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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

突然一个很缓慢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被拉长了很多，感觉像是在说一句话，可这句话最开头的一个字被无限拉长了。

听陆祯这么说，攸宁点头表示知道，随后看了陆祯一眼，用沉重的语气说道：“殷夏在一年前去世了。”

这是陆祯最后的念头，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是我的意识比身体更早的苏醒了吗？

“何佳祖他不是也在那场车祸中去世了嘛……”回应着陆祯，可攸宁的语气有点像是在自言自语。

从极度的悲伤中，再被这么一吓，攸宁感觉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其实她是愿意承认的，陆祯看得出来。

同时陆祯也回头，发现这个动作刚好躲过了大块儿的电机。

“相信我。”

“早知道我就不该帮他追殷夏。”攸宁懊悔地说道。

可恶，手不听使唤了。

试着把手放下来，陆祯又听到了熟悉的哄闹声。

攸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半张着嘴巴，总感觉刚才陆祯说的话会实现，可现在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什么都没办法改变的。

对了，不能被别人察觉到自己的异常，陆祯心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这也是从上次的经历中吸取的教训。

这真哄闹声让陆祯突然觉得有些恶心，就像是连续吃了一个月的肥肉，今天还夹到自己碗里来，不吃不行。

“你没事吧？”攸宁清楚陆祯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你也知道我家的生意和*图*书和谢天霖家的生意总是挂钩，在利益上互有往来也是从很早很早就开始的了。”攸宁缓缓开口说道。

“怎么死的？”陆祯只是问了一句。

这个谢天霖简直就是一个祸害，两条人命在身上背着，还间接害死了殷夏，总共三条人命跟他有直接关系。

这是从殷夏那里借来的笔记本！

第二个字也是这样，音调被拉长了很多。

攸宁反而摇了摇头，说道：“你不知道，上初中的时候我见你喜欢殷夏，我心里就不舒服。当谢天霖找到我的时候，能帮他追殷夏我就非常非常高兴。”

无力支撑身体的时候，陆祯仰躺在床上，等待着窒息感让自己的眼前变黑，可就在这个时候却看见床头柜上有一个本子。

攸宁最怕被问起这个事情，感觉后背都凉了，可面对陆祯的询问就跟着了魔一样，不由自主地回答道：“殷夏的死，谢天霖也很难过，我也是那个时候见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才……”

攸宁说完叹了口气，紧接着说道：“后来生意越做越大，大到必须两家合伙才能在海外开拓市场。后来往来密切了，谢天霖的爸爸就提出来定亲。虽然一开始我很反对，这件事情一拖再拖，再加上谢天霖三天两头的献殷勤，后来就……”

陆祯脑子可以转的飞快，可伸出去想要拿本子的手却不听使唤，好不容易抬起来一点就又落在床上了。

“什么？”陆祯简直不敢hｅtushｕ.cｏｍ.coｍ相信自己的耳朵。

陆祯下意识用手捂住了耳朵，这才发现自己正闭着眼睛，手心里已经有感觉了，紧接着也能感觉到身体了。

陆祯觉得奇怪，这两个字连起来就是‘病人’，而自己在窒息感发作的时候就是在医院，也算的上是病人。

这倒是让陆祯觉得很诧异，从来也只是把攸宁当成好朋友，但她这么一说，再仔细回想之前攸宁帮助过自己的举动，确实有些超越了友谊的范围。

攸宁发现陆祯抻着脖子，张大了嘴，就像是有什么鬼怪掐住他脖子一样，给她吓了一跳。

现在陆祯有些后悔自己怎么没早点发现这个本子，也后悔窒息感为什么早来了几分钟，这样就能翻看那个本子了。

“我也遭到了应得的报应。”攸宁说三句话有两句话都在叹气。

“不，不可能的。”攸宁最然心里愿意去相信陆祯，可经历了这么多，嘴上还是不愿意承认。

就在陆祯等待着第三个字，想要听听整句话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人’这个字的音忽然扭曲起来，变成刺耳的声音。

这个该死的谢天霖，一下子就害了身边最好的两个朋友，陆祯狠狠地捶了一下床铺。

那件事情陆祯没有在询问过攸宁，现在听她说起，果然跟当时自己分析的差不多。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上次的时候，攸宁借给自己的手机里有殷夏的号码了。

“我知道。”陆祯点了点头。

陆祯张https://www.hetushu.com.com大了嘴巴，挤出两声干笑，盼了好久的窒息感终于来了。

“孩子是谁的？”陆祯想要确认一下。

什么？！

攸宁震惊地看着陆祯：“难道说开车撞了你爸和何佳祖的就是……”

攸宁有些吃惊地看着他，现在陆祯给自己的感觉，跟12年前的时候一模一样，又是那种神秘莫测，捉摸不定的奇异感受。

“告诉我，我能改变这一切。”陆祯不能多说自己的秘密，但对于攸宁，她还是愿意吐露一些的。

陆祯摇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殷夏的死讯了。

没有理会陆祯，攸宁自顾自地说道：“当时我不知道他的品质如何，一心想着让他追到殷夏，这样你就的注意力就会转移到我身上了。”

听她这么一说，陆祯就明白了。

献殷勤怎么会让攸宁拖鞋？！

陆祯看着攸宁身子软软倒在床上，可自己一口气都吸不上来，这股窒息感来的太过突然，把他都给吓了一跳。

攸宁心里奇怪，陆祯就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样，但这种感觉跟12年前一样，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但他还是他。

咦？

这种感觉又回来了……

从小时候陆祯就知道攸宁富有爱心，谁成想看到谢天霖难过的样子，攸宁竟然主动去安慰他，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竟然答应嫁给他。

这本子好像是……

陆祯突然想到了那个可疑人，就连12年后的今天，他也无时无刻不在自己身边，这ｈtｔps://ｗｗw.ｈｅｔushu.ｃｏm•ｃom本子总不可能是攸宁拿来的吧。

陆祯这句话突然让攸宁的那种感觉放大了，就好像真的能回到过去，把所有事情都逆转过来一样。

见攸宁缓缓摇头，陆祯就知道她肯定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地方，不过现在窒息感还没来，或许在下一次的时候就能避免她和谢天霖在一起。

头部受伤的时候是在街上，陆祯记得是被谢天霖给偷袭了，可这本子本应该在店铺里才对，而且拜访的位置一般人是找不到的。

该不会是在说我吧，陆祯心里犯嘀咕。

“病……”

“何佳祖怎么了？”陆祯眉头一皱，在原本的经历中他应该只是擦伤才对。

咝——

陆祯睁不开眼睛，就连身体都控制不了，周围一片漆黑，让他感到莫名的恐惧。

后面的大块儿正准备电陆祯一下，已经快要得手了，就见陆祯向前弯了一下腰，好像要吐出来了似的干呕着。

这一下子就让陆祯回想起了好多讯息，在其中一次回到过去的时候就听殷夏说起过，她为谢天霖躲过一次胎。

我在哪里？

“你竟然会嫁给他，你不知道我爸的死，也是他一手造成的吗？”陆祯无奈地摇了摇头，或许她并不知道，这事儿谢天霖能瞒天过海。

陆祯觉得纳闷儿，忍不住问道：“你不知道他和殷夏的事情吗？你还跟他在一起。”

陆祯认真的听着，虽然听同学们偶尔说起过，可原本的经历中她并没有跟谢天霖在一起。

陆祯记得看到过类似的https://m.hetushu.com.com讯息，基本上‘鬼压床’就是这样引起的，但现在陆祯心里清楚，这经历比鬼压床可怖多了。

陆祯有些接受不了，也没想到攸宁会动这个小心思。

后面的话攸宁说不下去了，脸色煞白，简直不敢相信跟这样一个魔鬼生活在一起了一段时间。

这么严重，陆祯紧皱眉头。

说不清楚这种感觉，也不记得上次陆祯是怎么‘还原’的了，攸宁就简单地说道：“堕胎的时候大出血……”

攸宁不问自答地看着陆祯：“就是那次你撞见的事情，因为两家有生意往来，在上初中之前他就认识我了，那次也是他主动找到我，让我帮他追殷夏的。”

毕竟攸宁已经嫁做人妇，看到陆祯还能这么真诚，抿嘴笑了一下，不管他知道与否，早就想要吐一下心里的苦水。

“人……”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听到殷夏的死讯，陆祯全身还是震了一下。

陆祯听得虽然有些迷糊，但脑子里还是浮现出了那次偶然撞见她和谢天霖在说悄悄话的画面。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嘿嘿……

病？什么病？陆祯不知道这个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这次陆祯用手机在群里翻找聊天记录的时候，殷夏最后说的话就是要去医院，应该就是在那天堕胎，然后人就没了。

突然感觉胸口闷得慌，陆祯便深深吸了口气，一开始这口气还挺顺畅，可到了后面就根本吸不上来了。

攸宁不愿意说起她和谢天霖的事情，跟谢天霖在一起之后自己生活也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