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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程昱能够顶上，只是因为程昱同白马老卒在昌黎城共历生死，而且他又颇受皇甫岑重视，他人无可厚非，但真是要动用白马义从之时，程昱根本就不可能带头冲杀。

贾诩在大军营寨里闲庭信步，似乎一点都不急切。

“早知敌人，早做准备！”

却从来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和公平，即便从他们之中走出来的凉州三明，也举家归附三辅之地，尽力的朝着士人集团挤去，甚至以武夫为耻。

是时下舆论的错，是士人把持风向舆论，误导治下的百姓并不能认清事实。

“那是自然。”

不同河东步卒，麴义可以让那些追随自己哓知羌斗的士卒提拔为河东士卒的基层军官，毕竟河东步卒对羌斗并不熟悉。

“打了近二十多年的仗，麴将军就没有独自抵挡敌军，等待驰援？”

“十六岁。”

“呃。”

“麴将军！”

“作为统帅的魄力和信心，是每次大战之中培养出来的。”贾诩转回头，看了眼麴义道。

直至，他们渐渐和*图*书忘记自己可以顶起这片天，根本就无需什么人帮助。

贾诩问道。

贾诩抬了抬头，疑问道：“将军你什么？”

平定河套匈奴，便有皇甫岑带领白马义从作为后应。

麴义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头望向大汉北方的疆域，凉州武将的天职就是保卫国家，战斗到底，一军统帅的天职就是要打赢面前的敌人，然后带着与自己同样出身的武夫们——回家！

有的时候，部下太强势也让人头疼，麴义就被这种幸福的头疼滋扰。

麴义摇摇头。

一个字的回答既然决然，同样也坚信无比。

贾诩望着麴义的脸，久未言语。

“呵。”麴义尴尬的扬了扬膀臂，道：“那时候我的身旁总会有些兄长相伴，他们指到哪里，麴义就打到哪里，哪里想过怎么有朝一日自己能担此重任。”

这让麴义很头疼，除了五部司马加上颜良、文丑、狄清，似乎就没有人能指挥动白马义从。

没有真正能使动白马义从的统帅，行军速度自和图书然就降了下来。

“重！”

“敌人什么时候狙击我们？”

他们，每任头领都没有什么不同，他们都是熟悉羌斗的大汉。

虽然他已过而立之年，本应该能扛得住这份压力，而且面前的对手也不过是战力不强的黑山军，但麴义总觉得自己少了分什么？

可白马义从不行，他们的军官要熟悉乌丸、汉人两语，而且还要智勇双全，待五部司马被调离出去，镇守一方后，能够迅速顶上，还要压制住白马老卒，能压得住这些老卒的人，水平定然不一般。

贾诩手一指，矮小的身材里突然迸发了无限大的能量。

麴义远远就瞧见贾诩，疾步上前，唤道：“文和先生，文和先生。”

麴义的部下大多是步卒，尚有的五千白马义从随皇甫岑卸甲而去的八百义从，还剩下四千多新兵，这群人暂时由程昱指挥。等关羽、黄忠、张飞、徐晃、张颌都被调离出去后，麴义才知道河东上下的白马义从梯队建设有多么不健全，虽然这五和*图*书个人加上颜良、文丑都是上将之才，却少有下层军官。

眼下被贾诩戳穿，麴义倒是无法遮掩，望着面前这一颦一笑都包涵智慧的贾诩，心神不知怎地，觉得有信心。

贾诩眯着狐狸双眼，问道。

白马义从的梯队建设畸形的很。

说什么，白马老卒桀骜不驯，说什么担忧敌军突袭，其实都是麴义对自己没有信心的表现。

麴义回身拍了拍麴义的膀臂，开口问道。

麴义一张黄脸，没有往日般的平静。心绪确实有些乱了。他从来没有担任过如此的重任，肩挑一军，独当一面的重任，即便脱离皇甫嵩，来到皇甫岑这里备受重用，可是也从没有自己独自带领一军抵抗对手。

“看，敌军来了！”

天边云彩就这般落下，然后染红半边天。

麴义回应道。

很多时候，白马义从每个人的水平相差无几对他们提拔很难选择。

“重吗？”

“嗯？”

“呵呵。”贾诩摇摇头，随意一笑，道：“麴将军是担心什么？”

“麴将军什和图书么事？”

他们看不到武夫们是如何为国为家，舍命向前的。

他们便是西凉武夫。

“步卒没有等待驰援，这倒真是少见啊！”

不同皇甫岑成名早，也不同于皇甫岑被逼无奈，他麴义只是默默无名的边军，他的家也只是边军世家，他们没有偌大的名声，比不上班超，比不上霍去病，也比不上马援、窦固窦宪，甚至连凉州三明一般无名。可他们确实大汉整条北疆界最为庞大的群体，是他们这样的武夫世家，撑起了大汉，撑起了北疆，撑起了数次北伐。

“没有。”

麴义拘谨的捏了捏衣角，抬头望向贾诩道：“文和先生，我想问一下，依你推断，黑山军什么时候出现？”

眼下的麴义年纪四十上下，却被磨平了棱角，每一次打仗，他唯一能记住的便是他祖上教导的那些东西。

“麴将军，几岁上战场？”

贾诩的一声轻唤，唤醒已经沉睡不已的麴义，道：“记住，什么时候都不要忘记，你是谁，你自己又身在何地？明天你又和_图_书要走上哪里？你是西凉武将，你也是一军之帅。既然，皇甫岑把河东上下精锐都交付你，就说明，他知道你的能力，就说明你有成为统帅的天分，你是麴义，西凉武将，也是一军之帅！”贾诩重复了两次麴义的两种身份，这两种身份都能让麴义快速找回自己。

或许，他们下一代，下下一代，只要整个大汉不倒塌，他们的父辈们就会教会他们羌斗，教会他们怎样用拳头去保卫家园，保卫整个大汉。

被贾诩这么一问，麴义仿佛想起小时候的事情，随即回应道。

麴义就是想让贾诩辩一辩，敌人到底还有多少，而且走到哪里了。会不会在现下发生争斗，如果那样，对自己来说就很不利。

麴义一顿，没有想到贾诩开口便戳在自己的心结上。

没有足够的人手确实够麴义头疼。

而贾诩似乎早就料到麴义有话要问自己，毫不在意，平静的朝着麴义走来。

“西凉男儿都是好男儿啊！”贾诩抬头望了望，道：“不比辽东白马义从差啊！”

这是谁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