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幸福所向
第九十五章 那些不能改变的事
“不出去了，这么冷。”
“哦，没剩多少了，你爸爸在，我就早些回来了。”方洁回答。“你和维瀚今天去哪里了？”
方洁离开客厅，火渔叹口气。
果然，这才是冬天该有的模样啊！缩了缩脖子，把围巾裹得更严实了。
“小渔，我们会幸福的，你能不能就相信我一次？”殷维翰拉住她的手手腕。
“哎哟，你这么懂我们小渔，她就是这样，其实心地可善良了！”奶奶一下子也兴奋起来，好像夸她一样，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殷维翰没有说话，跟在她的身后走着，想要说的很多，却都是注定会让他们越走越远的话。
“好了，我去做饭了。”
以为这辈子只能得到别人的同情，却不曾想，在这样的某一天里，对着自己曾无法企及的好友，有了这种心情。
“出去看电影去吧！”殷维翰的话永远说在前面。
“然后呢？”方洁追问。
火渔跑去漱口间，三两下便搞定出来了。
“也不见得，有时候却像是地狱。”
“妈，今天怎么那么早回来了？”火渔扯开话题，才逃开的沉重，不想再去提及。
“也许，我们，的确不该高攀，现实就是现实，只想着他喜欢你，可是有些事情真的无能为力。”奶奶叹气说道。
火渔叹口气，看来他还是不明白，那只是一种假设，而前提是他们真的相爱。
“太过好奇的人，寿命都不会太长！”火渔没有直接回答他。也没有看他，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我一定会征得我父母的同意的！”殷维翰脸上出现了热切的盼望。
“你们聊，我回房间了。”火渔打个哈欠，装作疲惫的样子。
火渔忍不住丢个白眼过去，别净说和*图*书些没用的话，少拿过去套交情，不过还真是吃了他不少东西，“翰奶奶”这个称呼好像也真不是白起的。
殷维翰投过来一个眼神。火渔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眼睛似乎也在笑，多久没有见过他笑的这么舒心了，好像自从进入大学后，他们的关系就在一点点的疏远，直到最后，再也回不到当初。
“你无法说服你的家人不是吗？谷黎长得很漂亮，看的出来，她也是真的喜欢你。你何必执着呢？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可能。”
“你的事情，还有谁会比我还要了解，这些年我不也一直活的好好的。”
突然间又觉得难过无比，看着方洁手上厚厚的茧子，看着她开始有的银丝，看着她殷切盼望的面孔，眼眶突然就红了。
路上偶有行人诧异的看上两眼，然后又各自匆忙的向前。
这一刻，火渔有一种错觉，那个人仿佛在突然间又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去深圳？”火渔突如其来得问，一时间空气仿佛都冷了几分。
“这孩子，好端端的是要吓死人啊！没事就好了。”方洁放下心来。
“难道你看不出我的认真？”殷维翰痛苦了闭上眼。
“怎么样？和殷维翰去哪里玩了？”方洁在家，看了看沙发上奶奶投来的目光，怎么知道的都不必去问。
“小渔，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难道是小殷？”奶奶在旁边也是颇为焦急的问，小渔当着他们的面可从来没有这样哭过。
“你总是这样，为什么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一想，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糟糕。”
“没什么，别担心。”火渔笑笑，打开电视。
“小殷啊！你看我们家小渔这样，以后https://www.hetushu.com.com谁敢娶她哦！”奶奶这话，不知道是不是说给她听，还是想顺她的意，让殷维翰知难而退，又或者，想借此来试探他的心意。
“怎么了这孩子？真是，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方洁拍了拍她的肩膀，很显然，也不太习惯这样的亲昵，这在他们家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奶奶，这个放心吧！一定会有人娶的，就看小渔肯不肯嫁了。”殷维翰意有所指，火渔呛住了，跑去猛灌水喝。
“殷维翰，我很认真，认识这么久，你应该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的。”火渔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人。
纠结也没用，更何况她对殷维翰根本就没有特殊的感情。
“没用的！你明明知道，这些都是没用的，就算我们彼此相爱，这些也都是不够的，我们无法在一起，你父母也不会同意，我们也得不到幸福。”
“小渔，你最近都要胖了，快别了，没事儿出去走走吧！”奶奶出主意。
“算了？怎么算了？”
“能不能让一切都回到原点？”
出去，不知道这是在帮她还是帮殷维翰。
那么盼望着她好，可是有些好是她要不起的。
“你见过他的父母了？”奶奶捕捉到一丝讯息。
一场电影，看的索然无味，火渔不知道殷维翰是不是也是如此，整个过程，他都一动不动的坐在旁边，火渔也不会扭过头去看，多担心会撞上那她无法承受的沉重目光。
“殷维翰，你说话真是”火渔的后半句话在奶奶诧异的眼神中咽下去。
“殷维翰，就这样算了吧！我真的觉得很累！”火渔头疼的不行。
“懒鬼！”
笑意从他的眼里消失，然后是嘴角慢慢的
和图书拉平，整个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这样站着，静静地看着她。这么爱着她的家人，却在被他们的话中伤，被瞧不起，内心一阵酸楚，尽量抛之脑后，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周旋，如果这一切就这样结束就好了。
“然后我到家了。”火渔睁开眼睛，皱了皱眉头，终是忍住了那些险些爆发的情绪。
“小渔，只要你给我一次机会，你至少给我一次！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殷维翰求饶，火渔的心也更难受了，何曾见过他这般模样。
两个家庭的差异，她无法忘却的友谊，亲人不会给予的祝福，这些，通通都是问题。
“暂时不打算去。”
殷维翰没再追来。
火渔不说话了，这才到中午，时间过得可真慢，不知道要怎么走下去才是正确的。
殷维翰妈妈说的那些话还在耳边，若是他们知道，该有多难过。
“困什么困，你要变成猪了！”殷维翰毫不客气的打击。
奶奶真心的评价，看看火渔的脸色。
客厅里留下火渔和殷维翰两人。
“奶奶。”火渔放开方洁，转而去抱住奶奶，一声一声，显得很是委屈。
“奶奶，这些都不重要了，反正殷维翰绝对不是适合我得人。”火渔无所谓的笑笑。
能抓住的东西有些什么？
“其实小殷人还不错。”
“我没事，别担心，就是突然间觉得这样真好。”火渔擦了擦眼泪。
“嗯？”火渔不解，没太听清楚。
“你才是猪！”
“再见！殷维翰！机会应该留给适合的人，你应该给谷黎一个机会。”火渔真心的希望他能得到祝福，转身离开。
“那就走吧！”
“就看了场电影。”火渔说的是实话。
这样的人是得不到幸福的和-图-书，为什么他就不理解，难道那些伤人的话在他眼里真的也算不得什么吗？
“为什么不会？我哪里不够好？你说，只要你说，我都改。”殷维翰追上她，火渔心里的弦终于绷断，却不是深情相拥，而是突然间充满了同情。
这次换做是殷维翰不说话了，只是慢慢的走着，什么也不说，好像没听到火渔的话一般。
“你瞧瞧，我们家小渔，就喜欢吃这个，你不知道，她妈妈不准她吃，每次都偷偷的，以前还老拖着我去，说完陪我去逛街，实际上只是把我拖到面馆去。”奶奶说着，那些有趣的往事。
“妈”火渔抱住方洁，眼泪“啪嗒”一声掉下来。
可惜，不管怎么冷，却总是不下雪，不知道，今年是不是有幸能够见到大雪纷飞呢！火渔抬起头，看了看阴沉的天。
“有你的地方，哪里都是天堂。”殷维翰说。
“殷维翰，你去深圳吧！没必要浪费时间了。”火渔下了很大的决心，这样的不清不楚使她有些疲惫，“过两天我就去长沙了。”
“你还是不懂！算了，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家吧！”火渔叹口气，说了这么多，都没说明白，事情反倒是越来越糟了。
熟悉的人，陌生的腔调，从前的他总是对她充满太多包容，扮演者黑骑士的角色，好像永远都在给她力量给她保护，把那些会伤害到她的东西全部都隔绝在外。
“怎么了？今天。”奶奶开口问。
“小渔！”奶奶不满的呵斥一声，越来越没个正形。
“刚才电影里有一句台词‘有你的地方，哪里都是天堂’，这句话可真美。”殷维翰似是感叹。
“奶奶，就算我喜欢他了，这也不是两个人的事情，他的父母呢？会喜欢和_图_书我吗？”火渔回头看着奶奶。
是啊！有些事情无能为力，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够了的，即使你拼上全部的力气，这中间的差异也无法消除。不适合便是不适合，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真好吃！”火渔吃着，太久没有这个味道了，真是让人怀念啊！
“我们不会幸福的，因为，我们不会相爱。”火渔残忍的说出这一句话，看着他脸上震惊痛苦的表情，却无能为力。
“多少，在你心里我还是占据了一定的位置吧！你这么着急的想要把我赶走，是怕伤害我？还是悲被伤害？”殷维翰脸上出现笑容，不符合此时气氛的笑容。
火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随手抱起一个抱枕，吐一口气。
在阴沉的天气里下漫步，看不到地上自己的影子，路上行人匆匆，不知道去往何处，谁在等待，或者，在追寻着某个人。
“我回来了。”火渔推门而入。
“怎么了？这孩子。突然间的，让你吓死了，你倒是说啊！”
“想什么？”
“没关系的奶奶，小渔她就是这个样子，其实我知道，她没什么坏心眼，我认识她都有十年了呢！”殷维翰在一旁说道。
“也好，你帮奶奶带小渔出去转转。看她最近天天陪着我，也一定是闷坏了。”奶奶笑着站起身，“你们去吧！我要去睡会儿了！”
“得了，我吃饱了，谢谢你的米粉，你可以回去了！”火渔站起来。
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再怎么纠结也没有用，况且，她的心很清楚的在说，她无法更加的靠近殷维翰。
这一面的火渔大概还只在朋友中展示过吧！
火渔披上外套，换上了靴子。
“回不去了，从我认识你那一天起就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