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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明白，你不欠我什么，是我欠你的。”苏镜希垂下睫毛，“你现在应该在苏念那里，他伤得比我重。”

对，都是我害的。

容青可不可抑制地全身发抖，苏爸爸瞪着她：“你走，这里不欢迎你，都是你害的！”

叶橘梗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只能低着头。

梦境里温柔的声音还那么清晰。

她的手心里一片虚无，身体在沼泽里慢慢地陷下去，得不到救赎，黑夜唱着死亡的赞歌。最后的那个说要保护她的人说了什么呢？

“我不去，让他死了吧！”她气得大叫。

容青可走到警局外面，坐在台阶上看着天渐渐黑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苏家父母已经离开赶去医院。苏念的左手抓住了匕首，伤得也不轻。是啊，都是她害的。容青可将脸埋在膝盖里。

“你以为你留一封遗ｈｅｔushu•ｃｏｍ.ｃom书和一封信在邮箱里，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去死了吗？”

“你走，不关你的事！”

滚。

房间里亮光惨白的灯光，苏镜希坐在窗户边，做笔录的警察把他带到这里房间，让他暂时休息。他看到容青可的脸，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是没有错，她扒着窗户，死死地盯着他，像是怕他突然消失了一般。

那个人又是谁呢

“我知道，我看见了。”苏镜希看着她的脸，一双黑色的温润的眼睛，“你搞错了，我并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以前的女朋友，我以前爱的那个女生，不是你。你可以走了，你在这里，我看着也心烦！”

“还在里面做笔录。”

“他替小镜挡了一刀。”

“……”

可是她也不想这样。

“滚！”

“……”

苏镜希的htｔps://m•hetｕshu.coｍ.ｃｏm左臂上夹着板子，唇边有淤血，他冷漠地别过脸去。

苏镜希低着头，无论她说什么，他都决意不再理她了。

“小镜呢？”

“别怕啊。”

她顺着墙根慢慢地瘫下去，朦胧中，只听见有人撕心裂肺地喊着自己的名字。

“他打伤的那个男人呢？”

过了半晌，额头抵着额头，他望着她含着眼泪的眼睛，忍不住也流泪了。

“等你放出来我就走。”容青可用额头抵着窗台，“你非让我欠你的，你真狠心啊，小镜。”

她赶到警察局，发现叶橘梗和苏家父母都在。苏妈妈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低着头握着丈夫的手不说话。苏爸爸转头问叶橘梗：“就是这个女孩害得我两个儿子变成这样的？”

“嗯。”

容青可震惊地看着他。

她突然站起来，在和图书院子里隔着窗户找，她好想看看小镜，哪怕看一眼，知道他还好好的，那就行了。其实她根本不抱什么希望的，只是觉得要做点什么。她无助地找着。

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算什么东西？

“小镜……”容青可听见自己的声音都在抖了，感谢上帝，“小镜……”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可以很容易地侵入别人的电脑，别说是你那幼稚的QQ邮箱的密码。”苏镜希恨恨地看着她，“你以为你留下那么一封信，说让我以后找个好女孩恋爱，我就会听你的话吗？你以为你是谁啊？！”

“是不是在他的面前，你也说让我死了吧？”

“小镜，我不报仇了，我什么都不管了，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小镜，你这个浑蛋，你就是个他妈的浑蛋！”容青可把手伸进去，他冷冷地看着她www•ｈeｔｕshu•ｃｏｍ•coｍ伸进来的手，她说，“小镜，你傻不傻啊，我都说不要你了，说烦你了，你还做这些事情干什么！你算什么啊！你以为我会感动吗，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你简直就是犯贱！你知道我今天去做什么了吗？我去相亲了,那个男人是我们学校的校医，他家里很有钱，他爸爸是开医院的，比你家还有钱啊。你做什么都没用，你知道吗？”

“在医院里还没有醒过来。”叶橘梗顿了顿说，“小念也受伤了，也在那家医院里。”

容青可呆呆地看着他。苏镜希突然暴躁起来，扑到窗边揪住她的领子往身边扯。她仰望着他。隔着贴栅栏，苏镜希俯身吻住她的嘴唇。失而复得的欣喜顿时席卷了她，她搂住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是小镜清新的气息，像初夏的薄荷。

“与其你被他们杀了，还不如我杀了他们和-图-书。”苏镜希闭上眼睛推开她，“可可，他们给你的伤害，我还回去了。如果我不这么做，我一定会恨死我自己的，所以这根本不关你的事。你不需要内疚，你走吧！”

容青可像是陷入一场冗长的噩梦里，是的，这根本就是宿命，她甩也甩不掉的。她不能把小镜害成这个样子就拍拍屁股走了，哪有那么理所当然。况且，她爱他。她为什么要让自己爱的人，那么痛苦呢？

容青可哭着摇头：“我不走，你别想赶我走！你这样算什么啊！”

“走开，你还要怎么样？”苏镜希忍无可忍地看着她，“你以为我是狗吗，你不要就一脚踢开，你想要了就过来哄哄。你抛弃我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以为我还会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吗？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算什么东西？”

容青可闭上嘴，静静地看着苏镜希的嘴巴一张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