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叶落归根
第五十三章 终极目标
“梦剧场”老特拉福德球场内人声鼎沸，比赛已经接近尾声。在现场大屏幕上显示的比分是3：1，主队在前，客队在后。
巨大的呼喊声还在继续，这声音犹如滚雷一般，在温布利球场的上空震荡不散，又通过了电视转播，传遍了整个英格兰。
实际上在他和维尔贝克拥抱的时候，替补席和教练席上的人就全都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说的真好啊！”约翰老板使劲拍着巴掌，对自己身边的人赞叹道。
拉塞尔也在做着和楚中天同样的事情。
拉塞尔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沉默了一会儿，没想到竟然平复下心情接受了这个现实：“很久以前，我就觉得你会在退役之后成为一名主教练的。现在果然如此。”
“楚的远射势不可挡！简直无与伦比！”
不过那已经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在温布尔登竞技以一个业余球员的身份在对阵切尔西的比赛中连入两球，淘汰切尔西，这算是传奇吗？在梅斯带领一支法甲的小球队获得联盟杯冠军，这算传奇吗？在霍芬海姆，带领球队以升班马的身份第一个赛季就捧起了联赛冠军奖盘，这传奇吗？在欧冠决赛中，带领霍芬海姆和强大的巴塞罗那周旋了一百二十分钟，客串门将扑出对方所有点球，获得欧洲冠军杯，这传奇吗？在皇家马德里成就三冠王的伟业，彻底终结了巴塞罗那的统治，传奇吗？不，这些都不传奇，对我来说，十七年前他在温布尔登竞技效力，十七年后他又以队长兼主教练的身份亲自带领球队升入超级联赛，这才是真正的传奇！一个人的职业生涯和一家俱乐部的历史如此结合在一起，很传奇！”
身边所有人的人都在纵情庆祝。他们彼此拥抱着，惟独楚中天和瑞恩两个人只是脸上露着笑容，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
这可真是个问题……
拉塞尔干脆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双手抱头，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凯文.克拉克在下面朝自己的队友们喊：“不许抛不许抛！都给我小心被碰到他的左脚了！走了，伙计们！抬着老大去庆祝胜利！！”
巧合的是，电视转播也没有将镜头对准那些欢庆的球员，而是牢牢锁定了楚中天。
刚刚被换下场的他坐在替补席上，头上搭着一条毛巾，他依然盯着球场，紧皱眉头。
※※※※
第四官员举起了手中的牌子，上面清楚地显示着楚中天的号码：8。
楚中天则走向了替补席。
约翰老板在大声高呼，杰克逊也在高呼，就连年事已高的老本特都在挥舞着颤巍巍的手臂，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大声一点。
不过这一次维尔贝克没有马上跑上场去，而是直接搂住了楚中天，在他的耳边对他说：“谢谢你，老大！”
在这巨大的欢呼声中，就连各位解说员们的声音也都被淹没了。到后来他们干脆识相的闭上了嘴，这样一来整个球场只有温布尔登竞技球迷们的呼喊声。
真漂亮啊……
似乎真的到了该改朝换代的时候了……
“足球竟然冲破了球网……这是多么恐怖的力量啊！！”
记者们被吓了一跳，资料上不是说这支球队十七年前成立的时候目标就是重返顶级联赛吗？怎么现在又不是了？资料错了？还是兴奋的楚中天记错了？
※※※※
整个温布利大球场都成了温布尔登人们欢庆的海洋。
十七年以前，贝克汉姆还年轻，是不少英格兰球迷的偶像，如今早就退役，成了曼联的全球形象大使。当年的万人迷如今都成了老头。
温布尔登竞技的球员们回到了球场，看台上的呼喊声却依然在继续。
※※※※
萨缪尔森重新低下头，看着案子上那份辞职报告。
“你是怎么想的，混蛋？”他迫不及待的质问拉塞尔。
他们升级了！
这一个赛季克服了重重困难，终于走到了重点。他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对他来说，这只是一个开始。
球迷们则报以他更大的歌声。
站在他旁边不远处的主教练拉塞尔则无奈地挥了挥双手。实际上在将楚中天换下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放弃了这场比赛。
他打算说服拉塞尔，他始终认为拉塞尔是一时冲动。
“我觉得没这个必要，我们还有下个赛季嘛……俱乐部董事会也没有对昨天这场比赛的失败有什么抱怨……”
楚中天将话筒递给了旁边真正的司仪——俱乐部主席萨缪尔森先生，然后很潇洒的走向了场边，要准备比赛了。
“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样，阿莱。我提前退役了！”
楚中天要提前一个赛季退役的消息一传出去，每天训练的时候来球队训练基地外的球迷们明显增多了起来。
“理由，你辞职的理由。”楚中天已经从最初的震惊和愤怒中路回过神来。
迈克尔.哈文仰头环视四周的看台，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而雷丁的球员们情况就更糟糕了，他们还没有从丢球的痛苦中回过神来，就又被温布尔登竞技球迷们的怒吼声给震得不知所措，一个个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能够在当初和现在都在温布尔登竞技中踢球效力的也只剩下眼前这一个人了。
一个要提前辞职，一个要提前退役。
然后当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拉塞尔和楚中天对视了一眼。
“感谢阿莱在温布尔登竞技二十二个赛季的付出……他曾经中途离开，但他最终还是回到了狂帮。谢谢你，阿莱。”
约翰老板带领着他身边的伙计们大声唱了起来：
他手持话筒，站在中圈里，向大家挥了挥手。
“我主动放弃了。”拉塞尔耸耸肩。
“……你没其他什么要说的了？”
他就是温布尔登竞技的历史！
整个球场都是球迷们的惊呼声。一脚远射轰破了球网这样的事情可不经常发生，大家都有些难以接受。
在人群中，艾米丽却没有和她身边的同伴们一起为温布尔登竞技的升级而欢呼，尽管她也是最铁杆的温布尔登球迷。
萨缪尔森遵守了楚中天的意愿，没有大张旗鼓地搞什么告别仪式，而是在比赛开始之前由双方球员列队欢迎他出场，在中圈里通过话筒和大家讲话。
“温布尔登竞技率先做出换人，他们换下了球队的进球功臣，队长楚！”
“他确实也应www.hetushu.com.com该被换下去了，拖着一条伤腿为球队拼来了一个进球，帮助球队锁定胜局，他完全可以下去休息了！”
楚中天挥了挥手，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巨大的欢呼声给淹没了。
雷丁已经早就识趣的走了。拉塞尔正在被记者们围着访问，他们也想去问楚中天，奈何楚中天被一大群温布尔登竞技的球员紧紧簇拥着抬在肩膀上，他们根本就凑不上前去。
温布尔登竞技是一个小俱乐部，没有那么多荣光可供炫耀。
“阿莱离开了，作为他的继任者，我将成为球队的主教练……”这一点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在新闻中也早就有所报道和体积，大家都知道楚中天虽然作为球员退役了，但是他并不会就此离开温布尔登竞技，而是会以主教练的身份继续战斗下去。
在场上庆祝的温布尔登竞技球员们突然发现少了点什么——他们的队长还在场边呢！
“向大家打个招呼！楚！”他在下面冲楚中天喊道。
这声哨响在温布尔登竞技球迷们听来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俱乐部主席萨缪尔森看着站在自己办公桌前的拉塞尔很惊讶：“你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想法吗？阿莱？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
“克拉克把足球踢了出去，界外球！很显然这是在为换人创造机会！”
他还是挺喜欢拉塞尔做主教练的，他是一个纯粹的温布尔人，萨缪尔森对他有好感。
好不容易等他们抬着楚中天绕场一周，接受完了所有球迷们的敬意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把楚中天给放下来。
“嘿……轻点，轻点……别碰到他的左脚……哈！”
解说员们纷纷说道。
维尔贝克是真正的温布尔登竞技人，他是从温布尔登竞技的青训营培养出来的，他的父亲就是一个铁杆的温布尔登球迷，所以他也是。
楚中天看到这一幕，也知道自己应该下场了。实际上在进球的兴奋之后，就是脚踝部位巨大的痛楚。他还能站在场上已经是个奇迹了，不要说什么跑和跳了。而队友们显然也十分理解这一点，反正在两球领先的情况下，现在的温布尔登竞技对于进球也不再那么渴望了，所以他们都不再像以前那样正想把足球传给队长，而是让他在场上休息。
楚中天摆了摆手：“嗨，别准备了，最后一个主场比赛之前让我对大家说几句话就行了。”
萨缪尔森承认了：“是啊……”
“这怎么可以？”萨缪尔森不答应——俱乐部史上最伟大的传奇球星退役了，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寒酸？
昨天的比赛失利之后，说老实话他只是有一点失望而已，并没有想到竟然会让拉塞尔产生主动辞职的念头……虽然球队一直都将去欧洲当成目标来对待，不过他这个俱乐部主席却没怎么当回事，他觉得能够让球队始终稳定地留在超级联赛就已经很不错了。
“就是这么想的啊，楚。”拉塞尔的声音很轻描淡写。
楚中天和每一个温布尔登竞技的替补球员、教练员们击掌、拥抱。
当有些人看到足球飞向看台的时候，还以为楚中天又把足球射偏了呢……但是主裁判的哨音把他们从虚幻中拯救了出来。
一群记者傻了。
“对了，祝你好运，楚。”
“这真的可以。我只不过是换了一个角色而已，下个赛季大家还是能在球队比赛的时候看到我，这完全不算告别嘛……”楚中天力劝萨缪尔森。与其把精力都花在这上面，还不如想想下个赛季球队的转会预算什么的。
“2：0！温布尔登竞技去了关键入球！比他们少一个人的雷丁两球落后，这接下来的比赛可就难打了……”
十七年可以让当初的大学生变成中年人，可以让当初的中年人成为老头子。如今看台上不少白发苍苍的球迷，在当初可都还是精力旺盛的壮年呢……
“很感谢大家都能来，哈！我提前好几个星期给大家打招呼，就是希望你们能够从全国各地，甚至全世界各地赶过来……”他笑道，脸上看不到任何因为要退役的悲伤和不舍。
一个故事结束的时候，往往也就意味着另外一个故事已经开始了。
艾米丽在这些人当众，同样在振臂高呼。今天的她未施粉黛，将一头金发扎了一个马尾辫，穿着温布尔登竞技的球衣，下身则是一条普通的牛仔裤，手上绑着一条温布尔登竞技的围巾，这身行头和任何一个普通球迷都没什么两样。
“这不可能，楚。我这个人从不改变我已经做出的决定。”
他们的主教练迈克尔.哈文也束手无措的站在场边。他已经用完了自己所有能用的牌，但是现实是残酷的，他的球队以0：2的比分落后，还比对手好了一个人……这场比赛将作为一场“输球又输人”的典型战例被后人所铭记，而他……恐怕会被媒体的唾沫星子彻底淹没。
歌声更大了一些，所有人都在声嘶力竭地歌颂楚中天，歌颂温布尔登竞技的英雄。
※※※※
“你喝多了吗，楚？”他问电话那头的楚中天。
这座能共容纳四万五千人的现代化球场是楚中天的建筑公司负责修建的，花了三年时间修建完毕之后，被命名为“狂帮球场”。俱乐部没有仿效其他俱乐部纷纷出售自己球场的冠名权，他们希望让自己的球场名字就像是“老特拉福德”“斯坦福桥”“白鹿巷”和“安菲尔德”那样，能够流传后世。
楚中天没有回应拉塞尔的歉意，而是突然说：“好，我也决定了！”
萨缪尔森说：“可你和球队还有两年合同……”
“这你就别管了，阿莱。”
他眯上了眼。
感谢了楚中天，维尔贝克快步跑上了球场。
电话那头的拉塞尔声音有些沮丧。
第五卷 叶落归根 尾声 另外一个故事的开始（大结局）
在歌声中，楚中天将自己胳膊上的队长袖标除了下来，然后走向凯文.克拉克。
“去顶级联赛！！”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楚中天退役了会成为一个纯粹的俱乐部董事，哪想到他竟然选择成为一名主教练……
早就迫不及待等候在场边的温布尔登竞技球员们更是第一时间就冲进了球场，而主裁判的三声哨响才只响了两次……
“球……球进啦！！！”
只能一和-图-书个个仰头在下面看着高高在上的楚中天，摄像机、照相机对这他一阵猛拍。
艾米丽笑了。
有些人笑了起来，比如说约翰他们一群人。
约翰老板抽空抹了一把眼睛，继续嘶哑着嗓子高唱着：“Its_My_Chu——！！”
倒是楚中天很平静，安慰他的队友们。
楚中天摇头：“从来没有感觉如此之好！”
就连在场的雷丁球员和球迷们也都被这样的气势所震慑住了。
“你的决定就是提前一个赛季退役吗？”
看台上的球迷们还在鼓掌。
但楚中天却挥舞着拳头说：“‘狂帮’！要去欧洲撒野！！”
楚中天来找萨缪尔森了：“听说你在准备我的告别仪式？”
拉塞尔在庆祝完楚中天进球之后，就迫不及待地要求替补球员去热身，他已经在准备换下楚中天了。
不过老球迷一想2019年的那半个赛季，就都觉得楚中天做主教练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
【全书完】
“是的，提前一个赛季退役。当然我还有附加要求的……我知道阿莱刚刚宣布在赛季结束之后辞职对吧？”
“我认为温布尔登竞技已经锁定了胜局！楚的远射气势惊人，提升了球队的士气，也几乎将雷丁击溃——他们有什么办法能够在落后两球且少一人的情况下逆转这么一支誓要升级的球队呢？”
楚中天听到这歌声，他举起了手臂，向看台上的温布尔登竞技球迷们挥手致意，感谢他们的支持。
“我当然没老，所以你猜我退役之后会去做什么？”
“这是为坚守信念的人而唱的歌！为从不退缩的楚而唱！毫无疑问，比赛会愈加艰辛……幸运也不再降临……但他从未放弃！Its_My_Chu——！！”
他的心中想的不是升级之后的要如何庆祝，而是下个赛季，温布尔登竞技要如何在强敌如云的英超联赛中生存下来。
哪想到哈文什么话也没说，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身体靠在椅背上，就这样呆呆地看着球场，眼神有些茫然，对不上焦点。
“很抱歉，楚……”
“对不起……”拉塞尔苦笑了一下，摊开手。
他转过身去伸出手臂，大步走向了等候多时的莫耶斯。
下个赛季是楚中天在球队的最后一个赛季，而拉塞尔也要辞职了。这支球队似乎要进入一个全新的时代了……
听到第一声哨响的时候，场上的温布尔登竞技球员们就已经举起了双臂，跪倒在地上。
“噢，啊……”拉塞尔光顾着安慰自己的球员去了，却忘了在比赛结束之后应该首先和对方的主教练握手。他实在是因为这个失败对他的打击太大了的缘故，才会忘记了这码子事。
“我不管，马上收回你的决定！”
拉塞尔有些没反应过来：“决定什么？”
楚中天回答的斩钉截铁。
作为一个队医，他不允许楚中天这么做，但作为一个温布尔登竞技的支持者，他很高兴自己能够看到这一幕……
“真的很抱歉，莫耶斯先生……”
“温布尔登竞技彻底退出了对下赛季欧战赛事资格的争夺……真是太可惜了，温布尔登竞技为这个资格努力了一个赛季，却最终又是一个一无所获的赛季……”
电视节目还在分析拉塞尔辞职这个新闻。
萨缪尔森无话可说了，他低下头重新看着辞职报告：“好吧……我同意你的请求……”
看到足球飞出了边线，温布尔登竞技球迷们也已经迫不及待的鼓起掌来，这个掌声是送给即将下场的楚中天的。
罗德.瑞恩看着楚中天被大家给举了起来，也跟着笑了。
进球之后的楚中天摆手阻止了队友们上来拥抱他的庆祝进球方式，而是径直跑到了温布尔登竞技球迷们聚集的看台下方，他亲吻了胸前的温布尔登竞技的队徽之后还用手掌拍打着心口，接着他振臂高呼：“重返该去的地方——”
“回到该去的地方！！”
没想到拉塞尔竟然因为没有能够完成这个目标而打算引咎辞职！
※※※※
“我们的目标依然没变，我也还在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奋斗，只不过是换了个身份而已，以前是在球场上，以后则是在教练席上。我还是那句话——温布尔登竞技要去参加欧洲冠军联赛！要去欧洲撒野！1988年我们曾经获得过足总杯，但可惜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我们无法参加欧洲的比赛。直到现在足总都拒绝将那座奖杯还给我们……但没关系，失去的，我们自己会夺回来！一个足总杯冠军算什么？我们追求的是更多的冠军奖杯！狂帮，永远都不会停下前进的脚步！狂帮，要冠军！”
一个赛季的努力就此宣告结束，实在是让人不甘心……
听到了裁判的哨声之后，楚中天从替补席上站了起来，将头上顶着的毛巾扎下来，甩在一边，然后走到场边，挨个的安慰走下场来的队友们。大家对于最终输掉和曼联的比赛都很沮丧，他们也知道这场比赛的失败意味着什么……温布尔登竞技无缘下一赛季的欧洲赛事，他们没有能够完成老队长退役前的心愿。
这声音越来越大，声势惊人，最终成为了席卷整个温布利大球场的狂潮。在球场内的所有温布尔登竞技球迷们都在振臂高呼：“重返该去的地方！去顶级联赛！！回到该去的地方！伦敦——西南区——！！！”
看着一群惊讶的记者，楚中天点点头：“没错，我们的目标是——打入欧冠！！”
※※※※
所有人都清楚，眼前的这个人是这场比赛最大的英雄，明天他也将是所有媒体关注的头版人物。
于是在他接到队友的传球之后，在没有人逼抢的情况下，直接把足球踢出了边线！
整整十七年的梦想终于就要实现了，哪个人能不激动？
最后这二十分钟的比赛简直就是在走过场，雷丁没有力气反击，温布尔登竞技也沉浸在他们即将升级的喜悦中，无心进攻。
萨缪尔森觉得这个世界简直太玄幻了……
“我提前一个赛季辞职是因为我打算接替他的位置，来做这个主教练。”
“这不是我的告别宣言，这是我的就职演说。谢谢你们，谢谢！”
所有人都听到了他们的呐喊声，这是狂帮的回归宣言！
有些雷丁球员甚至
和_图_书巴不得温布尔登竞技的球迷们马上停下来，不要再喊了，再喊下去心脏病都要出来了……
看得出来他对于这个结果十分失望……
“对我来说，今天是我球员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天，按理说这应该很悲伤对吧？可我没有这样的感觉，我今天一天心情都非常好。我不想去回忆二十三年前当我第一次踏入国王牧场参加选拔时的事情，因为怀旧意味着我老了，可我还没有呢。我才四十一岁，我的人生还有一半，我还能做很多很多的事情。我不想给大家说过去怎么怎么样，我只想对大家说未来会怎么样……我相信不少人都已经知道了，我们球队的主教练阿莱.拉塞尔在今天的比赛结束之后也将卸去他的职务——”
那些最早一批的温布尔登竞技球迷们一定不会忘记这一幕——楚中天闪开了对方的防守球员，然后在禁区的右边肋部一脚大力远射，足球如炮弹一般钻进了对方的球门——这简直就是当初温布尔登竞技在斯坦福桥和切尔西一战中那个进球的翻版。
唯一的不同时，这一次楚中天射出去的足球竟然直接射穿了球网！
楚中天并没有像其他那些退役的球员们一样，眼含热泪，声音几度哽咽，搞得一个告别仪式特别悲情。
拉塞尔在场边看到这一幕满意地笑了起来。中场休息的时候他的3：0有些保守了，现在看来两球领先就足够击溃对方了。
“那你这是在做什么？”
萨缪尔森觉得这一切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只不过是输给了曼联而已，他都没有太当回事，没想到却引起了这样的连锁反应……
这究竟是怎么了啊？
他知道楚中天的内心相当相当失望，只是没有表露出来罢了。
但是现在他看了一眼球场上，然后转身走回了教练席。
温布尔登竞技球迷们聚集的看台正好就在他们的球门后面，聚集在球门前的雷丁球员可以非常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球迷们的声势——就像滔天巨浪拍打在他们的心口上一样，每喊一次，就让他们的心跳停止一次。
萨缪尔森揉着太阳穴，心说这是怎么了，他们是商量好的了吗？
楚中天是在电视新闻上看到拉塞尔将在赛季结束之后辞职的消息的，他惊愕了半分钟，然后抓起手机给他打电话。
这也是坚定他辞职想法的一个重要原因——他发现自己带队执教了这么多年，球队的进步实在有限。
“万岁！！”约翰老板高举双臂跳了起来。
罗德.瑞恩蹲下来给他换绷带，首先把已经凌乱散开来的绷带解开，趁着自己准备新绷带的时候，他将一袋冰递给了楚中天，让他自己按压在肿胀的脚踝上。
楚中天和他拥抱之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的脚踝已经坚持不住了。
在那里，她的丈夫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疯狂的蹦蹦跳跳着冲向球场——他的左脚脚踝处绑着厚厚一袋冰，被罗德.瑞恩搀扶着，甚至都不能下底，只能用一条右脚支撑自己的身体。他可是没有力气跑去庆祝胜利呢。
“伦敦——西南区！！！”
“四十一岁才退役的我已经算是很晚了，所以现在退役不能说是‘提前’吧，伙计们？再说了，下个赛季我们还会在一起共事的，你们不用感到伤心，踢好这最后三轮比赛，就像往常一样。”
这场比赛虽然还有二十多分钟，算上伤停补时，也许还有三十分钟。但雷丁已经败了，这一点迈克尔.哈文很清楚。
楚中天指了指场边和温布尔登竞技球员们站在一起的拉塞尔。
在球队内部，大家对于楚中天竟然要提前退役的反应也很激动。
拉塞尔知道他说的是此时此刻的心情，也没有拖着他再说什么，后面还有那么多人在等着呢。做完这些还要让罗德给他检查一下脚踝，重新处理呢。
旁边的凯文.克拉克也傻了……
就在拉塞尔将头低下来的时候，他听到了主裁判的哨音。
记者们还是挤到了楚中天的面前，无数只话筒伸到了他的嘴边。
他知道这是要换下楚中天了。
酒吧里响起了一声酒杯掉在地上摔碎的脆响，还有更多椅子摔倒在地的声音。
其实他对于楚中天能够接替自己成为球队主教练是很高兴的。他早就觉得楚中天比自己更适合执教这支球队，因为他身上的气质和“狂帮精神”个别相似，也许他和狂帮结合起来，能够破除这瓶颈吧……
吧台前的人目瞪口呆地看向电视机，手还保持着握酒杯的姿势……另外有些人站了起来，身后躺着倒掉的椅子。
真是矛盾。
※※※※
不过现在……让我们尽情享受吧！
老牌豪门太强大了，尽管凭借楚中天开场的一脚远射取得了领先，但很快温布尔登竞技就遭到了曼联的狂轰滥炸，终于还是败下阵来。
楚中天身体后仰，双手撑住，然后仰头看向天空，天很蓝，蓝天背后就是温布利大球场漂亮精致的顶棚，还有人潮汹涌，不断挥舞着手臂的看台——这些画面都出现在了楚中天的眼中。
拉塞尔在心里说。
“……温布尔登竞技这一个星期简直就像是吃了药一样，频频爆出猛料新闻。继拉塞尔前天宣布赛季结束辞职后，今天我们收到了一个更具有爆炸性的消息——就在三十分钟之前……我们的记者确定了这个消息，温布尔登竞技的传奇球星，他们的队长，四十一岁的楚宣布提前一个赛季退役！”
楚中天和他击掌，完成了交接。
队友们也跑了过来，加入了这次呐喊。
“比赛结束！！”
打头的是主教练拉塞尔，他给了楚中天一个有力的拥抱：“脚怎么样？”他问。
如今看到自己最喜欢的球队升上了英超，他激动的难以自己，当然要好好感谢一下升级最大的功臣咯。
这比分出现的时间是第七十一分钟，也就是说第七十一分钟，主场作战的曼联就3：1领先温布尔登竞技了。
约翰老板他们一开始都忘记了欢呼，直到看到主裁判的手势，他们才明白过来——足球真的飞进了球门！
昨晚这一切之后，他转身走向场边，准备下场。
最后一个就是罗德.瑞恩。
在歌声中，不少温布尔登竞技的球迷已经热泪盈眶，或者干脆泪流满面了……
现在几乎是列队欢迎等候着楚中天的到来。
和和图书莫耶斯握过手之后，拉塞尔转过身来没看到楚中天，再转身才在球员通道门口前看到了他的背影，他正在低着头一步步下台阶。
这支球队想要更高的目标，自己是没能力带他们达到那个地步了……
“万岁！！！”
他转过身朝着看台上的球迷们挥手致意。
他张开双臂，走到了场边。
电视转播在扫温布尔登竞技的替补席，他们在寻找一个人——楚中天。
整个温布利大球场沸腾了，温布尔登竞技的球迷们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振臂高呼。
解说员不顾一起地咆哮道。
看到他脚上绑着的冰袋，大家都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队长没有和他们在一起了。
※※※※
这歌声很快传遍了整个温布利大球场，所有温布尔登竞技球迷们对于这首歌都是耳熟能详的，他们跟着一起唱了起来。
十七年前，当温布尔登面临搬家改名的前途时，这个社区的球迷们都知道他们的球队完了，当时出于愤怒他们组建了自己的足球俱乐部。十七年一晃眼就过去了，这支球队如今距离升上超级已经只有半步之遥了。
※※※※
“我在很认真的宣布我的决定啊，埃里克。”
助理教练将头低了下去，比赛打到这份上，他知道是彻底没戏了。
在场边，楚中天的替补汤姆.维尔贝克已经做好准备了，他伸出了双手。
克拉克看到楚中天走得有些慢，知道他是脚的问题，于是赶紧自己快步迎了上来，从楚中天的手中接过了队长袖标。
但真是遗憾，楚转会来到温布尔登竞技之后，球队并没有能够获得一个重要的冠军奖杯。不能像他在皇马告别那样，摆出一排奖杯出来，那气势真是令人神往……
“一场比赛的失败就把你打击成这个样子了吗？”
“……比赛已经进入了伤停补时，第四官员在场边示意这场比赛的补时有五分钟，这个补时并不短，但对于温布尔登竞技来说，却远远不够。他们必须在这里战胜曼联，才能够保留进军下赛季欧洲赛事的机会。距离联赛结束还有三轮，在赛前他们和联赛第六的曼城相差七分，单数现在他们和曼城的分差是十分！在联赛还剩下三轮的时候，基本上已经宣告他们提前退出欧战资格的争夺了……”
“……阿莱.拉塞尔显然是被前天对阵曼联的败仗给打击到了，据说是他主动引咎辞职的，俱乐部主席萨缪尔森一开始还不同意，后来在拉塞尔的一再坚持下才无奈接受了他的辞呈……拉塞尔自从2016-17赛季中段接受球队开始，便一直担任球队的主教练，只是在18-19赛季的中段因为私事请假离开了半个赛季。他在这支球队已经执教长达八个半赛季，这支球队都被烙下了他的印迹……”
“还得及当初我们成功升上超级之后，我说的话吗？我说这不是球队的终极目标，我们的最终目标是参加欧冠，狂帮要去欧洲撒野！现在我退役了，有媒体说知道我直到退役也没有能够完成这样的目标，很是遗憾。真的很遗憾吗？我不这么认为。”
“楚进球了！！”
萨缪尔森都快忙疯了。拉塞尔和楚中天都给他搞突然袭击，他现在就在准备给楚中天的告别仪式。作为球队历史上最伟大最成功最传奇的球星，他的告别必须隆重一些。
※※※※
“现在他是我们的英雄！他奔跑起来永不停止！他令所有对手都闻风丧胆！Its_My_Chu——！！当他冲刺起来的时候，就像一辆烈火战车！你别想在他面前轻松越过！因为他就是我们的楚！！”
所以只能尽量搞得隆重一些了……但不管怎么隆重，似乎和皇马这样的俱乐部比起来，温布尔登竞技都不上档次。
※※※※
“恭喜你，楚。温布尔登竞技杀入超级联赛，是否是完成了你们的目标？”
那里肿得吓人，瑞恩一点都不意外，因为他早就预料到了。从楚中天坚持要出场比赛的那一刻其他就预料到了。
“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你不是说自己要把剩下的合同履行完吗？你不是一直说你自己没老吗？”
所以主裁判甚至都没有给够补时，在伤停补时的第二分钟二十一秒的时候，趁着一次足球出界的机会直接吹响了比赛结束的哨音！
没有人提议，大家都自发地跑向了楚中天，一大群人涌向他，然后把他从罗德.瑞恩的手上抢了过来，再高高抬起！
楚中天挂了电话。
温布尔登竞技还有很多个“下赛季”，但楚只有一个“下赛季”了。
十七年在英格兰一只俱乐部动辄就百年的历史中，绝对算不上漫长，但是对于人的生命来说，也决不短暂。
这惊人的气势镇住了全场，雷丁的球员们几乎都没有斗志了。
“大清早的我喝什么？”楚中天反问。
“球队已经很努力了。”楚中天摇头。“失败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我们的实力还是不够强。”他指了指拉塞尔的身后：“莫耶斯想要和你握手呢……”
温布尔登竞技的最后一场主场比赛，“狂帮球场”被挤了个水泄不通，这场比赛的除了那些早就被会员们提前购买的套票之外，本来还留了一些散票打算在比赛前几天再出售的，结果在楚中天决定退役的一天之内就被销售一空了。如今已经完全没有多余的球票了。
但也正是这个固执的决定，为球队锁定了胜局。
众球员们欢呼了一声，抬着楚中天上路了。
助理教练以为他们的主教练有什么话要相对自己吩咐——比如换人什么的。
狂帮球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瑞恩早就张开了双臂，“我始终不能赞同你坚持上场比赛的做法。但是在给你治疗之前，请允许我说一声谢谢，楚。”
没有人能够阻止温布尔登的回归！任何敢于阻挠他们完成目标的对象都将被无情的碾碎！譬如雷丁！
她讲目光投向了温布尔登竞技队的替补席。
“不，升级只是一个开始！这并不是我们的最终目标！”
“击败雷丁的不是楚，而是温布尔登竞技十七年始终没有放弃的重返英超联赛的梦想！这样的梦想每年都在累计发酵，到了今天，已经变成了一个庞然大物，是雷丁根本不可能战胜的！”
这完全不像是他的告别仪式，他就像是一个司仪。
和*图*书他们都是来看楚中天的。
“温布尔登竞技如愿升级，十七年从一支球迷组建的业余球队变成了一支即将征战超级联赛的职业球队，这个人是关键。十七年前当温布尔登竞技还是业余球队的时候，他在队中，如今当球队完成历史性的升级时，他也在队中。如果不是一年前他转会来到这支球队，也许根本不会有今天。一个中国人，在一支英格兰的球队历史上留下了如此浓墨重彩的一笔，真是不可思议……”
比赛结束了！
拉塞尔摇头打断了萨缪尔森的话：“请同意我的要求，埃里克。”
“我觉得我无法带领这支球队更进一步了，楚。升上英超六个赛季了，我们最好的成绩也不过时联赛第七而已。在我带领下的温布尔登竞技似乎是到了一个瓶颈，我无法冲破这个瓶颈。”
“看你们的了，凯文。”楚中天亲自将袖标绑在了克拉克的胳膊上，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觉得没有人能够比楚更失望的了……这个赛季他已经四十一岁了，却依然坚持着没退役，为了什么？还不就是希望能够和球队一起打进欧洲去？当年在温布尔登竞技升级成功的时候，他向媒体们表示自己的终极目标是去参加欧冠，结果现在连欧罗巴联赛的资格都没有……尽管四十一岁的他还能参加英超联赛，已经让人很吃惊了，但他还能坚持几个赛季呢？他和温布尔登竞技的合同还有一个赛季就将到期了，他曾经暗示那将是他在这支球队所效力的最后一个赛季了……但现在看来他的最后一个赛季注定和欧洲赛场无缘了！”
比赛重新开始了三分钟之后，凯文.克拉克看到了汤姆.维尔贝克和第四官员一起站在了场边。
温布尔登竞技的球迷们从上面涌下来，挤在楚中天的前面，与他一起高呼：“重返该去的地方！！去顶级联赛！回到该去的地方！伦敦——西南区！！”
解说员说的很对，当比赛重新开始之后，雷丁似乎失去了所有斗志和力气。
大量的温布尔登竞技球迷们挤了进来，争项目睹见证楚中天以球员身份的最后一个主场比赛。
楚中天不等拉塞尔说话，就笑了起来：“主教练，哈！狂帮主帅这个位置，你不坐了，我来坐！”
拉塞尔点了点头：“我考虑了整整一个晚上。球队已经在英超联赛呆了六个赛季了，前两个赛季都是保级，之后两个赛季球队的排名始终徘徊在联赛的中下游，这两个赛季总算是提升到了中游。我考虑了很久，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主教练的能耐也就只有这么大了，如果温布尔登竞技还想要更大的发展，我恐怕无能为力……”
“在第六十六分钟的时候，楚被换下了场！”
“错了，楚，是两个赛季的失败，这个赛季和下个赛季。”拉塞尔纠正道。
“你这是怎么了，楚？”这次轮到拉塞尔打电话质问楚中天了。
球员们在接受楚中天安慰的是偶纷纷向他道歉，有些人甚至哭着说对不起，楚中天却只是拍拍他们的头和肩膀。
挂了和拉塞尔的电话，艾米丽凑了上来：“你真的要去做主教练？”
“恭喜温布尔登竞技！也恭喜楚！他在一个赛季之前就喊出了要带领球队升级的口号，那个时候他被大家当作疯子，现在他真的实现了这个目标！当他身为球队主教练的时候，媒体们质疑他的声音不绝于耳，他没有反驳，只是说让成绩来说话……这真是一个漂亮的反击！”
就算是整场比赛一直对楚中天纠缠不休的“鬣狗”哈里森和巴克尔都不再像之前那么拼命了——之前拼命是因为还能看到获胜的希望，他们不是以废人为乐趣的变态，如果不能获胜，谁会愿意背“屠夫”的骂名？
“重返该去的地方！！”
2025年5月15日，2024-2025赛季的最后一轮联赛结束，本赛季英超联赛落下了帷幕。在这一天职业球员楚中天消失了，主帅楚中天粉墨登场，带领他的狂帮继续前进。
之前的比赛他一直是站在场边指挥的，不断用手势和大嗓门提醒着球员要怎么做。
今天她不是前奥斯卡影后艾米丽.斯坦，而是一名热爱球队的铁杆温布尔登竞技球迷。
虽然距离比赛结束还有二十多分钟，但是不少人都已经开始和身边的人相拥而泣了。
“啊，是的……”萨缪尔森不知道楚中天说这件事情的意思是什么，他只能条件反射地应道。
※※※※
他知道楚中天其实是坚持不了多久了，为了不让楚中天真的打完这场比赛就退役，还是把他换下来的好。
拉塞尔在旁边看着他和队友们告别，并没有说话。
※※※※
楚中天撇嘴道：“你以为我是为了气阿莱才故意这么说的吗？和他关系不大，我只是想做主教练，同时还能帮助自己喜欢的球队而已。”
萨缪尔森最后还是接受了楚中天的建议，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自己也实在是想不出要怎么样的告别才够隆重，能够配得上楚中天这样地位的球员。
两年的合同，就是总共五百万英镑的年薪，拉塞尔说放弃就放弃了。
哈里森和巴克尔也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是在远处警惕的看着楚中天，却并没有上来逼抢他——他现在也很少拿球，逼抢他毫无意义。
这样盛大的庆祝仪式一直持续了三分钟，直到主裁判上来干预，球员们才离开了看台，回到了球场上。雷丁的球员们早就将足球摆放在了中圈里，准备开球。不过他们中间并没有人出声提醒主裁判去干涉一下还在庆祝的温布尔登竞技球员。他们比对方少一个人，现在还两球落后，这场比赛所剩时间是二十七分钟，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基本上已经没了脾气——想要扳平比分都变得很困难了，不要说反超比分了。
“没关系，我知道这场比赛输掉之后你非常失望。”莫耶斯也很清楚温布尔登竞技输掉这场比赛之后面临的结局，楚中天这位传奇球员职业生涯的最后一个赛季将无法向他所说的那样带领狂帮去欧洲撒野了。
这个时候更是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
这些记者马上就像是见到了蛋糕的苍蝇一样飞扑上去。不过他们比克拉克给拦住了：“慢点，不许挤！要是伤到了我们老大的左脚，我和你们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