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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买的

作者:gzg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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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咱这就叫创业 第七十五章 逃难(五)

第二部 咱这就叫创业

第七十五章 逃难(五)

可是我现在见他合适吗?要不让小张给他打个电话,想起他们两个人的热乎,我微微的一笑。在路边的公用电话厅里拨了小张的手机,说道:“张,我是你丁哥,有点事儿求你,你那里说话方便吗?”
看她拿出记者的表情问我话,我笑道:“呵呵,你们记者是不是找不到好素材了啊,对了,你到外地出差,有外地的手机卡吗?”
小张气恼道:“没什么,他不在这里干了,又找了一家公司。对了,你找燕子姐帮你买个卡吧,他在外地有同学的。”
可父亲后来越来越不济,竟然发展到了吃不下任何东西的地步。后来检查,是胃癌。
小张道:“丁哥?啊……丁哥,是你啊,你现在在哪儿呢?”
看她的话语也不实在,大概杨春生也就跟他交代过了,少招惹我,能在私下里办的事情,绝对不要拿到面上来,要不容易把自己也牵扯进去。
房东姐姐见我起身,忙点头说道:“小弟,你自己一个人注意点,现在他们都在找你呢,查的可严了。对了,你现在住哪儿啊?要是没地方住,先在我这里凑和几天也行。”
这个东西可能让很多人看了会觉得索然无味,因为只是在平实的记载我的父亲。本来这几天,我腰疼的厉害,不敢坐到椅子上,但今天立于父亲的坟前,油然而生出了为人子的感慨。
我笑道:“我现在急着用呢,再说了,离这里近的地方买来的卡还是不很安全,这样吧,你让周重在他老家帮我买一个,用特快寄过来就行拉。”
高佩佩不乐意的说道:“你先回答我的话,是我先问你的。”
高佩佩笑道:“有啊,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为什么把她放了呢?”
一个人,孤单的端着那一盆子杂烩,到了客厅里,心里说不出的不是滋味。胃口是一点都没有了。正呆着呢,听到防盗门咣铛一声,没一点前兆的给拽开了。接着就看到高佩佩拽着一个皮箱,一边走着一边卸下自己的挎包。看到我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眼神就盯到了我那一盆子菜上,欢跃的把皮箱一扔,笑道:“丁……丁哥,你可真好,知道我还没吃饭呢,呵呵。”说着就蹿了过来,拿起了我的筷子,顾不得坐下,就囫囵的吃了起来,那吃像,估计狼见了都会自叹不如。
他跟父亲一起去的唐山,他说父亲带了一支打井队,他就跟着父亲干的。他跟我谈父亲的正直。说父亲的韬略。哪个时候,是水利局长带着大家去的,可这个局长并不懂业务,常常指挥大家干很多无用的活,弄的谁都不待见他。惟父亲敢于正面的与他冲突。而且每次说得他都哑口无言。
这高佩佩四下里踅摸了一下,笑道:“打和*图*书搅嘛啊,嘻嘻,有你在这儿,可以帮我收拾一下屋子啊,算请了一个男保姆。燕子呢?燕子怎么没在啊?”
厂子由于父亲的病,也由于管理上的不当,逐渐的衰败了。
我现在要再弄一张手机卡,用我的这个卡给王俊杰老婆打电话,他一查也就查出是谁来了,我要弄就弄一个外地的,他就想想查,也得费点周折。
可这个东西的工艺要复杂的多,父亲也只是照猫画虎的画出了图样,然后就开始制造,开始的时候是供不应求,可卖出去没多久,这些机子又给退了回来。因为齿轮箱里的铸沙没有清理干净,所以把轴承都给拧了。当时父亲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打击一下子把他给撂倒了,在床上躺了三天,哪个时候,妈妈劝,根本就不管用。等过了这三天,父亲突然找妈妈说,咱家是不是还有点钱啊?
看她还念念不忘那已不知去向的丫头,我差点笑出来,但还是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严肃的说道:“姐,说什么呢?好了,我说的事儿你尽快的给我办吧,但别让杨哥知道了,他要知道了,就又罗嗦个没完。”
那天,有两辆车出去,一辆是到山东的青州,一辆是到河南的郑州,青州的先发车。由于要赶夜路,所以我下午就在家睡觉了。本来是打算让我去青州的,可这一睡,竟然睡过了头,去了郑州。我从郑州回来,去青州的那辆车还没回来。
有这么一玩主儿,我刚才的寂寞一扫而光,笑眯眯的端起酒杯来,仔细的喝了一点,说道:“我在你这里打搅你吧?不过我还没找到住的地方,暂时还得在你这里凑合几天。”
我笑道:“你希望我是那种心态我就是那种心态拉,要是把你放我的位置上,你会怎么办呢?”
郝燕恩了一声,就收线了。
高佩佩呵呵的笑道:“怎么,不是你把燕子买家里去了吗?”
今天是农历的七月十五,是给殁了的人上坟的日子。我独自一人默默的坐在了父亲的坟前,化了厚厚的一沓纸钱,望着这已经长满青草的一胚黄土,忆起了父亲生前的点点滴滴。
后来,我在下乡的时候,遇到了父亲的老师,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当时她并不知道我是谁,只是瞅我,问及我的出身,我坦言相告,她唏嘘很久,也就谈起了父亲。我从她的言谈中可以看出,父亲留给她的印象颇深,她跟我说了很多关于父亲的事情,最多的竟然是为父亲的惋惜,因为那个时候,学校还不普及,老师教上几年,也不见得能教出一个初中生来,而父亲恰恰是她教过的,第一个考上初中的人。我听老太太的娓娓叙说,也慢慢的体会出父https://m.hetushu.com.com亲当时的无奈。
小张好象是很明白似的,哦了一声,接着说道:“那我到外地去给你买一张回来。你什么时候用啊?”
我后来听跟父亲一起去的人说,他在济南就吃过两顿饭,每天都失眠。所以他回来之后就说胃疼,当时谁也没在意这些。只是吃一些治胃病的药。
我心里微微的失望,锦衣夜行的感觉。但我也不能勉强她,于是笑了笑说道:“那行,给我跟老人带个好。”
我又到了一杯酒,惊讶的问道:“什么缘分啊?”
他没上多少学,不是他不想上,也不是他的成绩不好,是因为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和三个姐妹,那个时候,家里的生活是要靠生产队的工分来过活的,而弟弟妹妹又小,仅奶奶一个人,又如何能养活的了这一群半大小子呢,所以父亲小学上完,就不再上了。
那高佩佩嬉笑道:“我听燕子说你们还有一段让人羡慕的缘分呢,是吗?”
我回身歉意的笑了笑,扔给了她一个钢蹦,没理会她要找钱的要求,向前走了去。
还有就是,父亲会做针线活。这在北方的男人中间是很少见的,我小时侯的衣服,大多是出自他之手。
小张听我说起周重,话语马上变的严厉而刻薄了起来,道:“以后别跟我提他,什么人啊,一点义气都没有。”
那是个运动的年代,也造就了父亲这样风光,既然是运动,总要涉及到人与人之间的仇恨。原先我想父亲能走到那一步,应该做过不少针对一些所谓富人的事情,所以那些所谓的富人应该是仇视他的。可在父亲去世的时候,竟然有很多以前的富人来到父亲的灵柩前,为他送行。
我崇尚的是简洁,所以很多菜都是整棵着就放到了锅里,心里还美着呢,认为这最能保证菜里面的营养。正对着菜愣神呢,手机叫了,我看了一眼号码,是郝燕,腻着说道:“燕子啊,今天怎么还没过拉啊?我已经把饭做好了,等你品尝呢,呵呵,以前就挑你的眼了,今天也让你给我挑次眼。”
再后来,村子里富裕了一点,有人买了小拖拉机,并且还带着旋耕犁。这旋耕犁犁出来的地,不用合伤,特别的平整,父亲就又开始琢磨怎么制造这个。
父亲的发家始于在村子里弄了一个小卖部。那个时候家里连三百块钱都没有,这钱还是管队上的会计借的呢。干了几年,村子里有人买了一台制砖机,说是排了好长时间的队,才买上这个东西的。由于父亲的手巧,所以,机械上出了问题,村子里的人大多要找他过去帮忙。也就是因为他帮拿人修过一次机器,所以就萌发了造制砖机的想法。
我回到住处的时候,郝燕还和_图_书没过来。在屋子里转了几个圈,心里依旧是烦躁着。这些天,都是郝燕过来帮我做饭的,在我诱导下,她的厨艺逐渐的成熟稳定了下来,再没犯过山窝窝里的盐咸,北京的盐淡之类的错误。虽然菜切的不怎么地道,但味道也算是过关了。
饭店的生意很红火,但年终在算利润的时候,却发现帐面上竟然出现了亏损。父亲一气之下,自己开始经营饭店了。
父亲象热锅上的蚂蚁,在办公室里乱转,那焦急型于言表。
我谨慎的问道:“哪儿的?是用谁的名字办的?现在有用吗?”
高佩佩不抬头的,恩,恩,了两声,好象完全没听到我说什么似的。她这样,我到是尴尬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我现在占的是她的房子,她给我个置之不理,心里不免的虚妄。
我笑道:“在外面呢,是这样的,我现在需要一个外地的手机号码,你看看能不能找人给我买一个过来啊?”
在农村的时候,我最拿手的就是炖菜,可现在看那一堆菜中间,竟然找不到时令的大白菜,这让我很是别扭,转了几个圈,心里打定主意,管他呢,我把所有的菜都择了点,然后放锅里一块儿炖,不也一样。想到这里,嫣然的一笑,像悟道般的自得了起来。
我严肃的说道:“我现在的电话被监听,所以想从外地弄一个号来,这样他们就摸不到我的号码了,做事情的时候也方便一点。”
那个年代,由于根子正,所以父亲入党很早,大概十八岁就入党了吧。也就是那几年当了大队长,按现在的说法,应该叫村长。
所以在八几年,他们就租了队上的几间房子,带了几个亲近的人一起做了起来。
看电话的老太太从小亭子里探出头来喊道:“小伙子,小伙子,还没给钱呢。”脖子探的跟个长颈鹿似的,我打电话的时候,她开窗户门,都要带着怕冷的神态,现在要钱了,却把这冷字抛在了一边。
父亲到济南呆了一个星期。托了很多关系,把出车祸的人给整着运回来了。由于跟着父亲干的都是亲他近他的人,所以在赔偿上自不必说。但他总也觉得无法面对于他的家人,意志有点消沉。
高佩佩接着说道:“你当时为什么会放了她呢?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是因为她不漂亮,还是因为你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人呢?”
高佩佩终于算吃的差不多了,才抬头,打了个饱嗝,长长的出了口气道:“你做的饭真好吃,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拉?”
郝燕笑道:“你能做出什么好东西来啊,我今天过不去了,得回家,你自己吃吧。”
我赶紧的打断道:“好了,我还有点事情,等把事儿处理完了,我给你好好的教训那小子一顿www.hetushu•com.com。”说完不等她回话,我赶紧的把电话挂了。
青州那边的客户可劲的打电话催货。这时候父亲着急了,可又无可奈何,因为哪个时候,手机还特别稀少,无法跟外面联系上。
我在这里面并没写一些家庭中的琐事,比如父亲对母亲的爱,父亲对我们儿女的爱,不是我不想写,而是因为我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因为父亲之于我们儿女的东西太多了,以后有时间我会逐渐的写一些出来。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
那是一次在回家的客车上,跟临座一个人闲着攀谈,他先问我是哪个村的,后又问我认不认识谷荣兰,也就是我的父亲。然后就跟我说起了父亲。
母亲是工人,所以不能经常在家,又不能带着我去上班,所以照顾我的任务就落在了父亲一个人身上。父亲也常常有事儿,所以就把我放在家里,把门子一锁就出去。父亲跟我说起我小时候的调皮,说我在炕上拉了泡屎,然后还用被子把这泡屎给盖上了,等父亲晚上回来,要整理床铺,把手往床里面一伸,却摸了一手。
我笑笑转身走了。反正这种感受早在农村的时候就习惯了,现在多点,也无所谓,好在她答应帮我办这个事情了,这就知足。
父亲是在22岁上当的兵,27岁复员的。本来是要提干的,可因为超龄,而又不得不回到老家。母亲是在父亲将要提干的时候认识父亲的,所以在父亲没有跃出龙门的时候,不免的又想退出。用母亲的话说,当时我就没想跟他在一起过,即使是结婚了,也想着,说不清楚什么时候我就跟他离婚。因为哪个时候,家里依旧是穷,两个弟弟,两个妹妹还没结婚,这一切又都需要父亲去张罗。不过好在迫于各方面的压力,母亲最终还是嫁给了父亲,所以才有了我。
题外篇 纪念父亲
我赶紧的问道:“怎么了?他惹你生气拉?”
那个时候是贫穷的,鸡蛋无疑是好东西,父亲也并不是不饥饿,也并不是不知道里面有鸡蛋,但他却能忍。面对这些专政分子都能忍。我想我是做不到这点。
可让谁给弄啊,琢磨半天,还得找周重,他老家是农村的,一个电话,加回来的一个特快邮政专递,也用不了几天。
父亲殁于1999年。
我端着酒杯,慢慢的喝着酒,一边喝一边思考着,我该上哪儿去找房子。神情也表露出了落魄。
小张疑问道:“外地手机号码?你要它干什么?”
听小张说周重不在我那里干了,我心里一下子凉了许多。我对他算是不薄了,赵红卫给了我工程款后,我把原先许诺给他的提成都给了他。要按着原先的协定,就是拖这么长时间,那点钱也早被滞纳金扣完了,再说,他在这https://m.hetushu.com.com方面也没出过任何的力气啊,他现在竟然走了,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走了!
这钱是妈妈平时攒下来的工资,虽然妈妈不愿意,可看父亲眼神里似乎又带了精神,也就没问为什么,把钱给了爸爸。爸爸用这钱弄了个饭店,让跟他一起干的几个人合伙去经营这个饭店了。而父亲却又承包了村子里的砖窑。
小张见我不说话,焦急的问道:“怎么拉?”
父亲生于四九年,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殁了爷爷,可以说,家是他一手支撑起来的。
挂掉电话,脑子里全是周重的影子,他很憨实的,按说不会就这么抛弃我啊,再说了,哪天刚请他们吃了饭,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常的行为啊,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呢?
后来与村子里的那些老富人们在一起闲来聊天,听他们说起。他们不怨父亲,因为那是运动,只怨恨人性。并且说起了父亲的一些往事。
听她这么一说,我微微的笑了。看来燕子为了我,还真是不惜自己的气力了。
可进了厨房就有点傻眼,做点什么,这还真让我为难,不是没东西,而是郝燕这几天买来的东西太多,简直把这里弄成了一个纯正的厨房。就像自己家的那样。
小张还是气道:“还是那样,他周重不应该……”
那个时候,村子里的地坏反左右都是关在村支部的,由家人送饭。有的人家偶尔会在饭里面加上两个荷包蛋,这荷包蛋是不敢放在菜面上的,而是埋在菜里面。就这样,每次送去,还是到不了这些人的口。后来都知道了,也就惟父亲当值的时候,才敢送上一些,因为父亲从不去动那些东西。
现在烦闷,左右无聊,打算用做饭这个活计来驱赶之。也扎了围裙,释然的向了厨房走去,心里念叨着,今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我尴尬的笑了笑道:“没什么,我说我马上找房子搬出去,在你这儿住着,太打搅你了。”
父亲复员后,正好唐山地震,所以他带了人去支援唐山。
等到晚上的时候,济南交警给来了个电话,说我们的车出事儿了。父亲首先问的人怎么样。那交警只是说人在医院,让厂子里马上去人。
看她的表情并不是做作,我笑了笑道:“她回家了。”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笑道:“没什么,你也别埋怨他拉,我现在的难处你也知道,楼房那边根本就干不成活儿,他也是为我着想呢,可能是觉得少一个人就少一份负担。好了,电话那事儿,我再跟你燕子姐联系吧,饭店那边还好吧?”
再后来,父亲弄了一个食品厂,做一些保健饮品,生意相当红火,尤其是过年的时候,更甚。所以每年只要是放假了,我都会过去帮忙。父亲也是有意的让我早一些接触社会,所以就让我跟车送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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