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 还有境界
法瑞尔拿出来的那些古怪东西，褚青别的不认识，那个细长管子还是知道的，似乎叫大麻泵。
“快|感要减少一些吧，反正差不多。”
真是该死的一天！
“OK！”
“你睡了么？”那声音依旧清润。
那撮粉末消失不见，他急促的喘了喘气，面色潮|红。
“在布鲁日弄到这些可不容易，你知道的……”
他以为自己杀了小孩，当即开枪自杀。这是个非常非常讲究原则的BOSS，也是麦克唐纳最牛逼的一笔黑色幽默。
“唏！”
戏份不太多，算是女配，但剧本是真好。小初一看就陷了进去，已心有所动。
那么，有没有更高的一层？
“呼哧！”
剧组开机两天，没安排大戏份，琐碎且零乱。上午还搭船在运河中穿梭，中午就在街边瞎走，下午又跑到了钟楼上。
话说拍完《门徒》之后，张婧初的曝光率就进入了平缓期，不像前两年那么井喷。这是好事，说明你的地位已经巩固，实打实的一线。
“柯林！”
于是他越想越头痛：我应该怎样处理？
“呼哧！”
褚青觉得自己的意识在往下沉，慢且柔和，如羽毛般在黑暗中飘落，沿着思维的轨迹想找寻那一丝光亮。
《杀手没有假期》中，雷有三四场吸毒戏，肯只有一场，所以褚青没做准备。
跟着，他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又往怀里一兜。褚青送他出门，那货却在走廊停了停，来了一句：“我们会拍到类似的戏份，相信你会有灵感的，拜！”
“什么？”
“没呢，还，还得等一会儿。”
“叮铃铃！”
“谢谢关心！”
“呼哧！”
这俩家有仇啊！
褚青又吸了一次，将气息稍稍放缓。
法瑞尔只当对方故作保守，这号人见得多了，开始都羞羞答答的，后来全特么欲仙欲和图书死。
“那用鼻子吸呢？”
褚青神情复杂的笑了笑，随即低头，捏着小纸筒对准一吸：
“那你能跟我讲讲，就是，呃，吸毒是什么感觉么？我有场戏要用。”
“嘣！”
褚青随手接住，又放在桌子上，道：“我不喜欢这些东西，你最好回到你的房间。”
“来吧，兄弟，我不会说出去的！”
侏儒一脸懵逼的盯着他，完全跟不上节奏。
“砰！”
今天这场戏，便是讲雷和肯同侏儒开趴，并找来妓|女和毒品助兴。
麦克唐纳眉头微皱，其实效果是可以的，但跟法瑞尔一比较，就落了点下风。他考虑了几秒钟，刚想喊过，对方忽道：
而对面，褚青正满脸憨厚的发呆，1米78的黑妞儿大长腿也在细细切粉。
“哦……行，我大概知道了。对了，那个《追击者》还不错，你考虑考虑。”他笑道。
因为杀手界的行规：杀了小孩必须死。哈里本来是要干掉雷的，结果子弹穿过雷的身体，刚好把后面的侏儒爆头。
说着，就把大麻泵扔了过来。
小初抿了抿嘴，只能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消失。
从演员到角色，再从角色回到演员，这个变化是业内真理。但此刻，他却感到了一丝局限性，或者说束缚感。
“聊天而已，不是么？”他居然很无辜。
“呃，就是你的神经会产生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全身很轻，精神非常旺盛。然后你觉得自己什么都可以做，比如你想象自己在飞，那你就在飞。但是等这个劲儿过去，就会全身无力，好像老了几岁。”
那是用乳糖粉伪装的，可以真的吸进去，对人体无害。但若是反复NG的话，演员也会产生充血反应，所以道具师会在管子里抹上一层凡士林，这样粉末就黏在了管子上。
“沙hetushu.com.com沙！”
明叔讲过：演员除了一枪把你打死之外，剩下的都应该体验。
“咔！”
“我是说真的，你最好马上回去。”他重复了一遍。
所以从中学开始，她不仅自己爱上了白衬衫，更爱上了穿白衬衫的男生。
一瞬间，周遭的光和声都似轻碎不闻。
“哦，我有个事想问你，你之前是不是去过戒毒所？”
“你有没有因为自己是侏儒，而想过自杀？”
“咝！”
她喜欢白色，非常非常喜欢，比如白色的毛巾，袜子，浴袍，内裤，以及那半个衣柜的白衬衫。
“……”
……
而今天，他真的被刷新三观：再过几个小时就要拍戏了，科林法瑞尔不仅弄了些毒品，还拉着自己一起，还在自己的房间里……这确实有些蒙，他甚至考虑要不要报警。
“哎，哥……”
有一次他去安和珍妮的家里做客，进门之后，就看到俩姑娘正用这东西抽大麻。据说这种泵的压力很强，可以直接吸到肺里。
张婧初躺在浅白色的大床上，正低低读着剧本，台灯亮着，也是那种浅白的光。
话说雷和肯在布鲁日游玩，偶然碰到了一个美国剧组，组里有位侏儒演员，这人是个大伏笔，直接导致BOSS哈里的自杀。
不多时，准备完毕，场记一打板：
之前拍戏也好，生活中也罢，唯一有过交集的就是《无间道》。梁朝韦演过几场吸白粉的戏，当然伟仔没试过，演得像不像就那么回事。
不过呢，许是法瑞尔给他带来的感觉太糟糕，以至于心生执念，就找小初问了问。可惜效果不大，他仍然不明白怎么演。
“OK！”
这俩人同岁，76年的，但此刻，法瑞尔却被一种极其难受的压迫感逼住，心脏都在砰砰砰的跳。
“ACTION！和-图-书”
“OK！OK！”
当她读完两遍，刚想关灯睡觉时，手机却响了。一瞧那号码，扑通，心便跳了一下。
法瑞尔跟着一吸，啧啧，简直专业得不行，尤其是神态对比，比对方更加自然。他隐隐得意，继续道：“哈里还没打电话么？”
若按港片或好莱坞片那种，呼地一吸，然后全身抽搐，跟割断喉咙的公鸡一样发出古怪的沙哑声……拜托，太夸张了！
小初赶紧打住，哥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污！
因为当你有禁区的时候，你就没办法了，比如吸毒这次。
那货已经在熟练的切粉，然后卷成一支细细的小纸筒，鼻子刚要凑过去，就觉得耳边好像爆炸一样：
“咔！”
不知过了多久，那白羽触底，又被风微微抄起，往前荡了数寸。
前不久，公司经过海量捞捕，给挑了部港片《证人》。剧本还不错，也算是女主角，投资方为银都机构。可没过几天，英煌又插了一手，还把谢廷锋安排了进去。
他需要思考，需要感受，那张沙发很软，很舒适，撑着笨重的身体，并塌陷出一个坚韧的凹形。
凭着开罗影后的荣誉和一定的欧洲刷脸，她自然不愁戏拍，愁的是接什么戏。
那货又道：“肯，哈里应该给我们订这样的酒店，五星级，还有妓|女，我觉得他根本不在乎我们。”
那货贱么兮兮的挑动浓眉，又问：“你想过没有？”
……
褚青理解美国年轻人的生活方式和思维差异，但理解不代表接受，不管多少人宣称大麻是无害的，是不成瘾的，他不想碰就是不想碰。
夜，卧室。
麦克唐纳喊停，本想说过的，可又顿了顿，道：“褚，你刚才夸张了些，我们再来一遍！”
桌面摆着两个小托盘，卡片，以及一小摊白粉。
法瑞尔抽了下鼻子，道ｈｅｔｕsｈu.ｃｏｍ.cｏｍ：“赫维维利加兹，我知道，真的……等我想想，哦，《时光大盗》里的小矮子，他自杀了。很多矮子都自杀了，嗯，非常多！”
于是乎，剧组继续拍摄，褚青则挪到了片场角落，找张沙发坐下，再用外套的帽子把脑袋罩住。
众所周知的三层境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小初一怔，应道：“对，我去了解过。”
公司本着不被喂屎的原则，就把约给推了。而又过了两天，倒有别人来找，很意外的是韩国片方，请小初演个角色。
当然是有漏洞的，比如床戏，犯罪戏，暴力戏等等，皆是体验派的禁区。方法派就灵活一点，通过情绪借代可以模拟一部分。
那家伙在桌上摆开阵势，又瞅了他一眼，忽笑道：“哈！一看你就是只菜鸟，你可以先试试这个，刺|激没那么强。”
开拍前，法瑞尔看褚青的眼神有些挑衅，明显要为两天前的事情找回场子。他没搭理，就觉得这人特幼稚。
她心里莫名其妙的一松，笑道：“如果静脉注射的话，针推进去的那一瞬间，就像做|爱……啊，不是！不是！”
法瑞尔吓得一激灵，纸筒从指间抖落，只见褚青硬梆梆的戳在哪儿，身形似拔高了几分，完全不像白天那个可爱随和的胖子。
那特么是真上！366级台阶，83米高，褚青是个胖子诶，累得跟被狗舔了一样。
褚青听得一乐，道：“行了行了，你都二十七了，有什么话不能说？继续！”
片子叫《追击者》，导演是罗宏镇，这是他第一部长片。说来也巧，正是在去年釜山影展上看了《芳香之旅》，他才对张婧初颇有印象。
“Fuck，man！这特么算什么问题？”对方简直不可理喻。
“导演，能不能给www.hetushu.com.com我些时间，我需要整理一下。”
麦克唐纳瞧了瞧他，选择相信，又喊道：“下场准备！”
姑娘们还热情的发出邀请，而他头一次很没礼貌的转身走掉，之后关系也变得很尴尬。
褚青的心窍忽然鼓动了一下：我想我是山，便是山，我想我是水，便是水，我想我是这天地，便是这天地！
雷这个人物非常暴躁，神经质，性子刻薄。他刚刚入行，第一单工作就误杀了一个小孩，此后便处于内疚与崩溃之中。
褚青关了门，情绪糟糕得厉害，没脱衣服就上了床。
他脑中似断了一根紧弦，发现了问题所在。
场景在间豪华套房里，有中世纪的窗棂格子和暧昧的暗红色大床。白人妓|女躺在床上喝酒，黑人妓|女挨在褚青身边，侏儒和法瑞尔坐在桌子的另一边。
“那行了，你早点睡吧，我挂了。”
“拜托，你不要那么严肃，好像我做了什么令人讨厌的事情。”
话音方落，法瑞尔立刻进入了状态，丫虽然品性糟烂，演戏却绝对是个天才。
3月30日，布鲁日。
“ACTION！”
他连忙摆手，不敢继续调戏，勉强笑道：“褚，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生气，我很抱歉。”
“喂，哥。”
好吧，侏儒放弃了交流，拿着酒杯爬上床。
但吸毒不同，体验派体验不了，方法派也代入不了，你除了亲身尝试，谁也不知道到底啥感觉——这是建立在演员道德的基础上，科林法瑞尔那种除外。
“我也觉得很好，明天就跟小颖姐说说。”
最后这点是受老爸的影响，张爸爸最喜欢穿白衬衫，而且特矫情，稍微带点条纹或配色的一概不|穿。
法瑞尔把握的非常精准，多一分过火，少一分不足。只见他穿着黑西装，里面是敞开领口的衬衫，肩膀一耸一耸的切粉，目光游移不定。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