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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不悔

作者:丁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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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锁链

第十八章 锁链

是她天真了,容湛也天真了,步千洐不过顺势而为。
破月觉得有些好笑——他肯定以为,她还没发现他的异常。她也不好意思点破,只是真诚道:“谢谢你,昨天救我。”
“这件事,别跟小容提。”步千洐目光幽深的望着她。
不仅小,而且软滑得像块白|嫩嫩的豆腐。一颗痣一点茧任何瑕疵都没有。
可她自己的人生,原不该指望他人救赎。
不等她回答,搭在她腰间的大手,悄无声息的抽走。他身形一动,坐了起来,翻身下床。
她的脸,终于后知后觉的热了起来。
步千洐近在咫尺。
步千洐迟疑片刻,一把将那冰凉虚弱的小身子,紧紧搂进怀里。他全力提气,纯阳内力大开大阖,周身都笼罩在温和的热气中。
“为何不让小容知道?”
好容易把身子往后退了退,离那罪恶源头远了些,她才松了口气,重新抬头望着他。
忽然间,却有一股热力,缓缓从手臂上流入。那股热力是陌生的、温和的、却也是坚定的,所过之处,说不出的通畅舒服。她舒服的哼哼,忍不住想要更多。
懒洋洋的身影忽然在头顶响起,吓得破月浑身一抖。
马车向前奔驰,破月四只能缩在马车角落里,怔然望着紧闭的车门。
破月哪里还有伪装的余地,颤声问道:“步将军呢?”
她居然刚活过来,就出语调戏他……
她能猜出这人是谁,但是他的怀抱实在太舒服了。她顾不得太多,只想靠那温热柔和
破月的意识一直断断续续。
破月的心“砰砰”的跳。
那人神色不变:“他在外间候着。不过闲杂人等,小姐还是少见为妙.”
对了,还有那硬硬的东西……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她几乎整个身体都挂在他身上,双腿还大张开缠住他的腿,他的那个,当然正好抵在她的下面。
步千洐默了片刻,想起昨日m.hetushu.com.com,终是自己唐突在先,害得她染病。
“所以我真的很感谢你和容湛。”她叹息道。
“你……”步千洐正要说话。
清透的月光倾斜如水,洒满半个牢房。破月觉得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抵着自己的下面,幽幽睁眼醒转。
她不敢多想,也想不明白。
但她越来越强烈的感觉到,体内那股极寒极热的气流,变得从未有过的强劲。她模模糊糊的想,坏了,这身子本来就是极寒体质,偏偏染了风寒,岂不是寒上加寒。
她果然是真正的千金之躯。
而他平整坦然而卧,只有一只手,重重搭在她腰上,隐隐似乎还能传来柔和的热力,令她痒痒的很舒服。
步千洐盯着她轻松的笑靥
当然,很可能,昨晚他的相助,只是为了颜府千金的安全。
步千洐沉默回望着她,漆黑的眸暗沉过周遭的夜色。
颜朴淙太强大了,她根本不可能逃得掉。
破月的话神差鬼使般脱口而出:“这件事……是指什么事?”
破月一愣,咧嘴笑了:“不错!”
他虽口中说罪该万死,神色却极为冷漠沉静。而他开门见山,仿佛已查知她面具下的真容。
还有,他下面还雄壮的抬着头……
她心头百味杂陈。
刚冲到大营门口,就见步千洐牵着踏雪,不紧不慢的踱回来。小宗几乎是跌下马背,扑通一声跪在步千洐面前:“将军!穆姐姐、穆姐姐要病死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这是步千洐的地盘,他们怎么可能通行无阻的找到自己?
她的头枕在他的胳膊上,而他的俊脸就在她头顶上方几寸位置,长眸微阖、气息平稳。而她一手放在他胸口上,一手抱着他的腰。她的双腿,还该死的缠着他的大腿。
怎么会如此的小?他想,与平日所见军营中那些粗妇全然不同。似乎比在城镇里见到的那m.hetushu.com•com些女子,也要小上几分。
破月觉得这一切仿若梦境。或许是夜色太幽深,她竟然一点也不紧张,只是心尖上仿佛有一只猫爪,轻轻的挠着,痒痒的、奇异的,也是不安的。
破月先败下阵来,别过脸去。
待他们从阴暗中走出来,破月全身一僵,简直难以相信自己所见。
破月明知不应该,还是忍不住往下瞄,神奇的发现一切荡然无存。不由得心想,我靠,内力高深的人,居然能这么收放自如?
步千洐真气猛的一滞,只觉得颜破月的脉门,突然涌出一股极霸道邪门的气息,排山倒海般迅猛而来!
步千洐额头冷汗淋漓,心想莫非真如小宗所说,她今日便要死在这里?她体内那股真气又是何物?一会儿极寒,一会儿极烫,他从未遇到过如此怪异的内力!
那以前,颜朴淙为什么一整晚都硬着?他的内力必定在步千洐这小子之上啊!
为首那人恭敬的朝她行礼,微笑道:“小姐,属下罪该万死,令小姐在外流落至今。”
谁料一帖药吃下去,颜破月一大口鲜血喷出来。小宗都吓傻了,一摸她的手,冷得像冰,赤寒彻骨。再看她整个人,耳朵、嘴唇、脖子,无一处不白得发青。
夜色朦胧了他的轮廓,却令他的眉目越发生动俊逸。
旧铺着精致的白色狐裘,车壁上还挂着玉佩、镶着碎金。
他在她面前蹲下,再顾不得避嫌,抓起她的手,两指轻轻往她脉门一搭,真气便缓缓输入。
两人相视而笑,同时想起容湛的模样,只觉得又可爱又好笑。
奄奄一息间,忽的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可他已转身,大步头也不回走出了牢房。
破月不由得想起昨夜所见那具匀称结实的身体,而此时这身体就被自己压在身下……
的源头更近。她抬臂,抱住了一个窄瘦的腰身;她将脸往里蹭了hetushu•com•com又蹭,终于贴到柔软坚实的胸膛上。
尽管那脸看起来依旧灰暗,可平日红得像花瓣的小嘴唇,此时竟然是乌青发黑的。兴许是听到了动静,她缓缓睁开眼,没有半点光彩的黑眸,呆呆瞄一眼步千洐。
小宗抱来了五床棉被捂住她,可她的热度依然一点点流失,小小的身躯剧烈发抖。小宗哪里见过风寒严重成这个样子,慌不择路去寻步千洐。
步千洐没吭声,脸上也没有笑容。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已进深秋,她被步千洐的半桶洗澡水浇得彻底,还生生风干了一个时辰。第二天一早醒来,已是头重脚轻。待到了晌午,整个人蜷在地牢的床褥上,迷迷糊糊、冷汗淋漓。
她觉得自己就像孤独祭品,千里迢迢被送往主人的身下。
“看够了没?”
他的眉峰很漂亮,像是水墨流畅勾勒,秀黑而不失凌厉;他的眼窝很深,睫毛很长。破月知道,那是一双非常男性化的眼睛,时如远山寂静、时如怒海张狂;鼻梁挺拔端正,嘴唇薄而均匀。
“嗯。小事一桩。”步千洐的声音听起来满不在乎。
步千洐看她一眼:“他会逼咱们入洞房。”
她全身一僵。
破月也连忙坐起来,却见他的衣襟敞开着,露出一小片柔韧的胸膛。如果没记错,刚才她醒的时候,脸就贴在那块胸膛上;如果没记错,他的衣服,似乎是被她昨天扯开的……
猛然睁眼,模模糊糊瞥见个颀长英俊的戎装男人站在床前,目光清亮、神色关切。她很费力才辨出是步千洐这个始作俑者,她烦死他了!
步千洐悚然一惊,双足轻点跃起落在马背上。踏雪撒足飞奔,顷刻便将小宗远远拉在身后,穿过大半个军营。到了地牢跟前,步千洐将缰绳一扔,三两步便抢进了地牢中。守卫的兵士只见一个鬼魅般的身影闪过,过了片刻,其中一人才问另一人:和_图_书“方才那人……是步将军吧?”
半晌,她掉下一滴滚烫的眼泪,抬手用力擦干。
破月眼睛一亮,心想,难道容湛要回来了?他说什完璧归赵?
不,应该说,没有一点距离。
他的确是英气逼人。
,忽道:“你一个弱女子,为何要一直流落在外?”
堆得像小山的棉被下,只露出小小一张麻子脸。
她全身如堕冰窖,冷得发抖。可体内似乎又像被人点了一把火,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这是她从未遭受过的酷刑,难受得不行。
朦胧间,她只闻到陌生男子的气息,而周身如此温暖舒爽,仿佛被阳光普照包围,扫除一切阴寒污垢。她全身仿佛又恢复了些气力,生命力重新燃起。
他们不过萍水相逢,没有半点交情。昨日他救她,已令她感激万分。他只是五品武官,如何敌得过权倾朝野的九卿之首卫尉大人?难道要为她断送性命前途?
第二日一早,破月神清气爽的起床,等了半阵,却不见小宗送饭菜来。正抬首张望见,忽见几道黑色身影,出现在牢房尽头。
月上中天。
“就是……你我二人同床共枕的事。”
两人对视,静默。
只是今晚两人算有了肌肤之亲,他和她要怎么收场?
他抬眸看了看窗外月色,神色有点冷:“你已无大碍,我也算是完璧归赵。今后保重。”
他果断的掀起棉被,卧在破月身旁。抓住她两只手腕。这一抓,他更是吃惊——棉被里都冷得渗人,而破月双目紧闭瑟瑟发抖,嘴唇已一片乌黑。
地牢门口,原本守卫的士兵不见踪迹。只有十来匹高头大马,团团围着辆精美的黑色马车。破月缓缓走上马车,猛的侧身回望,却只见远处步千洐营帐外,一人一马静静立着,望着这个方向,看不清面目。
过了一会儿,他才重新转身,一脸坦然,衣衫也整理好。
可她不怪他。她想,她竟然不怪他。和图书
一炷香后,她的脸色渐渐红润,手上也有了些温热。步千洐这才放心,输入她体内的真气加大。可目光却忍不住瞟到自己掌中的小手上。
小宗给她送午饭时,就被吓了一跳。步千洐又不在营中,他只得去寻了军医,求了份风寒的方子。
谁料体内气息一盛,那股热力顷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她顿时全身僵冷如铁,又开始受那冰冻火烤的折磨。
颜破月染了风寒。
她在马车里坐下。里面照
步千洐当即提气御之,谁料那气息转瞬即逝,顷刻便在她体内消失得无影无踪。再摸她的手,复又冷若寒铁。无论他再如何以真气注之,她却似一具死尸,越来越凉,全无反应。
“步……混蛋、下……流!”她的声音软得像在撒娇,嘟囔一声,立刻闭眼,难受的呻/吟起来。
认识到这个事实,步千洐倏然失笑。
这是一个华丽的囚笼,她终于又被抓了回来。
她盯着他想,他还真不是坏人。她体内那难受的气息已经荡然无存,而她能感觉出,他的衣衫已经被薄汗湿透——为了救她,必定耗损了不少真气。
步千洐长眉微挑,惊讶转瞬即逝。
破月徒然觉得,这个男人好像被自己玷污了。
幽暗的月光下,女子静静坐在那里,平凡的一张脸上,双眸却有奇异的亮光。与昨夜的娇弱无助不同,此刻的她,有点坏,有点神采飞扬。
破月被他说得心头一抖,望着他缓缓答道:“因为不愿苟活。”
她小心翼翼将抬起的腿从他身上放下来。只是棉被好重,她的大腿内侧几次蹭到那个倔强抬头的东西,令她的感觉更加怪异了。
她长舒一口气,浑身一松,顷刻便昏睡过去。
步千洐淡淡看她一眼,没事儿人似的,转身背对着她。
小宗远远跟进了地牢,只见自家将军的身影横卧,挡住所有视线。他明白将军正以内力相助,悄然退了出去,守住了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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