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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温侯

作者:码字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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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天下大乱,群雄并起 第27章 以一敌千杀神至,借酒消愁愁更愁

第二卷 天下大乱,群雄并起

第27章 以一敌千杀神至,借酒消愁愁更愁

文丑先前见过吕布是多么的重视这刘妍,若是现在下葬不得吕布见上一面,怕是要惹了吕布,故而吩咐道:“暂且放着,等主公醒来再说。”
相比较及其温柔的放下刘妍,吕布上马持戟的动作却是一气呵成,翻上踏雪,拿了方天画戟,那龙舌弓,雁翎金甲却是不带,因为带了它就感受不到那种可以让他暂时忘记伤悲的疼痛感。
魏续安顿好了其他幸存的将士后,来到文丑身边,轻声问道:“主公怎么样了,可有什么大碍?”
只是文丑说的话如何能安慰魏续,只得说了几句后,便独自离开,留下文丑照顾。
文丑见状,心中大急,如今吕布只怕是失去了理智,竟然以一人之力想要对抗数百西凉铁骑,可万万不能让其如此,只得与那三百精骑全部上马追随吕布而去。
想起刘妍的种种,她的真情,她的一笑一颦,难道吕布都不知道吗?不,不是的,正是吕布感受到了这个女子对他的依恋,所以他才那么的犹豫,因为远在北平的家中尚且还有另一个对他情深的任红昌,他的妻子还等着他,他不能做对不起妻子的事情,更何况她刘妍还是大汉的万年公主。
文丑得了吕布应许,便道:“主公啊,此次公主逝去,虽然是不幸,但也不能全怪罪魏续将军,当日我率着三百人前去救助的时候,魏续将军身边只剩下十余人,被西凉军围住嬉耍,却是不愿放弃,仍绕与递交战,身负十余处伤啊,若不是他身强体壮,只怕也是支持不住,就是这半日时候见主公昏迷,也是心中愧疚,不愿休息,在旁伺候着。”
战了半日,跑了半日,此时已经是晚上。
眼见对面的西凉军叫嚣着杀来,见只是一人,也不愿射箭,以免污了铁骑的名声,反正就是一人而已。
好在一路上不再有追兵赶来,想来那波西凉军人马应该是最后一队,只是想起对手无一人逃跑而选择厮杀,虽hetushu.com.com然是对立面,文丑也是有几分心惊,几分敬佩,于此对应的便是自家的主公为何会如此,以一己之力单挑数百如此精锐的西凉军,难道为的就是那个女人?文丑不能理解,在他看来吕布绝对是一个强者,一个将来可以争夺天下的霸者,可如此一个在沙场上可以冷血如此的霸者,为何却是如此的儿女情长。女人,在霸者的霸业中,永远只能事陪嫁品,对于这一点,至少文丑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今日如此疯狂甚至已经不太像人类的吕布却是震撼了文丑的心理,也更让他看不懂这个主公。
但见文丑话音刚落,心中却是一惊。闻言放开刘妍的吕布此时双目却是血红一片,那种神情是文丑从未见过的如此的令人恐惧,如此的嗜血,如此的邪,文丑毫不怀疑如果他现在是吕布的敌人,就会被他毫不留情的当场诛杀。
想要发泄这种无力感,这是吕布重生以来头一次感觉到这般的无力感,在清醒的知道佳人远去,再也无法活过来,这种百感交集的滋味就回荡在心中,这是对这个世界的愤怒,这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不断有个念头出现在脑子当中——我要杀人!
只是现在的吕布已经听不进去任何的话,不但不答文丑,更是拍马而出,直奔追击而来的西凉军。
可是现在这一切却显得那么苍白,那么的无力,人都死了,就不用再顾忌那些了。吕布多么希望刘妍现在只是熟睡,就像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等自己着急了,她便自己会醒过来,然后笑着对他说:笨哥哥,我逗你玩的,可是为什么我现在如此着急,愤怒,悲伤,妍儿你却还是惹着不醒来,不愿意说话,是不是我惹你伤心,惹你失望……
只是踏雪神骏,虽然文丑等人奋力追赶还是落下不少距离,眼见对面西凉军清晰可见,都为他们的主公担心不已。
想杀人……
文丑https://www.hetushu.com.com劝慰道:“战场瞬息万变,而且敌军人马数倍与我,如何能怪你,你且放心,主公只是一时伤心方才有那番举动,你不要多想才是。”
原来那些西凉军压根就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文丑他们,因为当时虽然追得魏续等人,却不急于杀死,反而如猫捉老鼠般极尽戏弄,好歹等到文丑赶到,也只剩下二十人不到,只可惜那刘妍那是已经中了一箭,之后便逝去了。
随着文丑等人的加入,这批西凉军反倒是打起精神,舍弃吕布那杀神,寻了文丑等人,因为在他们的脑中从来没有逃跑二字,这在飞熊军的军旗上是不允许留下的,他们是董卓最为精锐的人马,如果他们选择了逃跑便是选择了丢失作为战士的尊严。
魏续这人最重承诺,当日受吕布重托保护刘妍,虽竭尽全力,但还是不逮,后见刘妍逝去,吕布大为伤感为此还奋不顾死的杀入敌军阵中,疯狂至极,想来刘妍在吕布心中的分量不轻,因而更为自责,如今得了一言宽慰,总算好受不少。
“主公啊……”远远的,文丑等三百骑终于是赶到,看着那个几乎成了血人的吕布尚在杀戮,便放下心来,但马上却又是担忧——主公怎么了?!
曾经发过誓言,再也不要让自己所珍视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但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重生为如此强悍的吕布,却为什么还是保护不了自己所想要保护的人?
二人同去,却是借酒消愁,暂时忘却那数千人与刘妍之死所带来的悲痛。
不得已,文丑只得与魏续二人护着昏迷的吕布,带着总共不到三百人往官渡港方向行去,必须出了官渡港方才有希望活下去。
文丑劝道:“主公已经睡下,多日奔袭将士们都累了,此处偏僻想来无事,再说外围也有哨兵,你大可放心,若是主公有事,我自会叫你。”
吕布等文丑走后,仰天观望,星辰粒粒和*图*书却似佳人泪珠,想起那至死方才敢吐露心声的刘妍,更自愧歉,心道:不怪魏续,却是我吕布一人的错啊……
西凉军畏惧了,强大的敌人并不可怕,因为在他们西凉军面前,曾经有多少可怕的敌人都被一一制服,一一消灭;但此时可怕的是,吕布已经不像是一个敌人,一个人,而是如同地狱里面收取人命的阎王,碰之即死。
吕布正将方天画戟深深的砍入一个飞熊军战士的脊椎之间,因为战了多时,手上多少少了一些力量,便就卡在那里稍停了片刻。左右的人见了,趁此良机就是出枪而上。吕布丢掉方天画戟,却是用手直直抓住,锋利的枪头割破了他的手,却让他有一种异样的畅快。用力一拉,两柄枪却是脱手,被吕布往左右一扔就是各自刺入他们的胸口,嗷嗷惨叫。而此时对面那个飞熊军还在苦苦支撑,却不想身子一凉,居然被吕布重新拿住方天画戟,击断他那唯一还连着身子的脊椎,一分为二。
魏续闻听,放下心来,又是问道:“那女人的尸体怎么处理,可要下葬?”
折了头领,又是如此的死法,即便是多年在洛阳城内用百姓作乐的他们也没如此试过,百姓往日的恐惧,如今却是齐齐的响应在他们的身上,原来这种恐惧的滋味真的是不好受,一个被吕布从中划为两段的飞熊军突然想到。
“如此,便依将军之言。”
文丑倒还以为吕布因为刘妍之死要问罪魏续,便解释道:“在外听候主公吩咐呢,只是主公啊,末将有些话憋在心中却是不痛快,想说出来,不知道主公愿意听不。”
“若主公还是要怪罪魏续,那文丑也是有罪,若不是文丑来的慢了,只怕公主也未必会……”
“啊……”又是一声怒吼,杀神的愤怒似乎无穷无极,他的力量也似乎是无穷无尽,这令西凉军更是慌乱。
喊杀声重新响了起来,西凉军们也算是找到对手,至少是人间的对和_图_书手,而不是那杀神。直直杀了一刻钟,战场上方才停息,只剩下百余人还尚活着。杀完追兵之时,却也是吕布力竭之际,一阵昏眩却是体力耗尽的现象,但却依旧稳坐踏雪之上,微微颤抖的方天画戟擎在半空。
紧紧地将刘妍抱在怀中,生前不曾如此,为何在她死后却能如此,难道自己对她真的只是纯洁的友情吗?那为何自己的心却是如此的充满愤怒与悲伤?
睡过半日,吕布总算缓过精神,喝过一碗热汤,全身也暖和了不少,只文丑一人相伴。
文丑知道吕布想来是一言九鼎,得其允诺,自然确信,便告罪一声离开让吕布可以好生休息,找到魏续将吕布所言一字不差的告诉他,希望他能安心下来。
吕布向文丑大致问了一下情况,想起刘妍心中还是悲痛不已,却见魏续不在,自己还在盛怒之下踢翻了他,便问道:“魏续呢?”
文丑等人得了探马消息,有数百西凉军追踪过来,急忙向吕布请示:“主公,有数百西凉军追来,我们是战还是避?”
吕布现在的脑子中只怕只有这么一个念头了,如果没有这些紧紧追击而来的西凉军,只怕刘妍便不用死了,就算日后不能给她最好的生活,不能跟她有什么结果,但只要活着,总是好的,她才不到二十岁,她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可以活,她就像一辈子困在皇宫里面的金丝雀,为什么要到死的那一刻才能得到解脱,而自己为什么却不能及时的放了她……
“啊……”待得近了,吕布大喝一声,手中的方天画戟就如此横扫过去,再也不讲什么技巧,只是仗着蛮力将那人扫飞在空中,之后落下,当场毙命。随后,吕布左右开杀,势如疯虎,毫无章法只是见人就杀,自然防御便是弱了,也中了两处伤,但每一次受伤换来的就是吕布更为疯狂的攻势,悍不知死,便是吕布现在的写照。
待文丑将吕布接下马后,那坐骑踏雪却是哄然倒下,和*图*书只见它身中十数处刀枪剑伤,失去过多,此时居然一倒不起,只是偌大的一双眼睛仍然看着吕布的身影,最后终于支持不住,叫唤了几声,便自先去了。
“够了”,吕布打断文丑的劝说,心中百感交集,不愿多说:“我知道的,你告诉魏续我不怪他,让他安心就是。”
“主公,你要做什么?”作为吕布的部将,文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吕布出去,只得大声喝止。
文丑与魏续虽然不熟,但见起有情有义,故而大生好感,慰唁道:“且去与我喝上几杯,去去疲惫。”
“说吧。”
文丑道:“虽然受了一些伤,但只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就是用力过度还有就是失血也是多了些,这才昏迷不醒,叫下面的人煮上一些稀粥,等主公醒了让他吃过就会没事的。”
魏续蓦然道:“若不是我保护不周,让她中了箭,主公也不会如此了,可笑我魏续常年道自己武力过人,却连一个女子都保护不了,真是可笑之至。”
这几日吕布不好受,魏续也是不好受,闻听文丑提议,心中正自苦闷,有酒却是极好,但因为吕布原因却是推辞。
“不要退,他只是一个人,不要给……”一名骑着大红马的都尉见部众被对方一人就杀得如此混乱,便在军中大声叫唤,只是未等他讲完,因为过于明显的动作却是让吕布当成了目标,将从旁夺过来的一只铁枪扔出,直接将那都尉刺穿,连带着身后一人也是如此,如同小摊上的串肉,只是身子还在不停的扭动着,直到那叫唤的声音嘎然就止,他们才算是从这种无尽的折磨中解脱出来。
多少年来,这支西凉军一直认为在董卓的带领之下,所有的对手只会是羔羊,而他们是草原上最凶恶的狼群,但是现下的情况确实转变过来了,他们相信他们依旧是以往令所有人害怕的狼群,但他们现在面对的却是最为凶残的狼王,他那獠牙,他那尖爪,还有那嚎叫,令西凉军心生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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