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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配

作者:水阡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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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高岭之花 第四节

第三章 高岭之花

第四节

苗桐一向懂得怎么让人就范,她最得意也最头疼的学生。
“刚退休的肖总编。”
“苗桐说肖老走了,我来送他一程,当年他对我帮助良多。”
这边在考虑催肥大业,苗桐拽了拽他,“对了,等结束了去吃饭吧,你还欠我师父一顿饭呢。”
“不用吃醋了,我更爱你啊白叔叔。”
“那现在怎么想管了?”
“……怎么回事?”
那么白惜言呢?他又是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知道在这个唾沫星子都可以淹死人的社会,女孩的名节有多重要?
她不满,“那就不要生病。”
他想给苗桐一个惊喜,虽然他也不确定这对苗桐来说,是惊比较多,还是喜比较多。
她只知道苗桐现在与白惜言住一起,一个未婚姑娘和没有血缘的未婚男人住一起,原本没什么交集,却突然水乳齤交融般融洽。她其实模模糊糊感觉到苗桐的心意,这么多年的记者不是白做的,可她隐藏的太深太深几乎都已经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
“肖叔叔查出肺癌不过两个多月,太突然了。”袁佩佩眼泪又hetushu•com•com掉下来,哽咽着,“他病成这样也不准肖梦跟我说,早知道我该多去看看他的。”她和肖梦是发小儿,不过大多是肖梦主动找她。肖梦那么久没联络过她,她竟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直到肖家通知袁家来吊唁。
“小桐,我有点冷,你去车里把我的外套拿来。”
现在苗桐在他身边越来越自然,好似过了冬季的梧桐树,迎风招展生机勃勃。白惜言很喜欢她现在的样子,如果养胖一点,他会更喜欢。他可不想苗桐学那些女孩子减肥,她珠圆玉润些会更好看,皮肤像糯米团子,一掐一包水。
“你们社里谁去世了?”
她无力地妥协,“既然你决定了,就这么办吧。” 白惜言在上海待了两日,关于入籍这个事情,家里人已经知道了,可他还没有告诉苗桐。不过他并不急着告诉苗桐,只安排刘锦之低调地去处理这件事。
原本她还以为白惜言是对前女友念念不忘,只是绷着面子不肯说,所以她们瞒着他去找了那姑娘。刚和_图_书好那姑娘也对他念念不忘,于是她和白素的鼓励下,那姑娘满怀希望的又回头去找他。那时小弟刚换了肾,那姑娘守在床边衣不解体的照顾他好几天,白惜言也只轻飘飘的一句,我不能耽误你。
白惜言被责备地有滋有味的,“肖老的最后一程,再说了,我没那么弱。”
“你师父不至于这个时候还惦记我的饭吧?”
白惜言将大捧的白菊花放在他的遗像前,深深鞠了个躬。
这屋子是恒温的,温度并不低,白惜言是故意支走她。
白惜言决定一会儿给张阿姨打电话,晚上炖猪脚给她吃。
白惜言的眉头马上就皱起来了,满心说不出的怪异感,“喂,二姐你不要这样,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把她当孩子的,你这么说我觉得有种乱齤伦的感觉。”他是要给苗桐家业,要她名正言顺地成为白家的收养的小姐,而后找个健康长寿的好男人过日子。白惜言其实也不是非要两个姐姐答应,他只是来礼貌地通知,姐姐们终究是疼他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二十三,工作hetushu.com.com了……”白惜言听出不对劲儿了,眼皮撩了撩,“二姐,你乱想什么呢,你只说同意不同意吧?”
不是眼前这个人眼,君子端方,温良如玉。
等他找到苗桐,已经引起了不小范围的瞩目和议论。
“你对你师父倒是很用心。”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白惜言,他二十三岁还很年轻,正陷入一场信誉危机中。她表明身份后,白惜言那双平静又冷漠的黑眼睛侧过来盯着她说,如果你是要新闻,就按照最扭曲的去写,如果你要真相,那就用心去看那些谎言多么不堪一击——那是个锐利骄傲的充满攻击性的年轻人。
他到时,送别仪式还没开始,肖建国生前的朋友下属挨个地祭拜鲜花。他的遗孀和女儿跪在旁边,精神疲惫却很平静。他还在找苗桐的身影,袁佩佩已经看见了他,迎上来,“白先生,你怎么来了?”
白敏伸手在弟弟的脸上捏了捏,搂过来亲了一口,笑眯眯的,“那么麻烦做什么,干脆娶家来,直接就入了籍了,你不就是想给那姑娘点家业吗?再生个宝贝,和图书以后全是宝贝的。”
苗桐在一片低气压中说:“不行,今天中午要参加个葬礼。”
葬礼结束后,卓月应了白惜言的邀请去吃日料,她知道这是苗桐的主意。
“噢,我去拿。”
“哦,多大了,工作了没?”
……
现在的年轻人少有懂得什么叫韶华易逝,也不懂得什么叫子欲养而亲不待。而他知道生命有多脆弱,今天他站在这里,说不定明日就是那挂在墙上的照片。
苗桐看见他,吃了一惊,自然而然地挽住他的胳膊,责备他,“开完会怎么不回家休息?”
可是他心情愉悦,去源生开完会而后打电话叫苗桐出来陪他吃午饭。
白素最后那点幻想都破灭,白惜言是真的不打算结婚生子了。
他轻飘飘的抛出个乱七八糟的答案,“瞧着顺眼。”
弟弟如今这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就好像这副漂亮的皮囊里藏着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有时候真的挺渗得慌。她甚至跟大姐提过,要不要找个得道高僧来家里念叨念叨,捐给惜言肾脏的那个人谁知道是死是活的,别给附了体。这通神鬼理论把白素气https://m.hetushu.com.com得哭笑不得,直骂她怪精吃饱了撑得瞎寻思。
“……其实是因为师父这两天很伤心,都没好好吃东西。你要是请她,她就不得不去了。”
白敏也挺诧异的:“什么时候认识的孩子?姑娘小子?怎么没听你说过?”
“肺癌。”苗桐说,“肖总编以前总是烟不离手的。”
白惜言睫毛森森地落下来,
友报的同行已经有人认出他来,小范围地窃窃私语。是他们做过的调查,本市排名前十的钻石单身汉,可白惜言的排名并不高,因为他身体不好。他们的娱乐刊物甚至请画家绘制了他穿唐装留长发的模样,不少待字闺中的少女都倾倒在他旧社会世家公子的风范里。
白惜言挂了电话,就让小莫开车去了殡仪馆。
他对苗桐的细心让她十分惊讶,苗桐一进包厢就抱着笔记本忙着改新闻稿,白惜言边与她寒暄边将有些烫的玄米茶加些冰块放在苗桐旁边。那废寝忘食的姑娘自然而然地拿起来就喝,苗桐对别人虽然细心体贴,对自己可是马马虎虎。
“就是我助养的一个女孩儿,有十年了,之前一直没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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