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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好一阵，白露突然问：“蓝绸，是哪里？”

秦菜回房的时候，发现白露也。看见她回来，白露很兴奋，立刻就拱到她被窝里：“蓝绸，和沙鹰……也那个了？”

白露的业绩依旧高高上，连绿珠都忍不住问秦菜：“想的点子，怎么不让她分业绩呢？”

秦菜就是不关：“没事先走了！”

沙鹰快步上楼：“会想办法。”

“站住！”沙鹰轻喝了一声，他难得动怒，起身将秦菜往房里一带，砰地一声关上门，将门反锁。秦菜就有些心慌：“组织上面有规定，不能硬来！”

白露哪知道这些，倒听得津津有味。

秦菜也来了兴致：“好玩呀，点过麦子、苞谷没？插过秧苗没？”

第二天上完班，白露主动分业绩给秦菜，秦菜没要——她要完成基本任务还是很容易的。晚上白露又缠着她讲农家的趣事。秦菜跟她讲家里的田，田边的池塘，池塘里的水葫芦。

白露似乎略有放松，笑嘻嘻地问：“乡下好玩不？”

最重要的是，秦老二先前患了肾衰竭，最近突然不药而愈，而她就是为了一个肾找到的通阳馆。

打肯定不对他的对手，白露说亲眼看见过他单手打翻两个刑警。下他魂吧……看他给黄叶化水，估计玄门的道道他肯定还知道得挺多。

沙鹰加重语气：“把门关上！”

白露就有些飘飘然，沉浸恋爱中的，总是急于向别倾诉：“他好m.hetushu.com.com讨厌，总是要很多姿势，有时候都被他折腾得起不来。”

沙鹰指指床旁边的椅子，他的卧室就是办公室，空间很宽，旁边有一张转角型的电脑桌，有桌子自然有椅子。

通阳子很容易就会找到她的家。虽然秩序接走她的时候，对外宣称是读书，现也没有明目张胆地通辑她，但是秦老二……如果通阳子给他钱，他会不会透露消息？

秦菜心里突突直跳，通阳子一旦知道自己身份，又会做出什么事来？身份肯定瞒不下去了，怎么办？

四十分钟后，秦菜很自觉地关了电脑——她把沙鹰qq上斗地主的积分也全部输光了。

得到她的回应，白露是很开心的：“没有。他出去的时候还是个英俊的年轻呢，再回房间就成了个老年。”

沙鹰却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仍旧靠回床头，低头看书。秦菜坐立不安，一直呆了大约一个小时，沙鹰才出声：“要睡了。”

第三天，秦菜更自了。她把沙鹰的电脑打开，还侧脸问：“密码多少？”

这尺度有些大，秦菜微微脸红，含糊道：“还成。”

那以后，白露睡觉的时候就不经常宿舍。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连红姐和沙鹰都不过问，她去了哪里，也就心照不宣了吧。

秦菜有些尴尬，只得呵呵了一声。

白露听得很仔细，两个说得开心了就笑出声，黄叶经常喝骂。

“家里和-图-书养了一头母猪，差不多三四个月就要生一窝小猪。小猪长到十来天就会放出来跑。家后面有一座山，挺高的，山上柏树特别多，里面有个石窟，小猪最喜欢里面找蜗牛吃了。”

秦菜点头：“他没有一次当着的面变化吗？”

由此联想到红姐和通阳子，秦菜不由有些捉摸不透——这到底是个什么组织，尽是些神神道道的物。

为了以后，要赚多少钱才足够？

这天早上六点半，秦菜等四个姑娘刚刚睡着，红姐又来叫了白露出去。大家都司空见惯了，并不以为意。

她出去沙鹰也没有理会，其实上了一天班，他也挺累了吧？秦菜开门的时候看见他搁了书，也是准备睡觉的样子。

一旦查出蛛丝马迹，牵出白河，事情就瞒不住。

沙鹰一怔，还真告诉了她密码。

秦菜就有些嘀咕，按理如擅变化，总该分秒之间，没理由刻意避过白露才对。她总觉得通阳子有古怪。

秦菜骤然惊醒，背后顿时冷汗湿透——如果她是通阳子派过来打听自己来处的，自己透露的这些山势、田地形状，是不是很快就足以让通阳子找到自己家乡？

电脑她会的不少——都是秩序的时候闲的。好她没有蠢到上自己的qq，秩序既然有监管，一上肯定被查到ip。电脑上沙鹰的qq是自动登陆的，秦菜乐了，她就精通一件事——斗地主！

秦菜都入梦了，突然门又被和-图-书打开：“蓝绸，到房间来一趟。”

秦菜不知道沙鹰的目的，没有说话。白露只当她默认，顿时八卦起来：“他那个……行不行？”

秦菜站门旁边，并不关门，抿着唇老远就问：“有事吗？”

白露却丝毫没察觉，兴致勃勃：“……和沙鹰做的时候……舒服吗？”

这天，秦菜被从梦里吵醒，又是白露。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拿了盒巧克力给秦菜，秦菜睡觉不吃东西，她给秦菜剥了一粒喂到嘴里。秦菜吮着糖，也不想睡了：“咋了？”

红姐眼神变冷：“觉得能改变组织的规定？”

白露现可不怕她，直把她骂得不敢搭腔了，方才又和秦菜继续吹牛。秦菜一直不觉得有什么，直到这一天晚上，她听着听着突然问了一句：“家里几口呢？”

秦菜不关门：“想应该知道这个故事，的态度，是一步也不愿意退。”

绿珠看她的眼神飘忽不定：“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傻。”

她洋洋洒洒讲家乡的趣事，白露也隔三岔五地搭上一两句，两个直聊了半夜。

秦菜点头，她当然相信。白露突然叹了一口气：“知道坚持不住了，早晚会依从他。或许会耻笑吧，但是如果一定要卖，卖给谁都没有区别，有条件的情况下，又为什么不选一个地位更高的呢？”

她与秦菜并肩躺着，好半天才说：“只是无聊了。”

白露微怔，仔细想了想才摇头：“没有哎，不过和_图_书确实是变化没错，他还变过女呢！”

沙鹰默默地听，秦菜笑着问他：“知道最后她怎么样了吗？”

是沙鹰的声音。秦菜想拒绝，但他已经关门走了。宿舍里只有睡衣，秦菜将扣子全部扣整齐，像是竖着耳朵的狗一样炸着一身毛开门出去。

秦菜气不打一处来：“又不是要这里影响睡觉的！”

她用沙鹰的qq斗地主，沙鹰的qq一登陆，就有许多消息弹出来。秦菜一条一条地看，居然还有女网友邀请他裸|聊的。

为什么那些美好的理想，最后都和世事一样无常呢？

白露微怔，很久才开口：“也许……晚点回去吧。蓝绸，这里能赚很多钱，为了以后……只要再做上一年，到时候父母完全不用工作了！”

秦菜只有保持沉默，白露自说自话：“其实一开始也很抗拒，后来就动摇了。蓝绸，想过干干净净地回去，相信吗？”

沙鹰抬抬下巴：“把门关上。”

“……”沙鹰沉默。

秦菜能回应她的，只有附和：“说得也是。”

秦菜不以为意：“三画乡下的。”

沙鹰上上下下地打量她，直看得她全身不自。但她仍然像狗一样忠实地守住门——一有不对，马上就可以转身逃跑。

沙鹰沉吟：“她有自己的想法，觉得……”

前面已经做了那么多，守着最后的一丁点，还有什么意义？”

送白露上车之后，红姐看向沙鹰：“的任务，好像还没完成吧？”

白ｈttps://wｗｗ•ｈetｕsｈｕ.cｏｍ.com露，知道通阳子打探的来历吗？

他加的群也古怪，全是什么文王八卦图、狙击枪发烧友之类。秦菜转头问他：“有邀请裸|聊，聊不？”

秦菜仍然不语，白露觉得两个关系又近了一步：“通爷坏死了，他总是喜欢变成各种形态跟家那个……昨天晚上他还变成了一个八十岁的老头……”

秦菜不过去，她门口站得笔直：“守望者，从前有个，她不愿裸体。有一天一个让她脱掉外套，她觉得脱外套不算裸体，于是脱了。后来这个让她脱外衣，她觉得外衣里面还有内衣，于是也脱了。再后来，这个让她脱下内衣，她觉得自己还有裤子……”

她裸了。沙鹰不用问，他知道。

沙鹰的房间开着灯，不待秦菜敲门，他就扬声道：“进来。”

秦菜淡笑：“一个月三千块，已经很高了。”

她甚至沙鹰的卧室里翻了本书出来看。沙鹰也不管她，仍然过了四十多分钟就赶她走。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样了结，第二天晚上，沙鹰又叫了秦菜过去。这次秦菜自了些——不管怎么样，反正就是不上套！！

她半天打不开那门锁，沙鹰叹了口气，当了一回服务生。秦菜这才走出去，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庆幸——幸好他没有来真的，不然自己怎么办？

秦菜对通阳子的事就留了几分心：“他变化的时候，亲眼看着吗？”

白露还絮絮叨叨，秦菜突然想起她最初的理想：“白露，还回去读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