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军人之泪
赵雷却没有一下子回到领域空间，而是盘坐在山壁，静静地坐着，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感受着微凉地海风。
它的躯体之中，也残着灵魂，在龙晶中深深贮藏，并没有消逝。如果达到某种条件，它的灵魂还能通过龙晶而复活。但第一枪杀死的狂龙，它真正地死亡了。它地灵魂消逝，龙晶仅剩下能量，再没有灵魂印记，这一枪真正的杀死了它，永远永远，它也无法复活。
“不。没有。”赵雷摇摇头，为自己的执着和急进失笑。摆手道：“我不认识它。刚才我领悟了一招枪法，但后来无论如何，也再也使不出来了。我也许太急于求成了，看来要静下来好好想想，领悟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我第一枪与第二枪有什么不同？”
“也许，这就是绝对的神念。”明霜公主点点头道：“真龙之神拥有足够的自信。一枪刺出，必杀。就像我的父皇，他和我向同样的敌人出手，就算使用同样的威力和速度，那么效果也是完全不同地。他们拥有比我们更加自信的神念，相信自己，相信手中的武器，相信攻击。相信效果，达到一种只要他想，发出意愿，就达成目标的神念境界。所以，他们能够随手一击。就将敌人必杀。”
女将军有点恼火了，自己刚刚得到儿子的好消息，准备对着宝贝儿子喝上一杯，谁不知这几个老家伙却来搞乱。本来这件事对他们来说也是大喜，但儿子在异世界亿万里寻母的事怎么可能说出去？
这一枪同样贯穿了狂龙的身体，但并不自然，也不完美。赵雷的力量贯注，足可以将狂龙刺个对穿。但那不是无敌的枪法，仅仅是强大。
“你们没有警卫吗？要聊天找你们护理人员说去，少跟我诉苦。”女将军拉开门准备赶人，几个老头子连忙坐下来，如果出去了，也许再进来，恐怕就会看见伤心欲绝地一幕。他们就是用大炮轰，也是不可能出去地。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不要乱，现在还没有到最坏的程度。”为首的老将军最短，但气势极足，矮小的身躯形如山屹立。他神情肃然，道：“我们这几天轮流看着她，等这几天过去了，那么她会没事的。她比我们想像中都要坚强，这是她一时想不开。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管是否接受，但是人人都有发出爱慕这种权利。
“……”卫兵小张和勤务兵小田面面相视，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这是女将军说的吗？
“你等等，看我尝试一下新领悟的枪法。”赵雷却想她在这里看看自己的领悟成果，拉住她。
不论如何，在没有击败强敌光明天使和最强的光明神之前，她和领域空间地众女。都会宽容地接受任何人成为战斗伙伴，无论男女。就像她们相互接受相互扶持一样，如果不是靠着大家的团结，那么也不可能走到今天。既然自己已经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最不可分离的女子，那么接纳别人成为护卫也无有不可。
如果自己也拥有叔叔的无敌枪法，又何惧众神？
“不要关门，医生说我有室内压抑症。需要四处通风透气，不能关门的。”前额微秃的老头子赶紧拦阻。
赵雷虽然领悟了这个方法，但实施起来却不容易。他连刺出百枪，但真正具有那种视敌人如无物的天道无念之枪却仅有三四枪。如果在激烈的酣战之中，可能会更困难。但无论如何，他已经领悟，只要他的心境不断稳定和保持，只要他的神念不断加强和坚固，那么这种近乎无敌地枪法，会越来越是完美。
明霜公主不知道赵雷的未来命运是什么，也不知道他战胜众神时，需要什么样的人协助。
“我再去诱敌！”迦梨陀娑当然也为赵雷感到高兴，但她看见明霜公主一句话就让赵雷顿悟，心中有些微微的酸意，又有些黯然，自己怎么不知道这么劝他？看见赵雷高兴的神情，迦梨陀娑不由有些焦急，觉得自己也应该做些东西，让他因为自己而和-图-书露出笑颜。
“我叫做雅帕诗芬……”在女将军的手机影像中。那个名叫帕拉丝的紫发少女正在替一位头戴王冠的美妇人作翻译，道：“是这片大陆地一位女王，人们叫我光辉女王。本来，我们身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没有认识的可能，但是因为一个人，却把我们联系在一起。那个人，就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虔诚之子阿奇利斯，人们也叫他慧眼者亚奇。”
他能屠杀巨龙，也能格杀天使，但像这样得心应手随意而发的一枪。像这样完全无视任何敌人一枪刺杀的感觉，赵雷还从来没有试过。在这一刹那，他感到自己手中的枪，才是真正地强大，才是真正的无敌。无论是什么强大的生命，只要一枪刺出，那么即倒毙于枪下。
心肝宝贝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昔日种种，仿如昨日。女将军看着手中的旧照片，看着手中的小毛衣，那眼泪一滴一滴，断线珍珠般落了下来……
于人后，他们才是为人父母……
“她眼睛红红地，哭过了，哭得厉害！”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对头发板寸如铁的老将军悄悄咬耳朵道。
“我能够用随手一枪，就将对手的灵魂毁灭吗？”赵雷陷入了沉思。
“晚上给我加个菜，对了，再来一杯酒。”女将军这样吩咐道。
“啊……”对于明霜公主地探问，赵雷如梦初醒，道：“我在想枪法的事，为什么叔叔和我都同样地使一式枪招，而威力有那么大的差别呢？”
看着手中任何东西都消失无痕，仅剩下纯纯能量的龙晶，明霜公主也禁不住拍手赞叹。
女将军忽然变得容光焕发笑逐颜开，让卫兵小张和勤务兵小田感到莫明其妙。怎么她的心情变好了？本来在这个时期，女将军应该关自己在房中最少三天，不吃不喝地。怎么一下子好像遇上喜事临门似的？
“也许什么都不想，只是随手一击。”明霜公主当然不知道赵云和路西法那个级别的强者出手前会想什么，她做了一个猜测。在那种速度之下的战斗。那种超越速度的攻击中，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思想，明霜公主觉得赵云和路西法那个级别地强者都是本能，没有什么思前想后。
“小心他的神喻力量，虽然微薄，但那是的确是神力，与我们能够匹敌。”最后一位金影非常中肯地道：“还有神喻之女，也是劲敌。”
“怎么啦？”赵雷呆呆地站立原地不知多久，他陷于无尽地深思之中。领域空间地众女感到他有些异常，特别是与他心灵相连娜娜。感到不适，于是帕拉丝让明霜公主出来看看。明霜公主先是与一边的迦梨陀娑说几句，又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又遇到什么难关了？”
“你们都来这里干什么？我想静一静！”女将军看见几个老家伙鬼鬼祟祟地模样，还以为他们想劝自己与前夫复合，那气登时再盛几分。虽然儿子找到了，但不代表就能原谅那个科学狂人，那是宝贝儿子自己找回来的，如果凭科学狂人那点屁本事，估计再过一千年也找不到儿子。一想起跟自己如此相像英武无比的心肝宝贝，那气还消不下来，如果不是那个科学狂人，自己的乖宝宝现在也许正穿着笔挺的军装站在自己面前。怎么可能在异世界哭得那么可怜，就连自己的拥抱也渴望不了……
他在石壁上多次尝试，不下千次，但成功极少。所幸地是，他的成功又稍稍提高，在不经意间，他刺出完美一枪的机会越来越多，但在最后兴奋之际，却又失去那种效果，让赵雷哭笑不得。收起枪，赵雷放弃了执着，返回去与众女团聚，他已经知道，勤奋与急进的区别，一口不能吃成胖子，没有人能够用一天的时间就修练成强者，真正的强者，需要在不断的战斗中，不断地进步。
秘密军事基地，休息区。
“明天再去吧！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而且诱敌过急，容易引起对方地怀疑。”赵雷马上劝道。
当迦梨陀娑逃过，ｈｅｔushｕ•ｃｏm•com三条狂龙争先恐后地追击，交叉喷吐，形成火网，意图将她击落。
“宝宝，妈妈对不起你！”
如果不是一直给重任压住她，那么她，怎么会失去自己地儿子？她怎么会不是一个好妈妈？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肝肠寸断的唤儿声？
本来不要说几位老家伙都是她的长辈，就算不给这点面子，要她赴宴也是上级的命令，她竟然也拒绝了，看来她心中的确已经心存死志。几位老家伙一听这还得了，马上命令卫兵把酒菜移到女将军地房间去，在外面的小厅搭个简陋桌子，准备在不把她轻生的念头说掉，就怎么也不走了。
“现在路西法他们如何？他们一直替他掩护，躲在暗处袭击我们，这次会不会是陷阱？”有位金影谨慎地问。
明霜公主尝试将最坚硬的龙晶抛出，在赵雷成功的一枪中，龙牙骨枪刺穿龙晶而过，但等他收回，龙晶却没有丝毫损坏，只是里面的龙魂印记，让他一枪刺灭。
铁汉的眼泪，奔流不止。
完蛋了，她果然有轻生的念头。
“让我亲一口，我太高兴了！”赵雷却高兴得忘乎一切，脱去她的魔盔。欢喜地亲吻着明霜公主的樱唇。
只有母亲。才会明白这其中滋味。
“好想你……”
“过来喝一杯吧！我们很久没有坐一起喝酒了！”头发花白地老头子试探道。
千万种心绪交集一起，变成一杯又甜又苦地酒，滑下喉咙，化成那涩涩的相思之泪。
对于这一枪，赵雷心中也特别感到欣慰。
她能明白，也能理解。
赵雷极力想把握住那种玄妙地感觉，但它总是调皮地在他的手指疑缝隙中溜走。
“妈妈想你，宝宝。妈妈不是好妈妈，但是妈妈也爱你，也想你……妈妈可想你了！做梦都想……”
迦梨陀娑在心中极力让自己变得理性一些，让自己抛开杂念，回复以前。
“路西法的女儿厉害，但她还是一个小毛孩。”为首地金色炽影大手一挥，道：“有我们五位。足够应对任何意外变故。只要路西法他们不来，那么他必死无疑。主上他们与路西法将恶战连日，我们此时不动手，等他逃回大陆，那是坐失良机。各位，摧毁路西法在水神那里得到地绝对神喻时刻已经来临，第八代新神时代，也将在我们手中诞生。”
“这么听医生地话？真是的……医生说你有酒精肝，那你怎么不戒酒？你们霸占了我的客厅，还想连我的房门也夺取下来？你们以为这是攻打无名高地啊？先占据制高点，再炮火猛轰敌人目标。接着以炮火延伸，最后步兵冲锋？”女将军没好气地准备关门，但看见几个老头子眼巴巴的可怜相，最后还是留下了一道小缝。
女将军拿出宝贝儿子小时候的照片，看着他的笑颜，仿佛就在昨天。她拿出幼时穿过的衣服，自己亲手所织的小毛衣，似乎。还能感到他的体温。他刚刚离开，就在昨天，可是一转眼，自己的心肝宝贝。已经长大成人，已经变成了一个高大英武地男子。
一连刺出百枪，将最后一条狂龙刺得遍体窟窿，但那种自然完美的一枪，却没有再现。迦梨陀娑有些惊讶于赵雷的毁尸行为，等他静下来，飞近。带点怯意地问道：“你认识这条红狂龙吗？你恨它？”
“他从来不叫我妈妈，但他对我的依赖，就像我的儿子一样。”那位光辉女王脸上露出了自豪地笑容，神采飞扬，像向别人夸耀自己地儿子，而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我地命运注定与你的儿子联系在一起，本来是要成为他妻子的。但是想必你也知道。身为一个上位者。有时候并不能屈从命运，而是要誓死与命运抗争。”那位光辉女王微微一笑。道：“我在对抗命运之中，认识了一位杰出的男子，最后嫁给了他。对于命运来说，我是一个背叛者，但对于你的儿子来说，我能做的也不会少，并不一定就像帕拉丝她们那样成他永远相伴，但我可以管教他长大成人，可以给他一个随时和-图-书回来住的家，可以让他知道当有人欺负他时，他不是孤独无助的孤儿，而是有父母亲在他地身后坚定地支持，让他无畏一切。”
一枪刺出，威力看似不大，却连空间、灵魂、生命等统统刺碎。
有五个金色的影子聚首，其中最高大地金色炽影朝其余四位金影点点头，说了句：“终于找到他了。”
假如每一枪都拥有这种威力，那么世间什么样的强者还能抵御自己的枪法？
如果用真龙三式，那么后面的‘神龙再现鬼神灭’和‘神龙降世减穹苍’两式都可以毁灭灵魂，但那种招式必须是集结全身所有的力量和真气才能达到毁灭效果。在施为真龙三式之后，赵雷自己也会透支，疲惫不堪，战力大减。但就在刚才，赵雷随手一枪，就将狂龙刺杀，连同灵魂和生命，一枪而灭。
到底，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完全心无杂念？
于枪道的探索之中。他领悟到自己以前错误地认为学会了地东西，无敌的枪法。仅仅是一个开始，但赵雷却感到无比的兴奋。如果说以前还在模糊中追赶着叔叔，那么现在。他知道，自己已经步上一级全新的台阶，于在那顶点，可以看见叔叔那英武的身影。
“我走了，你们好好商量诱敌之事。”明霜公主看了看迦梨陀娑，缓缓戴着魔盔，骑着梦魇兽返回领域空间去了。如果不是生怕逃走地龙族会将赵雷出现的消息通报龙谷，那么明霜公主和诸女早就齐出，大军出动，捕杀那五十条巨龙了。诱敌之策上佳。但明霜公主知道，一旦用上这条策略，估计赵雷地身边，又会多一对姐妹花龙骑士护卫。
“这，我说不上来，好像刺杀得很完美，有一种说不出地感觉，这条狂龙死在很自然，保持着生前的一切动作和外形。也许它弄不明白是怎么死的，就已经失去了生命……啊不对，它的灵魂，也让你刺得灰飞烟灭了。”迦梨陀娑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兴奋，心中矛盾非常，激动不已。能够看见这种恐怖威能地枪法，实使她心中震动。她敢说，如果论实力强大，赵雷还不如自己那个身为五大圣尊之一的先祖。
龙牙骨枪幻化成一条尾随吞噬的银龙，在赵雷的手中疾刺而出。于那种如意又自然的一刺，赵雷达到了赵云屠杀巨龙的效果。尽管两条巨龙的能力并不相同，但枪法达到的效果一模一样，一枪贯体，由首到尾。
“此是我等荣誉。”其余四位金影同时点头。沉声相应。
这中间，有多少心酸和痛苦，有多少庆幸和欣慰，有多少遗憾和渴求，有多少黯然和悲伤，有多少开心和自豪。有多少祈祷和祝福，有多少满足和喜悦，有多少感激和惭愧，有多少珍惜和抚爱，有多少追悔和哀叹……
“宝贝儿子的照片也收起来了，看样子要糟。”另一个前额微秃地老将军叹息道。
咆哮如雷的狂龙没有幻化成人，而是保持巨龙状态，龙息喷得山壁碎石激飞，长长的火焰烫到处焦黑一片。
但出奇地是，她很难做到，或者说。她的内心，似乎不愿意那样做……
能够在无人的地方，躲起来偷偷哭一场，流出几滴在生死战场中也不曾落下的浊泪，这已经是军人一种最大的慰藉。老将军们各自偷偷擦拭去眼泪，齐齐举起杯，颤抖的手，将装着自己眼泪的酒一饮而尽，让那酸涩苦楚一口吞进自己肚子里……
无声无息间，对手在死前一刹那仍然不知道死亡的降临，它仍然在狂嚣地张着巨口，准备向对手喷吐。一枪之后，它的灵魂，也同时伴随着生命消逝，不知不觉……
但如果要先祖如此完美地杀死一个对手，恐怕他也力有不逮。
“我有事，不去了！”女将军一拒绝，所有人都着急了。
仿佛，又有一扇窗户，不经意地为他打开。
“你要吃点东西吗？”赵雷把龙尸收起，把德芙给自己做的爱心巧克力拿出来，向呆呆的迦梨陀娑递过去。
“谢谢你！”女将军一听到‘你地儿子也是我的儿子’时，禁不住https://m.hetushu.com.com眼泪盈眶，如果没有这一位光辉女王，相信自己的心肝宝贝，永远也不能体会到一份最缺乏的母爱。
谁知道军人之泪？谁明白军人之痛？
“那么他们在出手之前，是怎么想的呢？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呢？”赵雷又疑惑地问。
几个老家伙打电话过去，旁敲侧击一番，但没能弄明白是什么事，听口气倒不像是要自杀轻生的人。几个老家伙准备了好酒好菜，借口说为她的扰敌战术成功将敌人三个师拖垮在丛林中庆贺，请女将军去喝一杯。当然。像这样的成功策略女将军一年最少有十个，年年如此。所以几个老家伙从来都是有酒自己喝，根本没有替女将军庆贺地一次。
“要不让孩子他爸给她打电话吧！”有个目光如鹰般锐利的老将军道：“如果她肯大骂一通发泄出来，那么就一定没事。”
爱，人人都有权利。
“有人在，快放开我！”明霜公主让高兴得赵雷抱着在半空中乱转。大羞。她很愿意与赵雷亲昵，但必须得在无人处。如果说还有容许有人在侧的话，那个人肯定是帕拉丝了。她的面嫩，不愿表露自己的感情，只是一直默默地与赵雷一起战斗，少有与他很亲热地时候。
门外的几位老人隐隐约约听见了女将军的呜咽抽泣声，个个老泪纵横。
“不知道你对于我抢了亚奇做儿子有何想法，但我还是想对你说，谢谢你！你生了一个好儿子，让我也有了一个好儿子！我一定会替你好好照顾他的，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不会让他有感到孤援无助的时候，不会让他变成那可怜没人疼爱的小孤儿。”光辉女王有泪极快地掉落，眼圈微红，但脸上仍然带着微笑，她举起手中的杯子，遥向拍摄的紫发少女这边示意，道：“让我们来干一杯吧！为了你的儿子，为了我的儿子。为了我们的儿子！”
眼泪，又一次止不住在脸颊上滑落下来。
“谢谢你……”女将军拭去泪水，又一次冲着这位陌生地光辉女王说出最真诚的感激。
第二枪杀死的狂龙，充满了痛苦。
卫兵小张和勤务兵小田分头行事，一个去准备，一个却报告上级。按照两人的猜测，女将军伤心过度，再也无心留恋人世，准备在最后时刻喝上一杯酒与昔日牺牲的战友们告别，然后自寻短见。两人越想越慌，赶紧分头行事。几位老将军一听，也傻了眼。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路西法和亥奥正与光明天使大战，分身无暇。而且他们根本不知道他跑去了大海，不知道他已经跑出了他们的控制范围，正在动手，正是时候。那个小子有勇无谋地去寻找龙谷那些懒惰成性的龙族，妄图与龙结盟，孤身前往，失却保护援助。大海茫茫。前后无路，他必死无疑。”又有位金影冷笑道。
在刺出完美一枪时，自己当时是怎么做到的？那种感觉，自己怎么没有把握住呢？或者，正因为没有思想的上感觉，单凭着信手刺手的枪招，才能达到天道自然，才能达到那种威力？
原来，叔叔真正无敌于天下的枪法，自己还从来没有真正领悟，从来没有真正使用过。本来赵雷以为自己已经接近叔叔的境界，在突破天道和领悟神念之后，他觉得自己已经变得很强大了，已经开始接近叔叔。但赵雷忽然发现，事实上。他离叔叔还相距遥远。
很久很久，赵雷都在苦思冥想……
“为了我们的儿子！”女将军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龙岛，放逐之地。
“我没有尽到做妈妈的责任，我对不起宝宝……谢谢你代替我做了母亲应该做的，我很惭愧，也很高兴宝宝能有你这样的妈妈……”女将军生怕传递来的影像会因为能量消耗而消失，用了自己的手机全部拍下来，一遍一遍地看着，每看一遍，都禁不住落泪。
对于明霜公主，迦梨陀娑有些羞怯又有些自责。她想解释一下，但又觉得解释有点画蛇添足。再偷偷探问自己的内心，似乎在守护m.ｈｅtusｈu.coｍ•ｃom妹妹之余，也有些……也许。这只是对优秀的一种欣赏，对完美的一种赞叹，并不是爱，这只是一种错觉……
他们不太相信女将军会自寻短见，但她地举动实在反常。
明霜公主极少表达内心，但她同样拥有一颗聪慧的心。很能理解别人的感受。曾几何时，她也是躲在魔铠之中默默地看着他，甚至不敢让他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子。
第五阶的狂龙还远远及不上第六阶的龙领主，赵雷估计每一个的实力，比起当年杀死的毒|龙领主法贝西还要稍弱一些，三者合起来，也不如赤龙王萨德曼。三条等同六翼能天使的狂龙很嚣张，它们肆意地喷火攻击着迦梨陀娑，将她当成一个小小的玩具，发泄平日的闲闷。
于人前，他们是国家的脊梁，要坚强如钢，挺直如枪，屹立如山。
“宝宝，什么时候还回来？再叫我一声妈妈……”
但他，还像小时候一样，张开双臂，向自己要抱抱……
“我走了。你太无礼了……”明霜公主其实很喜欢赵雷的主动，但因为不远处还有个迦梨陀娑看着。她地小脸太嫩，无法抗御心中的害羞，推开赵雷就想离开。
“我明白了……”赵雷让她一说，灵光忽闪，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刹那大悟。
只有流尽鲜血又流尽热泪的他们，为了肩上重任曾经抛弃家庭，抛弃儿女地他们，才会知道，那呜咽，那锥心的痛，一直，在心底里钻出来。
“医生说我们几个脑筋有点老化，得找人多聊天。”有个微胖脸皮红润的老将军呵呵笑道。
那铁打的身躯，任凭炮轰枪杀，刀劈斧伐，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握住滚烫枪杆的手，不会有一丝抖动。但此时那挺直如枪地腰杆，却弯曲如弓；此时那握住酒杯的老手，颤栗难制；那流血不流泪的眼眸，一滴一滴军人之泪落满杯中……
“不，我好像有点累了……你回去领域空间吧！我也回贮物空间休息了。明天再见！”迦梨陀娑一惊，然后逃般回到自己的贮物空间去了。她一头栽进自己的水池中，半天才钻出来，拍打着自己的小脸。自辩道：“不。这只是妹妹的心电感应，这是她对我地影响。不是我，不是的。如果是心电感应的话，那就没什么了，不要紧张，这是正常的心灵融流现象，我和妹妹正使用‘同命连心锁’呢！”
迦梨陀娑的诱敌战术很成功，她先诱来两条红巨龙。龙族四阶的巨龙对于普通人类来说很强大，但对于突破天道领悟神念的赵雷来说，已经是小菜一碟。这些还没有能够幻化成人的巨龙，在赵雷的龙牙骨枪之下，根本无法拥有任何抵御力。当赵雷于暗处偷袭，一击即杀。
“妈妈连给你一个抱抱都做不到，对不起……那么多年来丢下你一个人在异世界。明明有妈妈。却像个小孤儿那样没有疼……妈妈对不起你！宝宝！你才五岁，妈妈就把你丢了……准备好的生日礼物。妈妈都没有来得及送给你，答应给你的蛋糕，也还没有买……可是你很乖，知道回来找妈妈……你想妈妈了，妈妈也想你……”
天空之城。
处理完龙尸，迦梨陀娑又去诱来三条狂龙。
心中完全没有杂念，信手而发，天道自然地刺出一枪，表面想是容易，做起来却是极难。
赵雷于后发起袭击。
“你们不是天天一起喝酒吗？要不医生怎么会说你们的肝脏不好？小田，把我地饭菜拿进去卧室，我不跟这几个老酒虫一起吃饭，酒气熏天的！想留下就留下，别烦我！”女将军拿这几个老家伙没办法，只好让步了。
“很好，趁现在天上大乱，我等偷偷下去，将他杀掉，再将灵魂禁枷起来，主上他们会有办法将他变成自己人的。”另一位金影用冷酷的声音回道。
这种屠杀，简直可以用‘艺术’两字来形容。
“再来！”赵雷大喝一声，银龙再现。
想起赵云于众神的包围之中，无论那位神明攻来。都是一枪杀之。
忽然能够使出这种结合神念自然而发的一枪，赵雷心中激荡，欢喜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