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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抿嘴笑了一下：“是啊，我可是为了你专门学的这个手法，能缓解你肌肉僵硬酸痛。”

很快我的听觉和视力就开始退化了，最后连任何东西和声音都听不到，只能证明自己还活着的，就剩下不断起伏的胸口，还有通过喉咙和鼻腔的空气。

我想要动一下，可肩膀和脖子竟然根本挪动不了，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一下子就倒在床上。

我用手挡在冲刷过来的烟尘，不少细小的土块砸在我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破碎声。

老妈开心地看着我：“真的？那就好，那就好。”

我点了点头，不记得自己发呆过，这似乎有点像是失忆，可之前的事情我却还记得，这样还算是很好吧。

“怎么了，我们不是已经……”我有些不安地看着她。

皮肤松弛下垂，我感觉就连骨头都跟着缩小了，站起来的时候感觉腰很难直起来，不得不弯着腰大口喘气。

薇薇过来帮我揉捏肩膀和脖子：“放松一下，你靠在那里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了，脖子和肩膀不发酸才怪。”

不知道是不是连脑子也退化了，在溺毙感觉出现以后，这种感觉越来越弱，但意识也渐渐淡了下去。

什么？我靠在床头那么长时间？甚至过了一个晚上？

我仔细想着有关于这天的事情，但我根本就什么都记不起来，最后只能闭着眼睛，忍受着薇薇帮我按摩带来的疼痛缓解。

我弯着腰用双手撑着膝盖，这才能歇一会儿。

铃铃铃——

我和-图-书怎么会在卧室里？

我就这么闭着眼睛随便走着，也不知道自己多久，不知道路线歪了没有，睁开眼睛感觉自己还是站在原地。

老妈看门看到我并没有太期待的眼神，可能是前些日子才回来过，但我已经不记得了，这对我来说也不重要。

“什么弊端？”

可恶，溺毙的感觉还真是……

这顿饭吃的特别开心，晚上自然就在我家住了，搂着薇薇，刚想要亲热一下却被她推了推胸口。

“你干嘛去？”薇薇好奇地看着我。

“你这个手法很专业啊。”我奇怪地看着薇薇。

淋湿的外套我扔在了洗衣机里，擦干了头发，换上了新的衣服。

好一阵子这股烟尘才平静下来，我保持着动作抬起头，看见自己的胳膊和肩上都沾了不少土，甚至脚踝都被土给埋了。

我看着自己瘦成了皮包骨头，不用摸也知道，我脸肯定也跟骷髅头一样，皱巴巴的感觉让我连嘴都张不开，眼睛也合不上。

坠机……苏醒……

忽然我反应过来，惊讶地看着薇薇：“你说我坠机之后动了手术？”

这哪里还是二十多岁小伙子的身体，分明就是已经花甲的老人。

就在我揉腿的时候，发现肌肉比以前松弛了很多，撩开裤子才注意到小腿肌肉的确萎缩了，就连手臂也瘦了很多，不像以前那么饱满。

“为什么我不记得了？”我不解地看着薇薇，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发现自己身体没有什么异常。

我和图书这才明白自己所处的时间，还是在坠机苏醒之后，但之前并没有经历过这些，好像是全新的一次经理。

刚才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才反应过来，薇薇刚才说过的话里，这才是值得重视的关键点。

“不过你放心，手术非常成功，是由莫医生主刀的，杨教授都赞叹术后效果很好。”薇薇拍着我的手背说道。

“就是你不会记得上次的发呆，也就是说，你不会记得你之前发呆过。”薇薇说话的语气很轻松，似乎这并不是一个很严重的事情。

在商场买了不少东西，就跟过年回家的心情一样，薇薇奇怪地看着我，并没有说什么。

我这么想着，脱掉衣服就直接进了浴室，在门口看到了那面落地穿衣镜。

到达不了峭壁，就没办法到达下一个“城市”。

一杯水下肚，感觉自己清醒了不少，刚要回屋就看见一个类似档案夹的东西放在冰箱顶上。

很快我就能活动手臂了，薇薇的动作也跟着慢了下来，估计她也累得不行了。

听到闹钟的声音我这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在自己卧室里，靠坐在床头，而薇薇正在盯着我，捂着嘴流出了眼泪。

一阵雨声忽然打断了我的思绪，看着窗外倾盆大雨，雨点很大，不断打在玻璃上发出敲击声，就好像是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忽然我想到了在废城的时候，泛亚大厦地下停车场里拴着的那个我，我现在跟他简直是一模一样的。

渐渐地我感觉和_图_书力气不足以支撑腰了，我只好再次坐下来，看着自己枯瘦如柴的手，就像是极度营养不良。

忽然一阵大风刮了过来，我心里暗自庆幸空间不再凝结，可这真大风却把土堆给吹平了，那些图分散开就不起眼了。

对此薇薇笑了一下：“是啊，自从你从坠机中醒过来以后，出院就总是会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有时候就是十几分钟或者一个小时。”

看到老妈，我直接一个拥抱上去，老妈拍着我的后背，有些无措地说道：“这孩子，这是怎么了？”

这是真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我在之前经历里，在恢复记忆那段时间里，一回忆起来鼻子就流血，这或许跟开颅手术有关系。

我看着远处的地平线，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无论我往哪个方向走，都感觉不到有任何物体接近，就像是在原地踏步。

“不怕。”说完我就直接蒙上了被子。

我正好擦头发的时候，低头看见了薇薇的脚踝，上面的纹身清晰可见。

拍掉身上的土，站在刚刚因为崩塌而冲刷过的来土堆上，泛亚大厦那么高，变成了沙土也不过是个高一点的土堆而已。

雨……

我在心里暗叹了一声，之前我那些经历都是我在发呆时候，脑子快速运转产生的幻想罢了。

当空气也进入不了我身体的时候，我才彻底感到了绝望。

莫医生吗，没想到是他给我做的手术。

薇薇走过来拉着我的手，一副担心的样子说道：“我也让杨教授过wｗｗ.ｈetushu•ｃｏm.ｃom来看过了，他说这应该是坠机手术之后的后遗症。每次发呆的时间长短不一，但几乎不会影响生活，可会有一个弊端。”

哗啦啦——

见我皱着眉，薇薇拉着我的胳膊说道：“当时你脑袋受了重创，颅内出血，不动手术的话就保不住你了，所以才……”

最终还是要死了吗？

我怎么不记得我动了手术，好像只是昏迷而已，身上被接入了不少仪器，却从来不知道有什么手术啊。

见到我用手摸着胸口的疤痕，薇薇这才告诉我，这是在坠机时候被碎片划伤了，伤口并不大，但为了更好愈合还是缝针了。

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估计都已经被埋在土堆下面了吧。

“你别乱动啊。”薇薇担心地过来扶我。

“问你呢。”薇薇顺着我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踝，故意踹了我小腿一下。

我丧气地坐在地上，刚才消耗了我不少体力，这会儿腿已经有些发酸了。

“你干什么呀？”薇薇着急地把我拉回来，赶紧关上了窗户。

“放心吧。”我现在又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期待。

睡到半夜三点多我醒了，感觉口干，就把胳膊从薇薇脑后抽了出来，薇薇迷迷糊糊地说道：“你干什么去？”

还没弄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我脖子和肩膀像是抽筋了一样疼，手臂都被带动地颤抖起来，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后来我连坐着都做不到了，只能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只能看着自己的皮肉一点点干瘪下去，紧紧hetushu.com.com贴着骨头。

“喝口水。”说着我就迷迷糊糊走到了客厅。

“去我爸妈那看看。”现在确定自己出来了，当然要先去爸妈那里一趟才行。

怎么回事，就连我也开始老化了！

看着里面的自己，胸口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疤，薇薇走过来从背后抱着我：“别在神经兮兮的了。”

我翻过身来，示意她可以停下来了，这才勉强撑着坐了起来，自己活动肩膀和脖子。

薇薇脸红地看着我：“不是，我怕弄出声音被叔叔阿姨……”

该死的，出不去了？

“我好了，彻底好了。”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下好了，连任何一个标志都没有了。

这么想着，我站起来走到了客厅，看着熟悉的环境，在看手机上显示的日期，竟然已经到了八月份，可这几个月是怎么过来的，我却不记得了。

我拉开窗户，大雨瞬间就随风打了进来，瞬间就淋湿了我衣服。

“是啊，怎么了？”薇薇奇怪地看着我。

泛亚大厦顷刻崩塌，变成一个个大图快砸在地上，地面不断发出震动，烟尘也紧跟着如海浪板席卷过来。

我抹掉了脸上的雨水，咯咯笑了几声，有多久没有见过下雨了？看到下雨我心里别提多开心了，这样才真实。

我看着周围荒凉一片，什么都没有，天色又暗，就连直通峭壁的那条路也无限长了起来，根本走不到头。

这话听起来好像我总是这样似的，可印象中我才第一次啊。

我眉头一皱：“专门为我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