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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这一次与我们争雄的不是他，是刘备。”

“既如此，庞统，我们去与魏、文两位将军通通风！”

“呃。”诸葛亮一怔，回看庞统，道：“他说什么？是大将军的主意？”

诸葛玄淡淡道：“他蔡氏、张氏的态度已经很明显，蒯良也是主张与不降的，如今只剩一个蒯越，既然蒯越与刘荆州都迟迟不表态，那莫不如就爽快一些，我就不信他蒯越会与蒯良、蔡瑁等人意见不一！这样我也好看看刘荆州为何迟迟不应朝廷，刘荆州究竟再等什么？”

“对你叔父来说真的是有些打击过大了？”

瞧着蒯越的反应，黑衣人一笑，回应道：“异度兄，别来无恙！大将军府下数年一别，不想竟得今日才见！”

一只小船在江上泛波逐流，船上身影只有两三人。若是不注意，还真以为是打鱼的渔家。

话罢，诸葛玄已经失魂落魄的离去。

诸葛亮转移话题道。

蒯越抬头。

“好。好。好。诸位兄弟请起，这趟荆襄之行，你我宗族兄弟当齐心协力闯下一片天地！”

“大哥，既然不是那皇甫岑，只是区区刘备，我们还用等着文若、元常、文长他们说动颍川老士人给咱们募集兵力吗？莫不如现在就……”

身旁曹氏宗族子弟同时大惊，俨然在他们眼里，他们真正的对手还是白马都尉皇甫岑而不是如今的荆州牧刘备。

一脸横肉的许褚伸手拦住走到近前的蒯越。

南郡之外。

“嗯。”

“他们联手不让人意外，倒是大将军人在洛阳，竟然能知千里之外的事情，当真是让人佩服！”

“好！”夏侯惇同曹仁相视一眼，昂扬道：“我等愿誓死追随大哥。”

“你们是？”

听此，庞统一笑，拍拍手掌，从远处闪出一个壮汉，慢慢走向庞统。

“走。”

黑衣人一怔，点点头道：“能。”

“嗯，公达已去数日了。”

“利益，你能给我什么利益？”

“方才妙才送来战报，说皇甫岑调集徐荣兵进豫州，与袁术交锋了，这下我们就无后顾之忧了！”曹操笑着从衣袖中拿出信笺，对着身旁诸位兄弟，道：“没有了身后徐荣的威逼，我们才能万无一失！”

南郡东北是颍川，西南是襄阳，中间需途经新野。光武帝刘秀起家的云台二十八将多数出于南郡，以往此地就是门阀林立，加之光武帝刘秀不忘旧恩，对这些门阀也不曾打压限制，促成东汉以来，南军成为门阀https://m.hetushu.com.com林立最严重之地。

曹仁笑道。

“走。”

蒯越并没有去问向蔡瑁，走到黑衣人面前。

只见蔡瑁轻拍手掌，不知从何处闪现而出两个人。

司马懿倒是没有诸葛亮那般紧张，只是不住的端详几人，似乎要瞧出他们身上究竟有什么变化！

“就在前面那个街角？”蒯越点着头向前走，未走几步便停在那里。心中暗想，朗朗乾坤，烈日昭昭，他们这群人竟然如此大胆。但蔡瑁那句话还是很对，自己要在蒯氏在荆襄还有讨价还价的余的时候选择出手。

“呃。”

而旁的司马懿却冷冷的瞧着沙摩柯，问道：“来了多少人？”

从外转进的两个人庞统和司马懿同时开口道。

“可是二荀？”

“呵。”诸葛亮看了看自己的叔父，觉得诸葛玄的想法太过想当然了，道：“叔父，恐怕这次你错了。”

蒯越禁不住的反驳一句。

“怎么不可能？”见此，诸葛亮提醒道：“叔父，千万谨慎，南宫皇城便是前车之鉴啊！”

诸葛亮与司马懿不明所以的瞧着庞统，然后问道。

“谁？”

诸葛玄回应道：“反击？他们有什么依靠，一些落败的门阀，荆南一战，他们已经没有那个实力掌控整个荆楚大地了。而凭刘玄德这两年在荆襄的功绩，足够收回他们的权利。更何况我们尚有朝廷援军！”

“呵呵。”曹休拍了拍曹洪的肩膀笑道：“这样我就放心了，估计此趟不用招募人手，就能全取荆襄九郡。”

“为什么？”

“嗯。”曹操点点头道：“此去荆州我们要当先拿下襄阳。”

两人走到僻静之地，最后黑衣人率先开口道：“不知异度先生想要知道些什么？”

身后的曹洪不解的问道。

“而我们与众位没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所以我们不会铲除荆襄各家门阀。”

“虽然你说的不错，但还是不能打动我。”

蒯越没有丝毫动容。

“怎么，你们不信？”曹操浑然起身，舞起手中兵刃，脸上呈现一幅前所未有的凝重到：“山东诸侯虽然无枭雄之主，但朝廷留给我收拢山东诸侯的时间不多了，偏偏是这荆州之地最为富庶，也是门阀林立之地，刘备根基未稳，皇甫岑的部下皆是习惯马战，我们也只有依靠水战或许才能够阻挡一时！”

“没办法。”诸葛亮无奈地说道：“叔父太过大意，小觑曹操，想必蒯氏兄弟www.hetushu.com.com现在已经同曹操联手了，我们再晚些可就要被动了。”

“让异度先生过来。”

“嗯。”诸葛亮点点头。道：“让刘荆州越早准备越好。”

“哦。”年轻人正是刚刚从益州归来的刘晔，听闻鲁肃之言，看了看他身旁的鱼篓，笑道：“打了半天的鱼，你鲁子敬竟然一条都没有打到，哈哈。”

“大哥，我们就带这么点军力，就这么去襄阳是不是有些……”

“唉！这鱼儿还未上钩，我这不是闲的慌嘛？”

瞧着诸葛亮的反应，沙摩柯转回头，闷声回应道：“行了，别埋怨他了，你以为我们还真愿意管这事儿啊，要不是你们那个大将军白马都尉亲自来书给我父，我沙摩柯才不趟这趟浑水！”

“是吗？”蒯越一向不喜欢故弄玄虚的人，厉声问道：“请问，我们如何确定你就是曹操派来的人。”

“这。”诸葛玄迟疑道：“不可能，曹操如今是丧家之犬，怎能搅乱大局！”

“呵呵。那么异度先生请这边来。”

“利益，当然不会太离谱，同现在相差无几。”

几人往蒯越的府邸走去，而那黑衣人抬头瞧了瞧夜空，低喃道：“孟德，荆襄大族已定，你出兵没有？”

……

“终于上钩了，嘿嘿！”鲁肃回身看了看自己的鱼篓，会意的一笑道：“走，我们回去。”

“你们蒯家知道，当今朝廷主政的是大将军皇甫岑，他才不及弱冠就能杀公綦稠，复仇之心何其强烈。即便他为了安抚荆襄众人，而放过你们。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这么年轻，有很多时间，等他坐稳这个天下，在拿你们的子嗣动手，到那时荆襄便是血流成河。”

“叔父可曾想过他蒯氏、蔡氏要是无人为应，安敢如此？”

……

鲁肃笑而不语，眼光望向南郡方向，笑道：“快了，应该快了，荆襄之变，也是曹操之变。”

“那他传回书信没有？”

……

从船舱之内走出一青年公子，抬手接过船上钓渔翁手中的酒壶说道。

起初黑衣人退却遮掩，蒯越也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可是当他彻底看清楚面前黑衣人的表情后，显然一惊，抬手臂道：“你……你……竟然是……”

“嗯？”诸葛亮一惊，听到诸葛玄很平淡的说出曹操的名字后，诸葛亮就意识到诸葛玄早就知道了曹操的存在，上前急道：“叔父既然知道曹操的存在，那……”

“先联合魏延和文聘，最起码hetｕsｈｕ•cｏm•ｃｏm我们要在兵力上保持与他们的平衡！”

鲁肃笑着摇摇头。

一旁的夏侯惇挑着眉毛问道。

一个许褚，一个罩在黑衣里的汉子。

黑衣人没有理会蒯越，接着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先不要高兴的那么早。”曹操打断他们的兴致道：“有些人并不希望我们能拿下荆襄九郡。”

“呵呵。”蔡瑁一笑，耸肩道：“转过街角，他们就在等着你。”

“大哥，你当真已下决定？”

“除了皇甫岑还能有谁？”

“说说我们下步怎们办吧？”

听鲁肃调侃，刘晔摇摇头，不置可否，回应道：“对，拿公瑾的话说，我入尚书台未尝没有平衡权利的意图。倒是你鲁子敬要不展示一番手腕，嘿嘿……届时少不了一番绯议！”

“刘备？”

诸葛亮一急，差点喊出来。

“不……”曹操沉吟几分钟后道：“回。”

谈及仇恨，蒯越尴尬的一笑，转身问道：“你能代表曹操？”

诸葛亮与司马懿来的晚，对荆襄的事情一无所知，倒是庞统身为天子使臣，有皇甫岑的圣旨，再见刘备前，他已经见过沙摩柯，同五溪蛮谈好条件，为的便是应付眼下这种突然的急事。

瞧着庞统恶心的笑容，司马懿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庞统，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也对大将军皇甫岑能够得知此事而惊讶。

“我是沙摩柯！”

几人纷纷抬头相看曹操，似乎已经忘却洛阳城内的那场大败，对襄阳的局势有些跃跃欲试。

“有什么不同吗？”黑衣人笑道：“虽然荆襄之主现在是刘备，但是刘备究竟心向何处其实早已不用猜测，他归顺朝廷也是迟早的事情。别看他现在一时犹豫，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我敢肯定的是，他刘备绝对不是因为你们！”

蒯越大笑道：“你恐怕说笑了，你何能代曹操做此决定？”

“子敬，子敬，你的鱼上钩了，上钩了。”

“走，我们先回府商议。”

黑衣人让过蒯越。

“叔父，局势怎么会一下子变成这样？”

那人转回身来，四方脸，年纪也不像渔翁的老木，倒是年轻的很。正是东城鲁肃。

蒯良显然被蔡瑁这临时决定弄得一惊。

诸葛玄点点头。

曹休年纪最小，也是最为担忧此行之人，上次南宫那场惨况到现在还让曹休心有余悸。

未等刘晔说完，身旁的鱼竿已经颤抖起来。

“你是说曹操？”

“可是，现在在荆州说话算数的是刘备。”

见诸葛ｈｅtusｈu•cｏｍ.com亮生疑，诸葛玄笑了笑，回应道：“放心，大将军早来书信让我处处留心曹操的踪迹，虽然现在并未瞧见此人，但是我也早就有准备！”

“呵呵。鲁子敬，你还真是悠闲的很啊！”

蒯良问道。

就事论事，夏侯惇还是挺佩服这叔侄二人。

“不多，先潜入城内只有我们几百人！”沙摩柯恐面前三个小孩子小觑自己族人，随即回应道：“另外，我父已经派人与胡羌校尉赵将军取得联系，他们会从鱼复杀过来！”

“呵呵。”听刘晔此言，鲁肃摇头笑了笑，道：“好像子扬也是汉室之后，也算是有背景的吧？”

一句话罢，大汉才收回自己的手，不过他依旧警惕着四周。

“我错了？”

“嗯。”黑衣人抬手阻止道：“别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代表的是谯县曹操就好。”

见诸葛玄状态，诸葛亮还是略带为难之色，摇摇头，道：“叔父可有把握对付曹操？南宫城内，就连勇冠三军的孙坚可都是险些身死他手！”

“是啊！”

庞统想了想，回味了一下。

“我看，你我需要单独谈谈。”

远处瞧见此景的蔡瑁同蒯良、张允相视一笑，此事已成。

刘晔激动的嗓音惊起江水之中的水鸭，哗啦啦化作一团疑云，朝天而去。

蒯越笑问道。

曹操点点头道：“虽然公达没有说蒯氏兄弟是否答应归降我，但我相信公达此趟必成。”

“他是我请来的！”

听诸葛玄是有意为之，诸葛亮摇摇头，有些埋怨的口气说道：“刘荆州的本意是要拖住荆襄的这些门阀，可是现在可好，争执一起，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剥了蒯良的职位，但是弊大于利，这么一来两方必定势同水火。而我们似乎也没有机会在找任何借口拖延，蒯氏兄弟他们为求自保，必然会奋起反击。”

“那是自然。”黑衣人点点头，笑道：“不过那都是过去了，只怕朝廷大军一到，你们蒯氏的地位就要不保？”

“当然有，大将军虽然厚待那些老士人，但是权利却一下子都转移到尚书台了，而尚书台中田丰是大将军的同窗师弟，顾雍、张昭、张紘都是河东六艺书社的学子，徐庶是南宫立过功劳，又是阳翟长公主的家丞，说起来这几个曹掾之中也只有你我名声不显，却能一步登天，真可谓是直入权利中枢。朝廷上下嫉妒的紧呢！”

司马懿道。

“他是？”

“我当然知道！”

“庞统，这是怎么一回事？”

带着些许https://www.hetushu.com.com的疑虑、担忧、期待、恐惧等等多种复杂的心情，几人转过街角，便到近前，彼此凝视一眼。

诸葛玄低头不语。

待看清楚来人，蒯越一改往常的推塞，反而拉起黑衣人的手臂便往回走。

“可他……他是胡虏！”诸葛亮一急，上前偷偷伏在庞统耳畔低语道：“大将军最忌讳胡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有吗？”

被黑衣人这么一拆穿，蒯越也不便掩饰。

庞统坏笑的看着诸葛亮，似乎很乐意瞧到诸葛亮这个样子。

听到诸葛亮和司马懿的相问，言语有些生硬的沙摩柯当即回应道。“嗯，你们同诸葛玄的谈话我已经听到了，不错。联合魏延和文聘能预防襄阳城突发事变，但是要撑到大军到来之时，恐怕尚有不足？”

“笑话。”蒯越眉头紧皱，笑道：“你可知我蒯氏一门如今在荆襄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公达先生与文若先生智谋却是当世无双。”

蔡瑁回道：“有些时候、有些人比我们还要急，所以我们才能有讲价还价的余地。”

诸葛玄回头问向诸葛亮。

“因为他刘备汉室之后，他同皇甫岑是结义兄弟，于公于私他都会降，只不过是早是晚的事！而他也终究会落得功成名就，你们就……”

夏侯惇这才恍然大悟，隧开口问道。

“呃。”诸葛亮这么一吼，诸葛玄倒是被他惊醒，额头上的汗水涔涔，双目有些发呆的低喃道：“不行。不行。看来我要与刘荆州商量一番。”

诸葛亮眉头紧皱，诸葛玄带来的消息实在不是一个好消息。

“呵呵。”黑衣人一笑，淡淡道：“不愧是蒯异度，心思确实细腻，这个不用辨认，你问问你身旁的蔡瑁便可，我同他来往这么些时日，你信不过我，当信得过他吧？”

“大哥，一切皆已准备就绪。”

“知道……你还！”

“叔父”诸葛亮嚷道：“单单希望州牧大人拖住他们，可能吗？”

刘晔听出鲁肃话中有话，低道：“是啊，如果荆襄一定，便是扬州了，趁着袁术、曹操无暇东顾之际，你鲁子敬是不是也该出手了，否则，你倒是真让大将军承受了一股压力！”

听闻此言，黑衣人快步上前，缓缓撤下遮在头上的黑布，笑道：“你看呢？”

“我们为啥要去荆州，不回老家？”

“放心吧，文烈，我们在襄阳城内有内应。”

南郡。

“你不是说在你府上一叙的吗？”

曹仁走到曹操身边，握着手中的佩剑，直指不远处的襄阳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