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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慢慢安慰自己——这是你情我愿的事，他要是不愿意谁也不能勉强，自己有什么错？

秦菜却确实想到一个点子！

秦菜本来想追上去对他说点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绿珠独自喝酒，等待男人搭讪。秦菜和白露坐在一起，话是好说，事却不好做。怎么诱人犯罪？

两个女孩呆在一起，青春靓丽，还是颇引人注目。不一会儿就有个中年男人坐过来，帮两个人点了杯“红颜知己”。

大爷明显不太相信：“有这种事？”

她出门，红姐不着痕迹地跟过去，却见她只是在酒吧门口。门口有个行乞的老大爷，七八十岁了，衣衫又脏又破。

将要入睡的时候，沙鹰又来了。他进屋从不敲门，更不在乎里面的姑娘是不是在换衣服，会不会有不方便。

秦菜也不喜欢那些过于暴露的衣着，自然就选了蓝色的学生装，下面是到大腿的百褶裙。白色的长袜一直到膝盖。

待五个女孩都化好妆，红姐便带她们上了辆商务车。车离酒吧hetushu.com.com尚有一段路就停下来。五个女孩开始分散，但目的地都是酒吧。

阿紫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阿紫也去洗了个澡，这时候正在吹头发。

凌晨六点钟，一行人回到宿舍。这顿饭不知道叫晚饭还是早饭，八个菜，一个汤，还是十分丰盛的。秦菜胃口大开，只是黄叶喝了掺了迷|药的饮料，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一番折腾下来，秦菜花了两百二十块。老人接过钱，他的手又干又黑，右腿有些跛，这时候走得极为缓慢。酒吧里寻欢作乐的人看得高兴，也给了他一些零钱。

白露笑容得意：“怎么样，化化妆感觉不同吧？呀，你的头发也不行。”

白露是个城市女孩，但还是高中生，平时也没来过这种地方，她一工作就紧张。

老大爷努力睁大浑浊的眼睛：“女娃，大爷老了，做不动事了。”

他也拿钱了！

老人为了赚钱，又给另一个年轻人磕了二十个头。他年纪大了，这时候磕四十个头和图书已经是累得不轻。秦菜只得换一种方式：“您肯不肯叫他们一声爸，”这事有点缺德，她还是犹豫，“如果您不愿意就算了，要是愿意我给一块钱一声。”

大爷给一个年轻人磕了二十个头，秦菜挤在看热闹的人群中，悄悄截了他一根头发。

那些脂粉、眉笔、眼线和唇彩慢慢覆盖年轻的脸，镜子里的人容光焕发，却陌生得不像自己。

古人常有一语，称折煞某某了。在天道之中，素有长幼之别，年老人对年轻人磕头，本就是折福减寿的事。饶你有天大的福禄，也经不起老年人几拜几磕。

他一句话没说，收了钱就走了。

秦菜立刻递过去二十块钱：“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白露这才点了点头：“你也和我穿学生装吧？”

没过多久，沙鹰将黄叶抱出去，阿紫看了眼秦菜，没有说话。倒是绿珠过来跟秦菜说了句话：“主意挺不错的。”

秦菜冲她笑笑，本想得意一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又想起老人离https://m.hetushu.com.com开时的背影。

在工地上灰尘太大，秦菜就剪了个短发，看上去简直像个小男生一样。白露找了一顶黑色假发给她戴上。假发的流海是平直的，旁边压了一个白色的发夹。

所以有些常识的人在旁人烧香拜佛的时候都会让开，绝不让人拜到自己，那都是折福的事。

其实……真的不是有意欺辱你。

接下来就是工作时间了，秦菜四下一望，果见沙鹰已经要了一杯酒，这时候正半趴在吧台上，姿态闲散。

红姐缓缓站回酒吧，故作不见。

黄叶和绿珠一直没说话，各自化妆。阿紫好半天才姗姗而来，看着黄叶，她眼里有一丝得意，故作疲倦地躺在化妆椅上，好半天才懒懒梳妆。

老人一听，顿时又撑起身子，冲着另一个年轻人就叫了十声爸。年轻人乐得哈哈大笑，秦菜也截了他的一根头发。

黄叶很快就醒了，秦菜看看沙鹰，他却谁也没看，关门出去了。

阿紫在舞池里跳舞，舞姿又热辣又豪放，惹得一群人往m.hetushu.com.com她身边蹭。

旋转变幻的霓虹灯里，她的神色安静，一个人一杯酒，只有红颜，没有知己。

秦菜自信满满：“我既然找您，您肯定就能赚这钱。”她贴在老人耳边，声音越来越低，“您进去跟里面的人磕头，磕一个头我给两块钱。”

这次他直接在黄叶床边，手里拿了一杯透明的水，右手在杯上虚划，口里默默念着口诀。一分钟之后，他将水喂到黄叶嘴里。

秦菜将几根头发收到小盒子里，这里人多眼杂，自然还是回去再给她比较安全。白露这时候才靠过来：“蓝绸，你真行！我就惨了，这个月怎么办啊……”

黄叶脸色本来就黑，看见她这副模样，只差没有把生气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下午六点钟，一行人起床，洗漱、吃饭。

大爷拿着二十块钱，果然颤微微地走进了酒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跪下开始磕头。酒吧老板见状赶紧阻拦，一众年轻人却乐了，围着他品头论足。

也许在他眼里，秦菜也不过是戏耍他作乐的人之一，同这些人没有什么和-图-书区别。秦菜停住脚步，静静地看他的背影。

她转回酒吧，音乐时而优雅时而激|情。黄叶和阿紫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沙鹰也不见了。红姐还在角落里喝着一杯红颜知己。

秦菜拍拍她的肩：“我分给你。”

老人四处喊得爸，周围的人仿佛看一场免费的猴戏。酒吧老板见他们高兴，也懒得赶人了。

秦菜正弯腰跟他说话：“老大爷，愿意挣点钱不？”

楼下有汽车发动的声音，约定了地点，沙鹰不会和她们一起出发，也不经常开车，以免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黄叶和阿紫很快都有了目的，黄叶和一个染紫色头发的男人聊得正嗨，假装没有看见男人在杯中下药。

秦菜想等她们一起吃，绿珠和白露却已经吃上了。秦菜招呼了阿紫一声：“阿紫，吃饭吧。”

白露笑得看不见眼睛。

假发很逼真，发夹却很廉价，衬得整个人要命地清纯。

隔壁有专门的化妆室，饭后几个人都到了这里。红姐在一旁看几个女孩化妆。秦菜来自农村，哪里会这个？还是白露一点一点地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