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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瑶，你在家里等着郎君！

我在皇普的前台等了半天，接待我的是一个带着圆圆眼镜，一看就很时尚的女孩，长得一般，跟夏瑶没有办法想比，可是打扮得很狂野。

第三家公司倒是谈了一下，人家不需要了。

一个激|情满满的创一代已经在路上行走，无关人士退让避免碰撞！

我有点着急了，站起来走到前台，也不敢造次，陪着笑脸说，请问，您帮我联系了么？

现在我最重要的是生存，我必须生存下去，哪怕这需要我付出无数的心血，以及让我跟别人去抢食。

人有的时候就是野兽，生存永远放在第一位，只有自己活下去才能去实现自己的价值。

女孩说，有点无聊不能学习一下么？难怪一辈子都是推销的。

我又愣了一下，心里一塞，嗯了一声，后退了两步。

谁也不会傻到开发这样的客户，毕竟你的客户你负责，你的加班费公司可不给你出。

这个记录我写过，也知道内幕，很多时候都是大家为了应付年底考核胡诌出来的。这记录是放在内部网上的，我现在看不到了，陈坤可能看到。

这时候已经中午了，我几乎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急吼吼地往第四家公司去。

上海有多大？

我愣了半天说，四点？

到底两台打印机与后续的耗材能否填补上你的加班费？这一点还真不好说。

我还没等开口，那https://www.hetushu.com.com个女孩突然就不耐烦了，就好像是大姨妈跟更年期一起到来的样子，她把手中的手机重重地一摔，对我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来到第一家公司，没进去门。

她让我在一旁坐一会儿，我就坐在那里望着她，想着自己炙热的目光可以给她一点点压力，让她早点帮我联系里面的负责人。

陈坤在公司排查了最近的内部纪录，这记录主要用途是计算工作量，我们开拓新市场是有考核的，每年新增了多少目标，办成了多少事儿，多少没办成。

对于我来说，只有可以让我繁衍后代，付出多少努力我都心甘情愿。

咬着牙坐了半个小时，她还是一动不动。

前台的女孩带着狐疑地看着我，我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给忘记了。之前我来的时候比较晚。

女孩抬起头扫了我一眼，目光似乎有点不屑，然后她又摆弄了一会儿手机，而我实在是无聊，就站在那里盯着她玩手机。

第二家公司让我等了半个小时，之后还是没进去门。

办成的不说了，没办成的还要加一点原因。

我不可能一辈子都被人看不起，而能够改变这个现状的只有我自己。如果此时此刻我转身走了，那么外面或许有更大的困难等着我，我不可能每一个困难都转身。

这是个公司显然是经过挑选和*图*书的，里面都是因为需求量太小而被我们pass掉的，而且月份很靠近。

你说有真有假到底是怎么翻出来的？

我在中心吃了一碗米粉，再然后也不去管自己是不是扑火的飞蛾，深吸了一口气，拿起自己的东西，奔赴下一个战场。

一会儿她抬头对我说，看什么看？注意点隐私可以么？

反正陈坤给我提供了是个公司名跟电话，还有一个稍稍详细的表格，说明了他们提的要求以及为什么我们没有能满足。

我无趣地坐了下去，拿出了自己手中的资料，还真的翻了起来。

结果她看都不看我。

不过我们写的时候肯定都写对方的原因，例如没兴趣没远见没实力，不会闲着没事儿写自己存在什么错误跟不足。

那个前台的女孩在我的余光中似乎抬头看了我几眼，我没有理会，安心地在那里把资料前前后后翻了一遍。

陈坤是真想帮我，一大早晨就用了这个简单粗暴的方法，一点点翻这个内部纪录。

我这样小城市的人跑到大城市来，毫无根基，却在追求所谓的理想。

我真的有点生气了，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家公司既然有接待我的可能，我还真不想因为一个小女孩的一句话而转身走人。

我连连摆手说，不着急，不着急。我再等一等。

对于女孩的胡搅蛮缠，道理是行不通的，哀求之类的服软也没有用，和*图*书你只能用一张可以吓唬小孩的脸来唬住她这唯一的一条出路。

肯定要比铁岭大得多，我这样的农村娃还真是有点跟不上大城市的节奏。百度地图已经把十家地点都标注了，是一个非常诡异的螺线，此时此刻我正站在螺线的中心。

我并没有先打电话过去，因为对于我这样的皮包公司，正常人类听到了都觉得是骗子，所以我把所有的材料都准备好了，在加上一个阳光大男孩亲自出马。

我知道推销不容易，皮包公司推销更难。

我发现自己还真的是有了激|情，女人跟事业，就相当于男人的左右肾，现在我左右一起刺|激，发现自己居然满血复活了。

推销着行业不好干，我一直都知道，不过以前在大公司可没有这么深刻的感触。那时候我们有公司当后台，有退路，寻找的都是大客户，对于这种小公司基本上谈不拢转身就走。

我对那个女孩说，我是来你们公司谈业务的，而且我自认为没有对你造成什么困扰。我希望你能够有一点礼貌。

这个公司叫做皇普投资，从材料看，只需要两台打印机，最普通的款型，但要求公司提供二十四小时技术支持，以及随时随地的上门维修更换业务。里面还注明，他们是按照美国时间在工作，所以工程师会经常需要晚上上班。

那时候我们是大公司，他们是小公司，这种眼睛长在天上的和图书前台，我们还真看都不看一眼。

这个价值对于动物来说是繁衍后代，对于人类来说是改变世界以及繁衍后代。

女孩哦了一声，继续在那里翻着手机，我觉得有点无聊了，对女孩说，我叫丁凡，你呢？

女孩说，你不是说之前来过我们公司么？怎么不知道这一点？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亲兄弟就是好办事儿，第二天中午，陈坤给我来了电话，绝对的好消息。

我站在这个螺线的中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飞蛾。

我看了看时间，才三点二十，我想着上海的公司这个时候大部分都是两点到两点半上班，结果来早了。

这让我想起了飞蛾扑火。

我之前对付女人没有一点办法，可是现在跟夏瑶那么久，我当然有自己的一套东西。

两台打印机就需要一个工程师天天加班？

但我不在乎。

我跟着她看了这么久，还真没有发现有什么隐私的东西不能让我看，都是各种好友晒的各种图片，要么自|拍，要么美食，要么一堆袋子。

我还真就不太清楚了。

我又看了看时间，三点四十五，我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站了起来，走到了那个前台的面前。

这个公司的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不就是二十四小时服务么？这对于我来说并不是太困难的事儿，他们的打印机不可能每天半夜都坏吧。作为一个创业者，我对于大公司唯一的一点优势就是有https://m.hetushu.com.com一些他们不想要的边边角角我可以全盘接收，而这些边角已经足够养活我。

这是不是也在用理想这个固定的角度来切割这个社会？这个社会是真正如平行线一般的公平么？还是说如人造光一样，总有耀眼的光源以及光源下硕大的黑暗？

一定马到成功。

都以为昆虫是因为趋光性而扑火，实际上飞蛾是因为亿万年的进化已经习惯用阳光与星光来导航，而这些个光距离地球太远了，过来都几乎是平行光，所以它们沿着固定的角度可以切割成一条直线飞行。再然后世道变了，人类这坑爹的东西发明了人造光，人造光那是点光源，这时候你再按照一个角度飞，自然而然会飞向中心。

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帅。

当然可能这是个公司着急，人家都买过了，但也有可能有那么一两个不着急的漏网之鱼，哪怕让我抓到一个，我都赚了。

所以我必须站在这里。

那个女孩看了看我，然后说，还没上班呢，下午四点上班。

女孩说，现在就我自己上班，我们公司是专做美股的投资公司，下午四点才有人陆续过来。你要是着急了，就等到晚上再来。

你让我一个男人看这种东西，我还觉得有点委屈自己呢，她那么一说，我愣了愣，之后说，不好意思，我……有点无聊。

我拿起了材料，把自己收拾得好像是一个成功男人，带着对明天的希翼走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