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狂帮岁月
第二十三章 握手言和与第一个冠军
在旁边监督着的布雷厄姆教练面无表情地说：“重来吧。”
现在的比分依然是3：2，他的球队领先。不过对方的攻势也很猛烈。他已经让球队全体回防，进攻球员基本上都被换了下来。
“再来！我一定要在你面前把球顶进去！”
“你少来啊，特里。你都把他们排除出比赛名单了，这不是承认自己失败了吗？”英格里希得意地看着他的搭档。
“不过你果然厉害……”刚才五米多的距离，楚中天在没有冲刺和助跑的请款下，原地挪身，一步就迈过去了，这要是换作拉塞尔，他自认自己做不到。不是爆发力，主要是反应速度……因为就在他把球传歪的瞬间，他就看到楚中天做出了向那边转移重心的准备。球员对身体重心的转移总是很敏感的，他一眼就看出来楚中天是打算奔着那个方向去的了。“真神奇，你好像……知道我要往那个方向踢一样。”
“那我们两个合体算了。”楚中天突然说出一句话，令拉塞尔忍不住笑了出声。
这个时候艾米丽又想起了楚中天。如果在眼前这群人中，有他那张脸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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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教练。”
“嗯……”他不说话了，只是看着球场上出神。
“用头互相传球，五次一组。做五组休息两分钟。”布雷厄姆言简意赅地把训练要求说了一下，就让两个人开始练习了。他则退到一边做监督。
“433在进攻上看着不错，可是防守太弱了……”旁边的伊姆斯自言自语道，“换人换人。”他开始起身指点几名替补球员去热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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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只有他们两个是同时上场的。”伊姆斯摇头道。
“你在开玩笑吗，特里。我知道拉塞尔的技术最好，楚的体能最好……可这和核心有什么关系？他们两个互相不传球，看不顺眼，尽想着让对方出丑，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成为球队的核心？”
这呼喊声在主教练伊姆斯从赛事组织者手中接过了银光闪闪的小奖杯，到了最高潮。
“妈的！太瞧不起人了！”听到看台上传来的这样的喊声，温布尔登的球员们顿时火冒三丈。
“真够顽强的……”英格里希坐在板凳上喃喃道和-图-书。
“我觉得没问题了。”英格里希在旁边安慰他，同时也是安慰自己。
眼看着足球就要从另外一侧飞出去了，楚中天却没有要放弃的意思。他猛地窜出去用脚尖把足球卸下来，虽然是停到了足球，却显然没办法在第二次触球的时候把球传回给拉塞尔了，因为楚中天已经失去重心，栽倒在地。
“那就位吧，我要开始了。”
伊姆斯转过去奇怪地看着他：“什么一百英镑？”
看到这里，哪还顾得上给英格里希解惑？伊姆斯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就等着为进球欢呼。
“传球，加文！”这边替补席上则是已经看到了凯文·库珀高速插到门前，就等着射门了，便纷纷鼓噪起来。
第七十三分钟的时候，恩菲尔德镇队又进了一个球，将比分扳成了2：3。
“合理冲撞。”楚中天对他摇晃着手指，他在模仿NBA的球星穆托姆博，那位非洲大山在每次封盖住对方的一次投篮之后，都会做出这么个动作，来告诉对手：你不行。
“我也是。”安迪·沙利文站了出来。
替补席上的温布尔登球员们显然比他们的教练更紧张和激动，他们纷纷从板凳上起身，站在场边向里面大吼：“再坚持五分钟，我们就赢了！”
“恩菲尔德镇是一支很弱的球队。不过更关键的是球队里现在没了我们俩……啊！”拉塞尔情不自禁地惊叫了起来，因为传给楚中天的球踢得歪了点。如果这球楚中天没有接到的话，那就是传球者的责任，他们要重做这一组五次传球训练。
“还有几分钟？”伊姆斯随口问了一句。
“呃……”楚中天没想到自己会被批评。
比赛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将比分差距缩小到一球的恩菲尔德镇队士气高涨，希望在这最后的十几分钟里扳平比分，甚至是完成逆转。
英格里希也顾不上追问他了，跟着跳起来高举双臂欢呼。
“那显然只有我来组成头部了。”身材更高的拉塞尔有些得意地说。
“不管怎么说，连续输了九场比赛，我输够了！”乔·希林用力挥舞了一下手臂，“我不想再输下去了！”
“拦住他！”旁边的主队替补席和图书上传来了一阵惊呼。
“现在我们来进行一下头球对抗。”布雷厄姆带着两个人来到球门前。“我用手抛，拉塞尔你负责进攻，楚你负责防守。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都只准用头，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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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中天能够觉察到拉塞尔的语气在发生变化，他想起昨天艾米丽对他说的那番话。
伊姆斯本想继续解释的，但是他的眼睛看到乔·希林带球杀到禁区前沿之后把球分到了边路，加文·博尔杰接到球之后暂时没人盯防，他一个变线直接抹进了禁区！
看台上的温布尔登球迷们则兴奋地手舞足蹈，高呼：“冠军是我们的！！”
队伍中有人笑了起来。
“直觉。”楚中天对拉塞尔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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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菲尔德镇队刚刚进了一个球，将比分扳成了1：2，看样子还有希望扳平。主队球迷在看台上高呼：“再进一球！！他们就没赢过球，今天也一样！”
楚中天没答话，拉塞尔继续说。
“你别装糊涂！我们之前打赌，我说你那套方法对于解决楚和拉塞尔之间的矛盾是行不通的，然后我们打了赌，如果我输了给你一百，你输了给我一百……”
“这里有百分之八十的球员你都让他们连续九场比赛出过场。”英格里希指了指替补席，面无表情地说。
“别把眼睛闭起来，这样你就不知道球顶的方向对不对了。温布尔登青年队的教练都不教头球的吗？”虽然已经说了不斗了，可楚中天一开口还是忍不住要讥讽一番拉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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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犯规！”躺在地上的拉塞尔举起手臂叫道。
“别他妈在后面带球了！赶紧给我开出去！”
“好了，伙计们。”队长凯文·库珀拍了拍巴掌，“这才五十二分钟，我们还有时间，而且领先的是我们，再进他们一球，把比分差距拉开！”
“因为他们是以后球队的核心。”伊姆斯这个回答把英格里希吓了一跳。
一听说要练头球，拉塞尔脸上就露出了难色，他也抬头看看天。传球练习因为楚中天的失误花了太多时间，现在轮到自己不擅长的头球了……如果照这进度下去，估计等天黑了才能练到控球练习。这球场和*图*书似乎没有泛光灯啊……
拉塞尔撇撇嘴：“我不喜欢头球。”
“传球练习你们做的不错，现在我们来头球练习。”布雷厄姆抬头看了看天色，有些晚了，不过还不碍事。反正今天的训练科目不完成，是不会让这两个小子回家的。
“你出丑，我也没有得到好处。”楚中天没好气道。
“你用力过大了，注意控制你的腰腹力量。”楚中天突然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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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球顶偏了。
等两个人都到位之后，布雷厄姆将球扔到了门前，这一次比较靠近拉塞尔，楚中天还没来得及上去，拉塞尔就已经在无人盯防的情况下跳起头球攻门了。但是这几无人干扰的头球攻门拉塞尔竟然直接顶飞了。
“如果不是主力球员，我干嘛连续九场比赛都让他们出场啊？”
温布尔登的替补席上更是抱作一团。
“楚，你笑什么？你应该跳起来干扰，你在下面看着做什么？”布雷厄姆却批评了楚中天。
此时距离他们失球才刚刚过去了一分钟……
“守住，一定要守住！”
“重来。”布雷厄姆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在一边响起。
“不斗了。”楚中天回答的斩钉截铁，说出这话来他的心头突然好像被移开了块大石头一样，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
下一次，楚中天憋着一股劲，抢在拉塞尔面前把球用力顶了出去，不仅如此，他还将跳过来的拉塞尔撞翻在地。
楚中天爬起来，拉塞尔则有些抱歉地对他说：“呃……我不是故意的……”他担心楚中天认为自己又在作弄他。
“既然都没有好处，还成了傻瓜，为什么还要继续斗下去？”他问。
“看样子你们休息得不错。”楚中天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布雷厄姆回来了。他看了看坐在草地上的两个人，然后说道。“那就继续吧，接下来是外脚背传球练习，还是两次触球的限制……”
“真不斗了。”
突然被这个中国小子教导，拉塞尔还有些不习惯。
“你说现在比赛应该踢成什么样子了？”两个人隔着十码的距离，一边用外脚背传球，一边谈论着他们更关心的比赛。
在他身边替补席上的那些球员们早就第一时间冲上了球场，嚎叫着，
和*图*书蹦跳着冲向自己的队友。虽然这是一个友谊赛性质的杯赛冠军，但总归是冠军。对于才刚刚成立一个多月，基本上完全有业余和半职业球员组成，连输了九场比赛的球队来说，哪怕是这么一个等级的冠军，也足够他们全体兴奋了。
楚中天突然哈的笑出了声。拉塞尔则瞪了一眼。
“为什么？”楚中天问。
“嘟，嘟，嘟——”主裁判终于吹响了比赛结束的哨音。
“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特里。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知道让他们两个同时出场效果很糟糕……”
“哈！那可未必。我只是认为对付恩菲尔德镇这样弱小的对手，没有必要让我的两个主力球员浪费体能。”
在场下看到球员们碰头之后又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伊姆斯笑了起来：“这看起来才像是一支球队嘛……”
看台上的艾米丽和她的同伴们正集体鼓掌打着拍子，高呼温布尔登的名字。
拉塞尔在头球上被对方看低了，自然要找回点场子来。“可惜了你的身体。我要是你这身体，谁也比想从我脚下断球。”
“嘿……哈！哈哈哈！”拉塞尔突然笑了起来。笑完了他又有点沮丧：“早点这样，今天下午我们也不用在这里受罪了……”
他是来这里踢球的啊，不是和某人呕气的……
英格里希抬腕看看表：“五分钟吧。”
楚中天叹了口气：“可惜了你的身高。”拉塞尔身高一米八八，楚中天一米八零，他要是有拉塞尔的身高的话，一定就让足球从此在空中不下来了。
第一个球拉塞尔就传糟了，他用力过猛，直接过了楚中天的头顶。
“做梦！”
“漂亮！哈！”伊姆斯大叫起来。
“啊……可我还没输呢，尼基。”伊姆斯嘿嘿笑了起来。
“重来。”
“那……不斗了？”身后的拉塞尔犹豫了一下问。
“你还是在边路给我传球吧。”希林说，“你的传中可比你的传球准多了。”
带有对抗色彩的训练激起了两个人的好胜心，虽然已经握手言和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想在足球上击败对方的想法。
这次轮到拉塞尔反过来笑他了。“哈！哈！”
“是啊，结果我们两个成了别人眼里的傻瓜。”身和-图-书后的拉塞尔叹了口气，又沉默了。
“本来想让你出丑，自己却跟着倒霉。每次训练结束之后都被看笑话。你出丑我得到了什么好处没？”
博尔杰一抬头就看到了库珀，连忙将脚下的足球横着传了过去。曾经在多家球队踢过球的库珀经验丰富，实力也比场上球员高出一些。他进入球门区，就依靠经验倚住了对方的后卫，等博尔杰的球传过来之后，很轻松的横着一扫，足球就从对方门将的腋下滚入了网窝。
看台上的艾米丽紧张地看着场上，天色渐暗，也丝毫没有影响到她。对楚中天的担心也被放到了一边。她和身边的同伴们，对于球队的第一场胜利，都怀着一种紧张地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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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楚中天拍拍黏在大腿上的草屑和泥土。
“我说……”过了一会儿，楚中天的背后又响起了拉塞尔的声音。“我们这么斗来斗去的是为什么啊？”
英格里希在旁边提醒他：“你是不是应该把输得一百英镑给我了？”
布雷厄姆看着两个在夕阳下吵作一团的年轻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汽车人，变形！”他把楚中天顶来的球用力又顶了回去。
伊姆斯起身和英格里希拥抱，他终于拿下了自己执教这支球队以来的第一场比赛胜利。整整十场比赛啊，可真不容易！
“主力球员？你这说法太牵强了，特里。两个一上场球队就乱套的主力球员？我可没见过这样的人能够做主力球员的。”英格里希认定伊姆斯是要赖账了。
“真不斗了？”
之后温布尔登的球员们接过奖杯，跑到客场球迷的看台下方，向那些来到客场为他们加油的球迷们鼓掌致意，感谢他们在球队连输了九场比赛之后还继续支持，如果没有他们的支持，这冠军说不定就拿不到手了。
“我觉得应该会赢。”拉塞尔很肯定地说。
“也不能怨别人，之前我们的表现确实太差了……”球队中也有人比较冷静。
加文·博尔杰这时候也顾不上担心远在国王牧场的自己的好朋友怎么样了，他啐了口：“妈的！他们进我们球，我们就进他们球！没了阿莱，我也能组织进攻！”
“温布尔登！温布尔登！温布尔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