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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个，是这样的，之前我学过一个礼拜，老师说我很有天分。我心想，既然我很有天分，我干嘛还跟你学，于是……于是我就退学了。”青橙笑着开始做菜，陈默看不懂这些食材是怎么搭配的。当然，对于一个只拿手做青椒土豆丝的人来说，看不懂也是正常。

当初他和娇娇从天海市出发的时候，恰好碰到自己的车除了故障，在程老眼中陈默只不过是一个穷光蛋，诚然即便陈默现在是一家小公司的老板的，只不过在程老这家业面前，他的确也只能算是一个穷光蛋。

看着一只手一拿着刀一只手拿着锅铲的青橙，陈默错愕地站在原地，程老哎呀一声，也不说话。

“今晚你还打算不睡？”陈默看着脸上已经隐约有黑眼圈的寒夏，故意开玩笑。

看着这件一尘不染的厨房，想来这里经常会有人打扫。虽然这间房子有些大，但是再怎么傻也不会在自己家里迷路吧？

一个鹰头的金色徽章。

这让陈默再一次验证，这豪宅里的确没有佣人。

“为什么呢？”陈默用不惯搅蛋器，抽了一双筷子出来。继续搅。

青橙或许没有想到陈默会在这么早的时候来，然后瞬间缓慢了脚步。她穿着一套粉红色的睡衣，显然从早上开始，一直都没有出门。金黄色的头发，就像是朝阳一般，瀑布似的披在身后。她一转身，着实让陈默在对青橙的固有影响力跳出来，然后很是惊艳。

“那就谢谢程老了。”陈默看了看时间，晚上七点钟。

如果不知道青橙这个时候是在做饭，看到她现在这架势，绝对会以为她在捉鬼。

陈和图书默将徽章收好，然后在街对面，看到穿着便装手里提着一个快餐袋子的寒夏。

只不过，他看到了一个让他眼前一亮的东西。

陈默完全是出于好奇，才走进了厨房里。

“青橙难得下一回厨，我哪儿也不去。”程老这样说着，靠在客厅的沙发上，手本能地去摸烟袋，但是看了看飞驰在厨房以及各个角落的青橙，最后只好作罢。“青橙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去给他搭把手。我这把老骨头可帮不了什么忙。”

对于陈默蹭完饭就要离开的行径，青橙便是十分不满，于是要求晚饭后与陈默同行，被拒绝之后。更加不满。

陈默点头，然后青橙示意他把鸡蛋打匀。

看到青橙在厨房里虽然有些手忙脚乱，但是在处理很多东西方面，还的确像那么一回事。这让陈默之前担心会被青橙做的东西毒死的顾虑，也随之消散。

“哎呀小陈，你就这么急着见我们家青橙啊，这才两点半你就过来了。青橙正在准备晚餐呢。这姑娘今天可用心了，从早上就开始忙活晚饭了。”程老穿着一身练功服，松松垮垮的，走起路来就跟蝙蝠侠似的。

“哎呀，你看你想过来看看青橙你就直说嘛，干嘛老拿我这老头子当挡箭牌。”蝙蝠侠忽闪忽闪地带着陈默走进了客厅。

听到程老这么一说，陈默连忙摇头，因为之前来的时候，他看了一眼院子里的车。虽然他对于汽车不怎么了解，但是好坏还是可以大概看出来的。“我平时出门打车还能在车上打个盹，不用了程老。”

如果陈默但是没有看到那个录像的话和图书，或许现在对于这枚徽章并不会十分的在意，但是现在不同，他不光对这枚勋章有很大的疑惑，同时还对这枚勋章究竟如何遗留在这辆车上同样很感兴趣。

陈默开着那辆程老借给他的车，来到了同处中华路和寒夏碰面的地点。陈默心想，之前租用的那辆破大众被砸了也就算了，顶多打个电话让租车公司看看保险公司能不能赔，不行自己再出点钱也没多大事。但是这辆可不一样，陈默环顾了一下车里的内饰，那叫一个豪华。

进了厨房陈默更加疑惑，在这么大空间的厨房里做饭，青橙干嘛还要玩客厅里跑。

寒夏摆了摆手，说：“我今天跟局里的人过来调查现场，之前晚上没有发现的线索，白天倒是可以有一些新的发现。”说完寒夏摆了摆手，接着说：“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

寒夏一边咬着汉堡，然后擦了擦嘴，说：“到时候到现场再告诉你，现在说不清楚。”

陈默挠了挠后脑勺，程老把门打开，他进去。“我寻思着下午没什么事，就过来陪您聊聊天。”

这就是差距。

隔着铁门，就可以看到程老在院子里打太极，陈默心想，这老头难怪平日喜欢往外面跑，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一定很孤单。见陈默站在铁门外面，程老小跑着过来开门。

哪儿大厨不知道怎么处理洋葱的。

陈默拿过洋葱，对青橙问道：“程大厨，你们老师是不是只会教你们吹牛呢。”

当然，这些的确是陋习，即便是改，也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你看到什么，我怎么知道，你就别买关子了。”陈默和寒夏和图书在街边的长凳上坐下，他们就算是在接下来有什么行动，也至少得等到寒夏把手里的汉堡吃完。

“听说上次你和青橙出去的时候，把你的车给东丢了。老头子这里有一辆空着的车，你先拿去用。”吃完晚饭之后，陈默和程老坐在对面喝茶。

“行，等你吃完。”陈默点了一支烟，看着街上走过去的男男女女，以及街边商店橱窗中陈列的各种各样的商品。

电话里寒夏和陈默约好九点钟，在老地方见面。不容陈默说话，对方就把电话挂断，当然，听到寒夏说的话，陈默也不会拒绝。

陈默从车里走出来，穿过街对面才引起寒夏的注意。她对陈默挥了挥手，手里的快餐袋子一晃一晃的。陈默不用猜也知道，寒夏一定是刚从警局下班，晚饭也来不及吃，直接就用快餐凑合一下。她的左右里拿着一杯奶茶，右手拿着一个汉堡。

寒夏把东西吃完，将纸杯和汉堡的包装纸，认真地装进了塑料袋里，然后扔进了长椅旁的垃圾桶里。

或许是看出了陈默的疑惑，青橙说：“这间房子之前一直都是空着的，爷爷和我都在外省住，这里我从生下来开始，也只不过来过几次，听说是父亲和母亲以前的住所。所以我对这里也并不是特别的熟悉。”

“我怎么知道，反正爷爷是这么告诉我的。我也不是特别的清楚。”

“咦，那多不方便。你行动方便了，办事效率会提高了，你办事效率提高了，西江这边的事情就可以早点结束。”程老对陈默做了个剪刀手的手势，陈默了然，递给程老一颗烟。

“这……这个老师没教过。”和-图-书青橙拿着圆滚滚的洋葱，一脸愁容。

晚餐过后，陈默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任何一个人，的确都是有独特的天赋的。比如青橙，看起来一副什么都不会做的样子，但是在烹饪方面，尽管学了几天，但是却能够做得一手好菜。

青橙去洗碗，因为程老和青橙并非是定居在这里，家里没有佣人吃饭一般都是在外面吃。所以难得一次下厨之后的碗筷刀叉，都由青橙来处理。陈默本来想要帮忙的，但是却被青橙坚决拒绝了，并且反锁了厨房的门。

这个时候，陈默接到了寒夏的电话。

她挥了挥手里的菜刀，有些不自然地说：“你……你来啦。”然后一溜烟地跑开了。

程老一边抽烟，一边像是做贼一样警惕着厨房里随时都可能冲出来的外孙女。

“不过我和爷爷可能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就走，有可能明天就走，也有可能还要过上一段时间。”青橙说着，往水池里放水。

“在此之前，你先陪我去一个地方。”

“我之前在意大利的贵族学校上过学，那里教过烹饪，所以，我可是一个很棒的大厨。”青橙挥舞一下手中的勺子，很是牛气地说道。

“为什么？那么你干嘛来着么早？还拖着我来这么早。”陈默起身，伸了个懒腰。

脸上很疲惫的样子。

这事要是让青橙知道了，没准会劈了自己。当然，陈默认为，老人如此活了一辈子，突然强迫他改掉生活中一些早已经习惯的东西不免有些残忍，比如没事咪一口酒，抽两口烟什么的。

“那车太贵重了，我怕给弄坏了。”陈默这话说完，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他找了一ｍ•ｈｅtusｈu.com•com个完全没有说服力的理由。

如果说她学过烹饪，这事陈默还真相信，但是如果自诩为大厨，陈默觉得这事儿就有些不靠谱了。

“程老您今天没有出去打球？”陈默这话简直就等于直接再问程老“您今天怎么没去喝酒”似的。

寒夏说，她有新发现。

“我，我刚才迷路了。”青橙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陈默将车停靠在路边，然后将那枚散落在车里的鹰头徽章捡了起来。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当初在自己看到的那个录像中，录像者的身上所佩戴的，就是这种鹰头样式的徽章。

陈默点头，心想这些大户人家的心中，及时飘摇不定。当然，他们的飘摇不定，是无论飘到什么地方，都有自己的房产。

陈默现在才发现，原来颠覆对于一个人固有的看法和认识，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情。至少仅仅一下午的时间，青橙的一系列举措，可以说一次又一次地晃瞎了陈默的狗眼。

“不行，现在还不能去，我们要再等一会才能偷偷进现场。”寒夏认真地啃着汉堡，然后打了个哈切。她看起来就很累。

程老心满意足地抽了一个口烟，然后笑着说：“车是借给你开，又不是送给你，你什么时候用好了再还给我就是了。车撞坏了不还有保险公司呢吗，你这年轻人，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怎么现在开始扭扭捏捏的了，这样我老头子可不喜欢啊。”

走进客厅，陈默就看到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系着围裙在客厅里奔跑的青橙。

陈默看着满目琳琅的食材，各种海鲜鱼蛋，还有几样陈默见也没有见过的食材。他想下手，却不知道该怎么给青橙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