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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要不死，一直往前走，就一直在抛弃以前的包袱。

“实话实说。瑞莎可是个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人，当年我和金发洋妞在公寓里玩妖精打架被你们撞破，她那时明明喜欢我的，可从那以后就不拿正眼看我。我跟她还没在一起呢，她就那么恶心，轮到罗佑宁这种情况，够她吐几天了。”

“跟谢翎，老刘他们出去打桌球和保龄球什么的，貌似还私下聚赌。”

苗桐问：“不可能吗？”

苗桐伸出大拇指：“没错，继续保持你的坦率真诚。”

白惜言啧啧几声，惊叹于他的厚脸皮：“当年的事你也好意思提？！”这人是真的不要脸了。

谢翎被白惜言那像看失足少女一样的眼神给气着了，灌了口茶说：“也不看我是为了谁！瑞莎那缺心眼儿不是要追逐真爱，觉得我们这些人全都是她幸福路上的绊脚石吗？我当然要找到证据证明她的真爱一直是个高级牛郎。余姐姐刚和-图-书才跟我说，前天罗牛郎和他的朋友还带着俩女人来打高尔夫球，晚上就住在这里的酒店了，开了两间套房。你总不会天真地以为是两个男人住一间，两个女人住一间吧？”

朱玉珂就是被保护得太好了，又太爱脸面，想要赌却输不起才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她就好多了，在失去父母庇佑独自讨生活的时候，就顺便把脸面也丢了。

白惜言也有闲情逸致手把手地教苗桐打球，一转头看到不远处有女人正拿着手机拍他们，也不在意，任她去拍。

“那都是些老头子修身养性的，他从小就整天被父亲关在书房练书法，才变得老神在在的，有什么好的？！”白素翘着小手指把茶杯放下，看小侄子趴在苗桐膝盖上玩ipad游戏，突然问：“你的户口迁出去了吧？”

白素一听就拍着　，一副可放下心的模样说：“聚赌好，聚赌好，年纪轻轻的没有爱好天天在hｔtｐs://ｍ.ｈeｔushu•cｏｍ.cｏｍ家里宅着，像什么样子，又不是七老八十。”

成长这种东西是奇妙的。以前在乎的东西，现在不在乎了。以前想要的东西，现在看起来一文不值。

“那什么时候和惜言去扯个证，夏生的户口总不能一直挂在我家吧？”

“反正在苗妹妹这里我已经烂透啦。”

俱乐部的经理是个身材火辣的美女，四川人，身材娇小却是大嗓门，笑起来比北方姑娘还豪放，不过一张嘴就是夜总会妈妈桑的作风。

这边正聊着，俱乐部的女经理来了，笑着跟他们打招呼：“白先生和谢总真是好久没来了。哎哟，还有苗小姐，稀客稀客。早知道你在我就不来了，显得我像个欧巴桑，呵呵呵呵。”

“最近惜言怎么天天往外跑？”白素有次忍不住问苗桐，“他都出去干什么呀？”

这白家的家风就是不一般，苗桐看夏生瞪着眼在那里听，生怕教坏小孩和图书子，捏着他的小脸说：“他有爱好啊，练剑和画画不就是爱好吗？”

“我们这样很好啊，为什么一定要结婚？”

白惜言不知道他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哪只狗肚子里去了，忍不住喂他卫生眼吃，骂道：“你以为这是小猫小狗啊，说弄出来就弄出来，不枪毙就不错了，这算哪门子的防卫过当？”

狗头军师谢翎急得上火，抓着球杆半天都上不了桌，还要看主公用球技来泡妹，时不时地眉来眼去调个情。这球实在打得憋屈，打了两局就不肯跟他打了，跑到邻桌去跟人凑份子。

“之前你跟惜言不结婚是因为有个朱玉珂，还有个妹妹身份在那里挡着，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们俩是一对了，你跟惜言的照片打开网站就能看到一大堆，还有什么顾忌的？”

妈妈桑跟谢翎关系很融洽，往他旁边的沙发靠手上一坐，扯了他的耳朵过去说话。女经理亲亲密密地和谢翎咬了会儿耳朵，听谢翎https://m.hetushu.com.com咬牙切齿地说：“这个王八蛋。”

“你现在为了套消息，真的是什么都干得出来啊，只是什么，美男计？”白惜言觉得他的节操现在真的掉得一点都不剩了。

苗桐漫不经心地搅动着杯里的红茶，听白惜言跟谢翎说今天上午在律师事务所的事。

这个会员制的俱乐部占了块极肥美的绿地，远处是高尔夫球场和云朵般蓬松的树冠山林，近处是一片澄澈碧绿的湖泊，湖面上还有去年干枯的荷枝，到了夏季便是荷叶田田的好景。

谢翎听了鬼使神差地问了句：“听起来也真的只能算他倒霉，不能算防卫过当吗，真的没办法弄出来吗？”

女经理擂他一拳说：“别把我卖了啊！”临走掐了掐谢翎的腰，一副不大正经的德行。

谢翎嘴角抽了抽，望着白惜言：“你不检讨一下你的教育问题吗？”

“嗯，迁出去了。”

白惜言跟没事人一样：“哦，你打算怎么告诉瑞莎？”

“挂在和-图-书你家和挂在惜言名下不是一样吗？”

打一个球就围着桌子转一圈，拿壳粉擦杆头，喝口夫人递过来的水润个喉，而后塌下腰姿势优雅，走位　地打一杆，球稳稳地落袋，享受下夫人赞赏又惊奇的眼神。

谢翎忙不迭给苗妹妹抛媚眼，把白惜言恶心得够呛，吃好下午茶去打桌球丝毫没留情，慢悠悠却丝毫不乱套的节奏。

“难道你是怕你二姐反对？”

之前他总随着苗桐的心意闭口不言，以为对她是保护，反而成了他的弱点。他现在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们是恩爱的恋人，亲密得连根针都插不进去，他有的是时间跟那个半死的赵家的老东西耗。

这话越说越离谱，苗桐完全跟大姐说不通，白敏反对不反对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她反对，他们就痛苦得要去死。之前全城有道德感的民众都骂她，她不也过得好好的？一两肉都没掉，也没去死。

苗桐没好气地想，两个人都是法盲，还有脸讨论案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