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笑傲金陵
第201章 若晨这是海誓，自己又该如何山盟？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手，
张力无言以对，轻轻摇了摇头：老天爷，你告诉我，现在能说什么？
张力最终找了个理由，说是国公府有一些不便说的秘密，若晨拜托自己暗中查访，这才算是自圆其说。
“呃——你别想歪了，你怎么老是想歪？”
“呵呵——”
“你可知道，你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有多么担心你？！”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散，
气氛又变得沉默起来，良久之后，若晨自嘲道：“先前你不在的时候，我将自己比作蒲苇。将你比作磐石！”
张力沉吟片刻。道：“若晨，我说过，我师父叫做天医子。”
什么太液睛波啦，道陵夕照啦，蓟门烟树啦，居庸叠翠啦，玉泉垂虹啦，卢沟晓月啦，一个也不能少！
这首汉乐府《上邪》，熟悉古文诗词的张力又岂会不知？
查探这种案子，分分钟多一个人知道，多十分危险。
若晨有些担心地道：“很危险？”
“你可知道，无数次午夜梦回，我都梦见你被那吴三桂五花大绑，一箭穿心……”
“关于科举？”
很快，轻扬的歌声轻轻哼了起来：
若晨微微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关于女人的秘密，自己什么都可以忍……
顿了一顿，若晨接着道：“就算从此做个山野村姑，我也愿意！”
重新换上一根蜡烛之后，若晨小声道：“我在这里，等你来迎娶我。”
若晨脸上的疑惑之色更深了。
想了一想，张力决定还是要说一些事情，否则www.hetushu.com.com自己分身叶天成的话，几天不见踪影也是常事。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件事凶险之极！”
“说。”
“呃，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师父临终之前，交待了我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此刻无声胜有声，古人诚不我欺！
这一年来，老母亲一直没有自己的消息，天天担惊受怕，头发已经全白了。
“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
当花草树木全部凋残，
时间可以停止，但是燃烧的蜡烛却不行。
片刻之后，若晨一字一句地道：“君勿违今日之誓！”
张力揉了揉眉头，这陷入情网的女人啊，又岂有理智可言？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皇帝蹊跷死亡的案子！
若晨思索片刻，道：“君子重然诺。你既然答应了你师父，那便要做到才好。”
不能和你分手，
张力一愣，旋即反应了过来：“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张力忽然觉得眼睛有些湿润，情不自禁地握住了若晨的柔荑小手，缓缓地道：“在一起。”
……
张力咽了一口口水，撇着嘴小声道：“我不该消失这么久……”
张力习惯了老母亲的絮絮叨叨，每日什么都不干，只是陪母亲说说话儿。
你的温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若晨本来憋着一肚子的火，此刻全部爆发了出来：“哼，你还有自知自明？你说，哪错了？”
可是m•heｔｕshu•ｃｏｍ•cｏｍ张力又胡扯说那秘密是女眷的事情，高元良立刻便恍然大悟，不再追问了……
不过，对若晨说的那些事情，也同样需要对老太太和高元良提前打打预防针。
自己也不可能每次都提前告诉若晨，故而此事必须说给若晨知晓。
张力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不是！”
张力叹了口气：“是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关系到……呃。反正关系甚大，也非常凶险。不过既然是师父的遗愿，我当初也答应师父了，所以就一定要帮他探查这个秘密。”
张力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我们永远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
若晨瞪大了双眼，死死盯住张力的眼睛，似乎要看穿他的内心。
一听这话。若晨有些急了，连忙道：“我们可不一样！”
“什么事情？照顾你的如是妹妹么？我当然知道了！”
张力看着若晨的眼睛，缓缓地道：“我真的不能说。”
若晨眼圈又红了，看了张力一眼，咬牙道：“说吧，这些天，你去哪儿了？”
若晨低下头去，脸色有些黯淡。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当春夏秋冬不再变化，
张力摇摇头，道：“如是妹子生死未卜，我没有见到她！”
若晨低着头，神情有些忸怩，好半天才道：“你能考中自然是最好，若是考不中，我跟你走。”
张力顿时来了精神，若晨小姐真是知心人儿啊！
若晨小脸一红，低声道：“是和-图-书啊！”
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恋……”
唉，本少爷这形象呀，说出来可就全毁了！
若晨这是海誓，自己又该如何山盟？
“是！”
张力点点头：“是的。”
唉，真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红丸案！
张力眉头皱了起来，欲言又止。
两人两影，俱皆无言。
“呜呜呜——”若晨再也忍不住，狠狠地捶打着张力的胸口，嚎啕大哭起来！
本少爷也是醉了！
不过高元良有些不高兴了，少爷居然不信任自己——
若晨小嘴一嘟：“知道，如是妹妹的外公么？”
不管对自己，还是对若晨，都是如此！
良久之后，若晨轻轻吟道：
若晨妹子这是疑问句啊，她这是——
若晨的眼睛变得深邃起来，一字一句地道：“看着我的眼睛，重复一遍。”
忽然若晨又开口了：“今科你若考不中，带我走，好吗？”
到了最后，若晨将头埋在张力的怀中，身子发起抖来！
一曲唱罢。两人紧紧相拥！
张力点点头，道：“考得很好，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啊？——”张力一声惊呼，刚想追问如是妹子怎么到了若晨这里，忽然意识到不对！
张力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轻轻地道：“若晨，是我不好。”
看着表情坚定的若晨，张力咬咬牙。道：“我不能说！”
当太阳不再上升的时候。
遇到天气不那么炎热的时候，张力便带着母亲到北京城中四处闲逛，那些景点儿也都逛了个遍。
“说！”
https://m.hetushu.com.com“……”
张力微微一笑，摇头道：“《孔雀东南飞》啊？结局可不怎么好哦！”
红丸案是什么案子？
顿了一顿，若晨岔开了话题：“今天你考得怎么样？”
“关于女人？”
当河水不再流，
烛火摇摇，对影四人。
若晨眉头蹙了起来。显然张力说的这件事，并不是儿女私情！
……
会试结束以后这几天，张力除了天天晚上在高元良的带领下，爬那安化庵的墙头，与若晨相会之外，白天则是更多的时候陪在母亲宋秀娘的身边。
张力想说点什么。譬如自己科举一条龙全搞定之类的话，却终究有些说不出口。
张力点头道：“李太白有言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市井侠客都知道信义之事，我又岂会不知？”
张力瞪大了眼睛，有些吃惊地看着若晨。
当地球不再转动。
若晨微微颔首，便不再追问。
师父临终之时交待自己，要查探这红丸案。
“嗯。”
张力看了若晨一眼。叹了口气：“这件事，我不想让你牵涉其中。但是，请你相信我，这是为了你好。”
若晨浑身发起抖来，幅度越来越大，到了最后，失声道：“柳如是来了？”
直到烛火晃动，蜡烛快要燃尽，若晨才轻轻松开张力的怀抱。
张力听得肝肠寸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而下！
“你可知道，我每天晚上，都以泪洗面？！”
若晨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实在哭不动了，才一抽一抽地收住了哭声。
若晨一愣：“在一
https://m.hetushu.com.com起？”若晨幽幽叹了口气，哀怨地道：“有苦衷？”
当天地万物化为虚有。
“知道了恐怕有性命之忧！”
“你可知道，这二十六个日日夜夜，我是怎么过来的？！”
沉默良久之后，张力看着赌气不说话的若晨，叹了口气：“若晨，我错了。”
“说！”
不能和你分散。
若晨听得如痴如醉，张力自己也流泪满面！
若晨蹙了蹙眉头，疑惑地看着张力。
当时间停住，日夜不分，
烛火摇曳之间，若晨粉红粉红的小脸映照其间，樱桃小口欲言又止，似乎在等待着张力的回应！
若晨也点点头，一时间又沉默起来。
若晨看着张力的眼睛，半晌之后，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老太太出身山沟沟里，又哪曾见过这等美景，这些天实在是玩得很尽兴！
……
张力郑重地点点头：“山无陵，江水为竭，乃敢与卿绝！”
做出“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的张力，又该如何回应若晨的海誓！
张力轻轻地哼唱着这首后世经典的绝世情歌，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
还是忍住了！
张力无比诚恳地道：“若晨。你误会了。我这段时间消失，却是因为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
顿了一顿，张力思考了一下措辞之后，接着道：“由于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又比较危险，所以我有的时候会乔装去打探一些事情。这样一来的话，有时候会消失个十天半个月的……”
张力看得心里一疼。登时便想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