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8章 灵魂的记忆
似要冲击到那，至高的地方。
他的意识，顿时开始消散。
……
或者说，是兽神领域！
这手上，有第六指！
没有任何犹豫，它直接收回了，自己所有的力量。
这一刻，男子突然动了，他毫无预兆抬手。
张口大声哭着，哭声在风中，远远传开。
恐怖冲击轰然爆发，莫语闷哼一声，意识幻化所成的身躯，顿时裂开几近崩溃。
这其中，任何一股风，一道雷，都足以将如今的莫语，直接抹杀为虚无。
但就在莫语目光落下的一瞬，这身影突然抬头，露出乱发下，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眸。
“哼！”焦木重重冷哼，不知它使了什么手段，画面流转骤然加速，直接越过了这一段。
他抬头，看着虚空中的转轮，此物震颤着，似乎还能够转动，却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强行镇压。
狂风呼啸，电闪雷鸣，洒落下无尽的毁灭气机。
一声轻响，震颤的转轮，此刻再度缓缓转动。
……
轰然降临。
一名婢女狂喜冲出，高声道：“恭喜大人，是个小少爷！”
就在他转过这念头的瞬间，眼前景象瞬间大变，不再是无尽的虚无，而是一片雷霆闪电。
视线快速拉近，最终落到这星辰上，一处奢华庭院。
那是一座巨大的祭坛，古老无比，带着浓郁的岁月气息。
不过这一刻，却像是敬畏着什么，根本不敢阻拦半点，任凭他呼啸而过。
无数的画面流转，等同于重新走过了，莫语的一生。
那是他这一生，所和-图-书曾经历过的，所有的事情。
拉扯住他的魂，瞬间脱离身躯，进入一处，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的空间。
出现了那个他很少愿意响起的人奴场。
终于，画面中，出现了一片飘雪。
它重重轰击到大地之上，却诡异的，没有造成半点破坏。
即便在辽阔无垠的星域，都给人极大的压迫，足可知它大到了何种地步。
“是谁？竟敢窥视本座存在的记忆！”
而后沉入黄泉底，经五百年，于极死之处重生。
也埋葬了，莫语短暂而温馨的家。
“往生祭坛！”
一股寂灭意，瞬间席卷，将这偌大庭院中，所有生灵抹灭。
一声嗤笑，此刻突然响起，“看来，你魂中，果然封印了不少。便让我撕开看看，究竟隐藏了什么！”
那一年，位界陨石上，莫语以肉身为祭坛，点燃神火。
莫语突然瞪大了眼，其眼眸表面，无数影像疯狂闪过。
便在他睁眼的一瞬，男子模糊的面孔似是一变，随即重重冷哼。
……
渐渐的，一个小小的身影，在这雷珠中出现。
不过就在这一瞬，一声冷哼，突然传入到他耳中。
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这是他吸收了不死草的力量，成就不死之身。
咔嚓——
反而凝聚着力量，最终变成一颗雷珠。
唰——
只是耳边，隐约间，听到了焦木倒吸冷气之声。
……
莫语忍受着痛苦，突然感到一股熟悉。
就是空白，没有任何内容，就好似根本不存在。
但他并不和*图*书后悔。
这是他踏入第三步，开了天地烘炉，成为禁忌存在。
咔嚓——
焦木冷漠的声音尚未落下，莫语口中，便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咆哮，感觉脑袋像是被一斧头，狠狠劈开。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一天，或许一年。
翻滚之中，其内三团星云，格外的璀璨。
巨大的转轮，这一刻，缓缓转动。
……
那一年，峭壁之上，他一手持匕，大口咬着青苔，眼中燃着永不放弃的火焰。
莫语眼前的画面，顿时开始崩溃。
国度虚影降临，随着胸膛之中，一声低沉厚重的嗡鸣，一只四脚大炉虚影出现，表面齐聚日月山河虚影。
焦木沉默着，似也对他一声的经历，而感到了震动。
那一年，祭坛之巅，看着水晶棺中的女子，他许下了并未完成的承诺。
焦木失声低吼，似乎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事情。
因为人生，本就是一场，不可能重新来过的旅程。
一声声女子的痛呼，从房中传来。
以及那最边缘处，一座孤岛。
那无数劫难，足以让人无数次粉身碎骨，但他却一次次活了下来。
莫语站在河边，正低头，看着河中的倒影。
莫语承受的痛苦越发厉害，但他所有精神，同样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集中。
不远处，小男孩一手紧抓着磨得发光的铁片，一边大口大口吞咽着染了血的满头。
一个瞎了一只眼的凶恶汉子，捂着脖子倒在地面，口中“嚯嚯”的发不出声音，大股大股鲜血和*图*书喷涌而出，染红了大地，散发出让人作呕的血腥气。
铁笼外，围绕的众人，一片哄笑。
莫语眼眸一凝，瞬间便已明白，这是他的魂。
他认为自己寻找到了，第一个族灭的仇人，是那刀帝，纵横归一。
下一瞬，陷入黑暗。
……
视线倏地开始转变，沿着雷光落下的轨迹，不断的回演。
莫语眉头突然皱紧。
看不清他的举动，身影便已出现在门前，一步迈入。
一为生魂，一为亡魂。
继续向前。
他身躯呈阴青之色，缠绕滔天死气，赫然是一尸。
下一瞬，画面流转再度加速，瞬间将这一段略过。
只是其中的内容，已被抹去。
一座巨大的转轮，凭空存在于虚无，表面之上，布满了无数符文。
……
那天，兽潮席卷而来，毁灭一切。
这祭坛外形，与他之前所见的一座，有许多相似之处，却要更加的古老，更加的强大。
从未出现过的记忆，自莫语魂中，轰然涌出。
遇到一位瞎眼的婆婆，遇到了段芝青。
当狂风暴雷消散时，莫语身影，出现在另外一座祭坛上。
轰——
……
焦木一声低呼，似是有些震动，迟疑了许久，终是选择了沉默。
……
没有半点气息。
溯魂轮回草的作用，已经出现。
记忆继续向前。
只是一眼，便似要魂裂魂灭！
……
“不要！他也是你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突然间，“哇”的一声哭泣，从房中传出。
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和图书让人颤栗的气息。
……
……
长廊拐角处，一名男子负手而立，只是一个侧影，让人看不真切。
轰——
这是黄泉边，莫语发现了，生命中最大的嘲讽。
很快，出现在视线中的，是一颗巨大的星辰。
不过这一刻，莫语努力睁开了眼，模糊看到了他的手掌。
……
……
莫语心头巨震。
并通过它的指引，开启了自己，所谓不可避免的命运。
无论对错，都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成为列鼎第八位。
重新翻看一生，当年的许多选择，如今看来，多有冲动、盲目之处。
俯瞰下去，是一片辽阔至极的迷雾。
似乎，它已发现了什么。
而在这转轮中央，盘膝坐着一道身影，黑衣黑发，赫然是他自己。
这祭坛上，盘膝坐着一道身影，低垂着头，身体干瘪像是一具干尸。
体内所有的力量，打破了虚与实的界限，开始融合。
最终寻找到，它出现的地方。
他，踏入神境。
轰——
迎难而上，越来越强。
密室中，莫语扬天狂笑，脸上尽是喜悦。
一个全身赤|裸的婴儿，躺在地面。
冰凉，死寂。
……
……
没有人性，有的只有食物，以及存活。
突然间，一道雷光划过亿万空间。
莫语心神一震，来不及思考，焦木为何这样做，一股强大的吸力，突然爆发。
那一年，蛮荒圣宗大战，斩杀神将投影。
而这，就是灵魂之中，所有记忆的尽头。
莫语所有意识，都要被抹去。
甚至于，还能和图书在混沌极深处，寻找到，混沌之域的存在。
当最后一丝雷光敛去，他突然睁开眼，“哇”的哭出声来。
轰——
“你要做什么？放下他，放下我的孩子！”
……
闪动着，难以理解的奥秘，散发出那属于，轮回的气息！
画面在不断的升高，向上，一直向上。
女子惊恐、愤怒的尖叫中，莫语眼前一黑，下一瞬，他感觉一只冰冷的手掌，握住他的脖子，随即用力一扭。
此刻不断的提升，难道说，只要脱离这一片大世界？
因为这迷雾，正是混沌，三团星云，则分别是玄幻、阿鼻、圣魔三界。
一望无际的平原上，肥沃的土地，养育着一个个的村庄。
……
莫语意识幻化的身体直接炸裂，耳边似是听到了，焦木的痛苦咆哮。
“窥探仙界，死！”
……
如果没有意外，那里应该就是，荒古之地！
那一年，他背着莫良，昏死在城门口。
成为，古道之灵，获得古道之身。
天地间一片黑暗。
无数仆人步履匆匆，脸上带着焦急。
……
再往前。
这尸体内，一大一小两魂纠缠在一起。
地狱中，黄泉奔淌，河面却诡异的，平整如镜面。
不过在这一份记忆中，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永暗星域，莫语迈步而行，埋葬了铁匠铺中，一男一女两具骸骨。
但在魂的记录中，这片空白，是真实的存在。
那一年，放逐星海，莫语在它极深处，寻到了一名老者的尸体。
但莫语脸上，却没有太多的表情，有的只是一片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