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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我爱你

作者: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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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甜性涩爱(10)

第一百四十七章 甜性涩爱(10)

你还好吗。
在此期间,东北儿爷们也回头瞅了我几回,这孩子现在短短的寸头难得的睡出了失眠的漩涡造型儿,童颜无邪胡渣青涩,端的是伤透了,一咧嘴,露出两颗纯洁到发光的大板牙,缺心眼似地快乐的傻笑:呦,四爷回来了,怎么地,赶紧拿本儿!陪五哥耍起来!
和拉拉队员领了结婚证。老爸老妈很喜欢玲珑体面的她。三十岁在京郊买了我们自己的房。三十二岁又有了个可爱的小女儿。四十岁有了dreamcar保时捷911turbo。宝宝们一点点长大,上学放学,祸害过别人过也被人祸害过。四十五岁那年,第一个孩子组建了自己的家庭,我却出了一场车祸。小妖辞去了舞蹈教练的工作,在病床前陪我度过了一段难熬的时期。我再次站了起来,却偶尔需要拐杖了。拉拉队员越来越爱唠叨,她会一边给未来夹菜一边揶揄,有空多回来陪妈妈,这么多年了,你老爸心里最惦记的,可不是我。我气的胡子翘了起来,说你这老太婆,什么时候的事儿了,还念念不忘,在小未来面前说这个有意思!?小未来倒是瞧的眉开眼笑,她是我们的女儿,十四岁了,难得放假回家吃饭。这个年纪,不时有男孩子在她身边转悠。小未来不再跟爸爸说知心话了,这让我一度很焦虑。很焦虑。
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目光始终放在瞪着眼珠格叽格叽疯狂按鼠标的小东北身上。我还在思考,怎么委婉的完成女王交给我的使命。我还在思考,我具体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掺入到他们俩个的关系中来的。我还在思考,当务之急,短信怎么说才能让张昕乖乖就范呢,要是她就是铁了心不肯联系怎么办呢。
好。
因为谎言总是像雪球,越滚越大。
不知怎的,我离开的脚步摇摇晃晃起来,也许是地太滑的缘故罢。脑袋轰然作响,一时间全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天知道在路上我给她发了几条短信,短信上都说了什么。逛回宿舍,推开门,是再也熟悉不过而又时刻在改变的人和空间,不足以造成惊异,哈哈着调笑几句,就算过了,大家都习惯了彼此的习性和怪癖。
在楼道窗口这个经常有故事发生的地方,我尽量用原汁原味的语气把小贺君的那句话传达了出来。东北眨了几下眼睛,好像临进考场突然发现忘了带准考证的表情,看的出来他很不自在,估计换谁谁也会尴尬。
小贺君下面的一句喊话,让我皱起眉头费尽思量,什么叫:“昕不在宿舍了。”
宝宝温软滑腻的小脸蹭到我的时候,那感觉如此亲昵,就在那时,我觉察到了其他的什么,歪过头,小和-图-书猫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另一边,呆呆的睁大眼睛,正伤心欲绝的望着这一切。我松开宝宝,连忙解释,她一言不发的推开了我,展开白色的翅膀,一下子飞向了天空。
不熟悉的人觉得我很文静。
那是给你的情书。你都知道。
“不是……有话干嘛不直接跟我说呀……”小孩揪着眉毛,陷入了水深火热,“她,她回来啦?你瞅见啦?”
像干吃放了几天硬的掉渣的馒头被噎住了一般,我再也说不出话来,静静的望着小贺君消失在女生宿舍入口。
BOSS最后一丝血流尽,轰然倒地,我紧紧地抓着鼠标,却还是下不了决心,万一她真的犯傻了呢,我敢还是不敢。
我可以喘口气了,多少年来,这份沉甸甸的羁绊不分昼夜的套在我们身上。现在,它被死亡割断,我们可以不再相爱。我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终于消失不见。
我敢,还是不敢。
“擦!老四你找死,是不?”不可思议的表情,好像我不经常这么干似地,“嘿,我擦勒!”
我会的。会的。知道你一直爱着我。我就会幸福的。
“恩。正好在玉苑楼下碰到了她。”
在小妖怀上未来那一年,我去了新加坡出差,有演讲,有签售,在机场等行李的时候,跟要转机回国的她不期而遇了。
不要……我真的不想这样,求你,我不想这样过一辈子,你放过我,你放过我罢。
这叫我怎么向东北开口。先不管了吧,自身难保中……阳光明晃晃,空气却凉的要命,我深吸口气,赶快把这件事解决掉吧。元旦就能见到妍儿了。小猫她会送我自己织的围巾?围上,应该就不冷了。一定要捏捏她的脸蛋和下巴哟,她的眼睛会害羞的忽闪起来,她怕生,每次刚见面都这样,要温存一会才能放得开……在空地上跺着脚,我把自己想笑了,湿湿的长椅旁一处灌木丛上的雪簌簌往下掉。
“恩。”我尴尬的说,“现在……有点事。”
我过起了正常的日子。
就这样过么,我犹豫了,她是孩子的妈妈,我们有回忆,我有责任……可是,一个意识在苏醒,不要……不要。我真的不想这样,求你,我不想这样过一辈子,你放过我,你放过我罢。
“好久不见。”
这二十多年来,我其实是见过她一次的。
恍恍惚惚,老泪纵横,她走了,我颤抖着手,把书架上的一层活该我爱你,一本本的扔进了火炉。这个世界已经崩坏了,她走了,光荣与可耻都将不复存在。火光明明灭灭,令我感到惊诧的是,时间开始倒流,衰老的肌肤正在恢复青春,每烧掉一本就会倒退一个年华。
“喔……”女王的和*图*书袖子倒是长的出奇,遮住了半个手掌,她拿手顺着半长的凌乱短发,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停了一下,“你们……不是早就分了?”
“哎……小狗我问你,要是那次不小心我中招了……你打算怎么办啊?”
我还好。她笑了。
熟悉点的人觉得我很开朗。
你想干什么。
早这样不就结了,我瞪了他一眼,一边推门回宿舍,一边看了看手机,呵呵,小妖依旧没消息。
是的,我还没打算向那只在秦皇岛准备元旦来见面的宝贝小猫坦白从宽。我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躲过这一劫。在打打杀杀神经高度紧绷的游戏里,每个人都兴奋的喊叫着指挥着,好像得到了暂时的解脱。
可是这份生命之轻,令我无法承受,她走了,这个世界就没有了光,没有了鲜花,没有了音乐,没有了诗,没有了幻想,没有了最天真最原始最熟悉的冲动。她走了,世界没变,可我再也不会是那个我了。
只有我最好的朋友知道,其实我就是一疯子。
“嗯!”妍正过了头,脸颊上浮出小酒窝,拉过我的手,对比了一下两只戒指,随即又皱起了秀气的眉头,凑到耳边,神神秘秘的小声说,“真巧,怎么躲也能遇到哎……怎么办,怎么办……我觉得……今晚有人会出轨。”
“额……我找张昕。”
最开始,模糊的光中,在宿舍天花板上,有个裹着尿不湿的可爱小baby爬来爬去,咿咿呀呀,景象越来越清晰,仿佛特写,那个宝贝还冲我笑。正瞧的开心,一个声音传来。歪过头,枕边出现了久违了的小妖,她紧紧的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们不该这样。你知道吗。小猫哭着说。
“嗯。就是……就是说……肚子里有小baby了……”
我敢不敢坐视不理,清风拂山岗,任由她去。如果怀孕是真的,她自然会急着找我才对吧。这只是个幻象也说不准呢。
天黒黒的时候,妍儿给我打过来电话,她在走路,她喜欢在不能干什么的时候跟我说说话。从晚上要吃什么,一直说到了真真的检测结果。
很明显丫头只是要傲娇一下,小妞对我还是很放心的,可是,现在的局面,叫我怎么向这个宝贝坦白。
那只消失的小母狐狸到底想干什么啊。我一边Attack终极BOSS一边面无表情的想,难道她就真能豁出来?我们还要读书的啊,她就敢这样把自己的青春和幸福葬送在一次过早的怀孕上?
“这是我们的小孩。长得很像你。”
在宝宝的哭声和小妖的拉扯中,我眼睁睁的望着妍儿离我的世界越来越远,她飞过高山和海洋,飞过彩虹天堂,飞过九重天,飞过前https://www.hetushu.com.com世今生,越来越远。
傻瓜。你怎么会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未来十六岁那年,妍的死讯从南方传来。她救了一个孩子,自己被泥石流掩埋了。
女王脚步停了一下,没有转身,回答中带着微笑的语气,但不知她脸上是什么表情:“你也帮我传个话吧……跟小东北儿说,我希望他能好好过,真心的。”
下一秒,我们已经在接吻了。无关风月,无关爱情,只为这个不见的十年。只为这个不见的十年。
吃惊之余,那个小baby仿佛听到了什么咒语,哇哇大哭着,一下子从上面掉了下来,落入我怀中。孩子是无辜的,我惊恐的检查宝宝有没有摔到,TA笑了,伸着小手朝我的脸爬,竟然还模糊的叫出了什么。
“不是……你上女生宿舍那整啥呀……”东北蜡笔小新一样的眉毛让我哭笑不得。“你干啥去了,昨晚儿。”
她还好吗。
“中什么招……你是指……”
身边的朋友则会觉得我有点闹。
仰脸望去,目光游走,女王在宿舍楼高层一个小格子里现身出来,冲我摆着手叫道:“……别等了。”
我敢不敢赌一次,昕没胆量这样做,她只是想用这个借口来暂时支配我的生活。
那一晚,我们开房了。大概没有人会相信我们什么都没做。两个三十而立的大人,脱掉鞋子,面对面盘着腿坐在床上,过家家一样互相望着。
一个梦,就是一辈子,就是一生。你永远不知道你需要在命运冰冷的水面下呆多久。伤人的都被伤过,骗子都是被骗出来的。
之前偶尔会听说,仅限于听说——她过的不错,甚至很有些风光的感觉。那么好的女孩子,幸福是她应得的。我强迫自己这样想。
“宝儿……还好有惊无险……要是真有什么……”电话里小猫挺当回事儿的嘀咕。我心虚的应和着,暗自思量,怎么都是这个话题,难道现在是怀孕的季节。
独行侠猴哥估计是去了教室自习,明日上午有一门考试,宿舍剩下的,除了大鹏在支着小桌子做题,其余都在玩游戏。冬瓜一人和隔壁的几个打牌,小东北、小六、楚少和另几个玩DOTA对战,不亦乐乎。
不动声色的侧脸,如湖水中的天鹅一般柔美,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深陷在回忆中,足足老去了几个光年。
我实在是闲的蛋疼。或者说,等她回复等的蛋疼。小猫那边一直很安稳,和往常一样,她有自己的事,潜意识里,我也心虚的希望妍儿不要在这时候频繁联系。
从本质上讲,她还只是个孩子啊,一个会跳舞会嫉妒会哭会笑会使点小诡计的孩子而已。谁又不是孩子呢。
“喔。”和*图*书
她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他刚刚告诉我,他很好。
他还好吗。我问。
“额,能帮我传个话最好了……”我的大脑没来由的跳到了另外一件事,“……就说,我在楼下等她。”
“哎……你们还好吧……”冲着离去小鸟的背影,我还是问了出来。
“嗯。怎么样,还行么?”她摘下太阳镜,会说话的眼睛笑起来。我们凝视了一会儿,掉入时光陷阱,半晌,她像回过神似地,俏皮的扭脖子侧过头,一动不动的给我看发型。
傻妞。我们不该再见面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真实的吓人的梦,醒过来时,整个人如同溺水一般大汗淋漓,胸腔充满了难以自制的压迫感,悲伤到想立即大哭一场。
我尽可能沉稳的打量着眼前这个衣服单薄头发有点狼狈的女孩。消失了的女王重现江湖,从前晚楚少他们目击小贺君出校门,到昨晚的晚会,好像一直没回来。
可是,没这么简单吧。这种事,没那么简单吧。我抬起头,不知道女王走到第几层了。也许她已经推开了宿舍门,也许,她正在跟她传话吧。
我还没来的及表示一下赤胆诚心,妍儿自顾自接着说道:“嗯,到食堂了,明天去买车票,嘿嘿,挂了,宝……么!”
她走了。
那是个寒冷的下午,紧闭窗户,拉上阳台的窗帘,打开白色灯管,拖着拖鞋穿着保暖内衣在宿舍走来走去,偶尔也能感到透骨的寒意。我无限鄙视的对小东北说了句明天有考试,你小子都没预习过吧!?耍你个鸟!一面抽出笔记本,抹掉一片花生瓜子皮,挤上放饮水机的桌子,插上网线,加入了战局。
这时候小东北哐当一声踹门进屋了,脸上是古怪的笑容。用吓了一跳差点心脏病发作捂着胸口娇喘的楚少的话来讲,瞧你那个傻逼呵呵的样!这人悲伤到一定程度,还真就瞧不出一丝丝悲伤了。
正在老去的拉拉队员哭了起来,目光里充满了担忧,我安抚的摸了摸老伴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撑起手杖,回了书房。
我不相信。
小贺君个子不高,在我认识的女生里算是小只的,她垂下眼,好像在消化“有点事”这三个字。沉默了片刻,好像要开始挪动步子了:“需要帮忙吗?”
如果在一副破旧的皮囊里换入另一个不同的灵魂,第一个觉察出来的,一定是那个最好的朋友吧。
你都快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可不能随便哭。
无论真相到底如何,无论现在拉拉队员的心思如何,在女生楼下呆太久而不会有女生出来,这可不像是正常人该做的事。
很好。
她……她,呵,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恩?现在。该怎么称呼你呢。就算肯见面了,事和*图*书情,才真正开始复杂起来吧。
你才是傻瓜。哪有人把一个恋爱故事写了十年出了十本还不肯结尾的。
“怎么办。除了你,我就多养一个小baby呗。”
一时间我不敢叫出她的名字。“剪短发了?”十年没见,我的开场白是这样的。
我要回到过去!我要找回妍儿,我不接受这样的未来,我失去了控制,不顾一切的打算把所有书籍烧毁。门外拉拉队员开始疯狂的敲门,你在干什么!她歇斯底里的喊道,不要,不要走,这有你的家,你的孩子,你属于这个世界,别丢下我一个人!你会害死你自己!
好不容易送走小荷花,这圣诞节过的,没来由的,我感到一阵阵闹心。说不准不知在何时就莫名其妙的升级当爹了:“你确定你丫现在想知道这个!?不先管管你们那点破事!?”
妞。我好像让一个女孩怀孕了。我开不了口。
我知道。我知道。答应我,你会幸福吗。
“走着。”我拎起他的后衣领,推的他踮着脚尖走了一截,“有人有话捎给你。”
这孩子闹心程度也不比我浅,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那你们先玩着去呗,我打个电话。”
其实在回国之后第三年,她就做起了新闻传媒,有段时间,一打开电视就看到她。她一直活跃在灾难第一线,还参加了许多志愿者工作,哪里危险她去哪里。我怎么也不会把这两个形象联系到一起:屏幕上一个时而风风火火时而镇定自若,但总是挂着一丝微笑的女记者,和回忆里我初恋的那个散发着迷人味道的女孩。
所有的。只要与你有关。我都知道。
打着打着屏幕上的终极BOSS,我好像人格分裂了,一个沉溺于湖底,没事人似地坐井观天,一个脸红耳燥,暴跳如雷,不能自已。
“……你养的起啊,奶粉钱好贵的!有没有?……再说,我是独立的,有完整的主权,又没叫你养过,哼哼。”小猫鼻息浅浅,“男的就是嘴上说的好听……”
孩子哭了起来,天旋地转,你会害死你自己!各种声音嘈杂的响起,一道白光,又一道白光,一个宝宝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门被砸的砰砰响,这有你的家,你的孩子,你属于这个世界!
那你呢,我问,你还好吗。
“行行行行啦……”
“好。”她眨了眨眼睛,走了。
在一场结束新的一场开始的空隙里,有一分钟放水时间,我的左边是大鹏,右边是小东北。两人歪着头隔着我死猪死鸡你行不行下次杀的你超鬼的吵个不停。抓住大鹏率先走出厕所的时间,我踢了要追出去的小东北屁股一脚,这哥们回过头,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
我知道。我知道。我说。
“哎!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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