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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尹寻空。

“第二个消息，就是咱们要说再见了。”

以至于他吞下的根本就是一大坨冰。

就看画面一阵扭曲，虫后无声的爆炸了，他流出绿色的血，但空气中却是紫色的尘埃。接着尘埃变成祥瑞的紫烟，烟中又飘来如烟一般的声音：

“午安，伊娜。”

“杀不杀凡人的女儿不是你说了算的。”风御行摇起羽扇，“是我们兄弟俩说了算的——”他张开双臂大声吼道，“你说对不对！瑞星君啊！”

“等等，娜娜我不明白。”尹寻空打断了她的话，“你的意思是说，自此以后雪玲会取代娜娜？那么你会去哪里呢？”

饮冰人木法沉默了三秒，接着惊恐的大叫：“不——！”那声音来自胸腔，发自灵魂，是隔着屏幕也足以穿透人耳膜的绝望惨叫。

“我才不会……”就在这个时候，虫后的身躯突然剧烈膨胀，犹如气球一般。虫后发出凄厉的惨叫，虫巢地动山摇，大块ｍ.hｅｔushｕ•cｏｍ•ｃoｍ粘膜组织从洞顶掉落；吴易的香烟也一起掉落，欺诈者在他脑海里狂笑不已，“对不起了兄弟！我忘了跟你说，风御行的脑海里有一个绝密空间，我一直都进不去，我想他大概是藏了一手。”；雪玲则拍案而起，在那边大喊着：“这是怎么回事，风御行？！”

※※※

“说的对啊，风贤弟！”

吴易不紧不慢的点了根烟——我就是要把他逼疯，这样才好办事。正当他用点火这个动作思考下一句话要说什么的时候，一旁的风御行突然开口了。

“不好意思各位，人造虫后已经是在下的囊中之物了。”风御行说着，又恢复了往日的风度。

“我自己？”

“木法先生，你又错了。”风御行的声音如烟一般飘进吴易的耳朵，“你就是饮冰人，因为你马上就要杀死凡人的女儿了。”

吴易看到空气中多了个紫色的人影，那头上仿佛还有一缕紫https://www.hetushu.com.com毛。

“雪玲正如电脑病毒一般侵蚀着娜娜的系统，我的姐妹们85%都已经叛变了，接着雪玲会接替整个娜娜系统，接下来我……”

所以他完美的匹配了饮冰人的属性，毫无问题。

娜娜没有立刻回答，她背着手，如被时间遗忘老者一般原地沉思着，肃穆沧桑的侧脸中有着与现实无比矛盾的童稚。“我早已预见此事。”她说道，“大约半年前，在米埃尔红树下，同一天，同一时刻，我与雪玲一同在黑夜里预见了未来。我们预见了同一个未来，但我服从命运，她却选择抗争。一切在冥冥之中就已经注定了，我曾经无数次思考，我为什么要让雪玲到地球来？我为什么要让我单纯可爱的小妹来到这个地方？我为什么要送她去中东？我为什么对卡门所做的一切无动于衷？我为什么放任她超脱掌控？每当涉及到这一切的时候，我就仿佛脑回路出了问题一和-图-书样，我甚至怀疑这是父亲的安排。”

“对啊，你自己。”吴易凝视着它的眼，“你忘了吗？”

“所以你的一切努力都已白费了，木法先生。”吴易接着添油加醋。“我劝你就地自杀……哦，不，你应该等着破冰人来杀你从而完成预言，这样一来……”

她猛然转头，见一个身穿军装、长发拖地的小女孩正在后面注视着她。

“娜娜？你这些日子去哪了？怎么这么久不来？”

虫后大声咆哮起来：“我怎么会是饮冰人！我……”它用手抓着头顶那撮紫毛，“我是塞壬女神的信徒，我是——”

沐浴之后，她坐在阳台上处理公务。这里已经被巨大的玻璃罩覆盖住了，足以隔离外面污浊的空气。一会儿她得准备一个面对全体士兵的讲话。她得解释一下伊维尔的事情，并且借助这个机会鼓舞基地的士气。与从前不同，伊维尔的归来令她对生活多了几分信心。伊维尔说吴易活着，然而这事她只能在https://www.hetushu.com.com理论上相信其可能性，却无法在感情上认同——因为那太过虚无缥缈了，她仿佛已经习惯了搭档不在的日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而她被蛇咬了可不止一次。

“不！”它大叫道，“我遵从预言，我忠于女神，我信仰坚定，我渴望和平！我绝不会杀死凡人的女儿，绝对不会！我有灰羽神赐予我的坚定意志，我绝不会向命运屈服！”他越是大喊，就显得越是疯狂，显然他已经要崩溃了。

脏雪到今天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留下了黑黄色的溪流。森林之中瘴气弥漫，空气中充斥着尸体腐烂的气味。尹寻空命令阿西克带着技工们去制作一条空气净化装置以保证士兵们的安全健康，这本来是巴德的工作，但他不在了，如今只能让阿西克代劳。

既然如此，尹寻空就选择静听。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

“但你真的饮下寒冰了。”

另一边的风御行一阵冷笑，雪玲却是一脸m.hetushu.com.com茫然。

他信了。

吴易通过奥什的诡计，从风御行的记忆里看到了那戏剧性的一幕。当初，冰流居士为了控制住寄生虫，将它冰封在了一大块寒冰里边。

娜娜说的是“伊娜”，而非“我的士兵”，或者“艾斯菲尔将军”，因此尹寻空可以放下礼数，如姐妹般坐着和她对话。

“不是我不想来，而是来不了。”娜娜感叹道，“现在，我必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也不必选择先听哪个，你只要听着就好了。”

“那又如何呢？”尹寻空出奇的淡定，“他就算活着，不还是被困在监牢之中？我已经无力救他。”

“那为什么会这样呢？”尹寻空问道，“你是全知全能的人造之神，为什么会想不通一件自己做出来的事情？”

那是无比致命的话语，吴易相信，这几个字足以击溃对手强大的信仰，因为信徒最看重征兆，他们相信宿命，而宿命总是荒诞离奇，让人绝望。

“好消息你想必已经知道了，你的搭档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