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
第二百五十四章 没救了
“她们说，我被下了降头。”事后徐贤瘫软如泥地伏在他身上，喃喃道：“我现在觉得可能是真的，为什么见到你和没见你的时候，我会是两个不一样的人？”
“那么……不悦的那一种，说给我听听。”
“我、我家……”
穿过客厅走进厨房，徐贤正在熬粥，小脸上有着休憩饱满的容光，以及专注做事的恬静。不见昨夜激|情时的迷乱，也不见激|情后的迷茫。
徐贤是个简单的人，生活简单，行为规范，没有太多花哨。她的客厅也很简单，素雅的淡色为主，看不见舞台上用HIP-HOP风格表演时的样子，更加贴近唐谨言认知中课堂上的徐贤形象。
徐贤平静地看着唐谨言将两碗粥端上饭桌的样子。是跟他出去过夜更没救，还是带他回家过夜更没救？最没救的是看他忙上忙下端粥上桌的样子，自己居然还觉得很温馨。
“这附近可没有适合的地方……”
“八成是的。”徐贤
和*图*书道：“我要装不在家吗？”
“小贤你不在家啊？我按了半天门铃了。”
徐贤此生自有记忆以来，也从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居然主动开口让男人到自己家里……做那事。
简短招呼间，他已经走到她身后，然后慢慢环住她的腰身，将下巴抵在她肩上，就这样不再动作。
“是允儿欧尼的话，看见了也没什么。”徐贤迈开脚步要去开门，走到厨房外忽然顿住：“算了。我不想她继续挑衅你。”
唐谨言沉默。
“你自己决定。”
唐谨言也不再说话。两人就保持着这个相拥的姿势，各自出神地看饭煲，直到气门发出了强烈的嗞嗞声。
然而这种时候，他不可能说这些，只是轻吻着她的额头。徐贤也没想要得到他的什么回答，很快就沉沉入睡。
那一刻少女掩耳盗铃式的闭着眼睛不敢看他，羞涩难堪的模样让唐谨言觉得自己此生也难以忘怀。
“看和图书来人都是会变的，脂粉丛中走多了，原先那样硬邦邦的九爷也开始觉醒了其他技能？”
徐贤想了一阵，还是摇摇头，打开冰箱取泡菜。门铃声终于停止，徐贤的手机响了起来，果不其然是林允儿。
“确定。”
屋外传来米粥的清香。唐谨言收回思绪，披衣而起，慢慢走了出去。
“你和唐谨言过二人世界，之后没有回家？”
唐谨言也笑：“早。”
从来没有男人踏入过的地方。
次日一早，唐谨言从睡梦中醒来，所处的是一个很陌生的地方。
唐谨言失笑道：“我又不会和她计较。”
粉色的床，舒适松软，被褥带着女人身上特有的清香。床头还摆着像是青蛙人的玩偶，看上去挺萌的，不过唐谨言认不出这是什么玩意……
林允儿收起手机，走下楼来，看着旁边不远处停着的熟悉路虎，长长叹了口气。
“只要是你熬的粥，岂有喝不惯的道理。”
唐谨言便上前https://www.hetushu.com.com帮忙开饭煲，正在此时，门铃响起。
唐谨言继续沉默，良久才道：“即使喝不惯，我希望以后能慢慢习惯。”
徐贤看似安静，其实心中复杂难言。被他忽然抱着，心中慌乱，想要挣一下，却很快|感受到他安静的没有乱动，也就没去挣，沉默着体会了几秒他的温存，微微一笑：“红薯粥，不知道你喝得惯么？”
“欧尼。”
“粥好了。”两人异口同声。
他想起了昨晚最后的过程。便是情动不已，在那样的环境里徐贤终究还是接受不能，用尽最后的力气对他说着：“别在这里。”
“看起来你没有不悦？”
“哪里？”
“九爷也学会说甜言蜜语了么？”
唐谨言一下就想到了郑恩地，他在见到恩地的时候和其他时候，也是两个不一样的人。这是一种让人很憋屈的体验，唐谨言实在不希望继续，只希望经过上次的mama之后，以后真能波澜不惊。
“嗯，和-图-书不在的……”
唐谨言从迷糊的睡梦中回复清醒，想起这是徐贤的家，她自己在外购买的私人公寓，她的卧室，她的床……
“你真是没救了，真的就这样跟他出去过夜，说好了要讨厌他的呢？”
“确定要听？”
她只能继续回答：“是的。”
徐贤叹了口气。
唐谨言松开手，向后退开，徐贤转身笑了笑：“先喝粥吧。”
“我不知道……如果让我自己选择，我会说你有多远滚多远。”徐贤出神地看着饭煲：“可是，我自以为下定了的决意，总能在见到你的时候轻易破碎，反倒一步步退向深渊。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确认自己今后会怎样做。”
如果李允琳不计，T-ara宿舍不算，这大概也是唐谨言第一次到女人的家里。他看得很仔细，似乎要把这里的所有陈设烙印在心里。
“我知道了，不会迟到的欧尼。”
“……是的。”
徐贤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每次在见他之前，心中想的httｐs://m.ｈｅtｕshu•ｃｏｍ.ｃｏm都是以后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可是见他之后，却什么矜持都消失得干干净净，被他轻易地掌控着喜怒哀乐，轻易地服从，不但没有少许疏远，反而一步步更加深入。就像有一个恶魔在这期间取走了她的灵魂，让她做些什么都不由自主，慢慢的变得再也不像自己。
那边林允儿无语地说：“不管你昨天疯到几点，早上的节目行程别忘了，一会自己开车去吧。”
“至少……有些话说着能让人心中舒服，有些话说着只能让人心中不悦。”
感到唐谨言走来，徐贤偏头看了看他，笑道：“早。”
“有……有的……”
徐贤怔了怔，品味了一下这句话，才失声笑了出来：“九爷真是会说话，能把长期养外宅的龌龊念头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唐谨言面不改色地装粥，一边问：“林允儿吧？”
放开了闺房，放开了香床，并不仅仅意味着一次滚床单这样的问题，而是意味着自己在他面前敞开了所有，再也没有矜持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