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七
第五百九十章 磨枪
与此同时，连普通的商品经济都受到了沉重打击，乐天百货、易买得等各大商城，同比销售率都降低了1.6%到2.5%不等，尤其在多数遇难者所在的京畿道安山市，超市营业额甚至下降30%。
“我也没说戒烟……可这回见你递烟才不知不觉想起，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抽过了。索性就此不抽了吧。”
四月十七日，被骂得一脑门烂翔的朴槿惠亲自赶往事发地点。
这话可不敢让唐谨言听见，不然菊花估计要裂。
金哲修笑笑，没多言。
受影响最大的是旅游业，尤其是以替中小学生组织“修学旅行”为业的中小旅游社团几乎全部停业，而诸如李富真的爱宝乐园，辛家的乐天世界等游乐项目，这几天内的入场率下滑了10%到25%。各地旅行社和宾馆纷纷被取消预订，几天内就有六千多退房记录，包括唐谨言在济州岛的盘底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每天都在损失白花花的银子。唯一的利好消息是策划去武陵溪搞桃花源的项目在这种旅游业全线黯淡的情况下反而成为强心剂，不仅获得了顺利通过，拿地的价格还很实惠。
唐谨言忽然道：“你外公很关心我啊？www.ｈetｕshu.ｃom•com”
唐谨言站在新村集团楼顶，默然看着远方。
唐谨言看着烟，怔了一下，摆摆手道：“不抽。”
唐谨言面无表情：“知道最后这句话的意思吗？”
金哲修分了支烟给他：“虽然我知道你不见得和你们老八有什么感情，可我就是相信你肯定会找机会咬金武星一口，也是奇事一件。”
“……少废话，你没参与怎么知道？”
金哲修吐着烟圈，淡淡道：“常理罢了。你已经是一镇诸侯，‘孤’‘寡’这几千年的道理，会到你就有所不同？”
她散布的还只是些自己编的小谣言，这倒罢了。另有些用心更明确的就可怕了，直指“搜救不力的真相源于邪教献祭”，这种人数还不少，以至于连唐谨言的坚定都不由得有些许动摇，内心深处隐隐有些质疑——这次搜救不力实在太过了些，根本不该是一个成熟政党应有的应对，莫非这谣言还确有几分真？
唐谨言皱眉敲着桌面，良久才道：“你家里有分析么？”
“听、听起来是吧。”
“你、你又要泡谁？”
“外公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要撑个一两年的应该还办得到。”
但在
和图书正面阳光的背后，新村派黑道在暗中颇有种“缇骑四出”的态势，很多人发现在首尔警力不足的当下，维持许多地方治安状况的居然是一些黑西装……甚至这些黑西装还有人彬彬有礼地负责劝慰遇难者家属，送钱送物，阻止他们闹事。两三天下来，甚至不少人已经习惯了这些人的存在……
李允琳背地里吐槽：要是迎风念一句“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这才叫应景。
姜敏京很不好意思：“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不、不是指暗中磨剑的意思吗？”
很难想象一起事故会将国计民生影响得这么剧烈，唐谨言在感叹庙小妖风大的同时，更加密切关注着韩进海运的状况。
“他赞成我用泡妞的方式养晦？”
“搞金武星的时候通知一声。”
在更阴暗的角落，警察厅与新村派合作，抓捕了许多流言散布者，其中有个唐谨言曾经抓过一次的、自称“刘花英表姐”的那位洪佳慧，这厮耐不住寂寞，又开始了……
他只是暗地里保留了一些比较重要的审讯录音和口供影印，悄悄收藏了起来。有备无患，说不定哪一天这就是保命符。
其实这次的事件对新村娱乐的影响倒ｍ•hｅtusｈｕ.com.ｃｏm是挺大的，他们有很多计划在四月进行，可这回全停了。Apink停了一个粉丝见面会还算小事，比如说T-ara的新专辑预告都出了，硬生生延后不发。SBS的《doctor异乡人》也生生刹车，等风头过去才敢播出。与MBC合作的那部魔改剧，选角什么的也是静悄悄的进行，连一丝宣传都不敢有。本来媒体每天在跟踪的《露梁海战》剧组状况，如今也停了消息。
这种万马齐喑的状态不仅出现在新村娱乐，同时也影响了整个娱乐圈。导致妹子们最近都闲得要死，她们全都闲，意味着唐谨言快要累死了。从这个角度看，唐谨言巴不得搜救工作早点结束的好，大家该干啥干啥去，于是他非常积极的投入搜救与善后工作的帮手，媒体上几乎天天都能看见《新村集团支援物资》《唐谨言捐助檀园高校》《新村集团组织慰问遇难者家属》等等正面向上的消息，倒又为唐谨言好生刷了一波声望。
“……”
※※※
连看似不搭界的超市都受到重大影响，和沉船二字息息相关的海运业，不受影响才是怪事。
“形式主义罢了。否则烟酒不分家的，你们既然聚和*图*书得欢，为什么没人给你递烟？需要我这回递烟才想起？”
唐谨言愤然：“老子从来就是不合常理的那一个！比如你不就可以跟我装逼么？”
“咦？”唐谨言非常吃惊：“谁告诉你这话的？”
姜敏京微微偏头：“那是当然关心的啊。”
“那我按他的想法做好不好？”
“唔……”姜敏京又悄悄瞥了他一眼，低头道：“外公说的，他说你锋芒太露了。本来之前借着玩女人，看上去势头还收敛了点，结果岁月号事件一出，你无奈又站到了台面，前面那几天的铁杵都白磨了。”
“他的外孙女。”
姜敏京忍不住道：“你最近动作这么多，还是歇歇吧，惹得有些人太过反弹了也是不好的。”
“放心，时候快到了。”
除了娱乐圈之外，岁月号事件还给韩国经济带来了一股沉重的打击。
唐谨言目瞪口呆，好一阵才问：“喂，你这是原话转述吧？”
“嗯……是磨，不过磨的是枪。”
金哲修沉默片刻，笑了一下：“不合群了吧。”
四月十八日，证实遇难人数已经上升至25人，仍有271人“失踪”，目测生还几率已经十分渺茫，举国悲痛。
广域调查队队长金哲修看着唐谨www•ｈｅｔushu.com•com言收集黑材料，视若无睹，反倒淡淡地问了句：“和朴槿惠翻脸了？”
他身上并不存在悲天悯人的人文主义关怀，某种程度上他的冷血程度和政客差不了多少，死多少人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但他的文青气却会体现在其他很奇怪的点上，比如说为朴槿惠一声叹息之类的，说起来连他的女人们都很难理解这种奇葩的角度，要论值得同情的人怎么也轮不到朴槿惠吧？
“结束合作而已，算不上翻脸，这些……有备无患。”
“谁说的？岁月号这破事之前，我刚刚过了生日，一帮弟兄聚得不知多欢。”
不管真假，唐谨言也无心分辨，反正他该提醒的话已经提醒出去了，算是尽了最后那点香火情，至于朴槿惠听不听，早已不关他的事了。之所以帮助维持稳定，一是为了有始有终，二来大半还是为了郑梦准，谁叫这厮也是执政党？
“啧……”唐谨言有些遗憾：“我还以为会是一个机会……”
“嗯？”金哲修愕然：“没听说你戒烟啊。”
“韩进海运确实又在这次事件上挨了一棒槌，本月的业绩比上个月下滑了接近10%。”姜敏京在会长室里很谨慎地汇报着，唐谨言认真严肃的样子让她感到压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