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夏夜只是看着宁冉声，不再说话。
此外小吃店蓝色的墙面上挂着一台24寸的小电视，正在播放着本地新闻台，关于新年的节日新闻过去，播放了一条近日新闻：一女人因为携带234g的美沙酮和50g冰毒在火车上被逮捕……
宁冉声趴在秦佑生肩膀笑，如果没有一切纠葛的人生该有多幸福，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生活，只是有时候反而最简单的，最难拥有。
是好久不见的赖纾洁。
秦佑生蹙了蹙眉：“你跟我说说整个事情的经过。”
江行止有时候真的很奇怪感情这东西，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个话不投的女人。他开着车堵在拥挤的高速上，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开口问“你没有回清市？”
赖纾洁的笑容过于灿烂，导致宁冉声和秦佑生都有点猝不及防，像刹车一样刹在办事大厅。
“我们可以聊点跟本案有关的事么，比如你跟延安的关系？”秦佑生一阵见血。
年后，宁洵洵带着张小驰、宁贝贝从清市回来，宁冉声带着秦佑生回姐姐家拜年，对于这两个人能和好，宁洵洵还是很开心的，只有张小驰还有点意见：“一下子吵架，一下子和好，一点也没有诚意。”
宁冉声拍了下张小驰的脑袋：“哪个恋人结婚前没有分手过的。”
江行止觉得这话还蛮有理的，点头同意：“你直接将她引导成黄脸婆吧。”
江行止既然来到了A市，他只能跟那对再次沐浴爱河的情侣见了面，带上自己半路上买来的礼品过来拜年。他逛了那两人新筑的爱巢，然后他还喝了宁冉声亲手煮的咖啡，以及秦佑生端上的小甜点。
“你们可真闹腾的。”江行止挂上电话后，下车看路况。车堵在高速上的结果只能继续往前开，想要及时撤退是不可能做到的事，犹如一段感情。
秦大律师再次仔细扫了两眼，打击说：“馅不多，中看不中吃。”
“你好你好。”宁冉声看着赖纾洁脖子上挂着的工作证，果然离开了易和后，赖纾结混得更好了。
“新年快乐。”过了一会,江行止略淡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在哪儿？”
宁冉声看向前方：“这可不行，虽然我现在还是一个小小的助理，总有一天会成为大律师的。”
“新年快乐,江律师。”躺在秦佑httｐs://ｍ•hetｕshu•cｏｍ•ｃｏm生怀里的宁冉声声音清清脆脆，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甜软。窗外投进来的阳光正巧跳跃在宁冉声的眉眼上，染上了一层蜜色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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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原本是去道镇？”秦佑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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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佑生扫了眼电视，解释说：“美沙酮、三唑仑、氯氨酮等都是属于国家管制的麻|醉|药品和精|神|药|品，未经许可私自携带进出境的，如果违规是以走私毒品罪论处的。”
秦佑生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如若需要我们再见面。”
“所以说，女人说自己不会做家务都是假的，关键还是看男人如何引导。”秦佑生对江行止说。
“对，道镇是我的家乡，我想回去给我的父亲上柱香。”夏夜说完，看了宁冉声一眼，“我父亲死在去看望他私生女的路上，不知道秦律师和宁助理对这个故事感兴趣吗？”
然后大家才反应过来，随后又有几个站起来往侧卫生间走去。
不过感情从来不是说停就停的事，既然是顺其自然地衍生，也让它顺其自然地消失，不留遗憾和偏执在心里，这样的方式对谁都好。
秦佑生站起来摸摸宁冉声的头：“那我还需要一个助理。”
江行止抿着笑，幽默了一把：“大概女卫生间很危险吧。”
秦佑生成为了夏夜的辩护律师，秦佑生带宁冉声见了夏夜，实习大半年了，宁冉声在拘留所见过很多嫌疑犯，男女都有，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像夏夜无所无惧。
对于江行止，他没有别的心思，爱情是公平的，他曾求江行止别喜欢宁冉声，并不是他没有自信怕江行止影响自己感情，而是真心替江行止考虑，守着一份无望的感情有多闹心，他虽然没有尝过，其中滋味也可想而知。
宁冉声跟着秦佑生在夏夜对面坐下，默默地记着笔录。
下午，江行止先回了S市，秦佑生陪宁冉声坐地铁逛了老城区的庙会，人潮拥挤的大街，每对情侣都是手拉手，其实爱情的幸福模式是大同小异的。
秦佑生带着宁冉声离去，赖纾洁低头看着自己的初级检察官的牌子，撇了撇嘴角，抬着头往前走。
“他没有时间。”江行止直接给秦佑生拒绝道。
“不错。”秦佑生赞扬说。
外面在座的律师们助理们纷纷侧和-图-书头。
秦佑生左手揽着宁冉声，失笑：“行啊，等你儿子出来再说吧。”
秦佑生低头看着宁冉声，修长白皙的手指沿着她的眉心刮了刮，满眼浓情蜜意。
秦佑生望着宁冉声：“如果你想让我帮她，我这里不是问题。”
“年初一你不会就有事让我做吧？”宁冉声嘴角上翘,问道。
“我的天哪！”易和的一位女律师捂着自己的嘴巴，话音还未落下，坐在她对面的秦佑生和江行止已经朝女卫生间跑去。
江行止还是给秦佑生打了电话，问他要不要接下夏夜的官司，秦佑生放下手机，看向宁冉声，把决定权给宁冉声。
秦佑生漂亮的手指轻轻搭在桌台上：“Good idea，maybe I can have a try.”
宁冉声睁大眼睛，黑白分明：“混蛋!”
快要吃好的时，宁冉声和王臻结伴去了卫生间，然后一个男律师就开始打趣说：“其实我不明白啊，为什么女人都那么爱结伴去卫生间呢？”
秦佑生笑着将宁冉声拉在自己边上坐下：“别教坏小朋友。”
宁冉声默默收起手中的笔记，直至夏夜叫住了她：“如果你想知道那个男人的一些事，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秦佑生扯了下嘴角：“赖检，告辞了。”说完拉上宁冉声的手，直接走到停车区。
“如果真要算起来，他还是我的妹夫，他不能帮我这个忙吗？”夏夜说。
江行止不再对宁冉声故作姿态，配合玩笑话朝她伸出手，神态恣意宛如好朋友：“压岁钱呀……我不介意。”
“冉声，好久不见。”赖纾洁也跟宁冉声打了个招呼。
最后秦佑生一边包饺子一边说：“一个面和不好，一个馅不够细，你们的做不好直接导致了我的发挥。”
“在这里遇上师傅，师傅这是回易和继续当律师了么？”赖纾洁好奇地发问，“如果是这样，我真应该请师傅你喝一杯，你能回来当律师是我们法律界的喜事呢。”
去年还没有处理好的案子和今年新接的案子，一个个砸向易和的大律师们。
宁冉声卖萌讨好说：“那也是有个好男朋友才树立了我正确的价值观啊。”
宁冉声还是第一次听江行止说方言，有一股说不出的舒软，她转头问秦佑生，开玩笑道：“我和*图*书们要不要给江律师包个压岁钱呢。”
易和人都忙，聚会能挤出的时间就是晚上，所以请客内容无非是吃饭唱歌换来换去，晚上大伙一起下班，大家一起到不远处的旋转餐厅吃了牛排。
不知道为什么，宁冉声真的很怕夏夜，以前她在宁贝贝那里有趾高气扬，她在夏夜这里既有多狼狈不堪。过了好久，她抬头，清了清语气：“秦老师，如何可以，你接下这个官司吧。”
赖纾洁也看到了宁冉声和秦佑生，停下里的脚步，踏着黑色软皮高跟来到秦佑生跟前，笑盈盈地打招呼：“好久不见，师傅。”
宁冉声一直不喜欢赖纾洁说话方式，话里藏话，她没听几句心里就不舒服了，以前她肯定直接皱起了眉头打岔，现在稍微好点，只是轻轻拉上秦佑生的手。
“是师傅敏感了，虽然现在我们立场不同，但是我们毕竟师徒一场。”赖纾洁说，整个其实比之前更强大了。
“有心拜年初一。”江行止说出S市本地的一句方言。
电话里，夏夜希望他能帮忙联系秦佑生给自己打这场官司，江行止冷嗤一声：“夏夜，我想知道你的用意。”
“不好意思，她不想知道。”秦佑生直接开口，“如果她想知道，也会自己去找答案，所以这事就不需要夏小姐记挂了。”
“差不多吧。”秦佑生说。
秦佑生只是笑，继续切着手中的牛排，动作优雅漂亮。
突然卫生间方向传来一道巨响，随后两道尖叫声，一前一后。
宁冉声不服气，还特意包了一碗给秦佑生吃，随后看到秦佑生一脸得逞的笑容，才发现自己中计了。
宁冉声举起手：“我可以么？”
秦佑生反应过来：“不好意思，是小外甥。”
江行止和宁冉声纷纷表示不屑，桌面上的饺子过于“矮胖”，个个鼓着“肚子”，有些已经撑破了“肚皮”。
晚上，忙了一天的阿沈提议一定要秦律师请客，秦佑生很爽快，将宁冉声拉到自己跟前：“那就冉声请客，我付钱，所以你们想要的吃的玩的，就跟她说。”
“虽然我跟她爱上了同一个男人，但是我们并没有接触过。”夏夜摊摊手，室内的灯泡过于白亮的，导致夏夜的脸上的表情有点糊化。
宁冉声回答：“以前我太追求生活品质了，最近明白其实过
hｅｔushｕ.ｃｏｍ•cｏm得开心才是最有品质的生活。”
宁冉声看向电视，电视里女人的脸被打了马赛克，但是宁冉声依旧感到熟悉，当视线来到女人手腕上戴着的佛珠，整个人顿时懵了，她低声对秦佑生道：“她……好像是夏夜。”
秦佑生要暂时回易和上班几天，他的办公室一直有人打扫整理，所以根本需要准备什么。年初放假结束，易和每个员工很快进入了工作状态。
江行止反问：“这还需要说？”
“这个好办，要不你跟她换换？”秦佑生笑着说。
宁冉声有点疑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没有，我还在A是，跟秦老师在一起……”
秦佑生同意宁冉声的话：“不错，有觉悟了。”
秦佑生笑得不得了，一不小心咬到一颗辣椒籽，吃不得辣的他呛得眼泪都蹦了出来。
宁冉声抗打击能力弱，但如果过了缓和期，就有点破罐子破摔了，回去的路上，她背靠车椅，看着自己白皙如玉手指：“赖纾洁居然当上检察官了，我居然还是一个小助理。”
宁冉声烦乱地在沙发上坐下，语气带着点颓软：“我不知道……”
接到夏夜的电话，江行止已经回了S市，在大院里跟一帮过来拜年的小辈说了说话，其中有个表弟明年要出国读书，江行止给了他一定的选择上的参考意见。
江行止淡淡地“哦”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另一边秦佑生时从宁冉声手里拿过手机：“行止，是我。”
“美沙酮？”宁冉声听到一个自己不熟悉的名词，开口问秦佑生。
夏夜：“好吧，那我亲自联系秦佑生。”
两人已经回到了秦佑生在市区的公寓，宁冉声抬头问秦佑生：“你怎么给夏夜打官司呢，你还有那么多事。”
“我是他……曾经的情人。”夏夜说完，嘴角微微勾起，“不过前阵子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秦佑生端回来一盘美食过来时，俊雅的身姿吸引了不少人，他笑着在宁冉声对面坐下：“你以前可不爱吃这些街头小吃。”
街口的小吃店，宁冉声抢位子，秦佑生排队买单，分工明确。
“最好不过了。”
江行止：“……”
前方车堵得看不到尽头，江行止侧头看了眼外面，冬日的阳光明净又清晰，他不经意扯了下唇角，笑了笑，“和好了？”
走私毒品是大罪，里面和_图_书的50g冰毒如果坐实罪证都能让人牢底坐穿，何况还有234g美沙酮，宁冉声顿时没有了胃口：“她是被人陷害的么？”
张小驰不爽地看着秦佑生：“谁是小朋友？”
她只是帮一个老妇人提包，并不知道里面是违禁物品。
分别是宁冉声和王臻的惊叫,尤其是宁冉声那道，因为惊吓过度，发音尾最后一个音颤抖了好几个波段。
果然所有不想真心分手的吵吵闹闹都是秀幸福。
因为夏夜的电话，江行止必须再次赶回A市，导致江父江母更怀疑他在A市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那你先问问行止要不要？”秦佑生心情愉地说。
临走前，夏夜看向秦佑生：“秦律师，你相信我吗？”
夏夜开始叙述整个事情过程，中途秦佑生穿插问她几句重点，个别问题反复问了好几遍，夏夜的答案都非常连贯又镇定，不像是撒谎。
秦佑生：“事情没有清楚之前，我们谁也没办法下论断。”
“大律师就比给自己辩护了。”宁冉声把饺子给秦佑生看，“为了推翻你的论证，你看我的，多好看。”
秦佑生的确有点愣住会在这里见到赖纾洁，不过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扯了个笑容：“好久不见。”
宁冉声忍不住自恋地欣赏了一会自己包的饺子：“那个……我有没有贤妻良母的潜力呢？”
“基本上是相信的。”秦佑生站起来，然后对身旁的宁冉声说，“冉声，我们走吧。”
尤其是宁冉声满眼嫌弃，她自己动手了做了一个，饺子包得小小巧巧分外可爱。
“以赖检的身份，该避嫌还需避嫌，不然丢了工作就不划算了。”秦佑生说。
宁冉声跟着秦佑生从派出所出来，整个人有点萎靡，秦佑生揽上她的腰，正在这时，玻璃门被推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秦佑生发出两道爽朗的笑声：“哈哈，宁大状说得对。”
“你那么早过来拜年，我们俩什么都没有准备呢。”秦佑生笑着说。
午饭宁冉声提议包饺子，这还真难为了秦佑生和江行止两位大律师，最后三人划拳出结果：江行止负责和面，宁冉声负责捣馅和下饺子，秦佑生负责包饺子。
“危险？秦律师，那你还不赶快过去救美？”另一位男律师开秦佑生的玩笑。
——
“那延安的妻子，杜雪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