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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接了头你们就回汴梁吧。”

耶律云看着面前眼中都是血丝的探子头目：“我要回燕京去了，汴梁可不能一个探子都没有。”

雪儿和花月容转过脸来，都是一种“你看你不行了吧？”的眼神，让西门庆十分火大。

为了保护耶律云，汴梁城内剩下的通事局察子可以说是倾巢而出，不过也就是这区区十余人；通事局最大的据点便是马行街街尾的绸缎庄，如今连只苍蝇都没逃出来。

谭稹笑着把那张纸重新收回到抽屉里：“二三十年了，这个秦力一直没有伏法。对了，你也知道为什么不是么？”秦飞一时间呆立在原处，仿佛刚才在牢中的马肃一样，失去了视力、听觉。等他好不容易挣扎着挪动手指的时候，谭稹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要知道，本官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摸起来真舒服啊！”

※※※

秦飞刚走，便有黑衣察子进来呈上一个信封道：“大人，太尉大人派人送来的。”

“谭勾当，这是什么意思？”秦飞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妥，拿着纸的手有孝抖：“这人是谁？”“这人是二三十年前盛名一时的大盗。哦，对了，你把名字挡住了。”

孙二娘路过看到这幅场景，忍不住摇摇头叹息道：“乘着肉还多应该抓紧时间杀了吃，智深师兄最喜欢狗腿了。”

“西门庆，你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这回可是辽国公主啊。耶律云和*图*书。你可要逃得越远越好！”

让耶律云没有想到的是，她口中的“恶人”西门庆正在试图用一块肉骨头逗着那条大黑狗。

西门庆试图往那个笼子靠了靠，但唤来的还是旺财威胁的低吼和敌对的目光。

“东家，三爷回来了。”

“你要证明自己，最先要做的就是把过去割裂开来。”

那个名字死。秦力！

“你想清楚了就来找本官。”

“那个可恶的西门庆！”

路过的雪儿第一眼看到笼中的大黑狗，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老爷，这是你特意买来送给我的么？”西门庆顿时无语，解释了一通雪儿这才明白这条大黑狗竟然是辽国通事局的刺探犬。

那张纸似乎年代有些久远，虽然非常干燥但四周都已经开始发黄。

这条死狗！

“秦指挥使，本官看好你哦！”

西门庆把肉骨头随意的丢到笼外：“应该是个通人性的。要是能吃东西就好了。”

潘金莲一边摸着，一边把那肉骨头丢进笼子里：“吃点吧。旺财。”

正如梁师成预料的一般，耶律云一行已经乔装打扮，渡过了黄河。

耶律云直到此刻才放松下来，第一个想起来的不是马肃，反而是那条叫“旺财”的大黑狗；旺财作为第一批刺探犬中的佼佼者，时常和耶律云相伴，让她暗自可惜。

哥作为主角，也太不给面子了！

西门庆对大黑狗“旺财”做了一和图书阵无用功之后，自然也不会去看那本小册子；对于能否将这旺财变成皇城司的第一条刺探犬，西门庆一点兴趣都没有。

“卑职的出身？”秦飞眼皮跳动了一下，这谭勾当的意思莫非是让自己做宦官？面对秦飞疑惑的眼神，谭稹笑着摇摇头，从手边的抽屉里取出一张纸，轻轻推到秦飞面前。

西门庆把玩着腰间的雷公石，想起穿越前那些电视里看到的警犬：“这种狗受过严格训练的，不吃陌生人东西。这回被皇城司抓了，只怕是要活生生的饿死。”西门庆话音未落，猛然间就被雪儿一把抱住大腿，唬了一跳：“雪儿你干什么？”雪儿抬起头，眼中已有些泪花：“老爷，你想想法子不成么？好好的旺财就要饿死了，好可怜啊。”“服了你了！”

秦飞放开那张纸，任由它飞落在桌面上，右下角方才被捏住的名字赫然露了出来。

“这狗长得好精神啊！”

一只好看的手轻轻捡起那块肉骨头，让雪儿和花月容高兴起来：“原来是金莲姐姐来了。”

钱贵的口信很简单：“让西门指挥使试试看，能不能把那条大黑狗变成皇城司的刺探犬。”

而那个人，就是秦力！

雪儿眼中顿时有小星星闪闪亮：“老爷，我们养了旺财吧。”

※※※

同时送来的还有一个小册子，里面写着训练刺探犬的方法，都是从马肃口中问出来的。

旺财连同这个https://m.hetushu.com.com笼子是钱勾当让人送回来的。

“毛皮好滑啊！”

“让奴家试试看。”

“哦，那就养了吧。你们可别忘记了喂食。”

“小狗狗。”“小旺财。”“你就吃点吧。要乖。”

旺财睁开了眼睛，非常听话的啃起了那块肉骨头，这让雪儿和花月容惊讶的合不拢嘴。

似乎马肃和旺财都和那绸缎庄一样，在一夜之间完全消失了。

旺财对西门庆也一点兴趣都没有，但还是龇了龇牙，发出些威胁的声音来。

鼓上蚤时迁不但送回了那副雁翎圈金甲，还带来了托搭天王晁盖的回信。

“它有名字么？”雪儿好奇的在笼子前面蹲了下来，试图和大黑狗说话：“说你呢。你有名字么？”西门庆哈哈一乐：“狗能听懂你说话么。不过这狗似乎还真有个名字，好像叫旺财吧？”“旺财？好名字！”

受到潘金莲的鼓励，雪儿和花月容也乘着旺财低头大嚼的同时摸了上去。

不过出乎他们意料的是，皇城司并没有加派人手四处缉拿自己，也没有任何不利的消息传出来。

她心爱的“旺财”作为一条颇有尊严而训练有素的刺探犬，旺财对于笼子外面那个来回晃动着肉骨头的家伙视而不见，而是“呜咽”一声，趴下来想念着自己原来的女主人。

西门庆挥舞了半天肉骨头，也没能成功吸引旺财的目光，未免有些沮丧。

这简直就是个狗祖宗！

“和图书小姐，还是让我们一路护送你北上吧。”

这话引起了雪儿和花月容的强烈抗议，旺财似乎也对此非常不满，又“呜咽”了两声。

西门庆被女人泛滥的同情心彻底打败：“你去厨房找些东西来，看它吃不吃。”这才有了西门庆在旺财笼子外面挥舞着肉骨头的情形。

暗中擦了把汗，黑衣察子消无声息的走开了，“打脸西门”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小姐，前面到了卫州就有自己人接应了。”

西门庆听到这口信的反应也很简单，恶狠狠的比出个中指，这老货，把自己当成养狗的么？哥可是现如今汴梁城大大有名的“打脸西门”这个中指让前来送狗的黑衣察子有些迷糊，在皇城司通用手势里面，竖起中指代表的对方有四人，而西门指挥使大人那来回上下挥舞的中指有代表了什么呢？幸好西门指挥使大人比出这奇怪的手势之后，就似乎有羞怒的背转了身子，冲着笼子里的大黑狗恶狠狠的跺了跺脚。

那个身材好好的女主人。

这句话让秦飞的背影明显打了个冷战。

秦飞的出身一直是个谜团，但有一点很清楚，那就是七岁时被那个人送到了东京汴梁，送给了后来成为自己养父的钱贵。

而且旺财还似乎很享受的闭上了眼睛。我勒个去！这狗肯定也是个色狼。不对，是色狗！

潘金莲笑了笑，也学着雪儿和花月容蹲下来，大胆伸出手去。“六娘小心。这狗可咬人啊hｔｔｐs://ｗｗw.ｈｅtushu.cｏm.com！”

“来，你们也来摸摸看。”

耶律云坚决的摇摇头：“你们要在汴梁呆下去，只要一天不确定马肃的生死，就一天不要放弃。”

“太浪费了。”

“谭勾当。这！”

纸上画着一个中年男子的头像，不知道是本来面目还是画师故意而为，那画中的中年男子显得匪气十足。

神算子蒋敬带来的消息总算让西门庆有些体面的脱身。

西门庆更加无语，这狗果然是非女性不能接近？这到底还是不是刺探犬？变成宠物犬了吧？“老爷，就把旺财收留了吧，别送回皇城司了。”

眼看就要到了卫州地面，那些通事局探子也终于可以放松下绷得几乎断了弦的神经。

“还有我的旺财。”耶律云说到这里的时候，眼圈已经开始发红。

而雪儿和花月容两个人一边一个蹲在笼子旁边，眼巴巴的看着趴在地上的旺财。

谭稹提醒道。

谭稹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很尖：“秦指挥使，你的出身可是个大问题。”

耶律云最后看了一眼汴梁的方向，狠狠的跺了跺脚，这才不甘心的离去了。

“杀了可惜，好歹是刺探犬。”

西门庆提醒道，但很奇怪的是，潘金莲很顺利的把手放在旺财的脑袋上，一点挣扎的迹象也没有。

谭鹩手让那黑衣察子退下，里面的消息让他嘴角挂上一丝冷笑。

喂个狗比打仗还要难！

秦飞有气无力的拱手告辞，艰难的挪动到门口的时候，后面传来谭稹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