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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笑苍穹

作者:惑乱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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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曜凤起 第四百章 解开寒毒!

第一卷 天曜凤起

第四百章 解开寒毒!

若非是王今日要等着太子,明日来为他庆贺生辰,大概这时候,王也已经在去往蛮荒的路上,直接等着申屠焱送来圣晶石了。毕竟蛮荒地域复杂,来往的不法之徒也多,一旦真的入了蛮荒,太子再想找到王,就得费一番功夫了。
“罢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代价,也是值得的!”他复又温声一笑,面色温润如玉,似乎翩翩公子,优雅而不染浊气。
凤天翰皱眉在边上看着,提醒了一声:“无俦!”这样下去,要是把人给杀了,就白抓一场了。
屠浮子很快地说出这么一段话,说完之后,他自己的眉心也是一跳,他竟然在说话的过程中,用了敬语!不错,就是用了敬语,他说的是“您”。他自然并不想这样称呼凤无俦,但是他内心中便直接有了一种意识,以至于他说出来,就是这么一个称呼。
翌日,下午。
屠浮子惨叫了一声,伴随着的是骨骼断裂的声音!然而他却一声不敢再吭,更不敢站起来威胁面前这个人,表示对方要是再敢对自己无礼,他就拒绝帮对方解寒毒。因为他心里明白,他眼前这个人,也许比他想象的更加可怕。他若是真的动怒了,怕是不会管这寒毒到底还能不能解开,直接杀了自己,这都是有可能的。
而摄政王殿下也没有继续耽误时间的心思,眼下已经到了下午,六个时辰之后,便已经是子时之后,也是他生辰当日,那时候洛子夜也许已经到了,所以眼下,他自然不能再耽误时间。
闽越在帐篷的门口,跟阎烈擦身而过,并且大步走了进来。他进来之后,便单膝跪地,开口道:“王!好消息,关于您身上寒毒的事情,我们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屠浮子眼下正在等您,老王爷一直在旁边看着他。所有的药理,老王爷都已经亲自疏理过了,并没有任何问题!因着许多东西的药效,都拖不得,所以老王爷的意思,是让您立即便过去,如果顺利,今夜便可解开您身上的寒毒!”
并闭上眼,凝聚真力……
凤天翰在旁边看着,也是冷眼扫了一眼屠浮子,心里头真的觉得这个人不是一般的不知道好歹,好端端的解毒便罢了,何必说这些话惹来一顿教训。这世上总会有些无能之人,在落入别人掌中之后,还要坚持逞口舌之快,而事实上,这样做,并不会有任何好处,只会让他们的处境更加艰难,并多受一些皮肉之痛而已。
当她的马,从边上这一片丛林跨过之后,原本静谧无声的林中,骤然走出来一个人,远远地看着洛子夜的背影。
他这话一出,阎烈整个人都精神了,心里头也知道自己是犯傻了!他立即低下头,很快地道:“属下明白,属下知错!”是了,在他们摄政王府,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眼下这个样子,这个问题一点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这件事情https://m.hetushu.com.com眼下的结果是什么。王从来不重视过程,不重视理由,他只要看到他想看到的结果。
但是他们要是不蠢的话,应该早在很久之前就有这样一种意识,何必送死这么半天呢?她一度认为洛子夜比她聪明,她想不明白的问题,也许洛子夜能想明白。所以她就问了出来,看看洛子夜能不能就此有答案。
他此言一出,王座之上,传来那人的命令:“告诉申屠焱,倘若今夜孤还不能看见孤想要的东西,延误事情的后果,他来承担!”
屠浮子方才已经被打了,这时候起身,那腿尚未得到诊断,自然还是一拐一瘸。他听凤无俦这么一问,原本心里头恼怒,并不想搭理对方。然而,抬起头,看向对方的眼神,在对方那双充满压迫力,和生杀予夺的眸光,落到他身上之后,他骤然是心头一跳,说不出口任何抗拒,也不敢保持找死的沉默。
闽越一看,便知道他是为什么犹豫,很快地便开口道:“王,您不必担心,尽管去解寒毒。太子当是明日早上到,或者今夜就到,属下会在这里看着的,等阎烈完成您的命令回来了之后,属下会嘱咐阎烈招待好她,在此地等着您出来的!”至于他,一会儿便看情况,是留在这里和阎烈一起照顾洛子夜,还是去伺候王,到时候再看。
而此刻,阎烈话中的意思,是到半夜里才能看见东西。
眼下离凤无俦的军营,还有一天一夜的路程,想不通的问题,她们也没有停下来想的心思,便只能提高了速度,加快了进程,很快地对着目的地奔驰过去……
待到阎烈退出去之后。
大漠之外,洛子夜的马,已经跨过了一片又一片沙漠和丛林,眼下夜幕已经降下,而她离凤无俦所在之地,也已经不远了。
摄政王殿下的王帐之内,王骑护卫已经开拔,去往蛮荒部族。由凤无俦下令,肖班和肖青先带队先行前往,只余下近卫随侍王驾。
大步出了王帐,往王帐所在之地,五百多米开外的山庄而去。那是凤天翰近日为了给他解开寒毒的事,专程买下的一个山庄,里头守着的都是凤天翰手下的亲卫,有他们在,外头的人,轻易也不能攻进去。
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陛下从来都是这样。这世上从来不会有什么事情,能脱离陛下的算计,陛下也从来不会在任何一场算计上心软。而眼下的计划,也大概就是陛下所说的,他要洛子夜和凤无俦彻底破裂,所以用出的手段吧。
他微微抬起下巴,魔瞳扫向屠浮子,沉声询问:“如何解毒?”
宽衣,很快地踏入浴桶之中。
这便是一张被毁容之后的脸,而且脸部被毁掉的痕迹,怕是许多年前就造成的,寻常人看起来,还会觉得有几分可怖。但作为摄政王殿下,看着却并无什么感觉。
旋即和_图_书他立即开口道:“要是这样的话,那今天晚上的事情,就不容有失了!王,属下会吩咐下去,即便有再重要的事情,也不让人来打扰您。您只管安心解毒便是!至于太子那边……属下会和闽越照看好的。老王爷手下的人,负责院中的护卫,属下负责院外的护卫!”
凤无俦冷嗤了一声,缓步上前。墨色的靴子上,盘满了鎏金色暗纹,缓步走到他面前。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伸出脚,踩住对方的一条腿。面上霸凛的容色不变,眉宇之间却有几分讥诮,那是不屑的味道:“孤今日当告诉你,当无法将你自己的性命,掌控在你自己手中的时候,也许你应该学会,管好的你的嘴!”
话音一落,他脚下微微用力。
云筱闹的嘴角也是抽了抽:“大概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她飞马而过的时候,离丛林还很远,自然不可能意识到丛林里头有人。
那人拢手袖中,远远地看了许久。
他这话一出,凤无俦魔瞳一凛。
却没想到原来不过是一个障眼法,他故意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云南王府上,与此同时派人出去,将圣晶石给送走了!若非是发现得及时,这会儿指不定圣晶石都被送出云南王的封地,给送回古都去了!云南王这是已经端了就是他不能守住东西,他们墨氏的宝贝也不能便宜了凤无俦的心思!
“王,肖班和肖青已经带人出发,申屠王子只带着准格尔的人,正在攻打云南王最后一座城,合齐王子也在协同作战。他保证,今夜,您就会看见您想要的东西!”因为云南这边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并不再需要什么兵力了,故而只有准格尔和戎国的士兵去了,而王骑护卫的人,几乎已经全部开拔,去往蛮荒。
这件事情交给申屠王子来办,原本以为最慢今日也能办好,谁知道这其中还出了这样的变故,便是硬生生地拖到现在,圣晶石也没拿到的手上。王能忍着一直到现在才表现不悦,已经是一种奇迹,并且很给申屠王子面子了!
这便也意味着,若是再有什么意外,指不定还看不到东西!阎烈的嘴角也是一抽,开口道:“王,此事也不能完全怪申屠王子,实在是云南的那些人太狡猾。原本所有人都以为,这么重要的东西,一定会藏在云南王府,尤其云南王还拼了命一样地守着王府,却没想到……”
他纵然是不喜欢凤无俦,纵然是对帝拓的先皇忠心耿耿,但是他更爱惜自己的性命!这时候也实在没必要一定要跟凤无俦叫板,要是丢了性命,反而得不偿失!
好在他们发现得早,派兵拦截了下来,但那人也是精觉,很快地缩进去就近的一座城,就再也不出来了。于是,又要劳烦申屠王子带兵去攻打,今日申屠王子已经骂了许多粗话,并且很有了将云南王绑起来吊打,以消心头之恨hetushu.com.com的想法!
墨子渊想着,也扯了扯嘴角:“洛子夜很快就会知道,这一切都是您做的!不过,您不后悔就好!”
洛子夜当然不晓得她心里在想什么,她话答的随意,貌似是看得开,但事实上,她内心里其实正认真地在琢磨着这些人跑来截杀她,其主要目的到底是想干啥。就眼下来看,对方的目的好像只是想拖住她半个时辰而已,在她已经觉得时间这样紧迫的时候,还这么拖她的进程,其实是真的非常恶心的。
凤无俦的眼神,未曾落到他们身上,大步进了那山庄,里头布置得很简单,几个院子错落,大堂之前,右侧还有溪水假山,大堂之后,便是数间厢房。
他这话一出,轩苍墨尘嘴角微微上扬,那是温润雅致的笑意,看起来无害,却莫名令人觉得背脊发寒。泉水般好听的声线,缓缓地笑道:“我要的就是他能分辨出来,我就是要凤无俦认为,这就是洛子夜为他准备的生辰大礼。我要让他觉着,她不仅仅要他的虎符,她还想要他的命!”
他此言一出,凤无俦颔首,表示满意,方才起身。
洛子夜和凤无俦之间,早就有裂痕,只要他帮忙推一把,必能到让他们不能挽回的地步。
“是!”阎烈领下这个命令之后,很快地转身退了出去,将这句话转达给申屠焱。心里头也是明白,王是真的动怒了。
大概这世上有一种人,天生便是令人膜拜,不管甘心或者是不甘心,也都只能在他面前低头的存在。而凤无俦,就是这样的人,即便自己心里一百个不甘心对着他低头,可自己身体和潜意识,已经选择了屈从!
“太子,你说他们到底是想干什么?”正在她思虑之间,云筱闹问了这么一句话,她其实也没太明白,要不是对方能够精确地认出太子来,她简直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刺杀错了人。因为那群人出现的意义,好像根本就是送死了半个时辰之后,明确地意识到打不过太子了,所以转身跑了!
这般认知之下,他也不敢再开口叫嚣了。
他这般一说,轩苍墨尘微微一笑,轻轻“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半晌后,他忽然温声道:“子渊,说实话。那个礼物,若非必要,朕真的不想还给凤无俦!”
入了内院,一直沿着小路,走到最后一间房间的门口,这时候房间的门已经被打开。从大开的门口往内看,很快地便能令人看到一张狰狞的脸。那张脸一半是正常的,一半却似被大火吞噬,以至于脸上的肌理全部都扭曲,堆积在一起。只余下那一只眼神,发出幽冷的光。
闽越的本事,他还是知道一些的,大部分的毒。只要一眼对方大概就能看出端倪来。尤其主上也说了,闽越在上次千浪屿的事情之后,就不再信任洛子夜了,要是这样的话,他岂不会更加注意?
他这话一出,墨子渊骤然抽和图书息。
话说到这里之后,他很快地退了出去。
两个字一出,摄政王殿下眸中寒光一散,那一股力道在瞬息之间,便消失不见,仿佛之前便从未出现过。如此收放自如,又是如此令人惊惧的实力,使得屠浮子惊恐地捂着自己的脖子,弯下腰,蹲在地上开始喘粗气。却是仰头,那一双眼看向凤无俦,冷笑道:“难怪陛下当年要杀了你,这样强悍的实力……呵呵……”
阎烈在很认真地为申屠焱解释,然而凤无俦听了,却是冷嗤了一声。那双魔魅的瞳孔,看向阎烈,里头是森冷的味道,冷醇磁性的声线,如同地狱中的魔咒响起,一字一顿地道:“阎烈,你应当明白,孤从来不喜欢听原因!”
他此言一出,坐在墨玉长塌的男人,手中握着酒盏,顿了顿,犹豫了数秒。
怕莫说是屠谬帝拓皇室了,就是夺了古都的帝位,让天下称臣,也未尝不可。
云筱闹:“……”她应该欣慰于太子如此想得开,因为有这样“乐观向上”的心态,所以才能活得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所以每天还能保持一种愉快的心情吗?这样想想,她忽然觉得自己好佩服太子!
不必多想,便知道此人就是屠浮子了!他在看见凤无俦那一秒,却是冷笑了一声,开口道:“没想到,二十多年前的孽障,到如今当真还活着!”
墨子渊喉头一哽,不说话了。他心里头当然明白陛下的心里,陛下也是很希望得到一份洛子夜亲手做的礼物的,只是……
墨子渊沉眸道:“的确!这一场戏,已经做得很逼真了。相信神机营的人,看着他们好不容易才将东西带着逃出去,便当不会有其他的问题了,故而都不会产生过多的怀疑……萧疏狂眼下被我们扣下,也不会打乱我们下一步的计划。只是……陛下,凤无俦的身边,毕竟还有一个闽越,那东西上有毒,闽越会分辨不出来吗?”
不过这个臭不要脸的可能说出来之后,洛子夜的心里也立即秒懂了这个可能成立的可能有多么渺小。
开口道:“您进入浴桶中,泡上六个时辰,不能出来。过程中不能被打扰,否则一切可能前功尽弃!而且您要明白,只要这治愈的过程开始,就不能再停。因为解开寒毒的开始,是先将寒毒引出,再用药浴化散。一个人的身体,是不可能承受两次这样的剧痛的!也就是说,解毒的机会,您此生只有一次,今晚若是出了什么纰漏,日后这寒毒,怕就会伴随您一生一世,即便是我,也不会再有任何办法!”
她这样一问,洛子夜也就更不知道应当如何回复她了,因为她自个儿也正在琢磨这个问题。又想了半天之后,终于放弃了,摇了摇头:“讲真的,爷还真的想不太明白,眼下只能勉强认为……是因为爷太帅,遭到这些人的嫉妒,所以面临了一些没事儿找事儿的境况?”
山庄之外和_图_书的下人们,看他远远而来,便是头都不敢抬,很快地跪下:“王!”
王座之上的人,听着这句话,嘴角微微扯了扯,那是轻蔑的弧度。魔魅冷醇的声线,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一双魔瞳更是眯起,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味道,和他惯有的刻薄美感,他看向阎烈,显然心情不悦,沉声道:“这话孤已经听申屠焱保证过许多次了,原本孤以为,孤今日就能看到东西!”
他话音一落。
要是这样的话,送过去还有什么意义?
看他不再说话,凤无俦也不再看他了,收回脚,扫了一眼眼下的场景。屋子的中央放着一个浴桶,里面是黑色的水,看样子是药浴。而边上不少下人们的手中,都端着托盘,托盘上头,是其他的药物。当是要在过程中放入的!
他这话一出,阎烈此刻也正好进来了,听了一个全。
凤无俦负手身后,往山庄而去。人未至,而魔息先行,似他出现那一秒,他面前所有的山川辽阔,黄沙漫地,都成为他脚下之物,独由他一人所控,万物只能低头臣服。
凤天翰的面色也很严肃,这时候,他看向阎烈,开口吩咐道:“今日之事,的确不容丝毫闪失。引出寒毒这样的事情,非同小可,本王听说闽越先前也引出过一次,那一次便是伤了我儿内腑。这一次引出之后,还要长时间的药浴化散,会比上次危险百倍,所以若有任何闪失,不但是这寒毒可能再伴随一生,也有可能会走火入魔,经脉剧断而亡。这其中的严重性,相信本王不说,你们也明白!要是今日的防守出了任何问题,本王将要拿你们试问!”
这样的实力,是悍然的,对任何帝王来说,自然也是危险的,是不确定的存在。六岁的凤无俦,自然不可能有眼下的实力,而那时候帝拓的国君要杀了他,这算不算是一种远见呢?
“是!”阎烈很快地点头,心里头也是更加紧张,并且完全明白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他身后慢慢走来一个人,低头开口道:“陛下,萧疏狂醒来之后,已经带着神机营的人,逃了。并且他们在醒来的时候,很快地发现了洛子夜做好的礼物,抱着一起离开。按照您的意思,我们佯作发现,扣住了萧疏狂。而萧疏狂也果然是不管自己是死活,拼死也要缠住我们,让神机营的人,逃走了三个。也是带着那礼物,逃走的!”
并未看见他动,却有魔息四散出来,屠浮子骤然呼吸一滞,感觉到一只无形的大手,钳住了自己的咽喉。这杀气和束缚力,令屠浮子瞪大了眼,想要挣脱这样一股力道,却是发现完全挣脱不得。这令他面上慢慢浮现出惊恐,伸出手摸着自己的脖子,想将掐住自己的脖颈的力道扯开,然而那力道却似乎是无形的,令他根本抓不住!
但,拖住她的意义又何在呢?
染七很快地出来,为他引路:“王,请随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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