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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电话询问的时候，司马静雯的语气中显然精神了一些。

从乐器行出来，一直到凌晨坐到古筝前，陈默并没有和她说过几句话。

那天晚上，陈默离开的时候，司马静雯依旧在阳台发呆。

“别啊，不如就现在好了，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陈默说着，已经坐在了车上，发动车子却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开去。

如果说之前陈默对于司马静雯有那么一些了解的话，因为司马静雯之前任性固执张扬的形象在陈默的心理十分清晰，但是现在看来，现在这个和之前背道而驰的司马静雯，让陈默茫然不知所措。

在司马静雯锲而不舍的注视下，陈默只好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说话。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把一杯可乐放在桌上，第二天一早却变成了红酒。

按照浅浅给出的地址，陈默来到了一幢叫做“金汇大厦”的写字楼。

“为什么事情总是到了无法收拾的时候，我们却只能无力的做一个围观者。”

月色如水，洒在古筝和司马静雯的身上。

而司马的乌克兰之行，竟然是计划破灭之后的决定。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陈默只见过一次司马静雯，而陈默险些没有认出对方来。

毋庸置疑，照片上的这个女孩，和之前陈默从沙发底下捞上来那张照片上的女孩是同一个人。

“我也不清楚，关于每个人，不光是我哥哥，所有人……”

而司马静雯，似乎并没有在听陈默讲话，她接着说：“因为我，所有人都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为什么要这样呢……”

“妈的，这姑娘不会是人格分裂吧。https://www.hetushu.com.com这反差简直大到让人难以接受啊。”陈默喝着啤酒听着古筝，这种混搭的方式，让陈默感觉自己这简直就可以算是行为艺术了，并且瞬间将中西方的和古现代的文化给一锅炖了。

静琦身为记录者网的负责人，肯定是不屑于去给那个完全没有名气的小杂志社拍写|真的。

擦了擦嘴，陈默在她的眼角发现了月光。

她缠着玳瑁的手指，轻轻撩动了一下琴弦，由高到低的声音从这个古朴的乐器中流淌出来。

如果对方公司还不错的话，自己的娱人码头网或许还可以和浅浅的公司达成合作。

只不过之后陈默才知道，司马的失踪，并不是阻碍结婚计划的前提。

陈默将琴箱抱上去，然后放在了阳台上。

宽裕的时间，却并没有让陈默感觉到轻松，相反一种莫名担忧的心理在他心底油然而生。

或许说在陈默的心目中，完全没有可比性。

陈默之所以要求去对方杂志社看看，完全是想要去“考察”一下这个自己连名字都没有听过的杂志社，究竟有没有发展的前景。

“放屁。”司马静雯揉了揉眉心，显然不认同陈默的答案。

否则的话，陈默一直有一种错觉，老感觉自己在和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在交谈。

“哦，她们啊，最近有些忙，不如这样吧，我先去你们的摄影棚看看，我可不能让我的同事们去不明不白的地方拍东西啊。”陈默这样的回答，很显然让浅浅很失望。

至少现在司马已经下落不明，失踪这么多天，显然https://m.hetushu.com.com已经没有太大被找到的希望。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句话现在在陈默看来，是时间越长任务越艰巨。

这是一个差别巨大的对比。

就陈默个人而言，这样的司马静雯，的确要比之前小太妹的样子更加吸引人。

司马静雯点头，说：“我对不起太多人了，所以，我要在这里等待因由的惩罚。”

但是司马静雯站在夕阳里，她穿一件袖口有精致绣花的立领圆衫，下身穿一只黑色的长裤，裤脚的地方有和袖口一样的绣花图案。

“是不是因为这样的我，你们男人更加喜欢？”司马静雯这样问陈默，陈默笑而不语。

那些无以道出名号的花瓣交织重叠，颜色舒雅。脚上穿着一双黑布鞋。她将原本五颜六色的头发染成黑色，垂直的黑发就像是黑珍珠倾斜而下形成的瀑布，她耳朵上密密麻麻的耳钉被取下。

司马静雯结束了寄宿，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陈默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司马静雯，究竟是洗心革面还是回归本色，总而言之，这种一千八百度的转变，简直晃瞎了陈默的猫眼。

陈默摇头。

“随便你吧，我把地址发给你，你什么时候想来看看，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好了。”浅浅说完就打算挂断电话。

看到陈默拿出这张照片，司马静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很不自然的神情。即便如此，她依然故作镇定地说：“他们青梅竹马，小学初中高中都在一所学校，只有大学才分开，大学毕业之后就在一起了，本来打算今年就领证的。”

陈默看不到自己当时的表情，但ｗwｗ•ｈｅtushu.cｏｍ•cｏｍ是他可以百分之百确定，那个时候自己嘴巴一定是“O”型的。

陈默点头，然后沉默。

而从司马静雯现在的这种状态看来，不难想象，陈默大胆一些猜测，甚至觉得她就是计划破灭的始作俑者。

因为之前陈默在她家看过那些奖状，陈默知道，那琴箱里面装着的一定是古筝。

“你知道那天我家里为什么会闹鬼么？”司马静雯抬头，细滑的黑发没有一丝毛糙。

“你是说你哥哥的事情？”陈默递了一支啤酒给司马静雯，司马静雯接过之后用牙咬开，这个漫不经心几乎出自本能的动作，让陈默放心不少。

陈默心想，尽管静琦她们条件很好，但是这三个人都不可能去杂志社拍写|真。

陈默之所以会在第二天打电话给司马静雯，完全是因为害怕司马静雯会做什么傻事。

陈默怎么也不会忘记当时的情景，夕阳的余晖将橘黄色的光，洒在一家乐器行的落地窗户上。

距离上次露营过去很多天，陈默突然接到了浅浅的电话，电话里，浅浅希望娇娇她们可以去拍个照片，简单的来说，就是去试镜。

因为他至少从这个女人的身上，看到了一些之前的影子。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说：“你们男人是不是喜欢这样的女人？”

陈默觉得，如果单纯的从科学的角度来诠释的话，已经没有办法解释司马静雯如此巨大的反差。

再说娇娇本身就是个连身份证都没有的人，陈默可不想让娇娇出名，这对于娇娇和他自己来说都是个不小的麻烦。

“那么你现在为什么要回来住了呢？难道你不怕？”陈默并和*图*书没有打算询问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如果司马静雯愿意告诉自己，她自然会说，如果不愿意，那么无论怎么问都不会有结果的。

司马静雯看着自己手上缠着的玳瑁，解下之后，卸下琴弦，将古筝放回琴箱里。

“你这样不是挺好，为什么要那样？”一曲罢了，看着端庄地坐在古筝前的司马静雯，陈默脑海里浮现出来之前那个形象的司马静雯，对比之下，现在这种状态的她俨然已经完胜。

陈默拿着一瓶啤酒，坐在阳台边上，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女人和这把琴。陈默不懂琴，同时，也不懂这个女人。

毕竟昨夜里她的精神状态着实有些不好。

也就是说，司马静雯的巨大转变，在陈默的眼里，俨然已经可以和灵异事件比肩了。

听到陈默的话，司马静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至于梦颖，坦白来说还是有合作可能的。

司马静雯双手乖巧地交叉放在身前，在她的身旁，立着一个琴箱。

他并没有想过要回答这个问题，毕竟男人这个范围太过笼统。并不是每一个男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那是一张司马和一个女孩的合影，这个女孩戴着眼镜嘴角有一颗美人痣，笑起来很好看。

陈默摇头，他并不是在回答司马静雯的问题，而是在否认这个问题。因为她将男人太笼统的定性，至少在陈默看来，照片上的这个女孩，是挺可爱也很漂亮，但是至少他并不太喜欢这种类型的姑娘。

……

“如果一直是这样，不也挺好。”司马静雯开口，这是她今天说过语句最长的一句话。

儿童医院副院长和科室主任的离奇死亡案不了了之www.hetushu.com.com，按照现在这种完全没有线索的样子，恐怕再过一百个世纪也结不了案。因此只能用正常死亡来解释这两起巧合的“命案”。

只不过啤酒很好喝，音乐却没有听懂。

她的手指就像是已经被编好程序的机器，迅速并且轻盈地在琴弦上跳动。它们在琴弦之上舞蹈，伴着如月光倾斜下来一样温柔但是有些悲凉的伴奏。

陈默连忙制止。

陈默并不知道司马静雯口中的恶事究竟是什么，不知道她对不起那些人，只知道她把液态妖兽的纠缠但做事报应报复。这其中的来龙去脉陈默一定要搞清楚，因此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他有意无意地和司马静雯联系。

“这是你哥的女朋友吧？”陈默问道。

橱窗里，陈列着各种乐器，钢琴、吉他、架子鼓、还有一些诸如马头琴、二胡之类的民族和古典乐器。

那天晚上，陈默第一次听到一个女人现场用乐器演奏。

“那是报复吧，我做了恶事必然会有报应的。”司马静雯轻轻摇头，嘴角一丝苦笑。

她伸出手，却发现琴已经被收起。悻悻缩回收来，喝了一口啤酒。

在这段时间里，陈默再也没有和液态妖兽有过接触，也没有任何关于液态妖兽的信息。

“你哥哥现在依旧下落不明，眼看着就已经要过去大半个月了。”陈默看这那轮越发圆满的月亮。

几天过去，他依旧没有弄懂液态妖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这些猜测，最终也只不过是陈默的臆想。

陈默明白，司马静雯之前这句话中的“本来”，就说明这个计划应该是泡汤了。

那天傍晚，陈默接到司马静雯的电话，让他帮忙拉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