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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心云的笑容让陈默觉得恶心。

“通知心云女王。实验成功了，我会把消息传给黑瞳大帝。让她加快进度，我要最少四十条三尾蓝鳞来铸就黑瞳大帝的帝国军团。”白发对助理这样吩咐道。

整个过程，在马绝歇斯底里惨绝人寰的叫声中持续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最后马绝只能徒劳地张开嘴巴，却再也发不出声音。他的嗓子已经彻底哑了。

而现在的马绝，认为自己可能再也不会遭受比之前更加可怕的折磨。

“差不多了。”白发说着，将手中的陶罐扔进了浴缸里。

全身已经接近痉挛的马绝，像是一条软体动物一样，朝着浴缸的方向蠕动，他太难受了。这种折磨让他生不如死。

白发和他的助理吟唱完这一段话，马绝终于在此生最难以坚持的折磨中，艰难地爬到了浴缸旁边。

“在这之前，告诉我你的名字，你的名字将响彻整个西陆！”

“来来来！年轻的勇士，喝了它，你就是西陆无可匹敌的真正的勇士了。”白发将那碗腥臭无比的汤汁端给年轻的禁卫军。

“对于这件事情，我想我和我的同伴们，都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死了五个人。”陈默伸出一只手。

这些禁卫军在漫长的锻炼岁月中，形成了兄弟般的情谊。

“长老，人带来了。”助理说完后，重新站在白发的身后。

还是之前浪头港王城的会客厅。

他们也有徒弟，也有后人。但是那些后生的成功率惨不忍睹。

的确如此，他很气和-图-书愤。

他一点一点地朝着浴缸挪动，身上的裂痕不断地扩张，五条十条不断地开裂。他甚至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爆炸。

而作为这一批禁卫军中最出色的马绝，则比较例外，他被每个人了解。

然而来到地下室后，季心云看到的只是一个长得壮了一些，变得沉默寡言的马绝。

季心云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附在白发长老的耳边说给他听。

一池原本污浊腥臭的水，现在已经变得清澈无比。池水中，马绝的身体健硕了很多，那些裂纹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反正现在已经撕破脸了，不如杀了这几个可恶的家伙。”季心云说话的时候，一个禁卫军首领求见。

大约过了十秒钟的时间，马绝的太阳穴开始疼痛。他用手抱着自己的脑袋。一阵阵的刺痛让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了！

“长老，我想确认一下，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实验很成功？”季心云不好直言。其实她的言下之意就是，这他妈简直就没有变化啊。

她现在唯一需要确认的就是，经过最古老秘法的转嫁之术，所造就的最后结果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他睁大了眼睛，眼球似乎随时都可能爆裂出来。

“为什么你告诉我的地方，并没有拿到全部的三尾蓝鳞。他们只放了四条在那个地方，他们把东西放在了什么地方？”季心云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那一池腥臭粘稠，浑浊的快要冒出气泡的浴缸。

纵然黑瞳王远m.heｔusｈｕ.ｃｏｍ•cｏm在东陆，他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白发这样说着，他从马绝的眼神中看到了渴望。

“他妈的，我的酒还没有拿来呢。”莫宁拎着一瓶刚打开的酒。跟在陈默的身后。

“你他妈的到底什么意思？和我们谈好了后，又去杀我们的人，抢我们的东西。”

浪头港的所有禁卫军，都是从小就开始培养。

“只有对这个世界绝望的人，才能让自己的敌人同样对这个世界绝望。只有经受过钻心之痛的人，才不会再有痛楚。马绝，你受过的苦，将照亮你的路。”白发长老将一条白毛巾放在已经晕厥过去的马绝的头上。

“年轻的孩子，到这里面来吧，在这里你就不会那么痛苦了。这里可以缓解你的不适。”

在外面的39个人不知道马绝遭受了什么。

……

“你接受了这个世界所有的污秽，才会狠下心来执宰众生。”白发站在浴缸前，看着这具自己完美调|教出来的艺术品。只有白发一个人知道，这光洁健壮的表皮下隐藏着什么。

陈默坐在季心云的正对面。

他的眼睛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狰狞，最后散发出来极度凶狠的目光。

镜子里莎莎也是一脸委屈。“通心术也是有时间限制的，并且是随机的。刚好我能感应到陈默心里想法的时候，他心里想的就是三尾蓝鳞藏在那个地方。最后怎么会是这个结果，我也不能解释啊。”

……

陈默走后，季心云推倒桌子上的茶杯，踹翻了茶几。

“和-图-书啊！！！！！！！！！！！！！！！！！——”

他倒在地上，开始挣扎起来。马绝甚至在想，是不是白发长老什么环节出了问题。他是不是要死了。

有的时候，我们认为当下已经是我们可以承受的极限，有的时候，我们甚至认为我们再也不会遭受比当下更加悲惨的事情。

“这个女王你大可不用担心。”至于为何，白发长老没有直截了当地和季心云说。

现在既然成马绝希望结束痛苦的寄托。

之前白发长老和其他十几名来自东陆的工匠，使用的只是最为古老的秘法。

白发取来一个碗，将陶罐中熬制的东西倒进碗中。陶罐中似乎有活物在挣脱。

“报告长老，我叫马绝。”年轻禁卫军马绝回答道。

马绝在爬进浴缸后，那些被倒入浴缸的三尾蓝鳞鳞片，像是有生命一样，几百块鳞片，争先恐后地朝着马绝身上的裂痕中，往门口的身体里钻。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需要的答案可能就需要自己去寻找了。”陈默说完这句话后，起身要走，被莫宁一把拉住。

在一片死寂中，马绝再次睁开了眼睛。

然而，他错了。白发欺骗了他。

纵然那黑乎乎的浴缸中腥臭无比，在马绝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比得上他现在说遭受到的疼痛了。

在地面垂死挣扎的马绝痛苦的哀嚎着。声音让其他在地下室的另外39个禁卫军战士不寒而栗。那种声音中除了绝望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情绪了。

眼看着和图书，这门古老的，灭绝人性的古法就要从这个大陆上消失了。

如果是说之前马绝说遭受到的痛苦是生不如死，那么现在的他，仿佛置身在地域，来回在地域的炼狱之火中游走。

这种秘法叫做转嫁之术。转嫁之术就是通过人为的手法，来将其他东西身体的特质转嫁在人类的身上。这种秘法在整个大陆，只有在场的这些老头会。

他们彼此了解对方。

真是一件好事。

曾经在一次剿灭海盗的任务中，但是后十六岁的马绝，被对方用钩子勾住了大腿，马绝由始至终都没有喊过一声痛，愣是大腿上挂着一个三十公分长的大铁钩和对方肉搏了半个小时，站到最后的，还是他马绝。

这种感觉生不如死，如果现在可以让马绝选择立刻死亡。他可能连犹豫都不会犹豫。

或许是害怕季心云担心，白发长老补充道：“这可是最为古老的秘法转嫁之术，也就是所谓的六芒星计划！”

听到白发这样说，季心云不禁有个疑问。那就是，如果现在马绝造反的话，岂不是没有人能够制服他？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开出一道道的裂痕。

禁卫军首领将白发长老助手告诉自己的一切信息，一字不差转告给了季心云。

喝下汤汁的马绝将碗放回到原地，从他的表情不难看出，这应该是他喝过最难喝的东西了。

季心云依旧是一副虚假的笑容。

莫宁拍着桌子气急败坏地像个泼妇。

这种钻心的痛，让马绝极度晕厥。

“如果我们又三米甚至更ｈｅｔｕshu•cｏｍ.ｃｏｍ大的三尾蓝鳞，那么效果将会更好。现在的马绝，比之前要强上十倍有余。更重要的是，现在能够伤得了他的人，没有几个。包括你我在内。”白发这样说道。

“一点也不讲信用。”莫宁揉了揉头发，对侍从说：“快，给我拿瓶酒来。”

陈默最大的成本是时间，如果浪头港没有办法用和平的方法拿下的话，他顶多在这里浪费几天时间。

还是陈默莫宁和季心云三个人。

但是季心云不同，如果在短时间内找不到足够的三尾蓝鳞。

“五个人全死了。”

其他人对于这个年轻将领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坚韧。

“很好，带我去看看白发长老的最后成果。”季心云显然对这个消息十分满意。

不过他们知道，这一定是非人的折磨。

一旁的白发长老和他的助理，将右手握成拳头，放在左边的胸前，单膝跪在地上。轻声地低吟着什么。

“如果力量是主宰这个世界的一切，黑瞳大帝请将力量赐予我们，我们将在您的指引下，让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战争，再也没有疾病和灾祸。您的脚下是我们忠诚的子命，您的头顶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荣光。所有挡在面前的阻碍，都不能阻碍你成为这个世界的王。我们是您忠诚的信徒，直到生命被死神收割，我们都不会背叛你。黑瞳王，黑瞳王。”

歇斯底里，响彻整个地下室。

“这是个意外。我们这边没有协调好，这是我们的不对，擅自行动的部下已经被处死。浪头港王城不会做那种下三滥的事情。”