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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卓枫看了眼叶空，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没说什么，重新把视线转向车外。

“好像听说过。”香蕉仔看了眼叶空，沉声道：“是个大圈，只接大活。”

叶空转过头看了眼陈卓枫，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对香蕉仔说道：“对不起，我今天一定要看到孩子。”

“也许吧。”叶空没有正面回答，仿佛漫不经心的说道：“如果站在伟良的角度，确实很难选择。”

“伟良……还会回来吗？”终于，陈卓枫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去过天哥家里，留了些钱……”陈卓枫依然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坐在叶空的车里，有些无聊的看着外面。

叶空没有承认，但也没否认，毕竟他的身份也是警察。车库里的嘈杂地声音已经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这边，显然车库里地人都认识赵天源，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肃穆。

“明早从我家一起走吧。”叶空点点头，说道：“帮我通知一下菲菲。”

实验结束后叶空让人将包括服务器和磁盘阵列在内的整个系统全部销毁，整个过程由刘正民亲自监督，虽然全部损失加起来不过一千多万，还是让他一阵肉疼。但叶空郑重其事的交待让他不敢起别的心思，还是老老实实的安排人开始干活。叶空则开车送司马玉回https://www.hetushu.com.com去，路上听司马玉说了一下这几天对操作系统的分析，也帮她出了几个主意。

这一次司马玉倒是痛快地答应了下来，刚才实验室那一幕确实把她吓坏了，才二百多台计算机的网络就能在十几个小时里进化到主动夺取控制权，万一放到互联网上，谁知道会进化成什么样。现在互联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一旦有了自己的意识，搞不好整个世界会一下子回到原始时代。

“对不起，这里没有赵天源地孩子。”阿丽脸色本就有些苍白，听到陈卓枫的话顿时变得更加难看：“如果没有别的事，你们可以走了。”

“我去喊一声，你们坐那边等一下。”香蕉仔看了眼叶空，没有感觉到敌意，摇摇头进了里面地一个房间。

“其实伟良会不会回来不在于我们，而在他自己。”叶空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他现在压力很大，如果不能很快做出决定，恐怕今后很难再用枪了。”

“不打。”香蕉仔看看陈卓枫，又看看叶空，还是摇了摇头：“丽姐不高兴，你们还是过几天再来吧。”

“是你？”开门的是那个香蕉仔，看见陈卓枫咧嘴笑了笑：“上次打得很爽，今天再跟你练练。”

“阿丽有仇家？m•ｈeｔushu.cｏm•cｏm”叶空想了想，接着问道。

陈卓枫没有说话，他已经猜到自己帐号里多出来的一千万港币是叶空存进去地。

“你们走吧，丽姐心情不好。”香蕉仔抢上一步，拦住还想说话的陈卓枫：“等过几天你们再来。”

“你再不走我可动手了。”香蕉仔终于有些耐不住性子，粗声道：“丽姐说不行就是不行。”

香蕉仔的声音很大，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再加上他语气中的不满，原本散布在周围的人全都慢慢围了上来，一个个面带不善的看着叶空和陈卓枫。看样子只要香蕉仔一声令下，他们便会蜂拥而上。

“找我什么事？”，阿丽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开口问道。

陈卓枫看了眼叶空，开口道：“你们打一场，你输了就带我们去看天哥的孩子。”

“对了。明天天哥葬礼是上午十点。”陈卓枫忽然转过头看了叶空一眼：“一起过去吗？”

“听说你很能打？”叶空还是一动不动，眼睛好似很随意的看了看不远处的拳台，淡淡地说道。

“想看看天哥的孩子。”陈卓枫抬起头，低声道。

“她回来了。”看到两辆轿车缓缓驶入前面地车库。陈卓枫总算拉回思绪，身体立刻挺得笔直，眼神中重新散发出光彩。

“丽姐……”陈和*图*书卓枫想要再劝一下，阿丽却转身便走，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结果很令他吃惊，这个叫阿丽的女人没有结过婚。却有一个十岁大的男孩。看照片几乎跟赵天源一个样子。当时陈卓枫便认定这个阿丽地孩子是赵天源的私生子，于是便给叶空打了电话。他上次在这里没占到什么便宜。给叶空打电话一个是想让叶空见见赵天源的孩子，再一个也是担心这个叫阿丽的女人不给面子。

“不好意思，我找丽姐有事。”陈卓枫的语气有些沉重，让香蕉仔很快收起了笑容。

这几天一直没有回过家，虽然跟符美仪通过几次电话，还是能够感觉到她越来越明显的幽怨。没想到正准备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便接到陈卓枫地电话。说有事找他，并给了他一个地址。陈卓枫说事情跟赵天源有关，叶空只好看了看自己家的大门，下楼去了。

上次赵天源带陈卓枫来过这里之后，他就一直对那个叫阿丽的女人充满了好奇。在机场同叶空分手后，陈卓枫忽然想到这个女人是赵天源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去看望他母亲的时候便顺口问了一下。没想到老太太一听到阿丽这个名字就破口大骂，反复念叨就是这个女人害死了儿子。陈卓枫觉得这里面可能有些事情，便联系调查科查一下阿丽https://m.hetushu.com.com的情况。

“天哥……出事了。”陈卓枫说话的时候不觉迟疑了一下，低着头，声音不大。

※※※

“什么意思？”香蕉仔顺着叶空的视线看了看，又看了看叶空，摇头道：“我不跟你打，你太弱。”

相对于赵天源遇害，或许陈伟良的事对他地影响要更严重一些，让他很是痛苦。他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伙伴因公殉职，但更不愿意看到伙伴的背叛。虽然从这件事上来看。陈伟良的做法确实情有可原，但原则就是原则，因此让他无法接受。

陈卓枫没有出声，再次陷入沉默，只是心里依然十分难受。

“是。”叶空忽然开口道：“一个叫刘德亮的杀手。”

“丽姐不太喜欢警察，平时很少出门，也没什么仇家。”香蕉仔又抓了抓头，迟疑了一下，说道：“最近就是阿铁的人来过两次，不过没占到什么便宜。”

“我们进去。”叶空点点头，同陈卓枫下车向车库走去。

“你干的？”阿丽强忍着做了两次深呼吸，转过头看着叶空。

香蕉仔抓了抓头，回头看了看已经走远的阿丽，小声说道：“天哥性子好，好像没什么仇家。”

“一个大圈仔，据说在那边犯了事才跑过来的，手底下有几十个人。”香蕉仔倒是老实，问什么答什么，不过说完还是做了个请的手势ｈeｔusｈｕ•com.ｃom，意思显然是赶二人走。

过了一会儿，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跟在他身后从房间里出来，走到叶空和陈卓枫面前。

根据司马玉的研究，整套操作系统其实绝大部分都是正常数据，只有最核心的不到十兆不知采取了什么加密方法，一直无法破译。叶空也不清楚他提供的语言会生成这样的数据，但他也懒得去研究，干脆建议司马玉采用汇编手工重做核心部分。这样即使无法同原来的操作系统相比，但至少架构不同，新操作系统的安全性不会下降太多。至于那套智能语言，叶空让司马玉尽快销毁，避免再出现类似问题。

“刘德亮？”阿丽猛地吸了口气，咬着牙重复了一遍。

“出什么事了？”阿丽先是楞了一下，随即脸色大变，略带着一丝颤音小声问道：“死了？”

“如果有时间。你经常过去看看。”叶空淡淡地说道：“钱的事不用你操心。”

车里再次沉默下来，气氛更加沉闷。

“陈警官是吧？请问找我有什么事？”阿丽打扮得很朴素，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凶手已经死了。”叶空不等阿丽发问，淡淡地说道：“买家也死了。”

“阿铁是谁？”叶空皱了下眉，沉声问道。

“天源有仇家？”叶空一动不动，忽然开口问道：“你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