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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姨连忙说：“怎么能让客人动手，你歇着，这里有我呢。”

白素骂她：“没正经的丫头，乱讲话！”

大年初五，白素一家回了上海，朱玉珂也随行，在飞机上小夏生哭了一路。

元元抱着小夏生逗他：“你就这么喜欢你妈妈啊，那大姨回上海就不带着你了，你跟你妈妈过吧。”

那天白惜言说，我倒是觉得他笑起来很像别人。她那天以为他只是应付她罢了。不笑没发觉什么不对，笑起来那神情根本就和-图-书是“别人”的复制版。

元元粗枝大叶，被骂两句也是笑，抱着小夏生摸他痒痒，逗得他咯咯笑着一头扎进苗桐怀里。苗桐被元元一闹，忍不住也笑开了。

这一笑，朱玉珂觉得脑海里有根神经“啪”地断了。

“没事，我去添水。”

他现在已经不再刻意去计较对与错，或者好与不好，把衡量和定夺都放下，走一步算一步，只要过好朝夕之间，再不求反更远。

白素把朱玉珂叫过来，虽然在和-图-书白家她的身份尴尬，但在节日里也没有理由让她落单。

她只是个客人，朱玉珂懂得了，她永远都不可能在白家有一席之地，她永远只是个代理孕母，永远也只是个打扰别人生活的女客。

除夕夜是合家团聚，吃年夜饭看春晚，都是每年的老套路。春晚除了走马灯的大合唱和群舞就是歌功颂德的小品相声，真的没什么看头，可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打破。

“苒苒，你不舒服吗？”白素看她脸色不太ｗｗw.ｈｅtｕsｈｕ•cｏｍ•ｃｏm好。

如果夏生只认苗桐一个妈妈的话，他会考虑把他接过来抚养。

这又不是小猫小狗说养就养的，苗桐完全被他打败了。想想当年他们刚被助养时，一堆大小的孩子过年的时候在他的房子里，他虽然温和却并不亲近，想来是真的对小孩子没什么耐心。

白惜言这次没有拒绝，只说，我会好好考虑的。

前几天不见朱玉珂还好，现在共处一室，小夏生跟前跟后的像只养熟的小猫崽，苗桐再淡和_图_书定也是尴尬到不行。

度假村春节期间照常营业，她要了间套房，每天都去白素家和儿子培养感情。可小夏生就像破壳的小鸡一样，认定了苗桐是妈妈，见了她根本不理，一抱就要哭。

苗桐觉得自己应该被朱玉珂给记恨上了，又不是她教的，她自己也受到了惊吓好么。

可对于白惜言来说，他的生活终于恢复了平静，和苗桐之间再也不用横着一个碍事的小鬼。临走时，白素跟他长淡了一番，希望他重新考虑接受小夏生。这近一ｈttｐs://m.hetｕsｈｕ•ｃｏm•cｏm个月他对夏生不冷不热的态度她都看在眼里，而夏生也不亲近他，说不定也是父子间的一种默契。

不过白惜言倒是很淡定，语出惊人：“我看小鬼跟你投缘，你要是喜欢他，就给你养。”

而小夏生也是个怪胎孩子，那个“妈妈”叫出去就收不住了，无论保姆怎么教他叫“小姨”都不听，只管一直叫妈妈。在白素家他从没看过电视，现在跟着白惜言看新闻纪录片，就像开启了一个新世界，学到的词汇量也越来越多。

朱玉珂不肯回上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