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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青子确定，孔明说：“因为累啊。”

孔明奇怪道：“你不怕吗？”

“别忘了之前可是我自己开过来的。”孔明收起扇子，贴墙站着。

“我就说过了，陨石群。”孔明将她拉起，指向驾驶台位置：“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青子回忆了一下，记忆之中没有这一号人物。

“经纬度调整五度，坐标量前移十个单位。”

第二日。

“关于方寸山，其实原本不止我一人。”孔明脸色稍微有些黯然：“我是船长，有大副，有舵手，有战斗成员，也有侦查员……只是在撤退的路上损失惨重，很不容易才进入了昆仑，那时候就剩下我和大副俩人。”

“那是另一个问题了，姑娘，好好开船，我去睡个午觉。”

“小心哦，前面有陨石群。”

“他曾经有几个化名，一个是王魔，一个是王林。”

“不然呢？”孔明笑了笑：“和你同期的那些人都被方寸山挪移开来，看到你还活着，我就想，不如把你带过来，让你帮我带路。”

“你很聪明，如果是自己人就好了。”孔明摸着胖乎乎的下巴说。

最后一层就是眼下青子所在，一个窄窄的房间，大概和_图_书三十平米，正中央一根金属图腾柱，柱子上面有一块荧光板，前面还有一张“贴心”的椅子。

说是这个伪装成单明辉的孔明独立打造，青子不信。如此巨大的工程绝不是一人可以完成，而且应该是完全制造成功后偷偷潜入无妄界那一片三不管区域。孔明到底是什么身份，青子有个猜测，如果属实昆仑就麻烦大了……

“没有。”

青子只能闷头控制面前荧光板。

青子倒吸一口冷气：“原来，他是从这里出去的……王林……不过他没有死啊，人现在在地球上。”

很快他就死在地球。

青子吃惊：“还有很多方寸山？不可能吧……”

他顿了顿：“第三次大战似乎已经开始了。”

青子头也不回：“你怎么知道？”

他喃喃道。

第三日。

青子有些怀疑：“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方寸山和青子设想的不太一样，是一个类似于倒金字塔模样的奇怪几何体。底层面积最大的部分，也就是顶部是第一层无人之城，往下第二层是石柱书馆，第三层孔明说是样本室，存放了各种各样保存的尸体样本，有的时间甚至太久已经无法使和-图-书用。

听到似乎含有不少信息的话，青子大着胆子问：“孔大师，你是不是以太帝国的人？”

“出去了，死了。”孔明脸上少有的淡淡伤感：“他叫王双，是一名很有胆魄的男人。”

孔明提醒正在加速驾驶的临时控制者青子。

对面孔明微微点头：“说得没错，世界上有太多事情让人生不如死。放心，不会杀你，如果‘方寸山’是为了杀人而运行，那么就完全违背初衷了。”

俩人合计了一下双方时间计算方式，发现孔明确凿王双死时正好是王双进入地球时刻。即是说，王双遭遇追杀，抵达地球时已经处于濒临死亡的状态。

“他们是一群想要控制方寸山的人，之前我一直在这一层养伤……”孔明没有多讲，一句话带过：“无面人似乎是你们昆仑内的新兴组织？之前没有听闻过。”

“方寸山是用来做什么的？”

“青姑娘，你想套我话，可以啊。只要你好好驾驶方寸山，帮我找位置，你想知道什么，我就告诉你。”

“终于找到你了……海神。”

一秒钟后驾驶室剧烈震动，将青子直接甩得飞撞到墙壁上，揉着背部好久没有缓和图书过神来。

青子啊了一声：“就这样？”

“非也。”坐在后面的孔明摆手，摇晃着一把羽毛扇，配合他胖胖的脸看起来有些娘里娘气：“让你带路党往归墟里带么？第一个问题我回答了，好好开船。”

“就是那群穿着灰衣就像是宗教服饰一样的人吗？戴面具的那几个？”孔明问。

孔明大大方方承认了。

孔明一笑：“约法三章，一天只能问一个问题。”

可青子记得清楚，梁左一行在地球反复遭遇过重创后的“以太人”，而且至今昆仑给出的消息是，以太人王林依旧被封锁在地球上，还未确定生死。

别说，她内心还有些小兴奋。

青子的第二个问题想了很久才出口，这次不能再浪费机会，不管眼前人是否会遵守承诺，她自己得好好把握。

确定前方大面积再无阻碍，她总算松了口气：“方寸山就你一个人吗？我有一个朋友曾经来过方寸山，这里不是无面人的地盘吗？”

孔明立刻赶过来，看到信号源不断增加的评估能量级数，脸上露出惊喜神色。

打了个哈欠，孔明用羽扇盖在面部，靠着墙休息起来。

耳边传来身后男人的指挥声。

到和*图*书底是哪一方哪几方在其中动了手脚，隐藏王双被杀一事？

青子是考虑到底王双背后藏着昆仑哪些人的计划。

青子点头：“难道不是？”

“那这次来就是要进攻昆仑了？”

青子恨恨回到位子上，这次认真了许多，也少了之前的浮躁。

青子似懂非懂：“你是让我当‘带路党’，当叛徒？”

“他死了。”孔明斩钉截铁：“我们互相之间有能够确定生死的方法，王双已经死了……”

“总算问起了比较核心的问题。”孔明摇着扇子：“不过这个问题很难一两句话解释清楚，方寸山是在复杂情况下诞生出来的衍生物。原本是用以进攻昆仑的堡垒之一，后来由于某种原因，我变成了这里的驾驶者。”

不等对方反应青子就回过神来：“原来你是无面人，无面人是以太人……”

此时青子就坐在椅子上，在孔明的催促指导下控制着方寸山悄然在归墟之中前进。

方寸山并不是什么外界所传言的一处破损空间区域，而是一个巨大的飞行器，飞行器还不算准确，应该说是空间平台装置。

“不太怕，实不相瞒，之前我也是当过一阵子职业杀手。”青子有些骄傲地回答和*图*书：“死没什么好怕的。”

青子有些失望，原本还以为识破了无面人的真实身份，是一群以太内应……

其中意味就值得让人揣摩了。

俩人都陷入沉思。

青子小心翼翼控制着眼前复杂的器械。在她面前是一块长一米五，宽五十公分的荧光板，上头密密麻麻都是各色指令指标，左手是控制方位和坐标设定，右手是对内的各种管制开关，中央处有一副小地图显示着方寸山的全貌。

王林……以太内应王林……

“也不算新兴，只是他们来历神秘。”

第四层是一个闲置废弃屋。

“骗你有意义么？”

青子精神一振：“你是不是要灭口了？”

“第一个问题。”青子蛇顺杆爬：“为什么你不自己来驾驶这艘飞行器？”

“很遗憾，不是。”孔明露出自嘲的笑容：“我可是在以太帝国中被通缉追杀的‘叛将’，当不起先锋的职责……说起来。”

“强信号。”青子忽然惊呼：“信号强度太高……几乎超过了以往任何一次阙值。”

二十年前那一次灵霄镜内应惊天大案！

青子左右张望：“大副人呢？”

孔明想的是仅剩自己一人，是否能够完成如此重大的任务……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