶娘您要不在家里做点宵夜吧?我晚上回来兴许还能吃上一口。”张蜻蜓嘻嘻笑着,见绿枝进来点了点头,示意外头准备好了,便随她往外走了。
怕她染了和-图-书寒气,张蜻蜓连屋子都不许她出,就告辞了。
“本是一家人,母亲不必客气。”张蜻蜓接了孩子,将准备的包袱交给她们。
张蜻蜓嘿嘿笑了,“你仔细想一想,我真的有答应什么吗?我是答应要帮忙,可什么时候帮,怎么个帮法,可不全由咱自己说了算?”
那牢头一愣,眼神明显有些躲闪,“不用了,都打好招呼了,没事的。”
小谢夫人阴沉着脸,带着潘云祺出来,冷冷讥讽着,“媳妇,你这深更半夜的,是去私会谁呀?”
张蜻蜓呵呵一笑,学着小豹子的口气,老气横秋地道:“有些事该你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你。但有些事情不该你知道的,你可千万别瞎打听。暧,你别多心,这可不是说我啊,是说你们两口子以后过日子的时候……”
胡姨娘忙把女儿又抱进怀里拍哄着,焦灼万分地道:“这可怎么办?这孩子一哭起来就只认我了,这可如何是好?”
一群黑影闪身而出,皆穿着夜行衣,蒙着黑面巾,也辨不清容貌长相,悄没声息地一一出门,又三三两两奔向城外不同的地方。其中独有一支小队,却是去向城内的刑部大牢。
林夫人摸着那些柔软暖和的皮毛,心头一哽,似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言说。
进得牢房,再度相见,林夫人的神色和婉了许多,也不啰嗦,让胡姨娘和顾绣棠皆把早已哄睡的女儿抱上,“这就烦你费心了。”
“算了!”那人很是懊恼地从另一个门出来,刚骑马出来,墙头之上,便有一个人悄悄地尾随而去。
还有那个吴德,别以为她不知道,此事十有八九就有他在后头推波助澜,张蜻蜓托着下巴,琢磨自己还能干点什么。就算扳不倒此人,起码也不能让他好过。
张蜻蜓却摇了摇头,“可没有这样道理的。这毕竟是咱们娘家的事情,我都约了少泉,也跟大少奶奶说好了,若是我不亲自去,哪有反让他们忙活的道理?您放心吧,我这还坐着车呢,又穿得这么多,怎么会有事?”
彩霞瞧了她一眼,有句话哽在喉https://m.hetushu.com.com间,却是不方便出口。本想着周奶娘能提一提,未料她却没想到,叹着气给张蜻蜓把斗篷包好,交她手上,“那随你了,自己可万事小心着些。”
小厮接了银子,喜笑颜开地道:“姐姐放心,小的一定不会乱说话的,早去早回啊!”
“我会尽力的。”张蜻蜓只能做出这样的保证。
卢月荷让安东送送,但张蜻蜓不要,“现在这时候,你这儿才是最需要人保护的。我已经跟萧统领说了,明儿起就安排几个人到你这来守着,早晚巡夜,才能安心。我那边人多着呢,不打紧的。”
二人正说着话,一时便到了刑部近前。董少泉老远看到,便和人一起迎了上来,撩开车帘一瞧,却是郎世明。
这个张蜻蜓知道,但现在的事情可不是表面上看到这么简单的了。
之前来时见她们缩首耸肩的模样,张蜻蜓心里很不好受,可萧老夫人告诉她,除了吃食和被褥,一般是不允许给犯人送好衣裳的。若是坐着牢,还收拾得光鲜亮丽的,那叫什么事儿呢?
不过绿枝却另有一事不明,“可三少奶奶打发人来说,三少爷把兰心弄出去了,恐怕凶多吉少,这事咱们干嘛也要帮忙?兰心毕竟已经跟了那屋子,三少奶奶也不是个胸中没半点丘壑的,她自己不出手,干嘛让咱们跟她当刀子?”
但林夫人却眼中含泪,满怀感激的颔首致谢,目送她离去了。
绿枝刚打开车门,张蜻蜓却见到潘府猛然门户大开,灯火通明。
一行人鱼贯而出,府门外头,铁华黎和纪诚安西等人早就做好准备了。小丫头们放下东西,又都回去了。只有绿枝随张蜻蜓上了车,往刑部而去。
目送他们都安全离开后,薄薄的两扇小木门又关上了,书房里的灯依旧亮着,还不时响起少年略显稚嫩的读书声,橘黄的灯光透过窗棂投射到坑坑洼洼的青石板路上,如往常一般,宁静而安详。
那她也装傻,含糊其词道:“我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怕杀鸡用了你这牛刀啊,行了行了,既然来了,就一起进去帮我接孩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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