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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配

作者:水阡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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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糖果罐子 第一节

第八章 糖果罐子

第一节

白惜言心中一颤,把筷子放下:“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小芳,出去吃。”
“把你的狗嘴闭紧就行。”谢翎想挂电话了,“还有事么? ”
陈柏风扶住额头,觉得心力交瘁:“你还给他找姑娘? ”
苗桐回头看了她一眼,凉凉的,带着点警告。
吴小芳冲着她招手:“嗨,苗大小姐。”
白惜言心烦气躁:“好啊。”
苗桐换好衣服走进客厅,身上里着白惜言从上海给她带回来的针织大披肩,脸色不太好看,又是害冷的样子,半垂着眼恹恹的。
“……谢翎,你你你还惦记着那谁啊? ”陈柏风回过味儿来了,嗫嚅着,“她都跟白少这样了,就算这纸真能包住火,那你心里就不别扭? ”
吴小芳抱住白惜言的胳膊晃了晃:“白叔叔真好,那我就不客气啦。”边说边用眼角得意洋洋地斜着苗桐。
其实他觉得这样很好,其实那孩子的眼神他早就应该看得懂了,不是一个孩子看着个敬爱的长辈的眼睛,缠绵的柔软的痴恋的一双眼,他阅人无数怎么能看不懂?
“你非让苗桐觉得是我在带着你嫖妓? ! ”
其实白惜言出了门就后悔了,苗桐并不是个吃不到糖果就撒泼的小孩https://m.hetushu.com.com子。可回去又磨不开面子,况且身边还有个吴小芳。他并不喜欢吴小芳,她太闹了,可是吴小芳说要来看他,神差鬼使的,他就让她来了。
陈柏风坐在一边哭丧着脸,白惜言拍了拍他的脸:“别怕,我喝死玩儿死算我的,要不要给你立个字据? ”
白惜言将棋子放在唇边,笑得天然又无害:“我都让了你几个子了,还不算让你啊。”他一转头,苗桐正在门口怔着,便唤她,“小桐,快中午了,小芳难得过来一趟,快梳洗下准备吃饭。”
“哎!”吴小芳脆脆地应了一声,又跑到卫生间门口喊,“苗桐你好好休息,我和白叔叔出去啦。”
“……啊?这样哦。”吴小芳好像被噎住了,“那我下周末还能过来吗? ”
白惜言说:“那就经常过来,一个鸡汤还是管得起的。”
陈柏风被谢翎一顿骂跟个小媳妇似的委屈得要命,不过他也欠虐。谢翎骂他,可是也真的对他好。而且现在谢翎是他爹。毕竟因为冷落家里的陈列柜导致不能传宗接代,想抱孙子的陈家老爷夫人正断着他的口粮。现在他养小娇娘,哄小相好的钱都是谢翎支援的。m•hetushu.com.com
客庁里的沙发上放了个棋桌,白惜言和一个女人盘腿对坐,那女人笑得花枝乱颤撒娇道:“白叔叔大人大量就让我一次嘛。”
苗桐看着那碗鸡汤,拿过勺子喝了两口,不知道是油腻的鸡皮让她反胃还是吴 小芳的嗓音让她反胃,她突然推开碗跑到卫生间干呕起来。张阿姨听见了忙端着水去照顾,嘴上叨念着,唉,怎么吐成这个样子,跟害喜似的。
简直是没见过比她脸皮更厚的人了,苗桐冲吴小芳摆了下手回屋坐在床上,这下是睡意全无。谢翎对她说,白少不知道是你,他没问我们也没敢说。如今他把吴小芳招家里来了,是要做什么……苗桐抱住头,他最近太不对劲了,她现在越来越确定白惜言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陈柏风委屈地说:“我只是心虚么。”
白惜言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小金柜。
白惜言往沙发上一靠,眼神迷离,能把人骨头看酥了: “你平时不是总叫我吗,我来了,你怎么又撵走我?又不让你花钱,怕什么? ”
谢翎几乎暴跳如雷:“闭上你的狗嘴,就你脑袋上那摞绿帽子都能开仨帽子店 了,先管好你自己吧。”
和*图*书吴小芳一抬下巴,走着瞧。
“惜言,回家去。”
谢翎说不出话来,把烟拿出来,却没点又放回去了。他脸憋得通红,吭哧了半晌,突然拉起那个黏着白惜言的姑娘连推带搡地弄到门外。姑娘没站稳摔在走廊里,一下子哭出来。几个姑娘忙出去把那姑娘扶起来走了。白惜言收敛了笑意,带了点怒气地看着他。
“胖老刘在那呢,我这么明目张胆是想让他再把我楸到老爷子那抽一顿啊? ” 谢翎顿了顿,又说,“算了,你劝着惜言些,他现在这么糊涂指不定苗桐怎么难受。”话里都说些灰心的意思。人家嫌他脏,嫌他烂,嫌他恶心,他还怕她难受,犯贱这个东西果然是没底限的。
吴小芳咯咯笑:“哪里啊,苗桐是在减肥吧?这汤熬得真香,我想天天喝都喝不到。”
白惜言拿起酒瓶子摔在地上,恶狠狠的:“谢翎别摆出妹婿的嘴脸来装孝子贤孙,你已经带我嫖过了!是你找的姑娘!是你送我屋里的!而且你搞清楚,我跟她还没在一个户口本儿上呢!而你马上就是刘烟烟的老公了!你管好你自己! ”
她高兴得眼睛眯着一条线,叫小莫从路边停了车,自己打车走了。
陈柏风听他们这m.hetushu.com.com么一说,几乎要撒腿就跑了。作为知道真相的人,已经被谢翎拽着领子威胁,要吐露出半个字就打折他的腿。他真的有点肝儿颤,忙趁人不注意跑出去给谢翎打电话:“不好啦,出大事儿啦,胖刘又给白少拉皮条呢。”
白惜言好笑地指了指门外:“我叫的姑娘不会让你付钱的。”
“小芳,让小莫陪你去吃饭,我突然想起有点事。”
只是苗桐没想到会在家里看见吴小芳。
这就是她闯进去的后果,白惜言没有办法再把她当做疼爱的家人,这是她应得的。她并不后悔,只是有些茫然无措,把她送走就好了,为何要这样留在身边零碎地折磨她?
一群人都被他搞疯了,胖老刘怕他这如珠如玉的身子骨撑不住,亲自打电话要谢翎过来一趟。大舅子发话,谢翎只能来了小金柜,白惜言挤在姑娘堆里玩筛子。 他皱眉:“你快回去吧,这里乌烟瘴气的。”
周末几个公子哥基本上是全员到齐的,他进了包厢往角落里一坐,胖刘几个都在贱兮兮地吆喝,谢翎那天买的那个女孩儿怎么样?够嫩的吧?白惜言扯起嘴角一笑,够嫩啊。周围一圏猥琐的笑声,都觉得白少开窍了,人生得意须尽欢,那么禁欲做什么。和*图*书胖刘说,今晚留下不?再给你找个好的。白惜言懒洋洋的,行啊。
胖刘很无辜:“他自己叫的。”
车上吴小芳唧唧喳喳像只小麻雀,靠着他一口一个白叔叔,撒娇的样子像个孩子。
谢翎气得双眼发黑,站了一会儿,竟直挺挺地躺下去了。
他乖乖跑回包厢去,一进门就见白惜言在喝酒,几乎要跳起来:“你怎么喝酒 啊,谁让你喝酒的? ! ”
白惜言看她将张阿姨盛好的鸡汤推到一边,忍不住地恼火,养来养去倒养出个病秧子出来了,便把鸡汤又推回去:“喝,人家贴膘越贴越圆润,你倒是好,养成把柴火了,走出去人家外头还不说是我白家亏待你。”
谢翎正谈完桩生意,在酒桌上联络感情呢,听他这么一说,懒洋洋地笑:“他又不是付不起钱。”
“那你来不? ”
这是周末,她在屋里睡懒觉,睡得更酣时,她听见外头有明亮的笑声。除了张阿姨和小莫,家里从没来过其他人,苗桐迷迷糊糊爬起来打开门。
有些事情悄悄改变了,他们之间莫名疏远了许多。
胖刘心虚地笑笑,“没人叫他喝,他自己要喝的。”白惜言笑眯眯地看了他一 眼,揽住身边坐得规规矩矩的姑娘,在香腮上“叭” 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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