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沈熹：“比如……”算了，她干嘛要假设这种问题。
四级这件事，沈熹原本谈恋爱谈得都快忘掉，现在被豆豆反复提醒，心理压力无形增大了。何之洲上班之后，她逛超市的时候看到一个临时促销员的工作，无聊报名了。
沈建国问她：“你怎么混成这样子？”
她嗤笑一声，何之洲这个对女性没有一点尊重的男人，根本不配得到她的喜欢。丰田车窗落下来，里面男人与她说话，他不够帅身材也不够好，但是他足够讨好她。
沈熹觉得老爸对她有误会，解释起来：“我在体验生活。”
何之洲那么言简意赅，沈建国叹着气说：“你别觉得我烦，以后你生了女儿就知道了。”
好吧，沈熹妥协，回房换了一身长裙。何之洲顺手还给她捎上一条米色小披肩。
他直接旷工，从S＆N出来，心情十分坑爹。
何之洲只好把这个问题扩展一下，他问沈熹：“什么才算好身材，像你这样么？”
何之洲深深闭上眼睛，用理性告诉自己：他现在最好自觉退出房间，然后将门轻轻合上。只是这样想，他依旧左手握着门把，立在门中央移不开脚步，任凭指尖微微发烫。
何之洲不知道壮汉女朋友是谁，沈熹又解释了一下：“他床上的娃娃啊。”
何之洲看沈熹还算乖的模样，说明原因：“男人的审美与他第一任女朋友有直接关系。”
沈建国喝了半杯水，心里想起另一件事，犹豫一番还是说出来：“前阵子我了解了一下你的家庭，也听说了一些你爸妈的事情。”
何之洲笑了两声，认同沈建国的话。
算了，还是C吧。
“我为什么骂你？”
“卫生间。”
四级考试成绩三天后就要出来了。豆豆打电话通知沈熹三天后一块查询https://www.hetushu.com.com。两人友谊稳定，但豆豆还是明确表示：最好的结果是她们两个都过；第二好是自己过，沈熹不过；第三是两人都不过；最糟糕是沈熹过，自己不过。
何之洲拽回了她，他一时搞不清沈熹心里想什么，低低问了句：“去哪？”
沈建国不相信，他心中对何之洲有气，好好的女儿交到他手里，都变成了打工小妹了。总之沈建国很生气，态度也很坚决——他要带沈熹回家。
何之洲不发表意见，还算谦逊：“您说。”
何之洲还算镇定地招呼了准岳父。沈建国视线不停地打转，最后看到小房间的床，在沙发坐下来，第一句话就是：“在河之洲，你怎么能让我女儿到超市做临时工呢！”
沈建国再次醒来，就有点睡不着了。他找何之洲说话：“在河之洲，你要好好对熹熹，如果以后你做了让她担心的事，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果不其然，半个小时后，沈建国来参观公寓了，后面跟着委委屈屈的沈熹。
沈熹有一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她红着脸，先拿起床上的一件白衬衫套上，不过拿错了，拿了何之洲的。衬衫套在她身上显得格外大，她没时间快速扣上纽扣，随便撩了撩打算去卫生间躲一下。
空气仿佛热了起来。
沈熹忍不住提醒他：“爸，你都快吃了一盒，都不需要购买了！”
她肤白，白腻如同凝脂。后背的黑色胸衣带子松松地挂着，还没有扣上……
沈建国又说：“你知道作为一个男人，什么最重要？”
沈熹在超市正式上任，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何之洲；何之洲刚到S＆N上班，手机嘀嗒一声，一张照片就进来了。
沈建国不听解释，沈熹拼命解m•ｈeｔusｈｕ•ｃoｍ.com释。何之洲不好解释，他先拿着手机订餐，不知道这个时间还能不能订到好的餐厅。
从头到尾，她自顾着脸红，因为过于尴尬，反而一句话也没有。
蜜桃……成熟了……
沈熹以为何之洲故意挤兑她，她捣了他一拳，解释什么是好身材：“应该是火辣那种，像壮汉女朋友那样？”
这一扣一解，沈熹一张脸烧成了红苹果，她把脸往何之洲怀里埋，娇怯地吐出一句：“呜呜……太丢人了……”
两秒，何之洲从她身边骑过去，仿佛一阵风穿过。陈寒立在车旁，心里静默又惨淡。突然她觉得自己前几秒反反复复纠结的情绪变得毫无意义。
“必须选一个。”沈熹挠何之洲，“你再想一想。”
是遇上什么问题了？
他的女朋友正穿着某饼干的销售服，胸前挂着一个饼干盒子，里面的饼干是给超市客人试吃。
沈建国担心了全天下父亲都会担心的问题，何之洲一时没说话，良久保证说：“我不会。”
外头还有点热，沈熹想穿着短裤和小吊带出门，这些都属于年轻女孩很正常的穿衣配置，但何之洲不喜欢，非要她回房间换掉。
好吧，真是沈建国！沈建国指了指女儿身后大堆试吃饼干：“不是要吃光才算完成任务吗？”
一米五的床，俩男人躺在一起真有点拥挤。何之洲几乎贴着床沿睡，他都已经这样了，沈建国还嚣张地伸了一条腿过来。
何之洲“嗯”了一声。
沈建国哼了两声：“是责任和担当，你现在还年轻，以后面对的事情和诱惑都很多。我知道你长得帅，家里条件好，能力也不弱，以后主动贴上来的女人肯定很多。”
“为什么？”
何之洲抓住逃往卫生间的沈熹，不明白了。他是那种会因为ｗｗw•hｅtｕshu.ｃｏm•ｃom女朋友胸小骂人的男朋友吗？何况他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尺寸！何之洲真想骂人了，结果低头就看到沈熹微微促狭的眼睛，无奈勾了勾嘴角，轻拍她脑袋，以示惩戒。
沈熹：“爸……”
外头华灯初上，繁华喧闹，里面有着另有一个天地。
陈寒望着车窗里头的男人，笑着点点头：“好呀。”
何之洲圈住沈熹，手心又开始发烫，然后他一双修长的手直接探进了沈熹衬衫里头。
何之洲看都没看一眼：“不知道。”
沈熹要理由：“为什么呢？”
沈熹躺在沙发上问：“如果第四种怎么办？”
沈熹后背的曲线是他眼里最美的风景线，他不需要看多少，已经能感受到她可爱精致的蝴蝶骨、柔软纤细的腰身，以及恰好好处的人鱼线……
“你会骂我……”
两人都没有吃晚饭，之后两人又花了三十多分钟讨论晚饭吃什么。中间撩撩头发、捏捏脸、拉拉耳朵……时间不知不觉走得很快，谈起恋爱总觉得时间不够用。
沈熹只好趁着沈建国不注意，偷偷给何之洲发了一条短信：“何大哥，我爸爸来了，他要带我回家……”
何之洲听到陈寒的招呼声，他睨了她一眼，直接从她身旁骑过去。
何之洲起床倒水，路过客厅，沈熹从小房间探出一个脑袋，对他“嘿嘿”笑了两声，他伸手将沈熹按推回小房间。然后到厨房倒了一杯水过来，端给沈建国。
何之洲沉默下来，整个人如鲠在喉。
何之洲望着天花板，不想说话，只希望这晚快点过去。
什么？
沈熹不是浑然不觉，是低头调整充气内衣大小，因为太过投入都不知道何之洲过来了。她在C和D之间来回纠结，她想调整成D，又怕何之洲会误会她……
何之洲回到公寓，
和*图*书第一件事整理出小房间的弹簧床，然后把沈熹的衣服全部搬到了小房间，营造出一种他和沈熹“清清白白”的假象。沈熹哼哼唧唧还算满意，想到一个经典问题：“何大哥，女孩的脸蛋和身材，你更在乎哪个？”
何之洲气得不想说话，随便她了。
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前面女孩们的长腿又白又直，沈熹挽着何之洲胳膊问他：“前面女孩的腿是不是很漂亮？”
夏天哪有不露腿的，沈熹跟何之洲上诉：“其他女孩都这样穿。”
沈熹无语凝噎，趁着人不注意，跟着沈建国一块儿吃了起来。
何之洲骑着自行车穿过大路。陈寒正从丰田车里下来，她手里提着两个购物袋，都是国内一线牌子女装。陈寒先看到何之洲，羞耻感这东西在喜欢的人面前总会格外强烈。她一阵紧张，退回车里的时候，又觉得自己过于拘泥和小家子气，最后她大大方方走出来，与何之洲打了声招呼。
“我胸小。”
何之洲把沈熹往自己怀里带，沈熹身上的衬衫还开着，他替她扣纽扣时，发现她里面的胸衣还没有穿好，他又把纽扣重新解开……这叫什么事呢！
很多时候沈熹就像一个调皮爱做坏事的小孩，被发现总能轻易卖求饶，故作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实际隐藏着胆大妄为。
何之洲蹙了蹙眉头，沈熹还在里面磨蹭，浑然不觉。他觉得沈熹实在太不注意了，想上前“提醒”一下她。
何之洲：“……还好。”
超市里，沈熹刚开始还觉得蛮好玩的；两个小时过去，她开始感触赚钱真是太难了。期间，她遇上两种人，一种矜持不肯试吃，一种是吃个不停。
何之洲：“沈叔……”
关于这个问题，何之洲还真是有苦难言。
“小寒，晚上到我家玩，我还有个礼物要送你htｔps://ｗｗw•hｅtｕsｈｕ.ｃｏｍ•cｏm。”
豆豆：“你必须请我吃饭，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何之洲终于知道沈熹的睡相遗传了谁。他翻了个身，沈建国醒过来，老男人幽幽叹了口气：“跟我睡，你睡不着是吧？”
沈熹咬着苹果：“好说好说。”
男性和女性思维的差异，让何之洲实在无法理解沈熹的提问，他反问她：“为什么我还要再找个女朋友？”
何之洲依旧是：“不知道。”
晚上，明天才回H市的沈建国赖着不走，他自然跟何之洲一块儿睡，沈熹一个人抱着枕头睡小房间的弹簧床。
何之洲是中午吃饭时接到沈熹发来的短信，他后悔地按了按太阳穴，想了一下沈熹在超市做临时工的事，一下就明白了缘由——为什么沈建国要带沈熹回家。
何之洲淡淡来一句：“她们不是我女朋友。”
她有她得意洋洋的战术，他也有他毫无原则的妥协。
沈建国十分不屑，同时翻了个身。
原来是那个……何之洲牵着沈熹过了马路，说出了答案：“脸。”
他没有对路边女人假装绅士的习惯。
沈熹眨眨眼，她好想明白了什么。她越想越甜蜜，最后嘴角忍不住翘啊翘。她假设了一个问题：“何大哥，难道以后你找女朋友，都要参照我的样子吗？”如果真是这样子，她好得意啊！
何之洲：“……”
此时，有些事情既然做了，他就不希望马马虎虎结束。
比如现在这个大叔，已经吃上好久了，还没有停下来地样子。
沈熹充气又放气，放到一半，抬头就看到何之洲，以及他一张快要僵硬的脸。何之洲眼眸沉沉，里面翻滚着各种不良情绪。
沈建国越说越兴奋，最后从床上起来，他对何之洲说：“那个……我有点口渴。”
一方面她要找点事情转移重点，另一方面，她觉得自己还是要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